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怪医不为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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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老头回来时,见芸芸趴在树桩上睡的正香,心中便松了口气,“这小丫头,醒着的时候像只欢腾的小鹿,现在睡着了,就跟小憨猪似的。”
芸芸在心中暗自咒骂,大骗子,还敢说老娘是猪,你才是老狐狸!
棠福晋因小女失踪之事彻夜难眠,早起更是无精打采,心中暗自后悔同女儿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棠姨···”
和亲王之女芙婉自宫中听闻了富察家小姐失踪的消息,便知府内定是不得安宁。棠福晋见自个儿心中知书达礼,最适做女儿的和婉公主来了,才勉强打起精神伸出手,“婉儿,快到姨身边来。”
芙婉亲自侍奉其用了早膳,又软语安慰了几句,方哄着棠福晋躺下,“棠姨,你安心睡会儿,芸儿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适逢大少褔容安前来请安,瞧见了朝思暮想的姑娘,心内便立时如沐春风。他刚想说些什么,芙婉做出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屋外。
两人甚是合拍地散步于后院,之间始终保持着半人的距离,谨守礼教。
容安负手于身后,紧张得攥着长长的辫穗,“芙婉,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散步了。”
她撩了撩耳鬓的碎发,有些含羞,“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毕竟是与孩提时候不同了。”
雪白的裙裾拂过栏边迎春,忽地被什么东西勾住。容安单膝下曲,蹲在她面前,拨弄着佳人裙摆,手脚轻柔,生怕弄破了芙婉的裙裾。
“是刺牡丹,好了。”
容安抬头,正与俯身的芙婉双目交汇,面颊近在咫尺。僵持了片刻,两人各自退开。为解尴尬,他细想着吱唔,“对了,你这次来看额娘,什么时候回宫?我送你。”
芙婉沉稳细语,故意逗他,“怎么你这么希望我走么?”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
见他语无伦次,她方笑言,“好了好了,我不闹了。这次出宫,皇伯伯特许我在中堂府多陪伴棠姨几日,湘姨已将我的行李送去后厢了。”
、第十三章 老色鬼(上)
福容安闻讯自是激动无比,眼中有星芒闪烁,“太好了!这几日天朗气清,咱们去市集,京郊逛逛!”
“那可不行,这回过来,我是要照顾棠姨的,芸儿失踪,你不担心么”芙婉问着,忽地反应过来,“容安,你是不是知道芸儿去哪了?”
他尴尬着不语,芙婉故作气恼,“你说过,不会有事瞒我的。”
“好,我说我说,小不点她是我放走的,她身边似有位奇人保护,想必不会有事。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哪能在府里憋着,倒不如让她出外闯闯,等碰里钉子,自然知道家里的好。”
“你可真糊涂!芸儿任『性』,你也跟着她胡闹么,若是她在外边有什么三长两短,如何得了?”芙婉素来以孝顺著称,未免棠福晋过度忧思,即刻便将消息告知。
话说,知晓老头的真面目后,芸芸每每看他,都令蒙在鼓中的老头不寒而栗,怪异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衣物,使他暴『露』于人前。
过关多日后,两人也逐渐放松警惕,开始在不甚繁华的小镇里穿行。芸芸见他日日都要装扮,瞒的辛苦,冷不丁发问,“喂,老头儿,咱们同行了几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打着马虎眼,随意敷衍,“呃,尔···尔鸣。”
芸芸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着他大笑,“哈哈,难怪你不曾主动提起自己的名讳,耳鸣!诶?你娘怎么会给你取这样促狭的名字,笑死我了!”
因她声线洪亮,几乎半条街的人都在盯着他俩看。“尔鸣”拽着她的衣领,径直将她拖到了偏僻的巷口。他身量极高,芸芸被她提着,就像入锅前的八爪鱼,死命挣扎,嘀溜一下,便被扔在了墙角。
芸芸双手护在身前,警惕着蜷缩着,“你···你想干什么!”
他轻浮一笑,“不想干什么,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不要在大街上做这样丢人的事行不行?”
