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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云出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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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斗

温岫伸手扯了一只兔腿,递过去:“想什么呢?快吃吧。”
风信子抬眸一笑,把兔腿接了过来,一面咬一面说:“看你的样子,你不高兴?我听人说南朝里头你家的人风流,好似神仙一般。哎,你是吃得太饱,放个小屁都臭上天。照阿信说,你把你家的财宝分个一干二净,包管你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晒着太阳找虱子,过神仙般的日子!”
温岫低低笑着,却没有接话。
良久,两人吃饱,继续下山。
才走了十余丈,温岫突然握紧风信子的手,巨大的力量几乎足以捏碎她,但她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就在温岫捏紧她的时候,她已经一步转身,“嘶”的一声把腰间那两尺青锋抽了出来。
两人面目兀得肃然。
而就在飞蝗般的箭矢撕裂空气的瞬间,温岫没让风信子有半分犹豫的机会,就已经搂着她拔地而起。兔起鹘落间,温岫带着风信子在山道上跃出了三丈距离,暂离了四方而来的箭矢包围圈。
风信子忍不住回头一看,原先站立处残雪如碎琼,荡得一丈内落叶、冻土、白雪如雾笼罩!风信子大喘一口气,耳边还回荡着箭羽带着余劲微微颤动的声响。她抬头一看,温岫紧紧蹙着眉,一样的看着她。
风信子一声口哨,戏谑道:“来了!温高门,阿信的小命交给你啦!”,说罢很自觉的左手环住温岫的腰。
温岫嘴角一挂,正要说话,一支劲弩紧追温岫而来。温岫抱紧风信子,回身、挥剑、急退,动作一气呵成。然而未及停下,另一支同样急重的劲弩似预计到他们的退路般再次呼啸而至。温岫雪豹般突然止步,带着风信子反方向一拐,顺利避开。而第三支箭再来……
紧接着,第三支箭似行军军令,山路两侧的树丛急响,原先的狙击圈再度形成!
到此时,温岫、风信子心中俱是一凛!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箭手!那三支箭不疾不徐,却有雷霆万钧之势,分明引领着这群箭手,必取两人性命而后快!
温岫轻笑一声,浅浅道:“阿信,你下棋少计一子了!我亦是他们猎杀的对象!”
风信子放开温岫,笑嘻嘻道:“就是呢!还以为温高门有什么好带携,原来是黄泉领路的!”
温岫喉咙里溢出笑,却极迅速的把风信子揽到身后,轻喝:“看好!”
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箭矢拢了下来,压得风信子再无能力张口说话。
尽管风信子有些本事,但这样的猎杀圈未免太犀利,她的两尺青锋把几支重箭挥下来,已然被震得虎口发麻、手臂发软。温岫深知风信子深浅,只得上下、左右的腾挪,把她紧紧笼在自己的剑锋下。
然而对方的箭矢似永不枯竭般倾盆而下,温岫再从容,亦不免记挂渐渐力弱的风信子,尤其前夜她还因天葵水初至而痛至不省人事。他心中默默一念,出其不意的轻喝:“风信子,但愿你没改错名字!”,话音未落,他突然抱着风信子横插过去,借力路边山石,而后纵身一跃,反手将风信子往后一送,自己竟借力挥剑直扑隐藏于树冠之上的发箭者。
那边风信子一愣神,就已经被温岫凌空推开。幸而她果真是只鹞子,回神之余顺势攀住路边树枝,旋即如猿猴般一荡,几下起落,没入树丛。其身后箭矢横飞,却再也找不到目标。
风信子脱险,却不敢停留,她并不知道附近到底有多少人是冲着她和温岫来的!她在树枝间借力急掠,将身后的打斗声远远的抛下,顾不得积雪、落叶花满头。
才行了几十丈,低沉而有力的吆喝传来,正是汉语!风信子心下一喜,折身往树冠希落处奔去,不一会一匹黑色骏马遥遥的迎面而来。
那是!风信子心中一喜,想也不想的箭一般迎了上去。
骏马嘶鸣,马背上一袭红衫一拉缰绳,弃马展翅,截住了轻云般急掠的风信子。
“温高门被困了!”风信子气都没喘顺,劈头盖脸丢了一句话,双手紧揪着将她接住的孙彦。
孙彦狭眸一眯,笑得畅然,顺手把风信子贴着自己的胸膛:“号称南山苍壑的温长卿岂会轻易被困?阿信,你何时如此紧张你口中的这位‘温高门’?”
