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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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这已经是她今不知多少次因为走神,扎到自己的手指了。
窗外,适时地响起民众的欢呼声,她丢下手中的绷架,快步跑到窗子的边上向外张望。
“公主!不要直接打开窗子向外看啊!”
身后是丫鬟小美的声音:“快戴上面纱,不然……”
“哎呀!”宛眉不耐烦的摆摆手:“没人知道是我啦,我之前出门一直是坐在车辇中,百姓现在看到我也会以为是丫鬟的。”
丫鬟?小美愣住,小公主她知不知道只要她往窗口一站,单是她那清丽绝俗的气质就可以让所有人的目光为之一亮?
她知不知道,只要她的车辇经过闹市,满城的百姓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跑到门外去看着隐隐的被宫车的纱帘罩住的小公主的身影?
她生就是一个真正的公主,即使穿这粗布的衣裳也掩饰不了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个皇家公主的气质是生的,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抛投露面?
“哎呀,让我看看是不是宇将军回来了么。”
小美彻底崩溃,公主已经十五岁了,在她少女的心里,现在最最崇拜的就是宇将军了。
按理,已届而立之年的宇爵,本应早早娶妻生子,但是他却拒绝了一大票的王公贵族、皇亲国戚的提亲,孑然一身的着他的三军统帅。
所以,这段时间,宛眉公主仿佛迷上了大将军宇爵,她一次次的光临宇将军的军营,说是去观看侍卫们的操练,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大将军宇爵去的。
宇爵也看出来刚过及笄之年的公主对自己的兴趣,他是冷淡的疏离,不卑不亢的拒绝,但是也不好明着给公主下马威,这,也助长了宛眉公主继续逼近他的兴趣。
可是,谁都知道,早在五年前,当今的皇帝朱润之就与北海国的国王结下儿女亲家之盟,宛眉公主是未来北海国太子的正妃,等她满了十五岁就应该和亲了。
但是,公主满了十五岁的时候,朱润之派使臣去和北海国王商量,理由是公主年纪尚小,和亲的时间可不可以向后再推两年。
北海国王倒是爽快,欣然答应,说是他的太子也是年纪尚小,缺乏历练。就这样,和亲的日子又推后了两年,小公主就又可以在这掖城多呆两年了。
这些,都是家的政策,小小的公主哪有那个闲情去烦恼?
在掖城,公主的府邸是最最气派的,掖城为一个边关城池,建得巍峨雄壮,城中没有内地城池中的那么多木质结构的建筑,大多采用了砖石结构的建筑样式。
公主府就是一个典型的砖石结构的堡垒式建筑。
确切的说,公主府就是掖城的城中城,整栋房子完由青砖搭建,墙高而厚,用糯米混合石灰垒筑,可以抵抗威力最猛的火炮的攻击,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朱润之为了自己的女儿构建的。
公主府中,小公主宛眉俨然就是一副小女皇的架势,内务有母妃特意派来的嬷嬷指导,公主府的一切日常用度早在小公主十二岁的时候就都交由她去主管打理了。
公主府的外务事务由公众派来的总管太监管着,可是往来的明细帐本小公主也要查,公主府中有负责教导公主学业的先生若干,主要教导书五经还有女则等等的书籍。
而公主的骑射等课程,就落到了大将军宇爵的身上。
每隔三,宇爵都会准时来公主府教导小公主的骑射课程,当然,由于男女授受不亲,这教导也只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口头传授以及示范,下臣是不能碰公主一个指头的。
宛眉爱死了能和宇将军接触的时刻,每次这个时间段都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可是,一切的烦心事,都要从三前说起。
三前,宇爵照例又来公主府的校场,身后带了几名侍从……
小公主宛眉那一早早的穿戴好了一身雪白的适合骑马的胡装,骑着由大宛进贡来的一匹小青马绕着校场跑了好多圈了。
然后,就在一个转身之际,宛眉看到了一身银盔银甲的宇爵骑着他的白马站在校场边上,她笑吟吟的策马过去。
照例,为公主,她是戴着蒙着面纱的胡帽的。
“将军!”小青马跃跃欲试的停在宇爵面前:“我们今是不是要学弓箭了呢?”
