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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若以倾国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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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养蛊。”

顾清歌倏然睁开眼睛。

苏沉焰笑了笑:“世人都知清歌舞跳得好,却不知清歌蛊养的更好。”

顾清歌微微喘息着,又一波的痛苦重新席卷而来。苏沉焰握住她的手,以免她再伤了自己。

“清歌,你知道毁灭一座城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

顾清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清歌知道的,但是清歌心中不忍,偌大的一座盛安城,如果毁在瘟疫之下会怎样?清歌心里一定做过这样的设想,且轻而易举的想出了它的结局。清歌是公主,是百姓信奉的公主,怎么可能会下得了手?所以清歌用了一个最吃力的法子来摧毁南昭。”

“是,你猜的都不错。”顾清歌道:“百姓无罪,可是我做的事确实是在摧毁着他们的平静,你不必为我开脱,瘟疫带来的破坏远比战争大,我只是为未来天下的主人选了一个比较划算的法子。”

“到你了。”苏沉焰轻轻笑了一声。

顾清歌茫然看着他:“我、我猜不到。”

“那我来说好了,仔细听着,不许走神。”苏沉焰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叹息,“你可知为何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够一夜间血洗一个冷宫?”

“除了超乎常人的冷情,还要过人的本领。”

“嗯。我的武功是我三哥慕容书教我的,他偷偷潜入冷宫中,教了我三个月的武功。学会武功的一个月后,东凌就被灭国了。”

“他为什么只教你武功却不带你走?”

“是慕容羽,他要光明正大的将我从冷宫中接出去。”他毫不介意的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可惜一切都晚了,我恨他,这个结果无论如何都无法更改。”

“其实你也恨我的父王和母后,恨我和我的王兄,恨东凌。”顾清歌轻声喃喃,仰头望着他,“根本不是我们的错,所有后果却要我们承担,除了恨,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恨只是我们活下去的借口,我们需要这个借□下去。”

“不错,我们需要借□下去。”顾清歌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如果一切能回到最初,一切是否又会不同呢?”

“回到最初……”回到哪个最初?苏沉焰有瞬间的茫然,他不知道这个最初开始于何处。

顾清歌也茫然了,根本无法回到最初,什么也回不去了。如果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他们或许会幸福。

“清歌可曾听过慕容书的名声?”

“听过,当年带领北川将士打进东凌的就是他和你们的老将军,他的名声曾和我的王兄不相上下。”

“他为了一个女人退出了储位之争,甚至退出了朝堂。曾几何时,慕容书和秋慈是天下人艳羡的一对璧人,只是天下人猜到了开头,却没猜中他们的结局。慕容书只愿与秋慈共老江湖,秋慈却志不在此,那一年,他们分道扬镳,秋慈死在战场上,慕容书落寞退隐,几年后生死门却传回来一个消息,秋慈只是假死,她顶替了南昭宰相之女上官慧儿的身份嫁给了南昭新立的太子南风川,慕容书乍闻此言心如死灰,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酒鬼。”

“秋慈想要做南昭的皇后?”

“不,她想要做天下的皇后。她和慕容书同样出身生死门,嫁入南昭就是为了套取南昭的机密。南昭一乱便不再为惧,区区一个西宛根本不在话下,更遑论其他小国,北川称霸大陆指日可待。那时候,她便是开国功臣,谁继承储位,她便做谁的皇后。她的身后有整个生死门,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力量。”

“秋慈……当真是志向远大。”顾清歌微微的叹了声,眼皮微微颤着,“苏沉焰,我好像……死不掉了。”

她摊开自己的掌心,看着上面的累累血痕:“原来,我的心志竟如此坚定,看来,我真的是怕死。”

苏沉焰紧绷的神情终于在此刻放松,身上早已汗湿重衣,犹如劫后余生。他紧紧的抱着顾清歌,像是末日最后的相守,卡在喉咙里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恐惧,当她躺在他怀中挣扎的时候,他忽然觉得那一刻的她是虚无缥缈的。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无力过,他不敢想,如果她就此离去,他的怒火会将怎样毁灭掉这个世间。

作者有话要说:




、盛世离火,一剑长安


深冬的第一场雪飘落在南昭的帝都,从宫内驶出一辆庄严华丽的马车,二十个大内侍卫护送,马车直奔禅恩寺。

寺前的树叶早已飘零殆尽,薄薄的一层雪覆盖在大地上,只有少数的地方露出斑驳的山岩。马车里的妇人被人搀扶着下车,侍卫隐匿在各处。

走进大雄宝殿,妇人回头吩咐身边的人:“在外头等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进来。”

寺内的闲杂人等早已清理,寺里的小和尚也得了吩咐守在自己的房里。偌大的殿里空无一人,朱红色的大门隔绝了外头的风雪,妇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低声道:“弟子心中迷惑,请佛祖指点迷津。”

脚步声忽然在这大殿中响起,一步一步,恍如敲击在人的心坎上。妇人呆了呆,转头看向来人:“你……”

那是个红衣男子,大红色衣袍像血一般艳丽,领口袖口皆用银线绣着精致的花纹,奇怪的是他在红衣外头披了一件袈裟。他在她面前站定,唇畔含着一丝嗜血的笑意,低声笑道:“我来替你解答疑惑好不好,皇后娘娘?”

“你、你究竟是谁?怎么进来的?”难道守在殿外的侍卫都是死人吗?她惊得一下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看着缓缓朝自己逼进的男子,“你到底是谁?”

