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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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朱毓然低声劝她:“你为何不向父皇呈申辩信?独孤氏的皇庭,杀气太重……”
“哥哥不要说了,小妹既然接下了父皇的旨意,我一定会办到的,只是小妹忧心父皇与母妃的身体,小妹出塞之后,也许永远没有机会回来,无论如何请皇兄一定要代小妹多尽一份孝心。”
宛眉的回忆的思绪还没有转过来,她的銮驾已经通过了边关的城门,城外,是大队的北海国的骑兵护卫队,两国的军队交接的一刻,为宛眉驾车的侍从突然忍不住猛然抽泣起来。
宛眉端坐在銮驾中,低声眼里的斥责:“这是何时何地?不许哭!”
侍从的抽泣声嘎然而止,他扬手打马一鞭,驾车的驷马展蹄飞起,銮驾隆隆驶出了边城。
二十二 和亲(中)
北海国的金帐之中,潜心读者书的独孤湛忽然间感到了一丝烦乱。
那些迎亲的队伍走后,独孤湛曾经默默地思忖了一整天,他判定宛眉不会再大别的主意,其实她纵然打别的主意,也决不会违背她的父皇的旨意。
夏禹国的公主,注定了就是要与他和亲,他此时此刻终于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他微笑着蹙紧了眉毛,可是……以后呢?和亲之后该带着她去何处度过呢?
他在心中数遍北海国的山山水水,竟是无一满意之处。最后想到了北海……
初春的天气,两国的边疆已经是草长莺飞,可是那几倍的黄兴之地,却仍然是天寒地冻,他不知为何却极度渴望宛眉能陪伴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去北海的皇陵祭拜他的父母,那只隔着一层门板相拥的两人,仿佛是他的梦魇一般,他不想探究那些事实背后的真相,可是她却又忍不住去想。
究竟什么养的爱情,会让他们宁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分也分不开?
“公主,北海过的可汗,亲自在前方迎接您。”小美撩开凤辇上华丽的绣帘轻声道:“您……准备好了吗?”
“已经命中注定,还有什么准备好不好的呢?”宛眉抚着微隆的小腹,微笑着:“搀着我。”
宛眉不知道和亲的规矩是否是这样,礼部的官员不是说……可汗会在遥远的皇都等待使臣将公主护送回去?
又或者……宛眉在辇车前站稳,撩起头上的红巾,遥望着军营中那一马当先,向他们的队伍纵马而来的那个金盔金甲的男人……
这个满身盔甲的男子,在她心中其实只是传说中的一个面孔模糊的人物,无论如何也都无法将他与那个密报中弑父杀弟的禽兽联系到一起。
宛眉静静地站在原地没动,那骑在马背上的高达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与陌生,熟悉的仿佛他就铭刻在她的胸中,可同时却又陌生的令她心痛。
近了近了,来了来了……
那高大听罢的白马来到宛眉的身前,宛眉抬头……他的大半张脸她看不清楚,他的脸逆着光,隐藏在金盔铠甲遮挡的黑暗中,显得出奇的沉默。
宛眉几乎可以能猜得出,他皱眉的模样……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可是同时又有着莫名的熟悉,宛眉抬头隔着半透明的红绫喜帕望着他,还没等她想好说什么,这个男人突然弯腰俯身,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上了马。
宛眉无数次的梦见过自己的婚礼,她从小就知道,背负着和亲使命的婚礼不能有什么真情实爱,可是她也从未想到,自己会被未来的夫君一起掠到马上,然后就像是驼着猎物一般的纵马狂驰!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北海国的兵士们发出的类似呼啸般的呼喊声,她能听的出来,那呼喊声里面夹杂着胜利的呼啸,是啊……她在他的怀里慢慢闭上眼睛,无论使用何种方法,他胜了!