见他态度亲和,芸芸便又胆肥了些,“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儿!”
他双手负向身后,甚是儒雅地望着她,“只要是不违背礼法道义,老夫力所能及的,老夫就答应你。”
芸芸食指『揉』着肩上碎发,“你看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一身衣服都穿了好些天了,蓬头垢面,一把像样的梳子都没有,你帮人家买点罗衣钗环什么的,好不好?”
“尔鸣”听得浑身汗『毛』直竖,连忙答应下来,“行,行,只要你别再这样说话,随你买几套!”
还未到裁缝铺,芸芸便闻到一阵脂粉香气,身旁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妙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过,尔鸣深吸了口气,觉得受用无比。
是以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跟上去,明明已经康复的双腿此刻却故意一瘸一拐博取同情,拉着粉衣姑娘的衣袖,“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同老夫过世的女儿长的真像,可否告知老夫你的芳名?”
芸芸侯在一边,十分看不过眼···
、第十四章 老色鬼(下)
“过世的女儿?难怪要易容成这样,原来是方便勾搭良家女子,怪道能和陆茗那个老光棍做朋友,阿玛说的果然没错!”
芸芸发了一顿牢『骚』,狡黠一笑,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把挽住尔鸣,甜甜一笑, “爷爷,你腿不好,怎么又跑出来了,走丢了怎么办?”继而别过头,同那姑娘赔了不是,“对不起啊小姐,我爷爷脑子有些不好使,总爱上街胡言『乱』语,真是对不住了。”
那姑娘摆摆手,提着裙子逃也似的跑开了。
尔鸣眼神怨毒地看着她,芸芸则不以为然,径自走进街边的成衣铺,选起衣服来。随手拿过一件粉『色』裙衫套在自己身上,对着穿衣镜转了一圈,丢给尔鸣一个巧笑。
他本对方才之事介怀,瞧见这个巧笑,便生不起气来了,还有些···有些受用非常。芸芸似料准了他一般,上前一手轻抚着他宽厚的胸 膛,“尔爷,你看奴家的姿『色』,比市集上那个十七八岁的老女人如何?”
尔鸣喉头一动,掏出银票扔给掌柜的,拽着芸芸大步走出成衣铺,直到下榻的客栈方停下。
“你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礼义廉耻,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男子,让你父母知道,日后如何嫁人?”
芸芸不以为然,得瑟着,“彼此彼此,你不也是调戏良家『妇』女吗?”
尔鸣气恼出言,“男人和女人怎能相提并论,咱们男子可以娶多名妻房,女子只能随侍一夫,更何况,一个女子的名节,是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
芸芸笑着靠近他,“男子,老爷爷,你年过六旬,怎么还能自称男子呢,说漏嘴了吧!”言罢扬手撕下尔鸣面上的人皮,“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了!”
尔鸣吃痛地捂着脸,“你这丫头还真是,出手这么狠,险些毁了老夫的一副好容貌。”
芸芸有些失了底气,别过头,“最多,我跟你道歉喽!可是你也隐瞒真相骗了我这么久,咱们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是相扶相持的同路人,怎么样?”
他『揉』了『揉』保养得宜的白皙皮肤,僵持了片刻方开口,“嗯,既然你诚意拳拳,老夫···哦不,本公子就勉强接受好了。”
芸芸悄悄瞧了眼他俊美的容貌,心中暗笑,这样就对了嘛,这张脸看着多舒服,只有这般英俊的男子才配与本小姐并肩而行嘛。
她还欲说些什么,却见尔鸣正灰溜溜地下楼,“喂,姓尔的!你去干什么,等等我啊!”
“本公子回房沐浴更衣,傅姑娘若想一窥究竟,本公子欢迎之至,也省得傅姑娘好奇心一起,又行偷窥之事。既看得不全面,又花费功夫。”
傅芸芸闻言虽气恼,却一时语塞,无言辩驳。
其实细细想来,这一路虽然风餐『露』宿,不及中堂府中的日子舒服雅致,却比府中快活自在,有趣多了。尤其是与这样一个怪人相识至今,更是欢声笑语不断,每一步都是新奇的旅程,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第十五章 娇小姐
才过了半天安稳的小镇日子,一大清早尔鸣便将她从睡梦中叫醒,“喂,丫头,赶紧起来赶路,楼下等你!”
