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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云出岫-第47章

小说: 云出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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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
风信子看着她吃光了一整只田鼠,吹了一声口哨,然后闷头填自己的肚子。等自己也吃饱了,她才贼兮兮的问:“方才的那东西好吃么?”
雅盈点点头:“挺好吃,细细的肉,很鲜甜。”
阿信一下子笑开:“那是老鼠肉!”
雅盈一呆,立即觉得胃中直翻滚,不禁抱着肚子一直干呕。可吐了半天她都没能把那恶心的老鼠肉吐出来,只抱着肚子指着阿信,发狠道:“有你这么坏的人!哄人家吃了,还偏偏又告诉我!”
阿信呵呵乐开,偏偏理直气壮的:“这有什么,往后你就知道老鼠肉也能吃,也好吃。”
雅盈气得说不出话来,只骂风信子:“你这千刀杀的!亏我这样待你,你还恩将仇报!”
阿信一愕,立即明白雅盈的意思,那嘴角就翘起来,讥诮道:“要不是你身后有些人物我得罪不起,我就把你卖进明月楼,赚一些金子吃饭。我差点把你杀了,难道你到现在还指望我报你的恩么?”
雅盈一愕,心中一酸,嘴上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只泪光闪闪的看着阿信。
阿信不为所动,只冷哼一声:“我睡了!”
风信子说罢依着一杆树干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看雅盈。而雅盈,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阿信,一坐就是一宿。
等第二天天亮后,风信子伸着懒腰站起来,心情颇好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走到雅盈身边,伸脚踢了踢雅盈:“该起来了!”
雅盈默默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轻轻说:“起来了,走吧。”
风信子笑笑,却没有像往日那样迈开腿就走,而是伸手在颈后扯出一根细细的银链子,然后用力一顿,便把银链子扯了下来,这才走到雅盈跟前,说道:“就到这儿了,你走吧!”
一根明晃晃的银链子,穿着一枚稍稍发黄的明珠,就在眼前晃动,雅盈有点反应不过来,也没有伸手去接那链子,只呆呆问道:“什么?你让我走了么?”
风信子笑笑:“阿信的本事没那么大,养自己还朝不保夕的,再养你,我就得跟着饿死,还不如放你走了。这东西,你拿着,回到彭城,随便找个穿官服的,那些人包管把你一根毫毛不损的送回平天山。”
雅盈讷讷的接了珠子,看着阿信转身,又不禁张口叫住她:“阿信……马……”
风信子又回头,看了一眼拴在一旁的那匹马,轻笑一声:“我再不要那人的东西的!”
……
阿信渐渐走远了,雅盈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很难受。若非亲见,她绝想不到过去十多年阿信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难为她一直过这样的日子,遇到了二公子那样的人,也还一心想着离开!雅盈突然扯开嗓子喊道:“阿信!”
风信子吓了一跳,又回头,看见雅盈笑着,一如昨日山间。
“阿信!你有空到山里来看我,要是饿了、冷了,都可以来找我和拓哥!”
阿信一笑,却也没有回答雅盈就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阿信、阿信,sigh


、云出岫

雅盈一直目送风信子离开,才转身。
她没走多久,温岫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委屈雅盈了!”
雅盈吃了一惊,又盈盈行礼:“二公子!”
温岫淡笑着点点头:“我让卫士送你回平天山。”
雅盈谢过温岫,便浅笑着把阿信给她的珠子还给温岫:“阿信说过,拿着这珠子,我找到彭城的官人,就能平安回到平天山。我想,这该是公子的东西。”
温岫一喟,依旧浅笑着接过珠子,却不置可否,只说:“雅盈这就启程吧,山间先生想必寝食难安。”
雅盈点点头,转身跟着卫士离开。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公子,我不怪阿信,她……其实也不坏,只是活得太不容易。”
温岫依旧浅笑着,却没有回答。雅盈又微微致意,便离开。
手中握着那枚珠子,温岫径自站了很久。他记得阿信遭遇非人虐待时一直握着这枚珠子,直到他去救她,她才松了手。有时候他觉得阿信的这个举动意味深长,只为他是她绝望时的光亮。可到了今日,他把他的心变成这抹光亮,想一直挂在她胸前,她却已经不愿意接受他的任何东西。
他要如何做,她才会忘记那些残酷的经历?
