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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绡-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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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中。将你带回家后,我本舍不得已打下的基业,谁知不到两月,家中便死了一个外甥,又过两月连我妻子也病倒,病中生下章华,竟难产而亡,我无可奈何,终于迁来此地……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那么,爹又是如何知道石洞里的鬼与我有关?”
陆贤又是一惊:“那鬼果然与你有关?当初听到传闻,我只是为防万一才让蔺谋保护着你!”
陆衍笑笑:“爹费心了!”
陆贤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来……是要告诉爹,我要走了!”
陆贤点点头:“我知道留不住你!什么时候?”
“见过爹就走!”
“这么急?不能等章华的婚礼完成?”
“期限过了!虽然醴泉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们了!如果我不走,爹和章华,甚至整个醴泉乡,都要毁在我的手上!”
陆贤虽然听清楚了陆衍的话,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但陆衍没给他问的机会。
“爹,我就不再来道别了!”说完,他跪下去磕了三个头,“爹保重!”
陆衍刚站起来,刘文成就进来了。看见陆衍,他拱手行礼:“少爷!”
“文成大师兄!”陆衍在拱手回礼的同时想起了一件事,“大师兄容我再和爹说一句话!”
“少爷请!”刘文成微笑着退到一旁。
陆衍看看他,无奈地笑笑,走到陆贤身旁放低声音:“爹,姻缘本是天定,强求不得,来日章华若犯了什么错,还请您别太苛责于她,顺其自然就好!”
陆衍甚至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去见陆章华。黄昏更显昏暗的练武场,他独自缓步穿过,看到自己的命运渐渐清晰起来。
不能有朋友,更没有亲人,他只能自己走下去,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什么是尽头。一个人,永远,孤独地走下去。
渐渐热闹起来的大街,他身影孤寂,离开。



、第 4 章 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先是写策划案,再是竞聘,然后是艺术节,最后还感冒发烧,某人我差点就挂了!好在还记得文没写完,勉强爬上来更了一章!
请看!
(爬回……)

才离开醴泉,残红的夕阳便已悬在山尖。穿过山谷,他翻越小山。黑夜过去,清晨的阳光透过沾满露水的枝叶,斑斑驳驳地落在他的衣衫上。啾啾鸟鸣声中,昨夜还看得清清楚楚的命运渐渐模糊成一片。他走着,慢慢地连为什么要离开也记不起来了。天亮时分下山,他看见一座城市,就进去了。
城叫蒙城,是陆贤镖局的所在地——醴泉太小,放不下一个镖局。
陆衍觉得肚子饿了,却不知道该怎么买东西吃——他在陆机庄生长了二十年,从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偶尔就算出庄,也有师兄们陪着,根本不知道如何在外生活。想了想,他扯下腰带上的佩玉走到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前面。
“大叔,我用这块玉和您换顿饭,够吗?”
正拿大勺子舀汤的老板看了陆衍一眼,问:“公子是第一次孤身出门吧?”
“是的!”陆衍点点头,不明白这和他问的事有什么关系。
“公子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陆衍依然不解,可还是点头:“是!”
“够了够了!”那老板突然就笑得灿烂,点头哈腰的,下了碗面端给陆衍,伸手接了那块玉。陆衍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想了,找张桌子吃完面继续往前走。在城内逛了一圈,他决定出城,走到城门口时却看见蔺谋倚在那里。蔺谋显然已看见他,正急匆匆走来。
“谋大哥怎么在这里?”陆衍笑着问。
“我来等您!少爷要去哪里?”
陆衍沉吟半晌:“江南吧!”
“好,蔺谋陪您!”
“不行!”陆衍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什么呢?总觉得自己是必须孤身一人的,却又不明白为了什么!
“少爷从未离家远出,对世故人情完全不懂,这样太危险了!蔺谋虽也是初出江湖,但多少知道一点,少爷就带着我吧,也好有个照应!”蔺谋急得不行。
“可是……”
“可是什么?”