现在,一边都如这野蛮人所愿,他用父汗的血成就的血成就了他的汗位,他如愿以偿的娶到了天朝上国的公主,这是一场完美的婚礼,至少父皇派来的使臣很满意。
北海国的新可汗将她逮到自己的营帐中,然后大宴宾客,熊熊燃烧的营火照亮了半个天边,两个人的何衾仪式在傍晚举行。
宛眉站在那个即将要与她交换婚姻誓言的男人身边,冰冷如水的刀锋画过她苍白的中指,殷红的血液滴落酒杯,然后刀锋划破他黝黑修长的中指,同样殷红鲜艳的血滴落,宛眉低头看着两个人的血液奇妙的混合在酒水中,由最初的鲜红变成粉红……
萨满的鼙鼓与铜铃的声音隐隐传来,宛眉抬起眼睛,娇弱的手中捏着酒杯,两个人的目光终于在空气中相撞,然后是两个执着酒杯的手,手腕交缠,酒杯送到唇边,深深的凝视,然后一饮而尽。
身穿神袍的萨满用古老的咒语给他们以祝福,没有中原媒妁以及繁琐的礼仪,一杯血乳交融的血酒,握在一起的手上有刚刚割破的口子,宛眉抬头看他,他刚刚用他国家最被卑下的百姓的语言在她耳边保证他会爱她、珍惜她,知道死神将他们拆散,噢不!他最后一句说的是——直到死神将他们结合一处。
宛眉能听得懂他的话,可是她却不想回应,只是低垂着眉毛暗自庆幸这漫长的仪式终于要结束了,她的潜意识中已经放弃反抗,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只能接受这无法避免的命运,父皇还有皇兄都知道她必须应该嫁给独孤湛,她根本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命运。
金帐中,芙蓉帐暖……
小美略显笨拙的帮她将大红的婚袍换下来,她的眼神恭敬的盯着宛眉,可无奈的是北海国的几位宫中女官都围在宛眉的左右,她根本没法与公主说话。
宛眉也感觉到了,这个晚上她的时间在模糊中度过,小美一直希望能有片刻与公主独处的时间,可是这些女官须臾不肯离开她,然后,就到达了和衾的时间。
小美沉默地协助她卸妆,洗澡水被抬进来,宛眉庆幸是小美亲手服侍他洗好澡并换上一件合身睡袍,直到这时,小美才低声询问她:“您难道不想告诉他……”
宛眉摇摇头:“退下吧,我自有分寸。”
小美显然很沮丧,“公主,您会不会把一切搞砸?”她低语着与北海国的女官们推出了金帐。
一下子拥挤的大帐变得空阔,宛眉站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中央愣了一会儿,她正考虑自己是不是要先躺到在那柔软的裘皮褥子上,金帐的门帘突然被人拂开,然后,一身卸去盔甲只穿便服的独孤湛就站在门口。
独孤湛并没有急于走进帐内来,他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微微的火光下,她曼妙修长的身体透过薄薄的睡衣的模样,还有她笔直而匀称的腿、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脯。
宛眉没有躲闪,她静静地回视独孤湛。他此刻已经除下累赘的盔甲,随意披散在他肩背上的头发丰厚而且湿润,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深不可测,宛眉不再感觉到紧张,可是心底另一种情绪却纠结着令她感到害怕,他之前不是曾经非礼过她?她颤抖的后退,却无所遁形。
独孤湛开始一步步走向她:“你不冷吗?”他的声音嘶哑暗沉。
宛眉这才醒悟自己似乎无法停止的颤抖,独孤湛伸臂拥住她:“暖和一点没?”他沙哑地问道。
宛眉点点头:“这金帐很漂亮,不过就是有点冷。”
他抱着她走向烧的正旺的火盆边的床榻:“空间有点大,这火不够旺。”
宛眉徒劳的张了张嘴,然后闭上眼睛,她感觉着独孤湛抱着她走向那张庞大的床,柔软的毛裘手感不错,独孤湛把她放在那柔软的毛皮中央。
他一放开她,她立刻又开始发抖。
“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暖和的。”独孤湛微笑着脱下他身上的衣物,宛眉克制住转开目光的冲动,他身上华美的王袍卸落,露初宽阔的胸膛,以及其上零落的疤痕。
宛眉主意到他弯眉的身躯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疤痕,“你……受过很多的伤吗?”她问道。
独孤湛目光一闪,却并没有回答她,他只是倾身将她用进怀里,抱着她躺在床上,他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旁,使她失去思考的能力:“暖和一些了?”
