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风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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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十分有趣了,莫非他得准备好,与他叔叔共事一妻?
黑衣人朝他一礼,便转身向那撵轿乘走去,隔了垂帘,黑衣人与轿子里的人说着话,不时还回过头看了极炎几次,似乎在说着有关他的事。
京城里谁家的公子,闻得容郡公主的大名,不落荒而逃的?可这相府公子却看似一点也不害怕,反倒乐在其中,与早前的驸马爷倒有几分相似。
这乾家的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本文应该不会太长,我估了一下,大概60章,12w左右撒~一大早滚起来码了一章,最近实在是挤不出时间,请一定表嫌弃偶滴速度,咬手绢。
、第 7 章
乾家的人不简单,官官勾结就会做大势力,就连小皇帝也不得不对这些人忌惮三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搞了一场盛大的清扫行动,首当其冲的就是乾家。
极炎在外闲逛时,就听得一件大事。
乾老头子,也就是他在凡间多出来的那个爹,把宰相的位给辞了,不但是挂冠而归,而且大有归隐的意头。
最重要的是,乾仙翁并非是自愿从高位上走下来,而是给小皇帝逼下来的。
一国的相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轻易地就给逼下了台,这多少是有隐情的。
做宰相,特别是为国为民的宰相,那得提着脑袋为皇帝卖命,能出谋划策,能忠直敢谏,还须随时揣测皇帝的内心世界,这不仅需要极高的智商,还得辅以丰富的情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宰相实在不是个人当的职业,但凡不是个做奸臣料子的,卖鸡卖鸭都比做宰相来得强,这是实话。
一着不慎掉了脑袋,那不是危言耸听,横竖往前数几个朝代,都有这样血红的记录,像老头子这样突然落马,已是个不错的结局。
这样的结果,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极炎本身就随性过了头,更不会在乎老头子做不做官,做多大的官,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的。
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活法。
老头子虽丢了官职,可花了几十年经营的连锁商铺仍在运作,全国各地几十处的不动产还在那儿,这还仅是极炎入住府上后,有所耳闻的一小部分。
乾家的家财,可以说多得数到手抽筋,就算有一百个人,同时挥霍无度地花,再花上一百年,也不过才掏走了乾家三分之一的财富。
这是个非常有钱的人家,非常有钱已经很难得,难得的是这个有钱人家还十分的低调。
乾仙翁深知钱财外露,必遭横祸的道理,便将财富分散到几个地方,在各地造了虚假的户籍,再把财产挂到了这些假的名字头上。
就乾家所知的财产已让人垂涎艳羡,那些深藏于假户籍下的钱财,更有如一个不可知的黑洞,探不清那个底究竟是在哪里。
乾仙翁脱离了官场,捡回从商的老路,但并没觉得多少可惜。因为朝中有这么一条规定,老子告老辞官后,小子出类拔萃的,就可以顶了老子的官位。
他暗地里虽是给小皇帝逼下来的,可外人看来不过是老来避让贤路,他做官多年集结了一班党羽,眼下是时候出来给小皇帝施加压力了。
按说老子当官到了宰相的位置,儿子多少也混了个名声不错的官职了,再给其一番吹捧造势,声望上去了,儿子就算顶了相位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偏乾仙翁他到了老年依然无后,就连极炎太子这个实际上的上司,名义上的儿子空降到他府上的时间也晚了些。
要在这样的境况下,将极炎推向仕途,特别是宰相职位,着实是有难度的。这就好比把一个平民百姓直接送到了一国总理大臣的宝座上,完全是理想主义的空谈。
可好不容易爬到高位,又好不容易在朝中揽了极大的势力,乾仙翁不甘就这样放弃,于是他就伤透了脑筋。
乾仙翁很烦忧,极炎却很快意,他本就没有多少忧愁,自个携了美酒一壶,独自进了深山,赏遍这个时节的落花流水。
极炎手里端了一杯酒,懒慢地倚在树上,笑吟吟地看着泉流里的冰雪消融,料峭里的花开花落,再到春寒后美艳花朵的争相绽放。
这是一个很美丽很残酷的过程,如此近距离地体验了生命从诞生走到死亡,如此的反复,却也很享受。
极炎之所以避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愿做官,连天上的帝君都不愿意做的人,又哪里会奢望人间的一相位。
出仕与不出仕,让他与老头子结下了梁子。
老头子算个半神,又八面圆通,当到了宰相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一朝宰相说废就废,大抵是有原因的,极炎懒得踏入这浑水里。
他合拢掌心,指尖截下一朵落梅,略有馨香,随意地将之挥入袖中,轻快地携了清风归去。
在相府门外,极炎遇见了一个人,那人穿着紧身黑衣,高束着长发,宛如冰柱一般杵在那儿,看起来倒像是在等他。
难得在不太愉快的氛围下,来了个让极炎觉得还算个有趣的人,他缓缓勾起唇。
头两次相见,这个女子拿刀指着他咽喉,几乎要了他的命,到了第三次相见,她却把一包袱的金银首饰甩到了他脚下。
极炎停下来,偏头将她打量了一下,知她遇到了难处,可有了难处,还用这样态度求人的,倒也少见。
他意兴阑珊地往门上一靠,轻轻一笑:“不知姑娘来访,有何贵干?”
有什么话挑开了说,无疑是个最直接的做法,假如她拐弯抹角地说,他可不保证有那么多时间听那些无关的闲事。
当然阿九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姑娘,相反的她很直截了当地就问了:“乾家公子,你有没有兴趣知道,悬赏重金买你性命的人,是谁?”
