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霸爱一千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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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涌上来,段小楼的眼睛都似被酒意染红,迷离愤怒,“他说生为帝王家,岂有那么多成全?镇远大将军,屡立战功,威名赫赫,掌上明珠相中了我,他也无奈,只好答应赐婚,他要我心爱的女子做二夫人,他要我娶你做二夫人!”
段小楼不甘激动地低喊着,面色都涨红了。
、莫要像我这般死心眼
秦明月闻言一怔,随即苦笑了起来,语声萧索寂寥,“呵呵,我一生独来独往,了无牵挂,为什么一定要仰仗你们男人而活?没有男人,日子依旧会很平淡幸福,就像我师傅那般坐享空山,独此一生来的自在无忧!”
秦明月的目光从未有过的明澈,仿佛蓦然惊醒,这段日子,她太傻了,竟为了一个江远行抛弃自己,放逐生命,没有男人,她依然会活的很好,她依然是独行天下,无所畏惧的秦明月!
段小楼的目中俱是激动,抓住秦明月的手,“你怎么会做小,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做小?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要给你最好的,包括身份,你要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段小楼喝醉了,否则以他的个性,皇上说的话,纵是烂在肚子里,也绝不会说出来给秦明月听,所有的事,他都会自己一个人扛!
秦明月第一次握住他修长的大手,目光有一丝感动,低声说道:“谢谢你一直的照顾,其实,有些东西放下了未尝不是幸福,你莫要像我这般死心眼吧……”
安静的冬夜,秦明月第一次对段小楼说的好多的话,但是段小楼全没有听清楚,因为他醉倒在了桌子上!
段小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淡薄的日光,苍白地洒满屋子,毫无生气。
方安垂头丧气地呆坐在一边,八字眉紧皱,好像死了娘亲老子。
段小楼坐起身来,一阵宿醉的头疼袭来,不由得按住头部,声音嘶哑地开口,“怎么了?”
他极了解方安,没有大事,他是不会这神态的。
方安看见他醒了,面上的神色更加不好看,圆脸上充满忧愁还有恐惧,呆愣片刻,一咬牙,递到段小楼面前一张纸。段小楼一愣,接过纸:山是山,桥是桥,山桥不共老,日日祈君好!
段小楼的脸色瞬时就白了,惊问道:“怎么回事?”
、究竟做错了多少事
段小楼的脸色瞬时就白了,惊问道:“怎么回事?”
方安垂着头,“秦姑娘走了,只留下这张纸,还有这个。”
那支纤巧的凤凰珠花,缺了三颗珍珠的珠花,盈盈颤立,似是谁欲说还休的心事。
段小楼接过珠花,手是颤抖的,失神喃喃道:“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相信我?你真舍得下……”
三月,残冰断雪,阴霾的天空中飘洒下连绵不断的雨滴,似是断肠人无法言说的哀伤,路上亦是泥泞不堪,背阴处越发寒风凛冽,余寒不退。
秦明月怔怔地坐在客栈的窗前,望着细密连绵的阴雨,石化一般久久不动。
她本是一路攀登名山行遍天下寻找师傅的,那个孤傲倔强的师傅,为了教育她倾尽心血的师傅,如今又半残着手臂。
脱逃了自己的身世的秦明月一直告诉自己,师傅的后半生,她有责任照顾,可是,寻找了几月有余,竟然丝毫不闻师傅的一点讯息,她不仅有些气馁,又遇到连绵春雨,不仅心生烦闷。
随着冷风的灌入,起身,走出房门,下二楼向大厅,她要冒雨出门走走,否则真怕闷疯了。
可是,就在她走到楼梯中间还未落到地上的时候,猛然站住了。
楼梯正对着客栈门口,门外,一辆马车上正跳下一个人,转到后面,从车厢内扶出一位白衣女子。
秦明月犹如被施了定身法,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丝毫动不了。
一丝准备都没有,就毫无征兆地见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她太熟悉,是她永生都不会忘记的人,只一个背影便生生让她的心碎成万片。
江远行!竟然是他!
他扶出的女人,自是那个当初口口夫君的清秀女子。
他们夫妻一同出游,四处潇洒的游山玩水,享受幸福快乐的人生,可是,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遇见?要让我看见他们的恩爱幸福?
我究竟做错了多少事,上天才要如此惩罚于我?
、故人相见1
我究竟做错了多少事,上天才要如此惩罚于我?
秦明月身体一晃,扶住楼梯的扶手,踉跄地转身,逃回自己的房间,全然不顾及自己猛烈的奔逃引起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江远行。
那个清秀俏然的身影,他太熟悉了,以至于他都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真的见到她了吗?这不是幻觉?没有看花了眼睛?
江远行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只是那飘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
顷刻间,所有的往事全都苏醒,如爆发的轰隆春雷,直直打进他无神的眼睛,熠熠明亮,神采飞扬。
身边的女子发现了他的异样,“夫君,放生了什么事?”
“我……看见她了!我找到她了!”
白衣女子脸色瞬间惨白起来,抬眸四顾,声音强自压抑着颤抖,“秦明月?”
江远行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对着空空的楼梯口深深地点头。
白衣女子失神地喃喃出声,“她,竟然在这里!竟然真的找到了!”
江远行扶着她坐在一张桌子边上,“你先歇息下,点几个菜,我去见见她!”
那目中的振奋,激动与急不可耐,令白衣女子的秀眉紧紧蹙在一起,一双秀目中,射出浓浓的凄婉哀伤之色。
看见她这般模样,江远行才终于有些清醒,遂低头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忧郁袭上眉间,低声道:“你不要多心,我只是以故友的身份去见她,知道她安然无恙,我也了无遗憾了。”
白衣女子强撑着脸色,温言道:“好啊,老朋友见面,自是要好好聊聊,你去吧,我等你!”
