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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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为我感觉到可惜,毕竟那个我喜欢的女人,我不是也得到了?”
苏日和哲木一脸的敬谢不敏:“谢谢,你那叫强抢好不好。”
独孤湛皱眉,想笑,表情却又复凝重:“我确实是太心急了。”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独孤?”苏日和哲木微眯着眼睛,望向远方山峰上的皑皑白雪:“你不像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你为什么会答应老谷主的那些条件?”
“我需要一个庇护所,我也需要一个修养生息的地方。”独孤湛仰头,天空上高高的盘旋着一只金鹰:“确切的说,我其实是倦了,干脆就在这谷里终老吧。”
宛眉翻了一个身,浑身酸疼的肌肉提醒着她,昨夜那一夜的疯狂并不是她的梦,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借着月色而来,一夜的狂情掠夺,换来的是她沉沉的睡到日上三竿。
阿依尔亲自为宛眉端来食物,脸上带着近乎讨好的微笑,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宛眉枕边。
宛眉不感兴趣的闭闭眼,她微微红肿的眼眶表明,她已经哭过了……
阿依尔瞪着宛眉扔在地上的团成一团的皮裘,然后弯腰将它们检起来,“天气越来越冷,屋子里面也冷,少主送来这个,就是给你御寒的。”
那是他一早离去的时候,拿出来给她盖上的,“我不想穿。”宛眉挑高眉毛,近乎傲慢的回答。
阿依尔的脸上的微笑褪去,眉宇间浮上淡淡的忧虑,她再也不说话,只是自顾低头忙碌着。
宛眉的心里突然浮上不安,她没有必要对她凶,这个女孩子也不过是好心好意的,可是,她恨一切和那个恶魔一国的人,她又一次冷峻的提醒自己。
她一侧身,去不小心将阿依尔放在枕边的托盘打翻,滚烫的粥水和几碟小菜一股脑的摔在了地上。
阿依尔急急忙忙地跑来,脸吓得惨白:“我——我很抱歉,公主……”
宛眉默不作声好久,然后抬起头来。“没什么,碗碟是我不小心打翻的,我脾气不好请原谅,这只是因为我讨厌被囚禁,这些都和你无关。”
“不,不!”阿依尔仍然嗫嚅:“是我不好。”
宛眉抬眼看她,突然惊讶的睁大眼,阿依尔今天竟然穿的是女装?怪不得觉得她神色不对。
“嗳?挺漂亮啊,阿依尔,”尽管心情不好,可是那不好的心情都是对着那个禁锢她的人。
阿依尔似乎第一次穿上女装,被宛眉打量来打量去,脸上的表情混合着尴尬和无助,她紧张得拧绞着衣襟:“公主……你……”
“别叫我公主,“宛眉打断她,唇边带着一丝冷笑:“我是一个女奴,你们的少主早就告诉过我了。”
“可是……”阿依尔喃喃:“少主他……”
“不要说了,我饿了,”宛眉继续微笑,她知道阿依尔穿着女装不自在,特意岔开话题:“再去给我端一碗粥吧。”
“不用了。”独孤湛的声音突然从阿依尔的背后传来,宛眉和阿依尔齐刷刷的转头望向门边:“我带你出去吃。”
宛眉直直的瞪视他:“我为什么会跟你出去?现在可是白天,少主。”
“阿依尔,帮她收拾东西。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换衣,不要磨蹭,不然你想穿着身上这件衣裳被我抱出门,我也没意见。”
他说完这几句话,立马转头向外走。
阿依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独孤湛在门口停住:“阿依尔,她究竟是想穿身上的亵衣上路,或者还是换上衣服,由她自己决定,你不用苦苦的劝她。”
宛眉气结,假如愤怒的目光像是利箭,他早已被射成刺猬了:“我会穿好最得体的衣服。”
“很好。”他惜字如金的转身离开。
阿依尔匆匆忙忙的帮宛眉穿好衣服,又将那件裘皮的大氅给宛眉披上,然后冲动的搂住宛眉单薄的肩膀:“对不起,公主……我其实……”
宛眉回头试图对她微笑。“谢谢你,阿依尔。”
门外是已经等得一脸不耐烦的独孤湛,他看到宛眉穿上了那件厚厚的大氅,眉头微微舒展,低下头揽起她,他几乎是快马加鞭的冲出小小的院落。
宛眉从他的怀里探出头,到山谷已经十多天了,这是她第一次被独孤湛带出门,也对,她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囚犯罢了,哪有那么好命,可以像是在掖城那般,天天骑马出游?
