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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半阕盏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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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起的快结束得也快,曲檐不过将想法在心头过了一过,那边就已成定局。
上阙一指抵在孟盏眉心,默念法诀,指尖隐隐光芒没入她眉心,将戾气压了下去。
孟盏手一松,作兵器的藤蔓就掉到了地上,青烟一过,化成了一颗葡萄滚到了上阙的脚下。上阙收回抵在她眉心的手,撑开了阴阳伞替她打着,另一只手微微一拈,那颗圆滚滚的葡萄就飞到了他手上。
“千盏。”
曲檐他们站得不远不近,见上阙撑起了伞,心生奇异。
“他……方才有带伞?”曲檐转头问梁晴姒。
梁晴姒想了一会儿,摇头:“我没注意。”顿了一下,不确定地补充道,“商音公子好像还懂些玄术。也许是身上有什么法宝也说不定。”
“有道理。”
话虽然这么说,但谁都看得出来,那把伞正是孟盏随身的那把。就算他身上有什么宝物可以装许多东西,也不至于把孟盏的随身之物装在身上罢?
“大姐,烟祝姐姐她怎么了?”梁雪蔚一直害怕地揪着梁晴姒的衣裳,眼睛水汪汪的,眼泪要落不落的模样简直美极了,令人只要望上一眼就心生怜惜。
曲檐望了一眼,只觉得那眼泪在那眼眶里转一转,他的心都跟着要碎了。
梁晴姒拍拍她的背安慰她:“许是走火入魔了罢。”
梁雪蔚一听就掉眼泪:“好可怜。大姐,烟祝姐姐不会出事罢?我很喜欢她。”
“雪蔚不要哭了,烟祝姑娘不会有事的。你呀,明年七月就要及笄成大姑娘了,这么爱哭,尹少主可不会喜欢。”
梁家三小姐梁雪蔚与城主府的少主尹安初有婚约,这也是梁雪蔚会学琴的原因。虽然瞿梁重武,但城主府的女主人却不能是一个只知道武功的人。
想想,有那个皇帝会娶一个除了武功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为后?那还不如养一个女杀手呢!
“谁稀罕他喜不喜欢啊!”梁雪蔚破涕为笑,跺脚不依,“大姐,我才不要嫁给他。都说尹安初生性纨绔,说不定还打不过我呢!这么没用,我才不嫁!”
曲檐一听就汗毛倒竖,连忙收起之前的色心。乖乖,梁家的女人想法都好剽悍,难怪没一个嫁出去的。咳了一声,快步向孟盏奔过去。
“哎哟孟烟祝你个蠢货,这样都能走火入魔,我算是服了你了!”
说完这句话才奔出一步,下盘就扫过一道劲风,绊得他险些摔了一个大跟斗。还好反应快,待站定之后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谁暗算他?
孟盏微微回神,眼底的戾气还没有褪干净,这让她看起来比平时的清冷要犀利几分。
她闭了闭眼,伸手捏捏眉心,叹了口气。
“没事了罢?”上阙低头看她,声音沉沉。
孟盏望见地上早已坏掉的琵琶,从他手中接过伞和葡萄,低着头不太精神。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得先回幽冥司看看。”
上阙一听她要回幽冥司,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离魂镜?”
