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怪医不为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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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姐想的周到!奴婢这就去办!”
晴如看着傅芸芸兴高采烈地提着酒离去,不禁生出了几分玩味,“奇怪,这好好的公侯家小姐,怎的尽做些出格的事,日前还突然离家出走,难不成···是在外面与人苟且?”
、第八十一章 烟花醉流景
东临阁主人虽未至,却为陆茗预留了阁中最豪华的包厢接风洗尘。加之上等的当胪女儿红,师徒三人宴饮的兴致极佳。
未多时,针娘便被灌醉,嘴里还嘟囔这今日的菜品好吃云云,两人也渐渐面憨耳热起来。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芸芸端着酒杯,微晃着走近他,“师父,来!我们再喝一杯!”
陆茗半醉着瞧她,只一眼便再难移开目光。古人诗中所云,“醉酒佳人桃红面,嫣语娇态羞温柔”想必便是自己眼前这般场景了。
佳人见他未有回应,淘气地揪起了他胸前衣襟,“师父,女儿红还没喝完呢!你再陪我喝一杯好么?”
他喉间一动,推开碧纱窗,深吸了口凉意,方定心转头面对爱徒,“芸芸,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不要,我要喝!”
透过窗台,烟花盛放之声骤起,两人几乎同时抬眼望向天际。冷月轻烟,『色』彩斑斓。
“好美!”芸芸双眼『迷』醉,摇晃着陆茗臂膀,“师父,你带我去河边看烟花,我就不喝了。”
他心中有千回百转,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好!”
“那就快点蹲下!”
“什么?”
小丫头促狭道,“你看我现在,走都走不稳了。你不蹲下,怎么背我去看烟花?”
陆茗挑眉一笑,单膝蹲地,任由小徒自身后环住他的脖颈。当她将全身重量加诸在自己身上时,陆茗忽然觉得很满足,很安心,似乎两人便该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没有世事纷扰,一直走下去。
喧闹的京都之夜,连护城河畔,都尽是鸳鸯双影。白日里庙会的余热未散,市集中的杂耍班,波斯魔术团四周,都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十数人高举的狮子龙灯自身边晃过,指挥的班主高喊着,“夺取狮头红绸者,得龙凤玉镯一对!开始!”
芸芸指着红绸嘟囔,“师父,我要它!”
陆茗将她轻轻放在湖边,温言叮咛,“好,师父可以为你去夺头筹,不过为师若是成功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尾指相勾,双额相抵,陆茗眉眼间难掩笑意,傻丫头,连什么事都不问就答应,我若不将你哄到手,将来被旁人骗了去,岂不吃亏!
一簇青竹点缀的玄『色』衣袍被脱落在地,陆茗取下芸芸绑在发尾的纯白丝带系在额间,轻装上阵,摩拳擦掌,一副必胜之态 。年近四十的高龄穿行在狮舞龙灯队伍中,与一众二十出头的男子抢夺头筹,通身活力,毫不逊『色』。
芸芸靠在栏边半醉着傻傻发笑,“师父加油!”
龙灯的队伍渐行渐远,夜风吹得一阵凉意,“阿嚏!”
结实的臂膀将双团虎头外褂披上芸芸肩头,语中尽是关切,“贪嘴喝了酒,还敢在湖边吹风,也不怕受凉。”
“哼,我等我师父赢红绸回来,你是谁啊,你管得着么!”
一身虎团吉服的男子背手而立···
、第八十二章 二哥的女人
碧『色』的玛瑙扳指在指间转了转,他无奈摇头。
“芸儿,在外玩了这样久,该回家了。”
芸芸一听闻回家二字,立时便警觉起来,厌恶地抬眼看向来人,分明是···
“二···二哥!”
褔康安扶起微醺的小妹,眼中尽是宠溺,“总算你这丫头还记得我这个二哥,阿玛额娘都很想你,跟我回去吧。”
芸芸有些犹豫,才回京城,她还没玩够呢,“二哥,你今天呢,就当没看见我,等过三天,我自己就会回家的!”
