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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官媒辛大露-第23章

小说: 官媒辛大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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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老虎忽然又咆哮了几声,震得地动山摇。它张牙舞爪,就势猛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陈步元反手抱住她,一齐侧身闪避,想要绕置老虎身后。可这老虎吼了一声,也同时侧身,拿尾巴一扫,将陈步元连带着辛大露扫到,这老虎尾巴看似灵活柔软,打在身上却仿佛铁棒一般,又硬又疼。
“到身后!”陈步元却好像不过挨了雨点,依旧反搂着她,再次侧身,还是绕到了大虫身后。这么危急的时候,他居然还转了头朝辛大露憨憨一笑:“你瞧,到了身后,它便拿不着你!”
他话音还未落,那老虎就将前爪搭在地下,爬起两堆黄土,顷刻间将腰胯一掀。

“当心!”辛大露喉咙里的话,还是喊得迟了。陈步元因为分神,被老虎掀起,再猛地用力一甩,直摔出数丈之外。而后,那老虎也不管辛大露,就那么一步步踏向陈步元,仿佛下一步,就要一脚将他踏个粉碎!
“当心!”辛大露此刻心急,也不顾得大喊大叫会引来老,只是担忧着地上的陈步元,怎么还不起来,再不起来,就……她又焦心又惊惧,声音也跟着泛了几丝酸味:“四公子,当心!”

“好!”陈步元竟然高声应她。他收敛起笑容,拿手一撑,翻个跟头一跃而起,紧跟着就纵身后退了数步,而后肃然拔刀!

刃上朔光寒,他的四周,一下子便成这暗夜里最亮堂堂的地方,照得那一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刚毅。他抬手举刀,欲直插那老虎的气管喉咙。
可这禽兽却不是一般地刁钻,它虚幻着看似要扑上陈步元,实则猛然调头,朝辛大露反扑过来,虎爪而锋利,虎面狰狞。
辛大露也不敢转身逃跑,后脑勺上午眼睛,万一它随便抓一下,自己就要玩完。唯有目不转睛地盯死老虎,注意它的一举一动,而双脚则轻轻往后倒退。整个人心里都在打颤,好像被悬空在了深渊陡崖之上,虚得厉害,又攥得紧。

“当心!”陈步元叫了一声,只见他握着刀柄,向老虎身上一掷,竟将大刀做飞刀,投到了老虎背上。
“嗷——嗷——”老虎嚎叫了数声,拿尾巴对自己一剪,将白虎刀从背上打落。而后反身扑向陈步元,来势比方才凶猛两三倍,全然已被惹怒。陈步元迎它而上,勾住老虎的脖子,翻身骑上虎背,硬撇到一边,它张大着嘴扭动着,只隔着一两寸,却就是咬不到。
他抡起拳头,就要开打。

“嗷——呀——”却听见老虎突然哀嗷了起来,声音凄厉,好似负痛。它头首爪子都不再挣扎,嘴里也没再虎啸,它身子竟渐渐啪了下去,瘫软好似一张皮囊。
再看,闭着眼,全无呼吸。
它死了。
他还没开打,它就死了。

陈步元觉得奇怪,朝老虎屁   股那边望过去,只见辛大露半跪在地上,一双手里正紧紧握着白虎刀柄,而这整把刀刃,全部都戳进了老虎尾底的粪门,直送入肚内,迸出鲜血来。
她用这白老虎刀,杀了吊睛白额的大老虎。

陈步元还在看,她就猛地拔出了白虎刀,那虎门内鲜血污浊,齐齐迸发出来,刹那飞溅了她一脸。辛大露却不管不顾,茫然呆滞地盯着虎尸,突然发疯似地往下捅,一刀乱胜一刀,将一具虎尸,硬是捅得血肉模糊。
“辛姑娘,你做甚?”陈步元伸臂抓住了她的手,制止她失心疯般的行为。

她见他扣着自己的手,犹如铁钳,同方才上山一样,毫不怜惜。她呆呆地怔望着这只厚实而不温柔的手,缓缓从惊心动魄中恢复过来。
旋即哭了,弱小的身子,因为后怕而瑟瑟发抖。