这一次,独孤湛带着她,似乎并没有带着随从,他们的马匹在穿过一片树林时,突然出现了一队陌生的蒙面人,这些人黑衣黑马,手中搭起的强弓强弩,,密密麻麻的张开,对准了他们。
二十 突袭
耀目的阳光照在那些箭簇上,闪着蓝幽幽的寒光。
独孤湛圈转马匹,搂紧了宛眉,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奇怪,似乎我只要搂着你,就总会遇到伏击我的弓箭手。”
宛眉恶寒,明明是他丧门星一般的总是遇到伏击好不好?哪里又和她扯上了?
还没等宛眉开口,独孤湛已经勒马,用身子将她护住,他胯下的小青官人是通人性的,没等独孤湛催动,就自发的掉头离开道路,冲入刚刚经过的那片森林深处。
匆匆忙忙射出的箭弩擦着耳边嗖嗖飞过,“该死!”独孤湛抓住一只飞过耳畔的羽箭,近乎懊恼的低声呻吟。
宛眉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的瞟了那只箭簇一眼,黝黑之中泛着淡淡的青色,其间镂刻着精美的花纹——那是上好的精钢铸就的箭簇,而那花纹,是繁杂卷草纹。
一丝灵光突然在宛眉的记忆中闪现,这图案,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玉?
那枚羊脂白玉的玉佩——慕容琛送她的玉佩上面,就是镂刻的这种花纹。
难道,这些神秘的蒙面武士,与慕容琛有关?
树林并不特别大,小青在其间不过刚刚发力开跑,就跑到了树林的边缘,而独孤湛猛然勒马,这一边的树林之外,仍然是密密麻麻的黑衣蒙面骑士……
为首的端坐于马上的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属下的喧哗:“无忧谷的谷主,你没想到吧?你这固若金汤的无忧谷,也会被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攻入。”
独孤湛脸上的神色未变:“敢问阁下,所来何为?”
“无它,只为公主!”黑衣人语气沉稳,晶亮的目光瞪在宛眉苍白的小脸上。
独孤湛一怔,不怒反笑:“公主?你说的是谁?”
“别装蒜了,放开她!”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放开我们的公主!”
“哦?你们的公主?”独孤湛圈转马匹,搂着宛眉的手加重了力道:“你们自己的汉语还说得那么生硬,我怀里的这个小小的中原女子,怎么会是你们的公主?”
“与这种人多说无益,”领头的男人拔出一把半月形的弯刀,那森冷的刀锋仿若寒夜的一轮明月:“拔出你的武器,动手吧!”
弯刀?宛眉突然心中一动,她想起当初,慕容琛的手下,似乎正是佩带着这种弯刀,难道……?
“不,不要打架,请听我说一句!”宛眉突然出声大喊:“你们是不是……”
可惜,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还有突然的喊杀声令宛眉的喊声变得几不可闻。
独孤湛攥住从鞍袋里抽出一把阔剑,弯刀于阔剑锵然撞击在一块儿,迸出刺眼的火星。
仿佛是因为宛眉在独孤湛怀里的缘故,那些招呼过来的弯刀似乎有一些投鼠忌器,宛眉瞪大了眼睛,只见眼前刀剑挥舞,重重的包围以及黑乎乎的身影,不断的逼近他们俩个人。
根本没有冲出重围的希望,可是独孤湛似乎并没有领悟到这个不争的事实,他挥动手中的阔剑,同时抵挡十几个人的进攻。
幸好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林地的边缘,丛生的灌木不利于单纯的围攻。
独孤湛近乎是疯狂了一般,用手中的剑挡开数把弯刀的夹击,然后趁着敌人对形交换间的一个缺陷,突然闯出缺口……
与此同时,宛眉看到斜刺里突然出现一把弯刀,斜斜的掠过他的腰侧,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根本没有听见自己正在声嘶力竭的吼叫:“住手!住手!”
