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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若以倾国聘-第22章

小说: 若以倾国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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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叩门声,接着响起一道女声:“苏老神医您醒了吗?”

门被打开,露出一道颀长的身影,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侍女呆了。

苏沉焰道:“有事?”

侍女这才回神,道:“宫中来人请苏老神医过去一趟。”

苏沉焰回头看了一眼房中,问道:“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公主病了,不肯让御医医治,听说太子府来了一位神医,所以皇上就想让老神医试一试。”

苏沉焰道:“我师父身体不舒服,我替他去一趟。”

“这……”侍女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继承了师父所有的医术,有什么可担心的,走吧。”苏沉焰反手关了门,转身离开。侍女无奈,咬咬唇,跟了上去。
·

穿过重重宫阙,琉璃飞瓦朱红宫墙所落处,望不到尽头。

转眼便到了永乐公主的寝殿。

殿中的光线有些昏暗,屋子里跪着一地的御医。高坐在榻上的王者面色阴郁的看着众人,气氛愈发的凝重。宫女领着苏沉焰进殿。

“禀告陛下,神医已经来了。”

苏沉焰拱手道:“草民见过陛下。”却不下跪。

南风拓微微皱眉,心思却系在南风絮身上,对他的无礼倒也没多大在意,只是问道:“你便是苏神医?”

“苏神医是在下的师父,师父今日有些不舒服,由在下代替师父来替公主殿下看病。陛下放心,在下早已继承师父衣钵,今日必解公主之忧。”

好大的口气!底下的御医纷纷抬眸看了一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南风拓没有说话,宫女接到他的眼色,低声对苏沉焰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罢掀起帘子,领着苏沉焰往内室中去了。

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张乌木大床,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流苏如月光般垂泻,泛着淡淡的光泽。永乐公主南风絮就抱着双膝坐在那张大床上,任凭内侍怎么劝说都是摇头。

“萍儿姐姐。”那内侍见了萍儿,欢喜的唤了一声。

萍儿便是领苏沉焰进来的宫婢,对南风絮福了福身,道:“公主殿下,皇上让奴婢领这位公子来替公主看病。”

南风絮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却是一个字:“滚!”

萍儿还待再说,苏沉焰摆了摆手,道:“那就麻烦萍儿姐姐将公主的病情细说与在下听。”

南风絮低垂下去的眉眼再次抬了起来,面色难看。

萍儿拉着苏沉焰到角落里,轻声道:“公主她、她患的是喉痈之症,御医们都主张用针刀切开痈肿,使之溃破排脓。公主一听要用针刀,心里害怕,不肯接受治疗。”

苏沉焰点头:“在下明白了。”转身对永乐公主道:“公主殿下若是害怕针刀不肯接受治疗,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使公主免受针刀之苦。”

南风絮一怔。苏沉焰续道:“我这个法子一不用针,二不用刀,只需用笔头蘸药涂到喉痈上,即可使脓肿溃破,我再给你开个药方,服用七天后,病就好了。”

南风絮抬眸,哑着嗓子道:“真的?”

“千真万确,殿下若不信可以一试,若有半句虚假,在下愿意以死谢罪。”苏沉焰胸有成竹的答道,眉梢轻轻扬起,别具风流。
·

“也就是说你将针刀藏在笔心中,以上药的名义划破了痈肿,傻公主便信了?”顾清歌抬眸,鄙视中略带着诧异看向苏沉焰。

苏沉焰刚从皇宫中出来,此时正坐在顾清歌的房中,抬手倒茶。闻言,也不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顾清歌昨夜喝了些酒,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一早起来吓得魂飞魄散,将全身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什么都没损失,这才松了口气,又听到府内的婢女们说苏沉焰代替自己入宫替永乐公主治病,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让苏沉焰入宫治病,这不是添乱吗?她正急的焦头烂额,就差直接杀进宫里了,这边苏沉焰却神清气爽的回来了,见了她不禁吃了一惊:“这才入春不久,怎的满头大汗?若是有病,趁早治了。”

顾清歌一口气顿时噎在了嗓子处,良久才憋出一句:“你才有病!我这是冷汗,急的,急的知道吗?没常识就是可怕。”

苏沉焰眼睛一眯,有些高兴的问道:“是因为我吗?”

顾清歌神色顿了一下,不说话,消化了片刻才问起他在皇宫中的境遇。苏沉焰挽起长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本来平平无奇的故事说的跌宕起伏,一顿下来,顾清歌简直就是免费听了一回说书。

说到永乐公主傻不傻的问题,苏沉焰倒也不争辩,只是道:“有时候女人傻一点比较可爱。”

顾清歌立刻白眼:“那是你们男人狭隘的看法。”

苏沉焰摇摇头,伸手捏她的脸:“就比如现在的你,十分的可爱。”

苏沉焰下手很快,顾清歌身子朝后一仰,却因为用力过度差点连人带椅子都摔了出去,幸而被苏沉焰及时拉住,才没有摔个四脚朝天。苏沉焰左捏捏右捏捏她的脸颊,叹道:“原来捏这张脸是这种感觉,很早之前就想试一试了。”

顾清歌左躲右闪,愣是躲不开,使劲将他的双手扒拉开,皱眉:“这张脸?难道苏老神医不是你杜撰出来的人物?”

“你以为随便杜撰出来的人物能瞒得过南风川?”苏沉焰斜睨她一眼,沉了沉声音,又道:“苏老神医是我的师父。”

顾清歌诧异:“你、你、你学过医?那十七也不是杜撰的了?”

苏沉焰微微颔首:“跟在师父身边时我的确唤作十七。”

顾清歌吃惊的看着他:“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为什么我一听说你学过医,想到的却是你拿着把刀奸笑着朝病人靠近?”

