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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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贡献出什么?一切东西都是有代价的,想去无忧谷,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好啊!”独孤湛伸手到怀里,握住那枚带着自己体温的白玉坠儿,用力一扯,小小的红绳断裂:“喏,夏禹国皇帝的玉佩,爱要不要。”
这块玉璧确实起到了不可磨灭的用,几乎是立刻,就有人牵来两匹种优良的马儿,确切的说,马儿已经上好了鞍鞯,再后来,他就被蒙上了眼睛上路了。
二丑妆
一年之后……
宛眉猛地在梦中惊醒,只觉得额上还有手心都是冷汗,她刚刚梦到了什么?
那从耳边飞速掠过的羽箭划空的声音,惊得她的心脏咚咚直跳,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仿佛手指尖儿还能感觉到那血液温热粘腻的触感……
“呕……”她趴在床边轻轻的干呕,没办法,不知为何这些她总是做梦梦到他,梦到他被乱箭射死。
那是一个十分逼真的梦,宛眉记得自己在梦中跪在他的身边,他的头枕在她的膝盖上,他在微笑……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痞痞的笑容,可是他每笑一下,就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那本明亮如晴空一般的眼眸,也渐渐的黯淡……
这个恶梦彻底摧毁了宛眉本强悍的神经,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一只恨他讨厌他,恨不得他去死吗?
为什么,为什么在做这个梦的时候,她的心脏在纠结着疼痛?
“该死!”现在这句话似乎成了她的口头禅,近乎慌乱的坐起身,几乎是下意识的握紧胸口的那块血玉,难道是他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
“公主,公主!”房门被轻轻的剥啄了几声:“您醒了吗?”
“嗯,小美,什么事啊?”宛眉翻了一个身,皱着眉,窗外的色绝对还早,只是刚刚蒙蒙亮罢了。
“公主啊,今日是西夷国的太子殿下启程回国的日子哦,您要不要去送送?”
“什么嘛,不去啊。”宛眉翻个身,堪堪看到慕容琛一年前送的那块玉被她扔在枕边:“让母妃去送就成了,反正他有都是讨好母妃的法子,我夹在当中算什么。”
宛眉根本没有想到慕容琛会在中逗留一年之久,久到回国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骊姬来探望她,慕容琛这一年在中京混得不赖,不但深得慕容皇后的欢心,也赢得了宛眉的生母骊妃的喜爱。
骊姬来看宛眉的时候,就曾和宛眉提起,慕容琛想见见她,宛眉还记得一年前自己的糗样,怕见了被他认出来,一直推说身体有佯,不见。
没想到慕容琛见不到她,竟然索性住在掖城不走了。
而且,最令宛眉头疼的是慕容琛对她的态度,在这些慕容琛来府中拜访,弄得她不胜其烦,每次都是躲在竹帘子后面,却又敢怒不敢言的。
这下可好,终于西夷国来了书,催他回国,他终于要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宛眉恨不得让小美拿一挂鞭炮去府门口放放,就是要弄一个元宵灯会一样的庆祝仪式也可以啊。
“公主,不要任性啦。”小美悄悄的打开房门,探头进来:“我帮你梳妆,还是要去送送啊,不然娘娘的面子不好看。”
宛眉叹口气,略显赌气的爬起来,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面的女孩子嘟着嘴,小巧的鼻子尖尖翘翘的……
小美一边拿起梳子给她梳髻,一边低声说:“画哪个妆?”
“丑妆!”宛眉杨扬眉:“把脸涂黄一点,还有眉毛画高一点儿,这里……”纤细的手指点了一点颧骨之上:“这里给我粘颗痣。”
小美犹豫,宛眉怒目瞪她:“怎么?不听话啦?”
“唉……”小美犹犹豫豫的下手,刚刚在镜子里还是水灵灵的小美女一眨眼间,就变成了黄脸黑痣粗眉的丑姑婆。
“啧啧……”小美摇头,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在公主的指点下,她现在给公主画丑妆的本事可是一流了。
“公主,没必要画成这样吧?”小美的脸都皱起来了:“反正你还戴着面纱,害怕他临走前不甘心,掀了你的盖头?”
“乌鸦嘴,什么盖头?”宛眉砰的敲了小美的头一记:“是胡帽!我这么弄自有道理,不要问了。”
“嗳,公主啊,你这个打扮要是被骊妃知道的话……”
“哎呀母妃不会知道的,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所有人面前给我难堪啊。”
“哦,知道了……”小美点点头,继续给她脸上添料:“公主,您知不知道这些染料对皮肤不好啊?”