忽然间,有一双粗壮而有力的手臂,像一只更巨大的铁钳,直杵杵硬生生将她牢牢栓进一个健硕滚热的胸怀。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吊睛白额大老虎,我还真是有够坑爹的。
话说,写到快9W字,男女主终于第一次拥抱了,我还真是有够坑爹+1。

话说,下章周三放。




27

27、第 27 章 。。。 
 
 
在陈步元的世界里,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二十年活过来,再烦再躁再怒再疼,也都是一瞬间的事。可方才,见她像一只弱小的猫儿,在那里抽泣。眼中明明有一份无助,却偏要努力掩藏和逞强。他忽然间,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延绵不尽的不痛快,就像一只弯曲的铁钩,钩在心头,扯一扯,不仅没有扯下来,反而“嘶啦”一道口子,一扯一痛。

他本想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些许安慰,告诉她“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手伸出去一半,却忽然下了决心,脑子一热就把她揽了过来,搂在怀中。这一刻,他觉得好像这样,能给她给多了安慰。
总之,有多少安慰他就要给她多少,他只想全给了她。

因为有几丝挥之不去的哀愁萦绕,陈步元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在下曾经说过,自己欠你一份人情。如果以后有人……有老虎欺负你,或是你需要人帮忙,只管来找我,就算粉身碎骨,赴汤蹈火,也会为你效劳。”

他说完,便静静地凝伫住,默然无语。
这会儿老虎已死,树丛里也没有了怪风,周遭都是寂静的,只有一轮圆月,照得满枝春华。

辛大露想起那日他见她不死活不肯收刀,便说过这番话。
“好啊!”辛大露将腮帮子缩起来,用牙齿咬了咬两侧的肉,这常用的法子,又一次制止了哭泣。她漠然平静道:“你说过的这话,小的给你默默记在心里了,下次要是再遇着老虎,就交给你杀了!”她似有些懊恼,抽身欲从他怀中挣脱,奈何他臂似钢锤铁打,掐得死死。她便不再挣扎,可那手臂却从她身上拿来了。原来,陈步元见她要离身,便自觉地松开,甚是听话。

他放了手,她却有些不想离身了,这胸膛热乎乎又厚实,脸颊贴在上面,就好像贴着热炕般舒服。最重要的是,贴在这里,觉得心里踏实,心里记挂的那些事啊钱啊,做过的没做的,瞬间都不再去想,不是一般的舒心。
但既然陈步元都拿开了手臂,怎么好意思再靠在他怀里。
辛大露便偏头挪身,步到一边,隔了数尺。却隐隐听得后头有一个轻柔的声音,恍惚间说道:“辛姑娘只管将这话记在心里,在下就算粉身碎骨,赴汤蹈火,也会为你效劳……”

真是,辛大露背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粉身碎骨,赴汤蹈火,是多么重的词啊,他一二再再二三的讲,反倒让她有些不相信了。
在辛大露认为,说得越夸张,讲得越频繁的诺言,往往总是最假。
“知道了,我记在心里了!”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哦——”陈步元生涩地应了一声,不敢再讲下去。

辛大露却觉得滋味怪怪地,心里好像总有什么要澄清,便转过身去,面对着陈步元道:“不过也就这一件事,小的给记心里了。其它的事,诸如拆了我第九十九对鸳鸯,抢亲打晕我一次,抢贾仙仙又打晕我一次……”她细数着他的诸多恶劣行径,右手食指也不自觉的翘起来,敲敲点点道:“还有在相爷家胡闹,差点闯下大祸。还有方才硬要拉我来这大荒山,还有……还有叫我大婶!这些事儿,小的我全没记在心上!”