“不行,这次能找到你,多亏晴如传了消息进府,我此来也是奉了额娘之命,芸芸,别任『性』。”
“又是她!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巴结额娘,想想就来气,我就不回去!”
福康安早料到有此一招,左右使了个眼『色』,便有两名精壮家丁上前架起了傅芸芸,一路向东大街中堂府去。
“你们放开我!”
身旁的随扈小声问道,“二爷,同小姐一道的那一男一女,要怎么处理?”
“现在是敌是友未分,让他们继续盯着!” “是!”
中堂府灯火通明,晴如陪着棠福晋于辕门外等候,思女心切的雨棠巴巴地望着直门大街,甚是着急。
“棠姨,有康哥亲自去接,芸儿一定会回来的,您别太担心了。”
雨棠点了点头,“晴如,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芸儿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我也不会这样忧心了。”
说话间,中堂府专用的马车已停在了辕门边,芸芸被架下车,一见到晴如,便怒不可遏,“都是你,干嘛多管闲事,现在我被这样抓回来,你很开心吧!”
褔康安知道自己妹子的火爆脾气,上前回护道,“芸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自己的坏脾气,你知不知道你离家出走,我们有多担心!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不仅不知悔改,还向晴如发难,你太任『性』了!”
棠福晋碍于大局,也斥责了她数句,“瞧瞧这一身的酒味,赶紧送小姐回房!” 转而向晴如软语安慰,“我家芸儿不懂事,说的都是醉话,你别放在心上,天『色』也不早了,我让康儿送你回家,恩?”
晴如娇羞地低下头,“但凭福晋做主。”
芸芸被关进闺房,酒意将心中委屈无限扩大,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上,发出嘤嘤哭声,“师父,要是有你在,一定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我···”
许是哭的累了,又极困倦,芸芸很快便睡着了。
中堂夫『妇』轻手轻脚地推开女儿房门,看着久别重逢的心肝宝贝,雨棠心疼地为她拢上了被子,“看看这小脸瘦的,这丫头十五年都没有离开过我们身边,在外边一定受了不少苦。回来还嘴倔,也不知这脾气像谁。”
傅恒握着妻子肩膀道,“芸儿是咱们的女儿,自是像我这个阿玛了。”
“谁说的,她是我生的,自是更像我多些!”
他垂眸一笑,“夫人既知道女儿像你,方才在辕门外,还故意不给咱们小芸儿好脸『色』看。”
、第八十三章 锦袖传书
“好啊,你故意兜圈子套我的话!为老不尊!”
对妻子的嗔怪,傅恒笑语带过,“夫人,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为夫正当盛年,何来老矣之说。”
雨棠疼惜地为宝贝女儿卸下了钗环,正要离开时,却听见女儿梦呓,“师父···”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对这一声师父甚是介怀,心中盘算着明日一定要好好审问这个所谓师父的来历。
子夜集市散去之时,陆茗怀揣着红绸与一对龙凤玉镯回到湖畔,却只见原处空空如也,只余自己褪下的衣袍在地,原本美好的设想瞬时被惊恐代替。
这丫头虽顽皮,却极重情义,断然不会突然失信离开,定是遇上了什么。是以陆茗的整夜都在寻觅中度过,天将放亮时,便调集了东临阁中的伙计四处打听找寻。
而中堂府中将将苏醒的傅芸芸却享受着高床软枕,燕菜海参做早茶。对着在外梦寐以求的点心吃食,说不动心是假的,只因心中憋着气恼,丫头阿蘅布上碗筷,几次劝说,她也不肯就范,“我都说了不吃了,拿走啊!”
“又是谁惹咱们富察家的三小姐生气了?居然严重到要绝食的地步!”褔容安一身戎装,风尘仆仆地赶至妹妹闺房。
芸芸一听到声音,便小跑上前抱住他,“大哥,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我有多委屈,额娘和二哥都偏帮外人欺负我!”
