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渡-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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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萧缘书觉得萧策这个人很别扭,但想到他给他很多吃的,又陪他玩,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其实,对于缘书来说,只要有査君然陪伴,时常都能看到萧允,生活就已经够好了。
所以,当査君然对他恢复了以往的亲密,萧策温暖的手掌,张逸飞可爱的脸蛋,一切一切都变成了浮云!他都看不到,也不在意!
整日想的无非是,下课后要和哥哥吃什么?一会要和哥哥去哪玩?晚上,哥哥会给他说什么故事?
萧策还好些,毕竟他在床上躺着,对于缘书的举动他不是很清楚。只要每日萧缘书都来探望他,他就没什么要求了。
可是,张逸飞不行,他静不下心,他看不进书,同样也习不好武!
他常常被楼韧点名批评,总是过招闪失。因为,他心里念的那个人,根本不看他一眼!
哥哥,哥哥!缘书的心里只有他的哥哥,缘书的眼睛只盯着他的哥哥转。
张逸飞想了很久,想到了萧缘书说的话,他要生生世世和哥哥在一起!好像,多情总被无情恼!
努力的迎 合和讨好,换来的只是他憨憨的一笑,转个背,他又开始叫他的哥哥!
张逸飞慢慢观察,摸清了萧缘书的所有喜恶,既然要示 爱,便投其所好。
他请人特意做了份红烧鳝鱼,然后眼巴巴的给萧缘书送去。
萧缘书看到鳝鱼堪称两眼放光,抬头看向他说:“张逸飞,你真好!”
听到缘书夸自己,张逸飞心里比吃了几颗蜜枣还甜。
“张逸飞,你不吃吗?”缘书尝了一口鳝鱼,津津有味的咀嚼,含糊不清的问。
“不吃!”我不吃,我全留给你吃,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给你!他在心里默默对缘书说。
可是,萧缘书的下句话,让他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有甜蜜的微笑都凝结在脸上,无法展开!
“太好了!那我拿去和哥哥一起吃!”
说完,萧缘书也不看张逸飞,便端着鳝鱼一溜烟跑了,跑得那样欢喜,那样迫不及待!
张逸飞心里不甘,可是再不甘心又怎么样呢?萧缘书根本看不到自己!
这样的事情是第几次了?
第几次他千方百计的讨好萧缘书,而萧缘书却只想与査君然分享?
第几次,他被萧缘书撇下,只能看他飞奔而去的背影?
第几次,他满嘴都是苦涩,满心都是酸楚?
沉思了几日,张逸飞不得不沮丧的承认,若是真想和萧缘书在一起,就必须接受査君然的存在,这种凌驾于他之上的存在!
他已经留意査君然很多天,也很肯定,査君然对萧缘书是有男女之情的!
男女之情!在张逸飞看来,査君然早就知道了萧缘书的女儿身,所以才会爱上,所以才会呵护,所以才会宠溺!
不止査君然,就连七殿下萧策对萧缘书的感情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有些懊恼,总觉得这两人是因为和萧缘书同住一个院落,占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宜。早早识破了萧缘书的女儿身,却隐而不发,慢慢将他生活重心全部占据!
张逸飞根本想不到,也无法理解,日夜在一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缘书的女儿身?他更想不到,不止是萧策和査君然不知道缘书是女子,就连那个傻乎乎的萧缘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子!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恰同学少年时(八)
思前想后,张逸飞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趁着天色尚早,他来到了北甲院。
还未进门,就听到萧缘书在那里嚷嚷。
“哥哥,这步不算,我重新来过!”
“缘书,这一盘棋你已经悔了不下十次,你这……”査君然的语气很无奈,可掩不住那满满的宠溺。
“哎呀,哎呀,自家哥哥,怎么能和我计较那么多呢?”
说着,萧缘书和査君然就抓住彼此的手,闹了起来。
饶是看了千百遍这样的场景,张逸飞还是觉得很难受,然后,不自觉的就将这种难受和脆弱毫不掩饰的在脸上表现出来。
察觉有人进屋,査君然扭头望去,就见张逸飞满眼痛苦的痴望着萧缘书,心里立时咯噔一下。难道?张逸飞也?
想到这里,査君然颇为担忧的看了看一无所觉的缘书,暗自叹气,他如此不善风月,不开情窍到底是祸还是福?
“逸飞?进来坐!”来者是客,査君然想法再多,也得将他招呼进来。
张逸飞点了点头,径直坐到萧缘书的旁边,却不说话,只是盯着棋盘。
萧缘书根本没有在意这两人之间的暗涌,只是埋头苦想这步棋该如何走。
张逸飞见他冥思苦想,也不管什么观棋不语的规矩,便小声问:“缘书,需要我帮你吗?”
萧缘书也没有什么君子之道的觉悟,当即点头,说:“好呀,你帮我出谋划策,我要是赢了哥哥,明天下山请你喝豆腐脑!”
接着,一盘嬉笑的棋局变成了张逸飞和査君然的对弈。
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一盘棋下了将近半个时辰,居然成了平局!
没能赢査君然,张逸飞有些失落,对萧缘书也很抱歉。
可萧缘书不这样想,在他看来高兴就好,输赢并不是很重要的。
只见他双眼崇拜的看向张逸飞说道:“张逸飞,你好厉害!我每次都悔棋,可却每次都败得很惨!哥哥特别不厚道,经常把我的士卒全吃了,然后撵着我的将军转圈圈!”
闻言,张逸飞心思一动,他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压抑住兴奋地心情,说道:“那以后我都陪你玩好不好,就像君然那般,天天陪你?”
萧缘书喜欢热闹,再说张逸飞这个人确实很有趣,当即点头,欢快的回答:“好啊,好啊!总有一天合我们的力量,也能把哥哥的士卒杀了,撵着他的将军绕圈圈!”