只觉得腰间一松,独孤湛松开搂紧她的腰的手,将她顺手按在马鞍上……
这就是残酷的战争吗?
宛眉伏低身子,泪水混合着他腰侧那长长的伤口上流下的血……
什么我们的公主殿下,简直是放屁!这些人拿她说什么事啊?直接说是想血洗无忧谷不就得?
这些男人简直就是变态的托生在人世的杀戮的恶鬼,先是一滴血、然后是第二滴血、第三滴血……直到她的脸颊被喷洒的血浸透……
再厉害的男人在热血沸腾的时候,都无法保证听从理智的支配,独孤湛血染衣襟,而那些黑衣人也都像是不要命一般,不顾一切的挥砍。
“住手,他们不是要我,你就把我给他们……”宛眉大声吼着,可惜独孤湛根本不屑理她。
可惜,任是铁打的战神,也抵抗不过数十人的进攻,宛眉终于知道寡不敌众是什么概念了。
那明晃晃的弯刀齐刷刷的落下,却在他周围数寸凝住不动,独孤湛喘息着吐出一口血沫,却一手按住宛眉,另一手握紧了手中的剑。
“撒手!”领头的黑衣人手中的弯刀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独孤湛执剑手臂上的衣袖顿时绽开一抹血花,那把阔剑锉然落地。
“不!”宛眉在他略微松开按住她的手的时候,反身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挡住另一把想刺入他的胸膛的弯刀。
“不要害怕!”领头的高大男人抬手制止手下的动作,他伸出手去拉小青的缰绳:“您没有危险了。”
“不要,你们是什么人?”胯下的小青慌乱的踏着步子,宛眉搂紧独孤湛的腰,怒目望着这些黑衣人。
领头的黑衣人犹豫一下,摘下蒙面巾。
“斛律?”宛眉恍然的望着这个鬓角发白的男人:“果然是你。”
“呵呵,公主殿下,我们西夷国的太子亲卫队救驾来迟,让您受惊了,不过,现在您已经安全了,被怕……”
“解救我?”宛眉茫然的重复,回过头望着独孤湛。
他沉重的头部靠在她的肩上,嘴角渗出的鲜血浸湿了她身上披着的厚厚的毛裘……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你们倒是很厉害啊?你们是如何追踪到我的?”宛眉用尽了力气平衡着摇摇欲坠的独孤湛。
“为了解救公主,我们分好几个方向追踪,话说回来,西夷国的国土大部分都是沙漠、戈壁,这个,在沙漠中追踪的本事,贵国的兵士还真的不如我们。”斛律略显自得意满地说着。
“呵呵,斛律大人倒是非常尽心尽力啊?”宛眉挑眉回他一句。
“这个,斛律以我国太子的态度马首是瞻,太子对公主的心思,这些天公主难道真的不知道吗?”斛律回答得滴水不漏。
独孤湛的身子一沉,刚刚他似乎仍然还有一丝丝的个人意志,可是现在……他已经彻底的昏了过去。
宛眉镇定的搂紧他的腰,抬眼掠过眼前这些摘掉了蒙面巾的黑衣人:“这个无忧谷,难道不是布防严密吗?你们是如何神兵天降的?”因为宛眉知道,来的路上,一路崎岖坎坷,那路,走起来太难走了,何况这些人还是试图潜入一个布防严密的山谷?
斛律微笑,线条严厉的嘴角在这微笑之下变得不那么严厉了:“公主好奇心倒是很多。”他抬手来拉小青的缰绳:“时候不早,这里离那些盗匪的老巢很近,我们走。”
他这么一拉缰绳,马匹挪动脚步,宛眉背着一晃,手臂没有抱住,独孤湛沉重的身体从马上翻身跌了下去……
宛眉惊讶回头,望着独孤湛跌落马背之后,就那么仰面静静地躺在草地之上,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一只手掌按在胸前,另一只手掌半握着了无生气的垂在身边……
他……难道死了?
宛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