宛眉点头,不知为何,她被他如此泰然的拥在怀中,似乎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独孤湛吻上她,他的舌探入她口中,在她的叹息声中,他开始缓缓的攻城略地,知道她的小脑袋再也无法思考,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浮上心头。
独孤湛却不允许她再有别的心思,他抬起身子,迅速的褪下他剩余的衣物。然后向她坦然地展示自己的赤裸,宛眉握紧了床单的一角,她的视线缓缓下移,在他平坦的小腹停留片刻,然后继续往下,终于落在他勃起的欲望上。
突然而至的恐惧笼罩住她,那些隐约朦胧的记忆涌上心头,天啊,他会不会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独孤湛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他想慢慢来,可是他勃起的欲望已经抵着她的柔软,那灼热隔着薄薄的小衣燃烧她,她想逃开,但独孤湛翻身将她固定在身下,他的手因为急切而颤抖,拉扯着撕破了她的抹胸,只那么几下子,她已经一丝不挂。
“不……”她喘息地挣扎:“你把我的抹胸撕破了……这世上好的缂丝……”
“管他什么缂丝……”
独孤湛只觉得他的额头上细密的附了一层汗水,他狂猛的吻她脆弱的唇瓣,双臂紧紧的禁锢她,膝盖强迫的挤进她的腿间,那潮湿而滑腻的部位温暖的呼唤着他有力的进入。
宛眉被他毫不客气地贯穿,她略显痛楚的低喊了一声,想躲开他的入侵,却没想到他太高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然后……原始的喜悦被随着狂猛地冲刺,独孤湛握住她的腰,感觉那股贯穿灵魂的颤栗猛然来临,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指甲深深戳进他的肩,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冲刺入她柔软温暖的深处,忘记了一切……
“不……好疼……”
睡梦中,宛眉呜咽着向他的怀里躲得更深,独孤湛却睁大了眼睛,一丝睡意都没有,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腹,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个孩子?
独孤湛咬咬牙翻身起来,近乎发痴的望着熟睡不醒的她,她竟然将他忘记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冬日中的那一次的吗?还是……
他的心脏突然像是被一双巨人的大手攥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回想起被宛眉关在深宫中当做取乐的男宠,还有她无法满足的欲望……他颤抖的手又一次抚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敢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嫉妒,冰冷的妒忌令他的头脑霎时间发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幻想,他甜美的小新娘曾经是那么纯真的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何时,何时一切都变了?
多年不见,她的目光太亮,目光中的陌生太伤人了,难道,在她忘记他的这段时间里,她又纳了男宠不成?
二十二 和亲(下)
宛眉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上盖着一条沉重而温暖的狐裘披风,再转头,看到独孤湛正坐在火盆中熊熊的火焰前烘手,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她转过身将头买入柔软的毛皮深处。
金帐内厚重的帷帐阻挡了光线的投入,她根本不知道天色是否已经发亮,她的手担心的抚上微隆的小腹,突然担忧刚刚激烈的运动是否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你难道不想告诉我那个孩子的事情?”独孤湛的语气平静,宛眉一转过身子就迎上他愤怒的眼眸。
“你想知道什么?”宛眉波澜不惊:“我不想换锁这个孩子时谁的,也许等他生下来看看再说。”
“好啊、”独孤湛的声音冷冷的:“明天你就收拾你行囊去北海边上夏宫,我会等待这个孩子出生以后再决定一切。”
宛眉点点头,平静地试图掩饰住内心突然闪现的惊慌,难道他想就这样将她扔在一旁?那父皇要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