孟盏没有再说,匆匆和曲檐交代了下,转身就走。
上阙没有跟随,望着她远去,眼底渐染阴鹜。
离魂镜。
作者有话要说:
、槐安调(7)
孟盏走了之后,曲檐问了梁晴姒关于古琴谱的事。
梁晴姒表示很惊讶:“是谁与公子说我有琴谱?这太荒谬了。瞿梁以武为尊,可以说不太看得起这些附庸风雅的事,而我梁家就更不可能会收藏琴谱了。若有琴谱,早拿出来给雪蔚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曲檐语塞。
梁晴姒又道:“公子哪里得的消息?怕是有人故意诱公子前来的罢?听闻公子初来便遇刺……”
曲檐眉毛跳了跳,心里有些底了。
瞿梁城位于四国交界地带,千百年来归属不定,造成鱼龙混杂,秩序混乱。
拳头对拳头之下,到后来生存下来的人,都是些惹不得的人物,倒也相安无事。再加上后来自立城主之后,逐渐的就开始有模有样了,最后竟然发展得无比繁荣富庶,惹得四方皇帝眼热。
但苦于一直师出无名,而瞿梁又一直是块铁板,而不得不放弃。
曲檐身份在凌国有些特殊,若是他就此死在瞿梁……
他眼神一利,在心里冷哼。很好,人都渗进他的消息网了。他忽然想到了孟盏的离去,不禁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他们支开的。
当然,这个是意外。因为针对孟盏的计划,那些人还没来得及施展。
越想越气,偏偏路过九池回廊的时候还遇到了梁雨郦。梁雨郦从梁晴姒那里得知曲檐功夫不弱还救过她让她好好对曲檐之后,就嚷嚷是他偷袭才害得她险些没命的,死也不信是他救她。梁晴姒当然不会听她的。
因而这么一遇上,唇枪舌战是免不了。最后演变成人身攻击,从回廊直接打到了九池亭,最后以曲檐一脚将她踹进了九池里而告终。
晚上沐浴的时候,曲檐还在得意。不想得意过了头警觉性没跟上节奏,竟然遭了人暗算。若是孟盏在,定要送他两个字:活该。
事情是这样的。
晚间梁晴姒派人来请他过去用晚膳,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去了,当然直接把梁雨郦气得吐血。于是他飘飘然了,一路回到客房之后,见屋中摆着浴桶倒了热水,顿觉服务周到,遂很麻利地就宽衣解带了。
等他进了浴桶,飘飘然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怎么越洗越想睡,还没法动弹?
坏了,洗澡水有问题!
然而这时候才知道未免太迟了些。四方扑来十几条黑影,个个手里操着家伙,明晃晃,亮堂堂的。
那一刻,曲檐心里吐血半升。
眼见着又要血溅当场,这次没有孟盏没有萧吝,谁来救他?
刀锋砍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很亮,手抓着浴桶的边缘,嘴角还勾出一抹笑。
若我不死,必定千倍万倍奉还!
死亡靠近的一瞬间,一把细长的剑无声无息地加进来,一招挑翻了所有人。
槐花剑穗荡出锋芒,青衣的女子背对着曲檐立在浴桶前,顺手丢给他一个瓷瓶,一字一字说得很随意,也很清晰。
“他是我的猎物。想杀他,可以,打败我。”
曲檐星星眼望之。好帅!好酷!崇拜之!
“槐花剑穗……四月槐序!”有人低呼。
“这女人太狠了不好对付……”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娘们儿!”
说得对!然后就又打起来了。
曲檐很没骨气地缩在浴桶中,整个人都几乎沉进了水里,只留了鼻子以上的部分。睁着一双狡猾狡猾的眼睛,骨碌碌的转。
他全身光溜溜的,不方便出来。但他吃了槐序带来的解药,虽然不能出来,但时不时弹出一串水珠珠做暗器还是可以的。
槐序不愧是实力派的赏金猎人,四月剑在她手上,几乎三招就放倒一个。一个人守着浴桶,居然还游刃有余。
曲檐看得很精神,就差没端一盘瓜子磕着为她喝彩了。
第一次见槐序,萧吝出手太快,什么都还没看清就结束了。第二次,她与梁雨郦,这次倒是打了会儿,可惜梁雨郦战斗力太弱,槐序虽然时有杀招但也是猫逗老鼠,其实就是他不出手,梁雨郦也不会有什么事。
见面两次,她跟对手都不在一个级别,完全看不出来槐序的实力。唯独这一次……
十几个高手啊,她动起手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杀人的招式没有半分花哨,招招见血。偶然有人近身,只要不是要紧的地方,她一概不作不理会。
曲檐一边对槐序的武功和狠心报以深深的敬意,一边又暗叹萧吝变态,连带着孟盏上阙也没放过,统统问候了个遍。
然后弹出水珠,替她解决那些近身的危机。
梁府的守卫还是很跟得上时代的步伐,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并上报了家主梁晴姒。
察觉到守卫的到来,死了近一半人的暗杀者深谙青山和柴的关系,更明白他们压根不是槐序的对手,遂很识时务地撤了。
“哎哎哎——怎么就走啦?这么不把暗杀当回事,你以为是家家酒啊!”曲檐愤怒的险些就这么从浴桶里追出去了。
外面梁晴姒的声音在吩咐人四处追踪。
曲檐手伸到衣服那边冲着依然背对他的槐序抱怨:“这也太不专业了,槐序姑娘,你说是不……”
槐序反手就给了他一剑。
吓得他连忙将衣服一裹跃出浴桶避过去。
“啊呀我的娘哎!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啊你!”