陆衍依然觉得不妥,也依然想不出来哪里不妥,一时竟无言以对。
“除非少爷说出理由来,否则蔺谋跟定您了!”
“谋大哥何必……”
“离了少爷,蔺谋也无处可去,您就当发善心,收留了我不行吗?”
“……好吧!”陆衍无可奈何,只得妥协,两人终于结伴同行。
说是去江南,可两人都未真正弄清江南在哪里。曲曲折折走了几个月,还算是踩着往南的大方向,可到底走过哪些城市却是越来越糊涂了。这日又看到一座城,因错过宿头而赶了一夜路的两人连城门楼上的匾额都没顾上看,进城找了家客栈倒头就睡。蔺谋醒来时饥肠辘辘,下楼吃了饭后还不见陆衍露面便去敲他房门,敲了半天没人答应才发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只好下去问掌柜,这才知道陆衍上午就上了三楼观景,午饭也吩咐送上去吃了。蔺谋要壶茶,“噔噔噔”上到三楼,总算看到了正倚着栏杆的蓝衫男子。
“少爷看什么?”蔺谋走过去,把茶壶放在桌子上。
陆衍回过头来对他笑笑:“咱们都离开了陆机庄,以后叫我陆衍就好!”
“行!”蔺谋从善如流,凑到他身边也往下看,“你一上午都在这儿看什么?”楼下是条河,太阳照着,波光粼粼的,是有些好看!
陆衍指了指岸边几艘装饰华丽,帘幔飞舞的楼船。
“谁家的船这么大?”蔺谋看得咋舌。
陆衍摇头。“不过……我好像看见了熟面孔……”
一听有熟面孔,蔺谋积极起来。“我去问问!”“噔噔噔”下楼去,没一会儿又“噔噔噔”上来了,表情有些为难。“陆衍……你确定真的看见了熟人?”
“怎么了?”陆衍不解。
“那个……是花船!”蔺谋说完觉得为难,假装口渴,倒了杯茶喝。
陆衍眨了两下眼:“花家的船吗?”
蔺谋赶紧把茶吞下去,噎得咳个不停。
“谋大哥?”
“没事没事,咳,没事……花船……不是花家的船,是、是河面上的妓院!”又咳了两声,“少爷真有熟人在上面,恐怕……”也不知是男是女?
陆衍倚着栏杆又往下看,看了很久似乎没有什么收获。“谋大哥,我们下去看看吧,一个姑娘家待在那种地方总是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简直糟透了!“行,天黑了咱们就去!”
也没多久天就黑了。蔺谋打听清楚情况就带着陆衍往河边走。
“对了,你有钱吗?”据客栈老板说,这艘花船上的行院是全城最好的,要从上面赎人,就算是清倌人,少了一百两银子也是不成的!
“走前爹给了我个钱袋,”陆衍从腰带上解下个小袋子递过去,“应该够吧!”
蔺谋接过来一看,袋里几张银票,张张是上千的数目,另外还有一枚陆贤的私人印章,附信说明了陆衍的身份,让各地镖局分号给他周转。这岂止是“应该够”,把整个花艇买下来都不是问题了!蔺谋把袋口一束塞还给陆衍。“少爷收好!”
“谋大哥,叫我陆衍就行!”
“哦哦!”
“钱够吗?”
“够!但钱多也不能白花,花船上的鸨儿都是不嫌钱多的主儿,咱们可不能便宜了她!”
陆衍点点头,觉得颇有道理。“那我们上船之后先不说赎人,看情况再说!”
“嗯!”
蔺谋掏出碎银,雇条小船上了花艇。艇上来来往往都是显贵巨贾,两人寒酸的衣着惹来了不少讽笑白眼。陆衍却全不在乎,自己找了位置坐下,要了酒,让蔺谋只管喝。
这是使的哪一计?蔺谋想不通,但也只好照做。酒过数巡,蔺谋已上了好几趟茅厕,可陆衍还是没有动作,把他急得不行。
“陆衍,没找到人吗?”
陆衍盯着船头看了许久,突然展眉一笑:“找到了!”
