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卖身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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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她气得涨红脸,把爹亲也搬了出来。“我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你来了几日了,他可曾接见你?”
不重要的人也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不是吗?
曲天时从没想过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忽视得这么彻底,连她带来的朋友也等同视之,若无急迫性,再等等也无妨。
于是一日拖过一日,杜庄主永远有比二女儿更重要的事待办,一下武林泰斗大寿,他携长女过府赴宴,一下友人来访,他又忙着款待贵宾。
“不过换成是我的事,爹娘一定奉你为上宾,设宴招待。”她刻意突显自己与二姐的不同,聪明的人该选父母宠爱的掌上明珠,而非不屑一顾的鞋底泥。
“原来三小姐好事已近,在下在此先祝贺你。”他故意听不懂她的暗示。
他的一番回话让杜盈星气得牙痒痒,更想用其姐的痛点打击她。“二姐,你知道来访的客人是谁吗?”
既然被点名了,杜春晓也不好闷不吭声,装聋作哑,只好在曲天时好笑的目光注视下,高声一和。
“是谁?”
一听声音,果然是二姐,杜盈星妒恨有加。“是你的未婚夫郑少爷……啊!我说错了,是被你的煞气冲煞到,差点丢了性命,不得不退婚的前任未婚夫。”她恶意说道,一再提及令人痛恶的地雷。
“是他?!”杜春晓不自觉地颤了下,感觉寒意袭身。
“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这次上门是向大姐求亲,爹最近就是为了忙这件事而无暇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不会介意吧?”哼!凭什么跟我抢男人,也不想想自己命里的煞气有多重,想害死多少人才满足。
“呃!我……呵呵,小事一件嘛!大姐能求得好姻缘,我也为她高兴。”为何是他呢?以前的梦魇非要追着她不可吗?
当年,那个人坠马之后,他母亲怒气冲冲地找上她兴师问罪,还说了不太好听的诅咒话。
那时她才七岁,哪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平白挨了一顿骂,她比谁都难过。
但娘亲的态度更伤人,她将哭诉委屈的她一把推开,眼神嫌恶地叫她走远点,不要来害她。
要不是奶娘抱着哭个不停的她安慰,直说不是她的错,不然她真以为自己是妖孽转生,只会带给别人不幸,不配活在这世上。
“你真的为大姐高兴吗?郑少爷本来是你的未婚夫,如今他将你如同杂草般丢掉,改而向大姐献殷勤,你直能不恼不怨,不气不恨?”被人退婚可是件相当丢人的事。
“……”她能说十分庆幸摆脱郑晓仁那个爱哭鬼吗?他以前动不动就哭得满脸鼻涕。
曲天时代为回答,“因为她有了我,何必气恼,何必怨恨?你口中的郑少爷,他未必有我一半的好。”
一阵暖意包住全身,驱去寒冷,顿感温暖的杜春晓噙笑仰头,凝视始终如一的男人,他无悔的爱是她心底不干涸的暖流,让她不再畏寒。
“那是你没见过郑少爷,他为人和善,性情朴实,捐钱铺路,挽袖造桥,他是地方上有名的大好人,人人赞扬。”就是太温吞了,长相尚可,配不上风华绝代的她。
“那又如何?你二姐中意的人是我,而我也深爱着她,我们两情相悦,互诉白首,何须羡慕旁人的情情爱爱?”情投意合,永结同心。
曲天时低视怀中人,双臂轻拥她微凉的身子,他眼中笑意不减,深幽得宛如一泓潭水,将她包围在其中,深深珍藏。
