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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邪王的逃妻-第120章

小说: 邪王的逃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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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众臣言词激烈,几乎是一边倒是主张出兵讨伐南国。

殿外适逢经过的钟无双不由驻足,殿内言词滔滔,直击她的心底。

对南宫柳,便是钟无双还爱着他那会儿,都不及爱自己多。

因此,她可以为他去死,却不愿意活着留在他的身边,跟众多的妇人分享他。

又或是钟无双本就是个锱铢必较之人。逞论是之前爱着南宫柳时,还是现在爱着司马宣时,如若他们不能对等付出,她必然会弃之如敝屣,誓不回头。

是以,对南宫柳,钟无双心中既爱过,怨过,放弃过,却独独不曾忘记过。

只是,世事难测。孰会料到,原本一心想要取她性命的司马宣,竟然会为了她不顾性命!

孰又会料到,自己一心想要嫁的南宫柳,会舍她而就江山!

然而,时至今日,钟无双早已不再怨他。

不!确切地说,自她知道南宫柳放弃他是为了江山天下时,钟无双便已不再怨他。

毕竟,在男人们的眼里,女人远没有江山天下重要,在钟无双看来,是一件值得原谅的事。

再后来,钟无双又认识了楚佩。

那是个为情所苦又执念颇深的妇人。

钟无双总觉得楚佩在某种程度上,与南宫柳颇有共同之处。那便是,两人都同样的执着如一。

司马宣跟她,都是属于那种分得干脆,爱则彻底的完全占有者。

这样与钟无双跟司马宣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明胆是两个不可跨越的极端,但是,却阴差阳错地互相欣赏,互相怜惜。

是以,不管是为了司马宣,还是为了楚佩,又或是为了自己,钟无双都觉得自己应该让南宫柳完全地淡出自己的生命。

过去的南宫柳即便如血肉一样生在她的心底,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钟无双也有把握,只要自己不去碰它,不去想它,待以时日,终有一天会溶入骨血,消于无形……

但是现在,眼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跟曾经最亲近的人要沙场相见了,就如楚佩的死,让钟无双怵目惊心。

那种才经历过的痛,现在,要换上南宫柳了么?

这突兀的感觉一浮上心头,钟无双心中便是一抽,那种无法呼吸的痛,又沉沉逼来。让她嗖然做了个决定。

那便是,不管如何,她再也不愿体会一次那种锥心之痛了。

想到这里,钟无双挺直了腰背,毫不犹豫地朝议事殿走去。

正在议事中的群臣,见到司马宣突然将视线投向大殿入口,不由全部跟着引颈望来。

等他们看清来人是钟无双时,不由俱是一怔。

毕竟这时世对于妇人出入朝堂虽然没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像钟无双这样的后苑之妇,如果她悄悄地由偏门而入,悄悄地坐在司马宣的身后,朝臣一点也不会觉得惊讶。

可是她竟是由大殿正门堂而皇之地入内,那又有所不同。

这时世妇人本就没有地位,别说钟无双现在还只是个夫人,便是皇后,在皇上议事的时候也是不能大摇大摆地由大殿正门而入的。

像议事殿这样肃穆之地,只有朝臣跟贤士才可出入。

是以,众臣在见了钟无双之后便难免有些不悦。

他们直觉地认为,这个夫人,自再次怀上皇上的子嗣之后,有点恃宠而骄了。

在众臣的不悦中,钟无双缓缓来到大殿中间,她没有像妇人一样盈盈一福,反倒像个贤士一般,冲主榻上的司马宣叉手行了一礼。

众臣又是一惊。司马宣见了,浓眉不经意地往上一挑,随即双眸深深地盯着她。

钟无双便是在司马宣的不解,众臣的惊讶中,脆声说道:“妾初识皇上之时,其时始为勇士,后得皇上看重,许为幕僚,尔后再为夫人。妾以为,既然皇上不曾削去妾幕僚之职,那么今日殿上,还请允妾以幕僚之身份献上一策。”