蔺谋赶紧往他看的方向瞧,可那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红衣女人在跳舞,他又看不懂,烦得很,忍不住又想问。但陆衍先开口了。
“谋大哥,你说我们这么寒酸,鸨儿开的价会不会低点?”
蔺谋本没觉得自己有多寒酸,但打眼一瞧四周无不锦衣玉带,佩玉冠金,也只好承认他和陆衍看起来是有点穷。“应该会吧,鸨儿大都势利眼,笑脸迎贵恶脸向贫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邻桌独酌的客人似有若无的瞟了两人一眼。
陆衍想了想,有些烦恼的样子:“谋大哥,我们虽说钱够,但赎了人之后会不会连累那姑娘和我们一起受穷?”
怎么可能?蔺谋有点想翻白眼。果然是大少爷,身上揣着一堆钱却看都不看!
“谋大哥,我想了个办法,也许有用,但待会儿若起了冲突,你千万不要伤人,我们只为救人,不好惹事!”陆衍交代完就站了起来,“烦劳请妈妈出来一见,在下有要事相商!”见龟奴匆匆去了,他微笑着端起酒杯,“在下陆衍,今晚请大家做个见证!”说完一饮而尽。
鸨儿很快上了船头,见是一穷酸小子,脸上立刻不耐起来,却又不得不应酬一番,只好走上前去不冷不热地招呼:“公子有何吩咐?”
“如果我要赎她,需要多少银子?”陆衍也不介意,一手指向船头跳舞的红衣女人。
“哟,公子好眼力,那可是船上的花魁娘子,公子要赎她,除非……”鸨儿仔细把陆衍和他身后的蔺谋打量了一番,伸出一根手指,“除非有一千两!”
船头的客人骚动起来,因为曾有人出到五千两的高价都没能让鸨儿点头,没想到今天却让这穷酸的毛头小子占了便宜。
船头的红衣女人早已舞毕,静静坐在一旁,低眉顺目。
“那么加上这丫头呢?”陆衍又一指,指的是低头侍立花魁身旁的青衣小姑娘。
“那不过是十两银子买来的粗使丫头,公子要赎,多给二十两银子就成!”
“妈妈的意思是说,花魁娘子身价一千两,丫头身价二十两?”陆衍有意加大音量,让船头的客人们都听得清楚。
“是老身说的!”
“妈妈可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
“那么,请取卖身契来!”
鸨儿这时才意识到陆衍是真要赎人,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改口,只好怏怏不乐地让人去,一边又把花魁娘子叫到跟前。
“这就是你以后要跟随的人了!”
花魁娘子盈盈一拜:“奴家红云,见过公子!”
陆衍朝她微微一笑,算是回礼。花魁被他一笑,脸上飞起两朵红晕,低下头去。蔺谋站在一旁看得也是一呆。这少爷,现在笑起来竟十分好看,不太像从前的陆衍,倒有七分似瑶辛!其实想想,少爷自在石洞昏迷又清醒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等蔺谋回过神来,捧着卖身契的人已经上了船头。却不是鸨儿之前打发进去的丫头,而是个打扮奇怪的人——明明穿了男人的布衣,头发却束而不盘,也没戴冠,毫不掩饰自己的女子身份。她扫了一眼在场众人,趋前叫了声“妈妈”,把契约递了过去。鸨儿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接过契约挤到陆衍和红云中间。
“公子,一手交钱,一手交约!”
陆衍伸出两指夹住下面那张契约抽了出来,动作看似缓慢,实际上却快得连持约的鸨儿都猝不及防。然后他掏出两锭十两大银交到鸨儿手中,转眼便将契约撕碎。
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楚,留在鸨儿手中的是红云的卖身契。
“公子这是何意?”
“在下的意思已表达得很清楚,在下要赎的是红云姑娘的丫头,叶好姑娘!”
“公子这是耍弄老身?”鸨儿身后的打手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围拢了上来。
“不敢,只是在下从未说过要赎红云小姐,不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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