“哦,对!”宇爵一丝不苟的向她抱拳施礼,目光没有和她的直视:“今我们要上箭术的课程。湛,你来示范一下。”
这个时候,在宇爵身后策马上来一人,那是一个一直疏离于人群之外的男人。
他并没有穿那些宇爵的校尉们一样的盔甲,他身上的衣着是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色粗布缝制的胡装,穿到他的身上却非常的合身好看,留了满脸的络腮胡子,头发束入荆冠,两道浓浓的剑眉斜斜向上挑,一副游侠的打扮。
这个被呼湛的男子不像是宇爵,他自打一进场,就一直盯着宛眉公主看,只不过,他疏离于人群之外,他的目光没有被宛眉发现罢了。
黑衣人的箭法很好,射了三箭,每一件都精准的命中靶心,三箭的着力点都在一块儿,他沉稳的再一次搭箭,射出第箭的时候,正中三个羽箭的中心,然后是第五箭……
“公主……”宇爵微微颔首:“您可以用您的轻弓试着瞄准靶心。”
一个箭靶被侍从从百步之外挪到二十步。
宛眉试着拉弓……弓很重,雕翎箭也沉,好不容易依样葫芦的拉开弓,箭支就那么歪歪斜斜的飞了出去,很丢脸的插在身前不到五步的位置。
“呵呵……”黑衣人笑了,宛眉剜了他一个白眼,又拿一支箭,这一次憋红了脸,箭终于射到了靶子边上,可惜脱靶了。
“果然,女人……”有一句略显轻蔑的字眼,朱宛眉怒目回视这个胆敢嘲笑她的男人,然后惊讶的目光堕入他那一对仿若晴空的湛蓝色眼眸深处。
“吓着你了?”他咧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女人……射箭可不是女人玩儿的。”
他自顾自走过来,在震惊的朱宛眉的手中,拿过那只雕翎箭,搭在自己的长弓上……
“退后!”他低声冲她喝道。
她一怔间,那只箭滑破空气掠过她的脸庞,呼啸着飞了出去,射中远处箭靶五只箭的正中!
宛眉愣住……
可是,校军场中那些将士的哗然似乎不是为了那神乎其技的精准一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她……
朱宛眉这才察觉,刚刚用蒙在胡帽帽沿上的轻纱被他这一箭轻轻的射落了。
一直蒙着面纱的公主竟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惊艳般的一瞥,使三军哗然。
“果然……”他的眼眸突然变得异常的蓝,“你,真的很美……”
“什么意思?”朱宛眉困惑的忘记了他刚刚的鲁莽。
“他们说……”湛微笑,又一次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公主不是美若仙,就是丑似无盐。”
“那么,现在呢?”朱宛眉微笑,其实她的心中有些着恼,为什么宇将军不能像这人这样看着她呢?
“一笑倾城!”独孤湛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缓缓地伸出他的手,抚上她的眉心:“你是我的……”
这是一句宣告,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那寒潭一般的眼神几乎溺毙了她,在那一霎那,让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忘记了自己应该要喜欢大将军才对……
后来宛眉知道了这个名叫湛的男人,竟然只是一个卑微的北海国贩卖来的奴隶,是他的父王特意赦了他的罪,让他在宇爵的帐下效力的。
再后来,每的梦中,那一对闪着嘲谑意味的蓝色眼眸开始入梦,扰她的轻梦。
这个,这个……可恶的北海国的奴隶!
''
二谋动
温热馥郁的香味伴着澡盆中的袅袅热气,一双少女柔软雪白的小手,拿起一边盘子中冰冷锋利的刀片,缓缓地划过男子光滑的下颌……
(表误会不是暗杀,是剃胡子啦!)