“什么深爱,等你被爱她的煞气所害……”她不信他不惧不畏,退避三舍。
不甘心的杜盈星还想说些恶毒的话,从中破坏两人的感情,父亲身边的张管家从不远处走来,让她不方便多说什么。
“咦!三小姐怎么会在这儿?”她一向爱腻着夫人,谈些女儿家心事。
“我来探……呃!路过,那你呢?有什么事?”心高气傲的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惨遭拒绝的事,因此很快地转开话题。
“郑少爷与老爷闲聊时,不意提及二小姐,他说想为当年退婚一事亲自向二小姐致歉,所以老爷才遣我走一趟,请二小姐到偏厅。”
是偏厅,而不是大厅,可见杜庄主对二女儿有多轻忽,他大部分的疼爱都落在长女身上,也以她学武有成而骄傲。
要不是世侄要求见二女儿一面,他大概也不会主动说要见她,毕竟老是为人带来大小灾难的煞星,不见也罢。
但是他却对她身边器宇轩昂的男子另眼相待,少有人能令他一眼就慑住,不自觉感受到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令人肃然一畏。
他,绝不是普通人。
第8章(2)
“这是春晓妹妹吧!自从多年前一别,许久未曾见面了,你过得可好?”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相貌憨实的男子,两眼狭小微勾,笑时眯成缝,一脸和气不是十分显眼,在人群中鲜少会注意到他。
虽然他笑得如春风迎人,一团和善,可是隐隐有股令人不舒服的邪气,他看人的眼神多了一丝……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他热络地问候他退婚的未婚妻时,眼中没有半点热度,而且避免靠她太近似的,远远地拉开一段距离。
没来由的,杜春晓觉得他的笑很虚伪,不像杜府下人待她那么真实。
“托福,还活得健在。”她牵强地勾起唇,回以不太热切的虚笑。
“呵……看得出来你过得不错,没再害死人……啊!抱歉、抱歉,我失言了。我不是有意提起你克死陈家小儿的事,你不会介意吧?”郑晓仁有点混茧的眼闪了下,阴晦不明。
她僵笑,神色小有受伤。“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不提我都忘了。”
杜春晓在心里腹诽:你到底是来道歉,还是来戳我伤疤?明知是禁忌话题还提得那么顺口,仿佛我没害死人真是对不起你。
“什么?你连害人家死了一个儿子都忘了,未免太伤人吧!至少得挂怀在心,人家才不致怪罪你无情。”他好不惊讶地张大嘴,好似她的遗忘会导致人神共愤。
“郑少爷不是来跟我聊过往闲事的吧?”杜春晓惯有的笑脸挂不住,手指因想起带煞的命格而微颤。
一只大掌在没人注意时,悄悄由后握住她轻颤的小手,捏按了两下,转移她的伤感,指间的暖意传达对她的关怀和爱意,不许她胡思乱想。
我永远在你身边,你并不是一个人!曲天时无声的心语,借由手心的握力告诉她。
郑晓仁咧开嘴,一张大脸脸显得更大了。“哎呀!我是特地为了当年的事来致歉的,你也知道我娘怕我遭遇不测才来退婚,为人子当尽孝道,我才不得不解除了婚约,这件事一定伤你很深吧?”
是很深,但是……“还好,当时年纪小没什么感觉,我对你的印象不深,订不成婚反而让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满感谢你的。”
换他脸色一僵,不甚高兴似的,“原来是我多心了,以为是我害你嫁不出去,年届十八还没半个媒人敢上门,帮你牵门姻缘。”
他是那么容易让人遗忘的吗?只因相貌平凡而不受注目。
“缘分这种事很难说,老天自会有安排。”她反握厚实大掌,眼里有着令人嫉妒的盈盈笑意。
那是被宠爱和呵护才有的甜腻,像是沾了蜂蜜,软甜地透人心坎。
但是,非常刺眼,对某人而言。
“不会吧!你都老大不小了,居然还相信缘分这不切实际的事,你千万别心存奢望,害人玉命伤残可是非常缺德。”她想嫁人,难矣!