温岫紧了紧手上的明珠,纵身掠去。
阿信在荒坞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若有牵挂,也就明月楼而已。她三番两次死里逃生全都拜段明月所赐,然而她一旦逃脱,能去的地方却仍只有明月楼。
但眼下的荒坞已经被他大哥的兵马接管,她若硬闯……
温岫不敢怠慢,箭一般赶往明月楼。就在明月楼遥遥在望时,他便已经看见他大哥帐下的校尉田宏还有他手下的刘破虏已经领着人马将明月楼团团围住,强弓劲弩上的支支箭羽森然指向明月楼!
温岫心中一扯,提气接连三个空翻,直接跃进阵中,一把握住刘破虏的右手,低喝道:“住手!”
田宏中等身材,看见又有人闯了过来,马上满脸肃杀的冲上来,却被刘破虏的一声叫唤止住:“二公子!”
温岫站稳,松了手,改扶刘破虏肩头:“破虏!”
刘破虏一身戎装,面上三道疤痕从中额跨过眼睛直至左颊,颇为可怖,然而他满眼精光却爽朗的笑着:“二公子怎么在此处?怎么不早一步告诉破虏?!”
温岫拍了拍破虏,旁边的田宏也是笑着上来行礼:“刺史大人!”,而后又欣喜道:“二公子!”
温岫皆是淡笑着接受两人问候,而后才问:“什么人让你们出动甲士围剿?”
田宏一拱手:“楼里本来住着上百人,只是正好出去巡查,留下三五人守着,没想到有个小子一头闯了进来,见人就杀,甚是厉害刁毒的身手!属下怕是细作,因此同破虏一起出来。”
温岫心中暗自叹气,只平淡的吩咐:“别折了无辜将士的性命,我亲自进去。”
刘破虏一愕,不禁阻止道:“公子,那人……”
温岫淡淡一笑,没再说话就跃进明月楼。
明月楼内一片狼藉,从一楼至二楼,三四具尸首一路倒卧,皆是一刀毙命,以致满地鲜血。温岫微微皱眉,这才见识了阿信亡命之徒的本色!
至二楼,一路血痕赫然延伸进了厢房,里面传出了甲士颤抖的声音:“你是什么人!要、要干什么?”
温岫不敢在耽搁,箭一般冲进门,随即看见风信子举着明晃晃的刀逼着眼前两个浑身是血的甲士……
阿信!温岫心中一声默念,立即出手如风,用了一招平淡无奇却极其有效的招数:他一伸手便把风信子紧紧抱在怀内!
阿信一来到明月楼就发现一楼的狼籍,段明月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就早已经发了狂。这一下被温岫压制,只红着眼挣扎:“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宰了你们这些王八蛋!”
温岫制住风信子,朝那两名吓坏了的甲士喝道:“快走!”
两名甲士颤巍巍的撒腿狂奔,剩下暴怒欲狂的风信子的怒吼:“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温岫看见两人走远,双手一松一甩,将风信子甩开些距离:“阿信!闹够了!你真想死么?”
风信子举着刀对温岫怒目相视,足足一刻钟后,她眼眶变红,咬牙切齿的问:“你把明月姐阿妈杀了?”