等最后一抹泡沫被那刀片刮去,独孤湛长舒一口气,任自己的头放松的向后靠在泡澡的大木桶边缘上:“嗯,莲香,你拿剃刀的手法很稳,堪比一个老练的剑客。”
“湛……你又说笑了,”温柔纤细的手指一顿,抓紧了锋利的刀片:“你除了剃胡子,就没有别的需要吗?”
莲香的声音甜甜的,又软又嫩,好像每一句里面都仿佛加了糖的粥,粘粘稠稠的。最难得的是甜虽甜,却甜而不媚。
“不需要了,”独孤湛等那片薄薄的刀片离开自己的下巴,抬眼冲着那满面通红的俏丫环微微一笑,长舒了一口气:“看到这刀我就紧张。”
剃去胡子的孤独湛少了那种沧桑邋遢的落魄,仿佛变了一个人,露出略显苍白的脸颊英气逼人。
尤其是他的唇……总是似笑非笑的带着一丝嘲谑的意味。
他没有看到丫环莲香对他投来的爱慕的一瞥,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去探够摆在木桶边椅子上的酒杯……
酒,唯有北海国能产出这么好喝清洌的烧刀子酒,这酒辛辣够味,喝下去一口,仿佛从喉咙到胃肠都受到了一场火辣辣的洗礼,仿佛……
“湛……”莲香的目光迷离:“来,你生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留胡子?”
“哼……”独孤湛挑高好看的眉毛:“因为我不想惹上麻烦的女人……”
“什么女人?”莲香低声问着:“湛……你有过多少女人?”
独孤湛泡澡的橡木桶很高,桶沿到她的肩,她这么说的时候,手臂轻柔的抚上他的肩,然后是他的胸膛……
她的气息清浅,带着一丝刻意的挑逗,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湛,姐姐我也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门帘儿一挑,似乎进来一个人。
独孤湛没有回头,可是已经能感觉到莲香匆忙后退,然后语气尴尬的请安的声音:“大将军万福。”
“嗯,”宇爵只是低声地嗯了一声,就挥手斥退了她。
“大将军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亲自跑到后宅下人的住处来呢?”孤独湛继续喝酒。
然后是甲胄碰撞的声音,宇爵身上下的盔甲都还没有卸下来,他站在独孤湛的背后良久,低低的清冽的声音:“孤独湛,你只是一个奴隶。”
“嗯哼,”孤独湛微微侧脸,向他举杯:“奴隶怎么了?我这个奴隶,似乎过得比你轻松。”
“湛,我当你是我的朋友,我才劝你一句……”
“什么?”独孤湛抬眼,看到宇爵英挺的眉目间果然满满的都是忧虑:“你劝我什么?”
“不要太张扬,”宇爵一字一顿:“何况你的身份……”
独孤湛唇角一抿,又是那冷冷的嘲谑的笑容:“宇,我知道我是奴隶,我没忘。”
“那就离公主远一点!”宇爵抿了抿唇:“那是我夏禹国最最尊贵的公主,即使你是我手下最善战的勇士,假如你敢碰她一个指头,你死定了!”
“啧啧,大将军!”独孤湛握着酒杯的手指一滞:“公主的目光里只有你,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宇爵唰的一声抽出宝剑,冰冷的剑尖直指他的眉心:“即使你在战场上救过我,我仍然不会因为这个因,任你胡来。”
“哦……算了!”独孤湛注视着眼前的剑尖,薄俏的嘴唇不经意的微抿:“我不会喜欢一个被惯坏了的刁蛮丫头的,你放心。”
宇爵蹙眉:“湛,我越来越不懂你,你明明可以痛痛快快地接受皇上赐给你的官爵,你为什么不要?”
“我不要枷锁,只要……自由……”独孤湛用酒杯推开面前的剑刃:“你放我自由,我马上就走。”
“你想走还用我放么?”宇爵还剑入鞘,转过身背对着他:“但走无妨。”
“哼,你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我怀疑,我能活着走出这个军营么?”
“你似乎对我的评价不高。”宇爵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