因为昨日才买了新衣裳,许久未曾精心打扮的傅芸芸今日兴致极佳,在妆台前描眉画眼,轻点朱唇,梳了个极俏皮的双缨髻。
一袭粉衣与紫『色』水晶蝴蝶簪交相辉映,衬得她美颜如玉,娇俏动人。
傅芸芸撩着裙摆唤他,尔鸣背对着阁楼正没好气,转身见了翩翩然下楼的小姑娘,眼中难掩惊诧绝艳之光,这丫头总是能将人惹到炸『毛』,然后轻而易举地化之于无形,只令人心神动『荡』。而他人为了她,心中所起的涟漪,她却不以为意,难以意会。
上天对她是极为偏宠的,总让人不禁怀疑,她的前生,是否是天上那位专司人命格的星君之情人。惊世的美貌,权倾天下的家世,还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巧心,其中任何一样,都是世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拥有的。
尔鸣为掩自己的垂涎之『色』,冷下脸不咸不淡出声,“既然下来了,就快启程吧。”言罢也不等她,自顾自去了。
她嘟囔着,“什么嘛,我今天还一粒米都没吃呢。”
男的俊美,女的娇俏,纵使走在偏僻的小路上,也盖不住那百分百的回头率。傅芸芸心内自是美滋滋的,手边把玩着髻上丝带,兴致盎然。尔鸣似十分看不惯旁人瞧着自己时那许久未食肉般的表情,是以同身后的丫头说了句,“前边转角走小路!”
“哦!”她不情不愿应着。
许是司雨之神也艳羡于傅芸芸得天独厚的美貌,是以特别挑了她精心装扮后的这一日,想要令她狼狈一回。
两人刚转入小路没多久,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小路之所以被称之为小路,只因它虽是捷径,却崎岖难行,一双簇新绣鞋在泥泞的大小水坑中淌过,早已没了先时的颜『色』。
小路上的沟壑因暴雨的冲刷而渐渐崩塌,形成了一湾湾水渠,拦住了去路。傅芸芸本就饿的发慌,加之又被淋成了落汤鸡,立时烦闷非常,耍赖般跌坐在水渠前,“都是你,要走什么小路嘛,弄的连个避雨的茶寮都没有!现在水这么深,怎么过去啊!”
“起来!”尔鸣有些愠怒,“这点苦都吃不了,当初何必从家里逃出来,嫁与王侯,养尊处优岂不好!”
傅芸芸捂着耳朵大叫,“我不管,总之就是你的错!”
尔鸣逢着这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也无甚耐心哄骗,只厉声喝道,“不起来是不是?好!那你一个人坐在这儿,等天『色』晚了,让豺狼虎豹来收拾你!”
这人狠话一出,竟头也不回地跃过水渠,独个儿消失在小路尽头。
傅芸芸一人在泥坑边坐着生气,任雨点打在身上脸上,也不动弹。好在雨神并没有为难她很久,暴雨很快过去,微凉的风灌进林中,芸芸环抱着双臂牙齿打颤,又冷又饿。
耳边还传来一声声奇异的怪叫,脑中不断回旋的,就是尔鸣那句话,“让豺狼虎豹来收拾你!”
、第十六章 赶尸人(上)
“尔鸣,我恨你!”
小丫头发泄一通后,愈发饿了,望着那无良人扬长而去的小路,双眼渐渐困顿。
模糊中听见一阵马蹄之声由远及近,马上的俊朗少年长臂一挥,便将自己拉上马背,拢在怀中。
他的身上,散发着独有的特殊香气,似『药』非『药』,似麝非麝,只是带着无尽的吸引力,令她无比安心,温暖。
傅芸芸小小的脑袋不断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柔软的发丝在他鼻底撩拨,尔鸣终耐不住,一声“阿嚏!”
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