她噼里啪啦数落完,便撇撇嘴,又白了陈步元一眼。他却摸摸脑袋,不解地问道:“辛姑娘,你既是没记在心上,那方才你说出的那些事,又是如何记得……”
辛大露这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个自相矛盾,赶忙再次解释,清嗓子正了色道:“那是因为,小的有个册子,这诸多的冤仇恶恨,小的都拿笔一条条细细记了,将来一笔一笔,全都要还报给你。”

陈步元看她的样子,嘴角是微微上扬的,那颗媒婆痣便往上凸颤。平时她教导他,跟他说“四公子,以后啊你跟我多学学”的时候,满脸得意,神采飞扬,媒婆痣也是这样跟着一颤一颤。
“呵呵”他轻轻笑了,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居然点头答应,神色诚恳,不似说笑:“好!”
辛大露一下楞了,陈步元的反应,总是这么让人出乎意料。她回味片刻,觉得再说下去,就要没完没了了,便手一抬道:“够了够了!先早个地方挨一挨,等天发白了,再下山去。”

陈步元看了看左右,淡然认着道:“那……就在这里吧。”
“这里”辛大露提高了声调,环顾四周,除了土就是树,还有一只死老虎,还有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的其它老虎,诸如这死虎的婆娘,崽子,爹娘……
“这里?”她又质问了一遍道。

“没事。辛姑娘你放心休息,在下来守夜,不会有事。”他说着,招牌似地拍了拍胸脯。
辛大露无奈地挑了挑眉毛,她不想再靠近死虎,便拣了稍微有些远的地方,清扫了下叶子和浮灰,便将就着坐下了,本想就这么坐着小憩,可紧目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是没撑一会儿,就觉得难受了。她实在挨不住,也管不得许多,双脚一蹬双手朝两遍一撑,就这么躺在地上睡了。

这姿势,可真是比那死虎还要难看。
许是方才杀虎,用了太多力气,耗了太多精神,受了太多惊吓,她竟然还真睡着了。

陈步元本来拿着白虎刀,背对着她守在旁边,这样可以直视那片树丛,若是有猛禽野兽过来,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可渐渐地他就听见了“呼噜呼噜”的打鼾,越来越来,他实在忍不住,回头一看,这辛大露睡觉的时候,竟是鼾声如雷。
“呼噜呼噜——”这鼾声沉厚,比老虎的咆哮还雄浑。

陈步元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脸上是一副什么表情。只得装作没听见,复转过身去,继续守夜。
“呼噜呼噜——”鼾声不间断地响着,他实在无法忽略,心头一点点起火,先是抓紧白虎刀,忍!忍不住便握了拳忍!终是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过身,想要叫醒辛大露。

可是,却见她双手抱在胸前,脑袋往下低,双腿弯曲,膝盖继续也抬到胸前,就这么蜷曲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肉球。
方才,她还是那副好死不活的“大”字睡相。

她冷了,他想。

要是从前,她缩成了球,他一定不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就算是注意,也会觉得是个人喜好,没什么大不了。
可现在,他一下子心念就能想到,地上凉,她冷,所以才蜷曲起来取暖。
陈步元觉得,他可能是在辛大露每日犹如念经般的教导之下,有些通晓人情来。只是,他还是学不会练达事故,凡是顺流而行。

“呼噜呼噜——”辛大露边打着鼾,边将双腿又上提了几分,身子愈发缩得紧了。
陈步元手里还抓着刀,就想脱件衣服替她盖上,却发现自己穿的是件单袍,连衣裁的,若是要褪去,身上就只剩下薄薄的中衣,似乎有点不雅。虽然她此时熟睡,根本看不到,他还是略略觉得尴尬。可见着她那副抵不住寒冷的模样,陈步元心一横,脱就脱吧,反正她呼噜震天,什么也看不见。
陈步元便先把白虎刀轻轻放在地上,而后捏手捏脚解了束带,一把丢在地上。又从上至下一点点褪去青袍,因为怕吵醒惊动了辛大露,他动作得极慢,且极其小心,还时不时瞟她一眼,就像有些心虚一样。终是顺利褪去,露出了贴身的中衣,白棉有些透。他笑意盈盈,就要给辛大露披上。

却辛大露还保持着蜷缩的姿态,一双大眼却在这一刻间睁了开来,目光中全是审视。她也不起身,也不动作,只是冷冷问道:“你要做甚!”
一句问话,却说得像一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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