江远行站起身,到掌柜那里打听了秦明月的房间,然后转身蹬蹬上楼去了。
欣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桌边白衣女子苍白的脸颊上,泪水倏地流落下来。
窗户大开着,凄冷的风自窗口灌入,似是要卷了室内所有的温暖去。
秦明月站在窗边抱紧臂膀,任冷风吹着一动不动,犹如木塑雕像。
门忽然被敲响了,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明月,我是远行,我来看看你!”
、故人相见2
门忽然被敲响了,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明月,我是远行,我来看看你!”
秦明月浑身一个激灵,倏地转身对着门,瞪大了眼睛要向后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要见你!
这一刻,她竟然胆怯的只想逃遁,我知道你们幸福,我知道你们恩爱,我请你不要来惹我!
良久无息,门外的江远行毫不妥协,“明月,你在吗?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秦明月咬了咬牙,艰难地走向门口,我不能躲着不见,我不要被人看轻,既然那么多的事,你可以忘记,那么我也能忘,你不曾珍惜的一段情,我亦弃之如敝屐!
秦明月摸了摸脸颊,郑重地警告自己:秦明月,你所要做的只是坦然相见!
门开了,那张熟悉眷恋,日夜思念,时时憎恨的脸,终于出现在面前。
江远行明显消瘦多了,依旧是那么俊朗的神情,温和的眼神,只是眉宇间充斥了那么多无奈忧郁,这是秦明月认识他之后,从来没有见过的。
眼内一热,秦明月竟想要哭出来,看看,这就是我爱的人,到任何时候都那么神采翩然,风神玉朗,令人倾心!
江远行缓缓走进屋子,眼睛一瞬也不曾离开秦明月的脸,巨大惊喜热切的眼光里,那么多相思惦念,苦苦牵挂,扰断愁肠,只汇到嘴边一句话“你,还好吗?”
秦明月痴傻一般,呆怔在那里,表情是木然的,紧紧盯着面前人的脸,恍如梦中,目光中的哀苦,恰似窗外无边细雨细如愁,那么无际又无法言说,只余冰冷的气息,穿梭无望的尘世。
暗自掐了一把股上肉,嘴角僵硬地扯起,“我会不好吗?我为父亲报了仇,我清了上一辈的账,我正在寻找师傅准备侍候她老人家终老,每天我都很忙碌,好的不得了!”
江远行目中的担忧消散许多,黯然一声,“那我就放心了!”
、故人相见3
江远行目中的担忧消散许多,黯然一声,“那我就放心了!”
秦明月冷冷一笑,“这话我就不敢当了,我是何许人也,岂敢劳烦江大侠担心,微如草芥,尘埃垃圾样的人,自是与你毫无瓜葛,你应该担心挂念的,是你的新夫人!”
江远行面色一变,英挺的眉宇间的沉重又多了一层,“原来你都知道了!”
何止是知道,不囚山庄里那一声声格外亲昵恩爱的“夫君”,彻夜响亮在耳边,提醒着秦明月,人心薄如纸,翻手云覆手雨,所有深情厚谊,企望承诺都抵不过新人美如玉!
秦明月笑了,无比讥讽,“江大侠携爱侣寄情山水,潇洒江湖,天下谁人不知呢?江大侠请上座,来点普洱茶如何?”
秦明月去拿桌上的茶杯,手却抖得如风中枯叶。
江远行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秦明月的手,目光中那么痛苦不堪,“你可以听我解释么?外人如何说我不管,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说清楚!”
外人如何说?我是亲眼所见,那般恩爱情深,爱惜疼惜!
秦明月倏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口里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解释,请你小心打包好,连同你的人全部带走,昨日种种,只当我们从来不曾相识过,不送!”
说完,转过身去,望着窗外凄凉冷雨,强忍眼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泪水,咬牙挺立。
江远行目如残阳,看着那单薄独立的背影,她依旧那么倔强,骄傲,如一根刺,凛冽锋利的不曾改变,甚至听他的解释都不屑,这才是那个他深深眷恋,梦牵魂绕的小丫头啊!
“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任何不合理条件,直接无视……”
“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相信朋友……”
……
那率真的本性,佯装冷漠狠毒的酷酷表情,为他疗伤的手,生死与共的心,蓦地全都涌进他的脑中,如巨大的洪流塞进狭小的管缝,流淌不出,涌进眼中,惊起鲜亮的泪光。
、故人相见4
那率真的本性,佯装冷漠狠毒的酷酷表情,为他疗伤的手,生死与共的心,蓦地全都涌进他的脑中,如巨大的洪流塞进狭小的管缝,流淌不出,涌进眼中,惊起鲜亮的泪光。
江远行忽地冲前一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秦明月纤细的身体,把头深深伏在她单薄的肩上,呜咽出声,“不要这样对我,我从来不曾忘记你,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明月,你要相信我。”
秦明月大惊之后,身体僵硬住了,她本该出手如风,狠狠推开身后的人,可是这一刻,她失去了全部力气,只因为那呜咽哀伤的声音,她认识的江远行永远是阳光般明朗热情的,可是这次,那极熟悉的人却沉重异常,而现在他竟然哭了!
天下第一的江远行,竟然哭了!
多大的压力与沉痛,他才会如此模样?
秦明月尖利的心顷刻柔软下来,万般憎恨,刻骨敌视的结果就是那句话,爱多深恨才多深!
天阴沉的似是垂落的黑色幕布,灰灰暗暗之中,江远行寂寥沉重的声音从桌子另一端响起,诉说他与秦明月离散之后的事,
“在念雪轩里,那栅栏被炸断以后,所有的人包括贾世豪都消失不见了,我以为你是被贾世豪的同伙给掠去了,我都急疯了,可是我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