温岫一喟,究竟如何作答?明白告诉她她被骗了?她会不会信、会不会崩溃?一念之间,温岫始终心软,只浅浅说道:“阿信,段明月绝不是寻常女子,她有手有脚,她会走。”
风信子眼睛显然暗了一下,却还是很怀疑的质问温岫:“你恨明月姐破了荆阳,你要杀了她。”
温岫浅浅一笑:“我是想杀了这个兴风作浪的女人,但可惜,我未能如愿。”
阿信抿了嘴,缓缓垂下了手中的刀,然后眼中带泪,颓然转身,环顾她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儿其实她呆的很少,但她对这儿始终有一种莫名的复杂的依恋。她很清楚明月姐并非喜欢她,甚至对她有一种敌意;她也很清楚段明月养她绝非好心善良,只是要她替她卖命。可是这并不妨碍明月楼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熟悉的地方,是她活着唯一的原因。若没有这些恨,没有这些又痛又苦的回忆,没有那一次又一次刀锋舔血的豪情,她身无长物,又何必如此卑微的活着?
温岫看着风信子呆愣的背影,忽然意识到,段明月对阿信而言,远非雇主、恩主那么简单。或许她在这儿并不快乐,但这儿始终还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那心情,如同“子不嫌母丑”、“子不嫌家贫”的道理如出一辙。
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岫缓缓走到阿信身后环着阿信,把她手中的刀接下来扔掉,轻轻说:“阿信,或者你并不舍得,但段明月确实是走了,连我的人也都查不出她究竟去了哪里。段明月让你破荆阳那一日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顾忌你的安危,你是生是死,是好是歹,她是不在意的。此刻她一走了之,你对世情如此通透,还不明白这中间的意思么!就算往日她对你有天大的恩情,这一回,你已经足够还清!阿信,别只看着过往,转头看看,我在这儿。若段明月让你送了命,你尚且惦记着她,那你也该原谅我放你出平天山。”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温岫的手上,凉凉的,冰冰的,阿信背着温岫无声哭泣。许久,阿信浅浅的声音低喃:“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明月姐是不顾及我的命,但那也是因为她自身难保。我们的命都不值钱,随时都能丢掉,所以我们才能靠在一起活着。我破荆阳固然是会丢性命,她做下这天大的担保,同样要丢性命。你要是杀了她,我死了也要替她报仇!”
“阿信,我是算计你,怀疑你,利用你。但是我对你只有说不出口的话,却没有一句假话。段明月进了北朝就消失了踪迹,我并没有杀她!”
温岫说的肯定,风信子呆了一会,才回答道:“好!我信你。”
温岫轻轻一笑,紧紧的收起了手臂,把暌违多日的温柔彻底抱进怀里,那飘飘荡荡的心终于找到了安置的地方。
阿信才暂时丢掉了伤感,就立即感觉到温岫的亲昵。颈边温岫的气息,让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窜上她的心头,仿佛不确定他心思的心慌,还有脑海里他对她的欺辱……一股羞涩让她皱了眉,拼命躲着温岫:“你要干嘛!你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大色狼!”
温岫一愕,立即明白阿信是想起了他与她之间那些愉快又不愉快的经历,他不想亦不敢再勉强她,只松了松手:“阿信,还生气么?那天夜里……是我不对,我做错了好么?”
一句服软的道歉,闻名南北的“南山苍壑”究竟不过是个中痴儿女。但阿信不懂,宁愿他否认,好叫她恶言相向。可惜他居然道歉!阿信怪叫一声,猛然转身揪着温岫的衣襟推到墙角,低吼道:“你还说,叫你还说!你这个恶心的混蛋!”,话音刚落,浑身上下再没有一寸铁刃的阿信,只剩下最后一样武器对付温岫:牙齿!
阿信一张嘴,狠狠的咬在了温岫胸前,呜咽着:“你还说!还说!恶心的混蛋……”
温岫一声低喘,只觉得浑身一僵,却再也不敢乱动。等反应过来,他轻轻笑开,拂着阿信的头发,直到阿信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胸膛,他才慢慢开解道:“傻瓜!我与你都是傻瓜!我只是少体谅你一回,你就这样生气。也罢,你只是不懂……”
“阿信,别生气,我不是脂粉客,要在你身上买欢,你也不是段明月,靠卖欢度日,我只是对你情不自禁。”
“世上男子对女子,不只是不堪,还有钟情后的交合。那是世上最好最美丽的事情,绝不是你看到的那般不堪。你不懂,日后我慢慢教你,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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