见萧缘书答应,张逸飞便双手合抱,对着査君然一拜,说道:“大哥,希望你成全,我愿意尊你为大,共同陪伴缘书!”
轰!张逸飞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査君然自以为他对萧缘书的情掩藏得很好,哪知早早就被人看穿了!
而且,不只是他的情意被看穿,居然又有男子喜欢上缘书!
这叫他如何回答,大放厥词的训斥断袖可耻?慌不迭的撇清自己没那个心思?大声宣布缘书只属于査君然?还是,还是顺着张逸飞的意思,将此事定下?
査君然思绪繁杂,这件事情比什么兵策都要棘手,如果可以,他宁愿面对百万雄师,也不想站在这里做什么抉择!
见査君然不回答,张逸飞连忙说道:“大哥,请相信逸飞的诚意,我今后定然会尊你为兄长,善待缘书!”
这回不等査君然回答,萧缘书便高兴地说道:“你们是要结拜吗?好啊,好啊!我也要结拜!三结义!以后,我们就是洪武三杰!”
萧缘书听到张逸飞如此隐晦的说辞,又叫査君然大哥,自然是想不到他实指为何?只是以为他口里的陪伴便是结成兄弟,哪有不赞同的道理?
张逸飞眼见萧缘书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缘书,我不是……”
可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査君然便急切的说:“好啊!那我们就结拜成兄弟!”
说完这话,査君然心里感到松了一口气,却也隐隐的感到失望,不过,这样也好!缘书开不开窍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无忧无虑就好!
然后,萧缘书便兴冲冲的拉着二人跪下。
眼见着事已成定局,张逸飞也只能顺水推舟跟着二人跪拜。安慰自己道,这事不可急于一时,现在先和缘书拉近关系,以后才有机会!
结拜的誓词大抵不过什么同年同月死之类的,三人当即按照传记上的话说了一通,便站起来论大小。
不用说,査君然自然是大哥,张逸飞是二哥,只是说到萧缘书时,査君然说他是三弟!
张逸飞当即笑道:“大哥,既然是自己人了,也不要再遮掩,缘书活该就是三妹!”
其实,这话很明显告诉査君然,我张逸飞已经知道缘书是女儿身了,大哥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装了!
可査君然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他以为张逸飞暗指缘书一些地方像女人,更甚者暗指缘书就该像女人那样被他们拥有!
缘书活该是三妹!这话,对于缘书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咬了咬牙,才止住打人的冲 动,神色不善的说:“休要胡说!缘书是三弟,永远是三弟,你最好记住这点,不然不要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讲情面!”
张逸飞被他呵斥得莫名其妙,转念一想,莫不是他为了保护萧缘书,所以不肯让人知道萧缘书的身份!
想着,张逸飞看向萧缘书,的确是副祸国殃民的相貌!如今,女子越来越少,相貌也是大多不如男子!如萧缘书这般相貌的女子,怕是只能在书上看到了,若是世人知道缘书的女儿身,指不定有什么风波。
想明白了,张逸飞也不羞恼,当即说道:“逸飞知错,逸飞会记得缘书只是三弟!”
査君然以为他断了那龌龊的念头,脸色稍霁,也就不再提此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披罗衣之璀粲(一)
从萧缘书在山里救了萧策后,楼韧非但不表扬他,还加重了他的课业。初时,他还心有不满,暗自腹诽。
但是,有一天,楼韧似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抵触情绪,不冷不淡的对他说道:“你可知道何为骄兵必败?”
萧缘书心里自然不以为意,面上却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学生知道!”
“知道?典型的口是心非!”楼韧冷笑着继续说道:“你须记住,将来,你若是要和査君然并肩迎战,或是保护萧允,所面对的敌人皆是那日刺客的千倍万倍!你若不思进取、沾沾自喜,莫说帮你的哥哥,或是保护五殿下,你只会成为他们的拖累!”
闻言,萧缘书如醍醐灌顶,心里那些许的得意消失不见,对于楼韧交待的课业更加上心。
成长的烦恼人人都有,傻奴的更加多。比如,他发现自己身体正超着奇怪的方向变化。他暗中观察过,整个书院的学子,没有一个长成他这样的!
他*由初时的胀痛转为生瘤,而这两个瘤越生越大,越生越大!他本能的觉得让别人知道此事他会被嘲笑,便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和他亲密的査君然,还有整日与他挤在一起的萧策,或者友善的张逸飞。
他害怕再这样下去,那两个瘤会大得不成样子,于是就悄悄用布匹缠住。
最近,査君然大概想通了,洗澡更衣也不再避讳他,有几次还邀请他一起洗澡。
他害怕被人发现胸前的瘤,便坚决不肯和任何人沐浴,并再也不在人前脱衣。
这样的惶恐随着时间推移越加扩大,因为那两个瘤,任他怎样捆绑,都在顽强的成长,只要不绑着,就会在他面前隆得高高的。
可怜的萧缘书,周围没有女孩作对比,整个书院只有师母一个女子。偏偏师母先天条件不具备,胸前可谓坦坦荡荡。所以,他不以为这两个瘤是*,只当自己得了一种怪病!
这一天,他感到身体非常不舒服,胸前的两个瘤出现异常的胀疼不说,就连腰背也是酸软难受。
他早早的上了床,等到半夜时惊醒,发现腿间尽是粘稠感。他抹黑起来,打了火折子一看,天啊,他的腿间,裤子上全是血!
血!他想,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害怕的跑上床,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个结实,然后错过了四更天楼韧的授课。
早上,査君然叫他起床,他也不回答。
査君然去扯他的被子,他也不让。
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然后,査君然恍然的想着,莫不是缘书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