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怪医不为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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褔康安带着他的镶蓝旗劲旅早已埋伏在院内,他拍手称快,“好一出劫狱的戏码,看得本督过瘾极了,在下一场戏开锣之前,本督先给你们每人一个机会,愿意将陆茗交出来的,本督可以网开一面,不拿你们做靶子。”
萧针娘皮鞭一出,指向漕帮一众,“哪个胆小怕事的尽管出去,别留下碍手碍脚!”
吕一笑黑面道,“我漕帮兄弟哥哥铮铮铁骨,打生下来就不知道怕字,臭婆娘,别中了『奸』计!”
话音方落,褔康安一个手势便令万箭齐发,『射』向院中。漕帮帮众即刻变阵奋力抵抗,将陆茗护在人群中,此举令针娘不禁汗颜。足下黑甲虫被火把烧得反扑而来,令她腹背受敌,一招不甚便被八旗劲旅所擒。
“好个姿『色』娇美的苗家阿娘,你们谁喜欢,谁就收了去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换你自由
“清狗!你不得好死!”
褔康安转身就是一脚踢向她胸腹间,“本督正遗憾今日没有奖红花会首脑一举擒获,你这一声清狗,倒提醒了本督,红花会竟与苗族也有牵连,拖下去,严刑拷问!”
“狗贼!我早已被苗族驱逐,此事与苗族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茗被刀光火影惊醒,依稀想上前救萧针娘,却动弹不得。轮番而至的箭羽已消耗了漕帮兄弟大半体力,已有数名中箭,眼见不敌。
傅芸芸披着墨黑风袍自衙狱院墙边走近,夜『色』中的人影隐隐绰绰,可对于心中描画了千百遍的人,褔康安一眼便瞧见了她,眼中欣喜,“芸儿!”
姑娘一袭黑袍下,是碧水蓝的石榴裙汉装,眼角鼻间仍点着那一颗朱砂痣,就这样自雾『色』里走来。陆茗抬眸望向她,零『乱』的蓬发披散着,看不清神『色』,却也猜到,当有几多惊诧,原来没有什么红玫瑰与白玫瑰,远赴江南与他相见,静夜旖旎的,正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徒弟。
芸芸却没有看向他,只是走向镶蓝旗兵士阵营,她来时的确犹豫过,知道此次回去总督府,再想出来是难上加难,可看着箭雨下,漕帮会众为了救人奋力搏斗,针娘被抓,随时可能牵连苗寨的情状,她终下定了决心,挺身而出。
既然以一人之身可以解决的事,自己有什么理由自私到连累大家。她上前亲昵地拉住褔康安的衣袖,笑颜以对,“二哥,我回来了。”
他欣喜地回握住小妹的手,“芸儿,你来见我,是愿意接受我了是不是?”
“二哥,我愿意听你的故事,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放了他们。”
褔康安犯疑,松开手道,“原来你是为了他们,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跟我回去之后,不会再像那天一样以死相『逼』,让我放你走?”
芸芸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走向人群中央,走向她此生最爱的男人,看着他,泪光盈盈。她多想抱着他,告诉他,自己想通了,愿意当任何人的影子,只要能留在他身边陪着他,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可她终究忍耐住心底的不舍与情愫,自袖中取出一块红绸,做最后的告别,“师父,你还记得这块红绸吗?这是你送我回家的那天,为我从龙头上抢回来的,你让大哥转交给我,我一直留在身边。就是它,令我执『迷』不悟,千里迢迢来到江南找你,为了你,我委身青楼为『妓』,一等就是三年。
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一次次的羞辱和不信任。你我师徒一场三月,我用了三年来挽回这份情,我很累了,也死心了。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如你所愿,我回做回京都相府的贵胄千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若他日有幸在京城见到师父你,我会恭恭敬敬地尊您一声,‘舅舅’。”
陈旧的暗『色』红绸落进泥里,褔康安方『露』出了满意的笑。
芸芸说完便转身跑去,头也不回地依偎向褔康安怀中,在他胸口呢喃,“二哥,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他抱着怀中人,一颗心立时被踏实填满,得意地搂着佳人香肩步出衙狱,将她送上了马车方回到大院中,同领军都统小声耳语了几句,睨了陆茗一眼,淡笑着离开。
直到马车消失在夜『色』里,都统方下令收兵。一众漕帮兄弟携同萧针娘按原定计划逃向渡头与骆冰心会合。
李庸带领暗卫尾随而至,攻其不备,在渡头边突袭截杀。漕帮伤兵累累,根本不是朝廷精锐的对手,连连退败。骆冰心所驾马车也被暗卫所劫持,驶向衙狱,吕一笑右臂受伤,又遭围堵,无暇他顾。
马车到路口时遭到埋伏,陈邦直率部下及时赶到支援,将骆冰心拦腰抱下,牵着她的手一路冲杀回渡头。这是骆冰心第一次见到他这般英武的模样,原来多年不见,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弱书生了,反而练了一身好本事,允文允武,更胜当年。
因陈家死士相护,众人才得以登船避开追兵,向漕帮地盘,广阔的水域逃去。
立在船头,陈邦直一直没有松开骆冰心的手,玩笑道,“现在我们成了一党,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失去官职,退无可退,只能跟着你了。”
“才几个人而已,我骆冰心还养得起。其实···你正是因为太了解褔康安的秉『性』,才会保存实力到最后关头出手,对不对?”
陈邦直并未急着回答,只是牵起她的手凝眸相望,“我没有那么多大智慧,也不够聪明,我所想的,只是不让心爱的女人受伤而已。”
“都这么大年纪了才说这种话,早干什么去了。”骆冰心嗔怪着,享受劫后余生的表白。
“冰心,我们耽误了半辈子,你说,你喜欢文武双全,像吕兄一样的男子,当年我不够格,更不怪你拒绝我。我只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好么?”