虽说她早先就问过他一遍,可那时正逢长公主偕同驸马大驾光临,又因着上演了一出正室训斥小三的戏码,就给打断了。
可这一次,却不得不要求极炎给出个答案,因为那个幕后的人已对她起了疑心。
极炎懒漫地推门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若要说不想知道,那自然是假的,可纵然是我想知道了,姑娘却未必肯说。”
阿九沉默了一下,追上去伸手拦下他,言简意赅地说:“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作为交换条件,让我住进你府里。”
极炎是何等心明如镜,听完就明白她想倚赖乾家的权势做靠山,想必是遇到了相当的危机。
他笑眯眯地瞧了她许久,慢然说道:“姑娘,在下可否听错了,一个姑娘家主动要求住到我府上寻求庇护,那可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虽说乾仙翁被罢了官,可没被罢官前的势力做得很大,相府里的威信也是不减,对付区区邪魔歪道,极炎自信有保护这姑娘的能力。
阿九也不多说,冷冷笑起:“一句话,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极炎想,以这姑娘的傲气,若不是到了走投无路,多半是不会对人轻易低头的。
他俯身拾起了阿九甩过来的那袋首饰,才敛了颜色道:“这些钱若要买你一条性命,可是少了点。我素来不爱做强人所难的事,你若是对我说了主谋是谁,多半会死得更快一些。”
阿九漠然道:“你们这些有钱人自然看不起我这点钱财,你想要再多也没有了,就命一条。”
极炎笑了笑,挑起酒碟喝了半杯,随手招来一个侍从:“我且要你的命作甚,你先随小厮去偏房换了女装。”
阿九有些不解其意:“那你去做什么?”
极炎慢悠悠地起身:“自然是去筹备婚礼。”
阿九更加疑惑地挑眉:“谁的婚礼?”
极炎笑吟吟地答道:“自然是我和娘子你的。”
阿九一开始还没反应,好不容易脑子清醒过来,齿缝里终于艰难地挤了句:“登徒浪子,乘人之危。”
都说乾家的公子什么都不会,偏又好色得不得了,阿九想了想也是,哪有纯良人家的公子,会闲来无事就上妓院走走的。
可为了自身安危着想,她一咬牙:“好,结就结,谁怕谁。”
极炎摇了摇羽扇,笑若轻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京城第一有钱的乾家公子大婚,自然要办得能多隆重就多隆重,置办的东西都是选最顶尖的买,准备的红包都是包了最大的数额。
极炎亲力亲为,一手操办着婚礼,这时却接到了长公主殿下的召见。
好色的公子对上好色的公主,结果会怎么样?
虽然婚礼仍在筹备当中,但极炎并不打算就此拂逆了公主,当即将事务交了总管去办,然后便随了前来通报的官差,一道前往公主府。
公主府坐落于京城内最繁华的街道,离皇宫并不大远。极炎进去了以后,便有宫婢一路引领,走到了一处别院。
院内的装饰不算奢华,却别有一番清丽的滋味,门是花梨木做的,雕的纹路却是遗世独立的秀竹,在遍是牡丹图纹的宫廷皇室,实在是少见的。
极炎大有兴致,那位公主的名声虽不怎么好,品位却很是独特,并且还很合他的胃口。
推门入内,视野所及的摆设上都刻了姿态各异的竹,竹纹的筋络拉得细长,寥寥几笔,却能生动地将竹的气节呈现出来,想来是个功力老辣的大家之作。
他掀帘往里边走,眉眼一抬,望见低矮的黑檀榻边,斜倚了一个姿容卓绝的姑娘。她外裳半披,神态慵懒,长发恣意地散在床头,勾了勾手,示意他走近。
不消说,这位便是名传天下的长公主容郡了。
极炎也不避讳,唇角一勾,便分开衣摆,坐上了榻:“我在楼中初次见你,便觉得你十分眼熟了。老朋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容郡疲懒地笑了笑:“极炎太子,这么多年不见,你的眼光还是这般犀利。”
容郡公主口中唤的是极炎,但却不是前宰相家中的公子极炎,而是天上的那位南庭太子极炎。
她从前也是个神仙,不过却再也做不成神仙。
事由始末,这便要从光纪大帝的夫人说起了。光纪大帝的夫人阿素,在三千万年前仙魔交战中魂魄尽散,后来三清大君为其收魂再造仙身时,却发现她失了一魄。
彼时大君下凡巡察,捡到了一只将死的狐精,便心生一计,取了狐精一魄注入阿素体内,果然成功地替阿素再次修回仙身,从此这只狐精一魄,便在阿素体内游窜,逐渐主导她的意识。
狐精继承了阿素全部的记忆,久而久之下来,便不安分了。狐精很好色,利用阿素至高的职权宠幸美男,宠完了一次,很快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身为一介女流,在男权的社会里这样恣意妄为,自是为男仙所不齿,色狼之名更是远播。
同样有着色狼之名的南庭太子极炎,得知世间竟有个这样有趣的女子,便慕名前来结识。他俩一拍即合,彼此看对方都极为顺眼,又有着共同好色的爱好,交情也就不知不觉出来了。
后话就是,阿素丢失的那缕魂魄,又飘了回来,重新与体内的三魂八魄融合。那具仙身再也容不下狐精,便将它甩了出去。
这一甩就直接甩到人间,狐精花了几百年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投胎到了皇家,做了个有权有势的公主,终于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接纳男宠。只不过,她不曾想过,竟然还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极炎。
两个人都在春风阁的时候,注意到了对方,却都默契地装了素不相识的模样。
容郡一撩外裳,依着极炎的身子坐起,慵懒笑起来:“我倒觉好奇,你在天上过得快活自在,下到凡间遭罪做什么?”
极炎漫不经心地取过床头的一壶酒,自顾自地倒上浅尝一口,才转过来正色道:“他们说让我寻个合心的姑娘,好早些历了情劫。”
容郡大笑起来:“这可一点也不像你,从前你随心所欲,哪里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