褔容安『摸』着小妹的头,“大哥去巡营了,这不一回来听到消息,就来看你了么!”
“还是大哥对我好!”芸芸屏退了左右,将他拉到后堂小声道,“大哥,我现在被看着不能出门,你可不可以帮我带一封信去东临阁,昨天我是突然被抓回来的,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
“是什么人,让我妹妹这样紧张?”
芸芸耷拉着脑袋,难得的忸怩,“你到底送不送啊!”
褔容安将信件塞入袖中,捏了捏她的小耳朵,“等我办完事回来,你再跟大哥好好说说这段时日的际遇,如何?”
“好啊,你也要说你和婉姐姐的事儿!”
中堂府花厅,雨棠被芸芸昨晚的一声师父闹得彻夜难眠,一早便叫了小儿子来出主意,“康儿,如今芸芸虽然回来了,可这一个多月来她在外流浪,也不知是与些什么人在一处,你可知道?”
“回额娘,儿子昨天已经连夜调查过了,这次与芸芸同回京城的,一名是个苗女,另一个据说是个走江湖卖『药』的,芸芸与他们师徒相称。依昨晚儿子所见,那个走江湖的,似乎与芸芸走的很近。”
棠福晋一听,越发急了,“苗人虽擅蛊术了,跟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在一起,难保芸儿会不会身中什么邪术,来人,立即去宫中传几名太医过来为小姐诊脉!”
傅恒递上一杯清茶,“夫人,现在事情还未明朗,且先莫动怒,早前芸儿出走,咱们容安不是说过,他身边有高人保护么,那名江湖术士并不见得就是坏人。”
、第八十四章 红绸暗渡
“就算不是坏人,女儿也不能同这些人交往过密,相府之女,怎能与江湖术士为伍!不行,这两个人我要亲自见见!” 棠福晋为掌珠,可算是用尽了心思。
褔康安与傅恒交换了眼『色』,方应承道,“好,儿子这就去下帖相邀,只是额娘,请他们过府,这样是否有欠妥当?”
“嗯,倒是额娘疏忽了,就约在···东临阁子吧,就以小芸儿父母的身份递张拜帖,不要暴『露』了身份,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厢三人在密谋为芸芸剪除不良之友,长兄褔容安却为了小妹暗度陈仓,来到东临阁私相授受,由伙计带入了贵宾内阁 。
“陆先生,有位公子找您,说是傅姑娘的朋友。”
话音未落,陆茗便焦急开门,“人在哪?你知道芸芸的下落?”
褔容安儒雅地点头示礼,“陆公子,我们还是里头说话吧!”
进门的当口,他已将陆茗暗中打量了一番,看起来倒也是个风雅之人,对芸芸这般紧张,想必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是芸芸的大哥,这里是她让我转交与你的一封信,你放心,她现在人在家中,很安全。”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一切安好,请君勿念。”
确认她真的安好,陆茗面『色』方平和了许多,“傅公子请坐,喝杯茶吧!”
“不了,府上还有事,日后自有相见小叙之时,告辞!”
陆茗送至楼下,自怀中掏出叠合整齐的红绸,他想告诉芸芸,他没有失信,“傅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此物转交给令妹,这是她喜欢的东西。”
褔容安是体情之人,自是意会,“看来这鸿雁传书的事会做上瘾,放心,定当转达,请回吧!”
转出院落,至转角处险些与二弟褔康安照面,幸而他身手极快,匿在了树后,“这是去小妹情郎处的路,二弟怎么也来了?”
这个疑问,在看到芸芸喜笑颜开的面容时,便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拿到了!他真的拿到了!我就知道,只要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因为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芸芸将红绸抛向空中,任由它姿态婀娜地落在脸颊上。她闭着眼,眼中不觉浮现出对龙凤高烛对烧,红鸾锦帐满室的场景,那天,他要自己答应的要求,会是什么呢?会不会同她此时心中所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