玉命伤残……杜春晓的身子瑟缩了下。
“那是指八字轻,命格贱的下等人吧!一辈子成不了材,只能看人脸色过活,自个儿一落地没看好时辰,怎能怪罪人家福厚禄好,贱人命格早死早超生,来世当个大官员。”
温润清嗓扬起似憾实狠的低语,引起两个男人的侧目,同时抬眸一望。
“你是?”郑晓仁眯起不大的眼,入目的俊美面容让他产生一丝妒意。
如果他有那样的脸,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需要花银子去买,多得是投怀送抱的绝世美女。
曲天时拱手一揖,但他看也不看坐姿不端的郑家少爷,而是目光澄澈地看向杜庄主。“晚辈曲天时,拜见杜庄主。”
“你姓曲?”他微讶。
“是的。”他没说是从母姓,其父姓风,名青崖,乃金乌皇朝第一儒师。
风青崖名字一出,举国皆知,他不仅才情出众,人品高洁,更是当代美男子,不少女子为他倾心,终生不嫁。
而他的好相貌便是遗传父亲,外貌上有七分相似。
“你与当今天子可有关联?”他的气度非凡,央央丰采,绝非寻常人家子弟。
张口欲言的曲天时尚未发出声音,突遭冷落的郑晓仁颇不是滋味的呵呵一笑。
“世伯想多了吧!曲虽是国姓,但不见得人人与皇亲国戚扯扯得上关系,瞧他秀秀气气的姑娘样,穿上龙袍也不像天子。”
秀秀气气……姑娘样?
明明是俊秀逸朗的翩翩公子,丰采出尘,清辉似玉,哪来姑娘的娇柔样,他那双张不开的眼睛看的到底是哪里?为何落差如此之大?
杜家父女面露狐疑,来回审视截然不同的两个男子,心中起了疑虑。
“那你像吗?”曲天时扬起嘴角有几分冷意。
“像什么?”郑晓仁一怔,不解其意。
“我朝天子。”若起谋逆之心,当诛。
他一听,吓出一身冷汗。“哎哟!你可别胡说,那是砍头的大罪,我郑晓仁只会铺路造桥做好事,掉脑袋的事想都不敢想。”
就算他有心改朝换代,也要先拿回原本属于他们郑家的财富。
真小人?“那你可曾见过皇上?”
“皇上?”他摇头如波浪鼓,急得很。“我这市井小民哪得机缘见龙颜,你别寻我开心了。”
“既然不曾见过天子容貌,又岂知他与我不像?至少,我瞧他倒与我有几分相似。”如人照镜,一模一样。
什么相似?根本是同一人!杜春晓垂目偷笑。
“你瞧过皇帝老儿?”怎么可能?
“老?”他登基为帝时也不过二十,如今才过了四年,称不上老吧!“据我所知,皇上年纪与你我相仿。”
郑晓仁惊讶的一呼,诧异的娇声随即一高,压过他的难以置信。
“什么?!你不是三十了吗?”
杜春晓身侧的男子因她的错愕而笑溢唇畔,另一人则面部微沉,快速地射出阴狠寒光,但收得极快,让人几乎无所察觉,除了曲天时,他暗暗多了份留心。
“呃!呵呵……春晓妹妹真爱说笑,我也不过大你四岁而已,哪有那么老!”郑晓仁咬着牙,装作不以为意。
她干笑。“那是我的搞错了,我一看到你的模样,心里就想,娘怎么会找个大我十来岁的男子为婿,该不会是伯父……啊!我忘了世伯仙逝多年。”
她的一句无心话,让某人的脸扭曲了下。
“哈哈……春晓妹妹不必忧心,家父是久病缠身才过世,不是你惊人的煞气克死他,你该担心的是身边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敢说他一脸老态,他绝饶不了她。
“真正关爱她的人不曾想过她会带来什么灾难,你瞧过她跟下人们相处的情景吗?他们和乐融融,打成一片,没人因为她是煞星而疏远她,反而乐于亲近。”人非草木,只要用心待人好,人总会还三分情。
真正关爱她的人……杜庄主神色一凛,深思着这句话。他对女儿的关心似乎远不及庄中仆佣。
“那是你还没被她的煞气冲煞到,哪天你也像我一样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断腿,到时你就欲哭无泪了。”他微露嫌弃意味,眼里有藏不住的怨怼。
摔断了腿、摔断了腿……脑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什么,似要浮现又沉潜,曲天时沉眸一思。“你确定不是过于自信而坠马,骑术不佳该检讨的是自己,与杜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