槐序才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就招呼上来。
梁晴姒踹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个场景:青衣的女子冷着脸,持剑追着一个只裹了一件外袍两条腿都遮不完的男子满屋子窜。
如果不是地上尚有几具躺尸,怎么看怎么像那男人占了那姑娘的便宜被人追杀了。
梁晴姒脸皮挂不住就要退出去,然而眼角瞥见一串槐花,嘿,那女子不是槐序么?于是出剑将曲檐解救了下来。
曲檐躲去了一边赶紧将衣衫穿妥。
梁晴姒与槐序过了不到二十招就已渐显败势,不由得眉头紧蹙。
槐序却陡然收剑,哼了一声:“梁晴姒,你也不过如此。”
飞身从窗里穿梭而出,没入深深夜色之中竟无一人拦得住。
“梁晴姒!你们梁家欠云端、欠我的债,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最后一句话消散在风中。
梁晴姒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冲到了窗边向外张望。然而哪里还寻得到槐序。
曲檐看她这般神色,晓得里面恐怕有些名堂。
“咦?梁家主认得槐序?”
梁晴姒转过来矢口否认:“不,不认识。”她脸色很白,然而并不慌乱。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都是我梁府学艺不精,致使曲公子屡屡遇险,晴姒很抱歉。公子身边的小厮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公子不必担心。想来今晚不会有人再来了,公子请隔壁休息。”
曲檐也不拆穿,顺着坡就下:“梁家主说的哪里话,是曲某给家主添麻烦了。”
二人客套了几句,梁晴姒就带着人走了。出门的时候,曲檐依稀听到她呢喃:“四月,槐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曲檐眼中精光一闪。原以为槐序是冲着自己来的,然而今天看来,好像她跟梁家很有一番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摸着下巴,摇头叹息。如果不是他消息网出了问题,倒是可以查来瞅瞅。这个四月槐序出道以来可没人知道她的身世来历。
云端……这个名字可以查查的说。
难道是她和这个云端真心相爱,后来却被梁家小姐横刀夺爱?听她说云端的时候,那语气……该是这个云端死了吧?那么他的死定是和梁家有关,槐序如今是回来报仇的。
如此看来,槐序也肯定并非她真名了。
他就说嘛,哪里一个女孩子,会随随便便用四月的别称做名字的。
唔,四月……这个月份也肯定有些特殊才是。她的生辰?云端的生辰?还是云端的忌日?
哎呀,虽然只见过三次,可他发现他对槐序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槐安调(8)
孟盏回来得很快。她回来时,梁府后花园的九池亭里,曲檐晒着太阳昏昏欲睡,而梁雪蔚则坐在依依柳树下学琴。
上阙教得漫不经心,这个学生却学得很认真。好在他造诣非人,所教也并无差错,因而即使只授万一,也足以令梁雪蔚深受其益,总归不是误人子弟了。
孟盏过来的时候,梁雪蔚正好有一个地方怎么也学不会,上阙便俯下身在她的琴上给她示范。
他俯身的时候,身后的头发一泻而下。他其实靠梁雪蔚并不近,但梁雪蔚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脸烫得厉害。
她有些不知所措,更加弹不好了。
她天资极好,无论上阙教她什么她都能很快学会。只是今天,不知道是这九池边春色太好,还是朗空之上的日头太晃眼,本来早就学会的指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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