苏沉焰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笑了:“确实,相比于救人,杀人更适合我。”

“你给南风絮开的什么药?”

“不过是山豆根,连服七天。”

顾清歌用一种很了解他的眼神看他,点头:“我现在相信你学过医了。”

忽然,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一个侍女进来,朝他们福了一福道:“殿下今晚在前厅设宴,请二位神医出席。”

苏沉焰和顾清歌对看一眼,顾清歌道:“我们知道了,你去回禀殿下,我们一定会去。”

侍女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会不会有阴谋?”顾清歌转头问苏沉焰。

苏沉焰:“有阴谋你还答应?”

“我也没办法,人家是太子殿下,我总不能说‘嗯,老人家我身体不适,就不打搅殿下的雅兴了’。”

“你完全可以这样说。”

“关键是南风川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

苏沉焰斜睨她一眼,眼神怪怪的:“你倒是很了解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鄙视!你分明就是在鄙视!”

“哈,被你看穿了。”

顾清歌:“……”苏沉焰,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昨天更的,一直没登陆上,文中的针刀借鉴了典故,不要说我抄袭




、盛世离火,一剑长安


暮色渐沉,灯笼次第亮起,随风摇曳。二人在侍女的带领下往前厅走去,苏沉焰并肩与顾清歌走在一起,低声道:“别怕,一切有我。”

顾清歌小声嘀咕道:“就是因为有你才觉得什么都不靠谱。”

今日的南风川换了件水蓝色的袍子,较平日里多了分儒雅之气,少了些冷厉之色。他微微一笑,招呼二人落座。席上只设了三个座位,菜肴器具无一不是上等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顾清歌挨着苏沉焰坐下,南风川举杯:“苏老神医,本宫敬你一杯。”

顾清歌欲伸手拿面前的杯子,却被苏沉焰一手压住手腕,笑嘻嘻道:“对不住殿下了,我师父身体不好,不能饮酒,这杯酒就由徒弟我代饮了。”抢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顾清歌暗中踢了苏沉焰一脚,苏沉焰只微微一笑。南风川也没表示出不高兴,只是道:“这几日多亏神医的照顾,慧儿的身体才能这么快恢复。正巧,今日下毒之人已经找了出来,都是府里一些不成器的小妾闹出来的笑话,这是毒药的配方,希望老神医能早日配出解药一解慧儿的痛苦。”

如果是小妾下的毒,那便是太子府的家事了,根本没必要跟他们这些外人讲,况且此毒源于东凌后宫,能将毒药弄到手的人绝对不简单,南风川却如此轻易的就揭过,不知安的是什么心?苏沉焰微微皱眉。

顾清歌展开手中的纸笺,粗粗浏览了一下,合上,垂眸道:“殿下放心,老朽心中已有了计较。”

南风川合掌击了几下,便有舞姬挥舞着水袖上来献舞。领舞的那舞姬身着蓝色的纱裙,抬腿、侧身、挥袖,每一次回首都带着魅惑的风情,舞的正是当年倾城公主最爱的那支舞蹈《倾城》,只是由她舞来,少了几分庄重,多了几分妖媚。

苏沉焰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下意识的抬眸去看顾清歌,因为人皮面具的遮挡,并不能看出她真实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舞池中间那个领舞的舞姬,如针尖般骤然紧缩。苏沉焰暗中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她掌中一片冰冷的湿意,眼神不由得黯了几分。热源不断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掌中,她微微偏头去看他,只见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殿下,家师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苏沉焰忽然起身,将顾清歌揽入怀中,伸手覆上她的眼睛,沉声道。

南风川面色如常,锐利的目光掠过他的脸庞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上,微笑道:“此舞乃是倾城公主的绝技,本宫养的这些舞姬虽然不成气候,倒也能揣摩几分,二位欣赏完了再走也不迟。”

苏沉焰冷冷一哼,揽住顾清歌便走。刚走到门口脸色猛的一变,几百支冰冷的箭头反射着月的寒光宛如毒蛇般紧紧盯着他们。苏沉焰回头,脸色蓦然一冷:“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南风川依旧坐在原地,摩挲着手中精致的酒杯,微微感叹:“本宫真是大意了,竟然让刺客混进府中这么久。”神色微冷,喝道:“拿下他们!”

苏沉焰咬牙:“五年前为除掉东凌,殿下不惜用自己做诱饵,五年后为了引我们上钩,竟然亲手对自己的妻子下毒,殿下好心计。”

南风川起身,神色不变,缓缓踱到苏沉焰面前,嗤笑一声:“放长线,钓大鱼,要的就是耐性,若比心冷,只怕十七殿下比本宫逊色不到哪里去。”说完目光若有所思的掠过顾清歌。

顾清歌浑身一颤,蓦然想起苏沉焰在雾隐山上的绝情手段。

苏沉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手中变招直袭南风川的咽喉。南风川只是微微一笑,避开了攻击,退到安全之地。劈天盖地的箭头如雨般落在两人的身边,苏沉焰低头看顾清歌,只见她自始至终都是垂着头,看不到表情,心中微微一痛,对南风川的恼恨又多了几分。

“清歌,他要的是你的图,我的命,好好活着,等我回来。”苏沉焰在她耳边低声道,唇畔擦过她的脸颊,带着丝丝冷意,手中微微用力,将她狠狠的推向南风川。

顾清歌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自己落进了一个硬实的怀抱中,抬头依稀看到一袭红衣掠向门外,倏地消散了踪影,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箭影,箭头连着箭尾,密不透风,月的光芒被遮去,耳边是不断绝的冷箭刺破寒风的咻咻声。

顾清歌只觉得自己仿佛一脚踏进了虚空中,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景物,耳边反反复复回荡的都是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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