“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陈邦直单膝跪在她面前,自怀中取出二十年前的传家玉镯,“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放我过关,所以一直把它随身带着,你说过,冰心爱翡翠,谁能将最好的翡翠呈到你面前来,你就嫁给他。”
“老滑头!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
他欣喜若狂地横抱起骆冰心,两人抵额相视,蜜意浓情。吕一笑本欲出船舱与陈邦直商议接下来安顿之事,见此也不由折返回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陆茗重伤,芸芸失去自由,好在还有一对是幸福的,虽然是苦中作乐,总算也是漫长逃亡路上的一丝安慰。
今夜夜阑星稀,他执舵坐在船尾,十八年来,他心内从未像此刻般忐忑担忧过。他见过芸芸那日逃出总督府的模样,憔悴又惊恐,如今重坠魔窟,这样的日子,她要如何度过,那个禽兽又会对她做什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京都旧人
自重回总督府起,芸芸悬着的一颗心便未放下过。
褔康安因她当时一抱欣喜若狂,毫无睡意,是以二更时分便拎着酒壶来邀芸芸陪饮。她总趁其不备时将酒倒掉,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很快就有些醉了,话也渐渐多起来。
“芸儿,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知道身世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你依偎在我怀里,就让我很安心,就像有了一个家。”
“你原本就有一个和美的家,额娘最喜欢的就是你,从小到大,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大哥都会让给你。现在还有晴如姐姐在家等着你,只要你回头,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福康安不住摇头,“假的!都是假的!我亲耳听到额娘和阿玛说的话,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是抱养来的,这几年,我派了很多人去查,他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全都查不到!”
芸芸原只以为他扯谎癫狂,没想到真有其事,“不应该的,若二哥你是抱养的,皇伯伯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为什么会更喜欢你,从小将你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这是皇子都不可企及的恩典。”
她一语惊醒梦中人,褔康安蓦地清醒了些,“皇子?不对,芸芸,你果真是我的福星!细数我朝,只有封疆大吏或嫡出皇子才得到过此等优待,那么我的身世便可从此处着手查起。”
兴奋之余,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靠在她颈间享受温情,却感受到了怀中人细微的颤抖,“芸儿,别怕。等我查清了身世,我就正式向阿玛额娘提亲,风风光光地迎娶你过门,做嘉勇候夫人。”
芸芸推开他,“二哥,不可以,你有晴如姐姐,她才是和你拜过天地的妻子!我不能做这种事!”
“芸儿,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好,若是你不高兴,我可以娶她做小,总之,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知道,不可以···”
褔康安蓦地变了脸『色』,愠怒道,“其实原因根本不在晴如的身份上,而是你根本不愿意嫁给我,你对陆茗还没有断情!我这就派人去杀了他,帮你死心!”
她自背后抱住他,“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求你,不要再去抓他们了!”
拼命求饶下,褔康安方转身抹去她眼角的泪,语意可怖,“芸儿,我不喜欢看见你哭,更不想你为别的人哭,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养好身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天乖乖等我回府,等我们成亲那一日。”
芸芸哽咽着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做到···”
他看着乖觉的模样,很是受用,捏着姑娘的下巴,“你好好休息,明日早些来为我更衣。”
褔康安软硬兼施,一面似对她千依百顺,一面却以陆茗相挟,大肆彰显着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势。
在这之后的许多天里,芸芸每日都装扮得清雅悦目,像只没有生命的扯线木偶般活在寂寂深院里,不过好在近日他都忙于调查自己的身世,没有『逼』迫她做苟且之事。
可她总是忧心的,即便不担忧自己,也为陆茗那日的重伤寝食难安。
傍晚的时候,褔康安心情极好,设宴请了知府王凤举过府做客,芸芸作陪。东阁里换茶的片刻,王凤举借故塞了张字条与她,“芸小姐,今日盛情,凤举感激不尽,明日凤举于家中设宴回请二位,望芸小姐赏光同来。”
芸芸实在想不到素日与这位大人有何交情,出于礼貌,仍是暖颜颔首。
夜暮,她如往常般于寝阁内为褔康安宽衣,轻解腰带时,他忽的将她禁锢在怀中,鼻尖摩挲着嫩脸,呼吸急促而热烈,“芸芸,你身上好香。”
她下意识想要推开怀抱,可他就像饿久了的狼一般擢取了她的芳唇,强取豪夺,令她舌根生疼。这样的痛楚并未持续多久,她便被抱上了圆几,猝不及防下,双脚被迫勾上他的腰际。他的双手顺着小腿光洁的曲线『摸』向俏『臀』,电光火石般探入衣襟向上,整个动作熟练地令她害怕。
她的背脊因身上压力与圆几完全贴合,褔康安没有褪下她身上任何一件衣衫,却几乎将她的全身已抚『摸』遍了,除了那绝密之地。
低沉的喘息声在她芳香的颈项间徘徊,唇瓣与脸颊隔着轻薄的衣料在小山处摩挲着,似寻找着山巅的红润明珠。许是有些恼了,便腾出只手探入寻找,迫不及待地吻下。芸芸担心的事接下来却并没有发生。
褔康安渐渐放慢了动作,伏在她耳边道,“芸芸,我们就快可以成亲了,李庸已在京城找到了当年宫中的一名老太监,我很快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你高不高兴?”
她仰着头垂在桌边,声音略带沙哑,“嗯,我···高兴···”
正当此难分难解之际,门外小悦的一声通报立时惊诧了两人,“侯爷,小姐,有个自称阿颜觉罗氏的女子造访,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