“我不喜欢杀女人,是你逼我的。”男子唇畔的笑意消失的很快,杀气外延,凛冽逼人,寒透心骨,“你不该动她,皇后。”

“她是谁?”

红衣男子手心里滑出一把匕首,他靠近她,冰冷的目光像毒蛇一般将她缠绕:“是哪只手下毒的?”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懊恼的摇摇头,“不对,你是皇后,这些小事不可能亲自动手,那么……割掉你的脑袋好了。”

“救命!救命啊!”妇人终于忍不住大声呼救起来。

“不用喊了,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你到底是谁?”她颤抖着向后退,还不忘问他的名字。

“也罢,让你做个明白鬼,记住了,我叫苏沉焰,或许你更喜欢慕容华这个名字。”

“慕容华?”皇后脸色白的吓人,“你是北川人!你是北川人!这是北川的皇族姓氏!”

“看来你真的被吓傻了,不过你猜的很对,我是北川的十七皇子,也是北川未来的主人,或许还会是你儿子将来最大的仇人,如果那时候他还活着的话。”苏沉焰啧啧感叹着,唇畔重新勾起笑意,愈发的妖艳动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皇后怔了怔:“川儿?不可以动川儿!不可以动川儿!”

苏沉焰悲悯的笑了笑,手中匕首寒芒点点,似有所惋惜:“真是的,又要杀人了呢。”手中匕首翻转,毫不留情的刺进她的左肩,皇后顿时红了眼睛,痛得蜷缩在地上。

鲜血顺着她华贵的衣裙蜿蜒而下,宛如黄泉路上盛开的曼珠沙华。莲台之上的金佛目光悲悯的看着这一切,越是慈悲,越是残忍,越是圣洁,越是肮脏。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南昭的皇后,我死了,你也逃不掉的。”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着。

苏沉焰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抽出匕首,又一刀落在她右肩,轻声唤了一声:“清媚。”

美丽的女子从佛像背后绕了出来,一模一样的精致的容颜映在皇后瞬间睁大的瞳孔中,她失神的呢喃:“怎么会?怎么会?”涂满鲜血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像是在检查着什么,“怎么可能?”

“动手。”苏沉焰冷冷吩咐。

清媚上前,面无表情的捏开皇后的下巴,将一瓶生离硬生生的灌进了她的嘴里。皇后呜咽着,睁大眼睛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突然挣扎起来,扑在清媚的身上,手脚胡乱挥舞着,似乎要将她的整张脸撕下来。

清媚踢开她,缓缓走到苏沉焰身边,低声道:“外面都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

苏沉焰微微颔首。

皇后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满脸血污表情狰狞的蜷缩着往后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斗不过我的,就算变成了鬼,你们也斗不过我的!”忽然仰头狂笑起来,“哈哈……我是皇后,我是皇后,你们这些贱人休想爬到我头上。”

笑着笑着忽然不动了,清媚上前探她的鼻息,摇摇头。

苏沉焰状似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真可惜,本来还打算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呢。”走上前几步,略带悲悯的打量着这个生前端庄死后狼狈的女人,语声低哑,“本来并不打算除了你,怪只怪你动了我最心爱的女人。”

清媚抬眸看他,却见苏沉焰脱下了袈裟,缓步走了出去,清媚跟上去,苏沉焰低声道:“到了宫里,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清媚明白。”

红衣男子头也不回的下山,直到红影渐渐消失在雪地的尽头,钟晚秋才从内殿绕了出来。

“钟小姐。”见到她,清媚忍不住吃了一惊。
钟晚秋眼中带了几分杀伐之气,这个能在战场上于百里之外取敌人项上首级的女子此刻正冷冰冰的看着她。一股寒意从清媚脚底升起,她默默的垂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执子之手,与子同归


佑宁十七年冬,永乐公主远嫁西宛。

下了多日的雪在这日停了下来,整座盛安城都被这场大雪覆盖,史上最盛大的公主出嫁仪式也因这场大雪被冲淡了几分热闹。顾清歌站在窗前,听着远方不停歇的鞭炮声,直到那一抹斜阳沉落在暮色中。

一个人影从墙上跃了下来,推开她的门。顾清歌愣了一下,这才看向来人背上的人,似是早已料到结局,脸上并无诧异之色。

陆行风将展笑云放在床榻上,顾清歌上前为他把脉,发现他手中攥着一块青玉,她默默的取下青玉,低声问陆行风:“君连城因为这块玉放过他?”

陆行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主上曾允诺于你,自然不会食言。”

“他的伤……”

“是南风川伤的。”陆行风的回答生硬无比。

“你恨我,二师兄。”肯定的语气。顾清歌缓缓的站起来,与他对视。

“在下怎敢?”陆行风露出嘲讽的笑容,“小师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们都只是贱民而已。”

“东凌已经不在了,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顾清歌低声打断他的话,柔媚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清润的眼眸深处是无法回避的刻骨恨意。

“小师妹,到底是谁教会你这样算计人心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陆行风微微失神。雾隐山上的她单纯简单善良,是不会算计人心的。

“你错了,二师兄,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顾清歌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以前的我还会奢望,会幻想,会以为自己有一天能够得到幸福。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所谓真情,所谓假意,都是虚无缥缈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是你们教会了我这个道理,如今,你还要问吗?”

陆行风向后踉跄了一步,脸色灰败:“是我们教会你算计人心?”忽然无声的笑了起来,“是啊,是我们……是我们的错,我们欺骗你的感情,我们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猛地甩门而去,再不回头。仰头狂笑几声,忽然顿住脚步,“小师妹,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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