风信子结舌,回过神来,发现她与他……胸腹相贴,他的气息不冷不热,徐徐拂在她面上。有一些天性正如春天欲破土而出的嫩草,无论冰雪压得再厚,依旧萌芽。风信子只觉得脸庞发热,忙忙推开孙彦。
孙彦哪容她挣扎,只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中,往后一打手势,身后红色软甲甲士鱼贯而过,行动不疾不徐,却见军容整肃。
风信子哪是轻易给人吃豆腐的,她推不开孙彦,右手的两尺青锋立即递上去横在孙彦颈间:“孙癫子!你果然癫子么!光天化日你要干嘛!”
孙彦眸光一闪,不由风信子分说就出手如风,一把捏在她的~~穴上,“当”的一声,卸了风信子手中那柄青锋。
风信子大怒,左手如风直取孙彦面门不成,紧接着脚下猛然一抬,真正是哪招要命用哪招!
孙彦忙于抵挡身下一脚,风信子便挣开孙彦,转身跑开。未及她纵身飞奔,巨大的痛感从肩膀传来,下一刻,孙彦从背后擒住风信子,紧接着不容抵抗的双手握住风信子胸前……
柔软的触感隔着厚厚的衣袍传来,大异于那夜南门水闸前的紧绷无趣,孙彦喉结不禁上下一滑,浑身发僵,却不禁将风信子抱得更紧,只在风信子耳后蹦出话来:“阿信,我定叫你在我的手中如鲜花般怒放!”
风信子从未想过自己如此不堪一击,甚至没有意识到她取下裹胸布的那一刻,过往那些无所顾忌就已经通通随风而去,只剩下身为女子的种种禁锢。就在孙彦轻薄她的一瞬间,她虽未经人事,但胸前的颤栗击中了她的心脏,让她明白无误的意识到,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愤怒,夹杂着从未体验的羞耻,风信子满脸通红张口就骂:“孙彦,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孙彦在身后冷哼一声,双手将风信子身躯一拧,在风信子的惊呼声中一下把风信子压在路边的岩石上:“阿信走南闯北也未必知道吧?南地高门子弟热衷采莲之戏,未经人事的少女却是采阴补阳的极品!你别看温高门这等自矜身份,他未必不是个中高手!”
风信子只觉得的怒火简直要掀掉自己头顶的天灵盖:“真是癫子么?你对温高门的做派又妒又恨,可关我什么鸟事!”,话音未落,风信子猛然仰头,一口咬住孙彦的脖子。
若非孙彦警觉,风信子这一下足以叫他鲜血横飞、命丧当场。但他虽避开致命一击,却躲不开风信子势不可挡的一咬。痛感夹杂着血腥气传来,激得孙彦几乎血脉贲张,他低笑着收紧臂膀,任由风信子咬他,指尖则以情人般轻柔的动作轻轻抚着风信子的耳后:“阿信,你真是头要吃肉的小老虎!我的血肉好吃么?”
疯了!
听得这句话,风信子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念头,抬头满脸的错愕看着孙彦。
一股子妖异之色浮在他的脸上,狭眸内看着宠物般的目光看着她,个中极致的残酷血腥,又极致的温柔纵容。
风信子一口气梗在胸膛,怎么也喘不出来,只任由孙彦伏在她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彦敛去一身的张狂,执起风信子右手送至唇边轻轻一吻,尖眉微耸的笑道:“到底粗糙了一点,该再养养。”,而后把风信子拉起来,款款往激战方向走去。
风信子大口喘气,简直忘记了该愤怒还是该震惊。话说,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的全是疯子!