经钟无双这么一说,众臣才突然想起,在她被许为夫人之前,司马宣确实曾许过钟无双幕僚之职的。所以,她以这个身份上殿,确实也无违妇人之道。

而钟无双的才能,在当世之中已经负有盛名,是以,她说要献上一策时,众臣无不凝神望来。

司马宣唇角轻扬,声音低沉地令道:“允。”

钟无双再次叉手一礼,这才缓缓挺直腰背,朗朗说道:“妾听闻燕欲请我北国出师,向南国讨伐,为其伸张正义,不知我皇可有此意?”

司马宣双眸如墨,直直逼来,直过了片刻,方缓缓道:“此事尚在商议之中,尚无确定。”

“妾以为,此事极是不妥!”

一片安静中,钟无双的声音清脆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众臣面上形色一变。

谁也没有想到,大家都举张,又是对北国其为有利的事,身为北王夫人的钟无双为什么要反对!

是以,不待司马宣问起,已经有朝臣急不可待地跳出来问道:“夫人此话从何说起?”

众臣在她此话一出时已是脸色神色一变,钟无双自然都看在眼里,于是,钟无双铿锵有力地反问道:“诸位主张北为燕讨伐南国,师出可曾有名?”

这时世,但凡要出兵讨伐一个国家,必然得有正当的理由方可服从。

现在钟无双问的便是,北国如果要为燕国出头,去攻打南国,是以什么样的道理,什么样的理由去讨伐它,攻打它?

众臣一怔,随即他们便想到,如若利益需要,北国要出兵讨伐南国,随便找个理由还不容易么?燕国要北国出兵的理由虽然牵强,但深谙权术治国之道的朝臣们,要给燕国的行为合乎时人的道德标准,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谁得天下(四)

不待众人回答,钟无双已是浅浅一笑,再次声音一提,高声道:“燕国,小人之国。舒殢殩獍前番攻我北国,彼时借刀杀人,想由我北国攻打南国,无非是为了燕国的利益罢了。皇上若是同意出兵,岂非让我怏怏北国沦为燕国谋利的工具,成全了燕国的阴谋之道?”

其时,另一朝臣却起身反驳道:“燕国虽然用意不纯,但却是我北国乘势而上的大好契机。说穿了,不过是彼此利用,谈不上北国沦为燕国的谋利工具。再则,南王挟天子于宗宫,于礼法不容,于道义不容,我皇既为天子,当维护天子威仪,势必率兵前往讨伐南国,以立天子之威!”

那人话声一落,立时惹来众朝臣的连连附和。

钟无双抬头望向司马宣,主榻后的司马宣腰背挺直,峨冠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只是那唇边的浅笑依旧,让她见了,心中突然便放松了不少。

于是,在众人的质疑声中,钟无双形色不改,坦然地,继续高声道:“宗天子无能,以至失了天子的威仪。皇上若想威仪天下,若是方法得当,便是不战,亦可叫南国臣服,叫天下人臣服。有此良策,又何必大动杀戮,祸及苍生呢?甾”

这下,便是司马宣对于钟无双的提议也来了兴致,笑意浮上他的颊边。

“有此良策,夫人何不道来。”

司马宣的语气,沉稳有力廷。

钟无双双眸晶亮地回望着他,脆声道:“南王在宗国失利,国内又适逢大乱,彼时已无力与北国一争高下。现在南王大子尚在我皇手中,皇上何不派出使臣前往南国招抚。若南国愿奉我北国为天下霸主,则此战可免。若南国执意不从,则再战不迟。不知皇上以为此策如何?诸臣以为此策如何?”

钟无双话音方落,殿中则议论声四起。

这时世,若非必要,没有哪一个国家会喜欢战争。

何况北国还刚刚经历了两次战役。

一是,燕国的来犯。

二是,宗国的勤王之举。

虽说历时不长耗损不多,未伤国体,但要是再与南国打下去,必然会削弱北国的国力。

尽管目前这些诸侯国家对北国表面上表示服从,但是,一旦北国国力不再,这些诸侯国还能不能再如现在这般唯北国马首是瞻,那就难说了。

在这种境况下,无疑,钟无双的策略最为有效。

因为南国目前的状况甚是紧张。

刚刚经历了改朝换代的危机的南宫柳,他目前首要的任务,当然是先稳定国内政权了。这种时候,他必然无心应战。

在这个注重血脉传承的时世,再加上他的大子尚掌握在司马宣手中,必然也会让他有所制约。

种种情况综合之下,南宫柳是极有可能会选择前者。

那就是,承认北国的霸主地位,愿意受到来自北国的制约。

这样以来,首先不会助长燕国的阴谋之道。

再则不战而胜,亦会让北国在众诸侯国中的声望更高,更让人敬畏。

一时间,殿中诸臣,看向钟无双的目光,又敬,又畏。

这个妇人,好像只要她愿意,她所展现的锋芒便逼人而来,直让世间丈夫都为之汗颜。

所幸这个妇人无甚野心,行事多是兴之所至,除了独霸后苑之事尚不被朝臣所接受外,其他方面,倒也让朝臣们无话可说。

司马宣采纳了钟无双的意见,决定派使臣前往南国招抚。

盿公自告奋勇地前往,半月之后便有飞鸽传书而来。

南宫柳,他终是同意了司马宣的条件,愿意遵从北国为当世霸主,并将南侯大子留在北国作为质子,以障显其对北国的臣服之心。

三月之后,天下诸侯,果然如期前往北国。

其实这种时候,北国是为当世霸主,已是必然之事。

是以,简单的商议过后,北王称霸,召告天下,一切仪式,全然在意料中地,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前方宫殿中的乐声隐隐传来,钟无双静立在镜前,由着侍婢将锦衣层层地加在身上,摆开双臂,由着侍婢替她仔细结带。

无意间

抬头,只见镜中里面的人云鬓高绾,氤氲的光泽中,衣裳上的纹饰如流云般绮丽。三个月的身孕,尚不显山露水。宽大的袍服下,钟无双的手心隐隐有着汗渍。

虽然早已是妇人之身,虽然跟司马宣已然在一起生活了不少时日,但是,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里,钟无双仍然不无紧张,恍若少女。

寺人匆忙来报,说是吉时已到,请娘娘前往九层土台。

着装完毕的钟无双在侍婢的簇拥下前往九层土台,在弦乐声声中,在众人的打量中,惊呆中,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她的腰背挺得笔直,身姿如玉,一步一步走得特别坚定。

九层土台上的司马宣目光在钟无双的身上微微停住,倏而光采焕然。

火红的衣袍,衬得钟无双原本便艳丽的五官倾世无双。

那双往日曾经狡黠灵动的双目,现下已然归于沉静,注满了款款深情,宛如墨玉,睿智,内敛。却又在与司马宣对视之间,漾起如水般的柔情。

司马宣看向她的目光,不无喜悦,然而更多的却是骄傲。

他的妇人,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当世之中,再无其二!

当世之中,也只有钟无双这个妇人,才足以站在他司马宣的身边,同受各方诸侯朝拜!

同受万民景仰!

深情相望的司马宣与钟无双,自然不会留意到,此时,在众诸侯中,静静地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身影欣长清瘦,一袭白袍随风而荡,在众诸侯中,显得如此低调,却又如此不凡。

那人就是南宫柳。

自钟无双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便远远地站在人群中,痴痴地看着她,看着她……

直到钟无双含着浅笑,温婉地向司马宣伸出手时,他终是慢慢垂眸,重重地闭上了双眼。

原以为自己心中早就千帆过尽,不再会痛。谁知,事到临头,南宫柳仍是无法面对。

九层土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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