才走了两步,行色匆匆的温岫迎面而来。
他牵着她的手,他颈侧一列细细的牙印,微微渗着血。她张口喘气,满脸通红,一身的柔弱无力,大异于山间时候咬牙掷下曲裾的粗鲁倔强。而他给她的那柄“出云”寒光凛凛,却静静落在一侧,无人理会。
温岫不愿承认,但总还是觉得这一幕太过刺眼。
风信子看见温岫,浑身一僵,几乎是遇到救命稻草般的要甩开孙彦。孙彦嘴角一挂,手上用力,硬把风信子留在身侧。“长卿无恙?”
温岫眸光一深,浅浅笑开,却没有搭理孙彦,款款走去,拾起那柄“出云”剑,走到风信子身边,手若春风般吹拂,便从孙彦手中接过风信子的手。他缓言似缓带随风轻轻飘荡:“阿信,未曾告诉你,这剑名唤‘出云’。防身之物,不可稍离片刻。”
风信子微张着嘴看着递到手中的“出云”,突然大呼一口气,另一手攀着温岫的手臂,急不可耐的转到温岫身后藏起来,嘀咕道:“又不是我要丢的!”
孙彦笑着,宽和有礼,执着风信子的手空了,却久久未曾垂下。
温岫看了身后的风信子一眼,拱拱手:“前方将士打扫战场,有劳监军了,稍后刺史府再见。”
说罢,温岫牵着风信子从容走开。
孙彦的手终于垂下,他转身对着温岫的背影,复抬起手来拱手:“尊刺史大人将令。”
温岫脚步不曾稍停,风信子扶着胸口,低喃:“癫子,真是癫子!”
走了一箭之地,温岫手上紧了紧,转头看了风信子一眼:“孙仲林风流,每以房中术修身,江左闻名。你无碍么?”
风信子眉头一跳,羞涩和愤怒杂糅,她慨然出口:“他再敢碰老子,老子就阉了他!”
温岫一顿,无可奈何间带着一丝薄怒:“你也不遑多让,我真怀疑坏了仲林的好事。”
风信子撇撇嘴,背着温岫微不可闻的声音:“吓死了,真是癫子。”
温岫习武的耳力,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不禁长吸一口气,想起郎拓那句“外强中干之躯,至阴至寒之质”,心底不免又软了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孙仲林……
中间有个穴位没查清楚,晚上回家找到图片再补上。
留言,谢谢!


、露端倪

温岫射出信号烟火之后,孙彦很快带人围捕逃遁的两名细作,并且一网成擒,而后细作还招供了接应乞伏国庆、辛酉日设伏意图猎杀风信子的前后。
“两人一致口径,均言乞伏国庆一行共有五百余死士,此刻已潜伏进平天山。早前他们听闻风校尉有把握破荆阳,已露了杀机,后想必是得知大人身份,一不做二不休的索性伏击大人,以求彭城群龙无首。”,孙彦略并报了前事,又把今日之事分析。
潜伏数年、资深警觉的细作顺利被擒且不足两日之内向孙彦招供?孙彦固然精干,但也未免……孙仲林啊孙仲林!你藏龙卧虎,终于露出真容!温岫九回肠,面上笑得宽慰:“仲林辛苦了!”
那边彭城守将卢裕的副将安君越皱着眉问:“末将不明,平天山俯视彭城、荆阳,为何乞伏国庆五百死士上了山,不说直取两城,反而一再设伏,定要击杀名不见经传的风校尉?”
正说着,另外换了衣裳的风信子走了进来。她仍不愿穿女子衣裳,但头发却不如往日那般束起,只学了寻常女子那般结了发辫。身上男子气息未曾全然消散,浑身利落之余,又添了一抹女子气息,风信子浑身上下便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神秘气息,叫人移不开眼。
她对诸人的注目礼不以为杵,只走到墙边,抱着出云,静静听诸人言论。
“安副将问得好,仲林以为如何?”,温岫目光从风信子身上收回来,转到孙彦身上。
孙彦眼光毫不避讳的盯着风信子,心上宛如蚁钻,对温岫投来的目光毫不理会,嘴上却从容答道:“平天山岂是寻常人想上就能上?至于乞伏国庆定要击杀风校尉……温大人智计,岂容有失!”,话到此处,孙彦才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岫一眼,继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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