她一边说,一边给宛眉脸颊上抹上厚厚的胭脂,这下更吓人了,蜡黄的脸上抹了厚胭脂,明显就像是丑人多怪的样子。
捧起铜镜给宛眉照照,小美不禁恶寒:“公主,您相信有女人会长成这样子还化装?”
“有啊,有啊,城南响楼的老鸨抹得比这个还吓人。”
宛眉又拿起白粉在这惨不忍睹的妆上拍了一层,根本没起到遮盖的效果,反而更显得这张脸青森森蓝洼洼的,假使是半夜遇到,不吓死一条命也会没了半条。
小美近乎崩溃的看着公主气定神闲的画完妆,然后又戴上斗笠一般的胡帽,一层淡淡的轻纱罩住了她刻意丑化了的容颜。
“不要那个表情嘛,说不定这妆用不上。”宛眉拍拍小美紧张的揪在一块儿的小手,“好啦,就算是母妃发现怪罪下来,我也会说是我自己画的。”
小美叹气,她不懂公主这是怎么了,自从一年前,公主失踪两两夜,被宇将军找回来之后,就变得这么古怪。
她会愣愣的呆坐一不说话,也会突然发飚骑马出去乱闯,但是出门前都会化很难看的丑妆,拜托,公主那么好看的脸,化这么难看的妆难道也是自我保护?
倒是宇将军来得更少,仿佛象是刻意的避着公主,听说他终于给自己纳了一房侍妾,据说是某罪臣的女儿,之前是响楼的军妓……
公主听说之后,就变得更沉默了,再也不去宇将军的军营,也不去他的城中府邸了,自然,骑射课程都停了,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学习针线。
公主的这些转变,这一年来小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没来由的不要闷出病来才好。
这一次,正好借着送慕容琛回国的机会,一定要拉着公主出城走走。
“小美……”宛眉头上戴着胡帽,在铜镜前犹犹豫豫地:“隔着纱,能不能看清我的脸啊?”
“看不清啊!”小美摇头:“帽子很大,纱也厚。”
“嗯,”她缓缓的点头,“好吧,去告诉母妃我准备好了。”
''
三劫掠
远远的可以看到大约一里路的路程之外,慕容琛的车队停驻,母妃的车驾也在,宇爵倒是并没有到场,据说他去城外的军营里面布置防务去了。
宛眉气喘吁吁的策马向前,从掖城的城门到送别的队伍还有一段路程,宛眉为了图省事,根本没有坐车驾,仍然是骑了一匹马,带了两个随从了事。
但是,就在这一出城门的时候,出事了。
城门前闹闹嚷嚷的挤满了想要通关的百姓、马帮、商队,宛眉的马刚刚出了城门,就一头扎进了一个数目庞大的驼队之中。
这驼队显然是从西域那边过来的,满满当当的一百多头雪白的骆驼,这些骆驼各个双峰直立、体格健壮、身仿若雪山上不化的积雪一般白。
金色的驼铃悠扬的响着,这些雪白的骆驼昂首阔步的前行,无不显现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让人觉得美不胜收,极具观赏性。
宛眉被这壮观的驼队吸引住了视线,她忘记继续前行,勒马伫足站立在路旁望着这个驼队走过。
赶着驼队的那群商人的坐骑也慢慢的走向她,马鞍的吱嘎声和马蹬的碰击声将宛眉从恍惚若梦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她抬起头来,目光略显迟钝地瞠视着那刚刚经过她身边的那队人当中,明显是领队的那个人,确切的说,她瞪视的是那匹熟悉的马!
她的青骢马,一年前丢失的那一匹,就是那首领骑的。
看错了!一定是这样没有错的,当她先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再看……
而坐在马背上的有着宽阔肩膀的男人,他也正用那双深不可测的蓝眼睛盯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相遇,然后宛眉恶寒了一下……
她紧紧地盯着骑着她可爱的座骑的那男人线条分明、表情冷漠的脸上……,她竭尽力摇摇晃晃地稳住自己没有从马背上跌下来。
啊,是他!
即使他的肩膀比一年前的更宽,身材更伟岸挺拔,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双晶亮如宝石一般的眼眸……无法躲闪,又被深深地吸引。
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宛眉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想要弄清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她的脑子似乎突然在这紧要关头,变得有些不听使唤。
何止是不听使唤?简直就是秀逗了……
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催动马匹,迎上他的目光和注视,近了近了……
独孤湛的身材本就高大,加上他骑着的青骢马也很高,两马交汇之时就是她吃亏之时。
只在这一错身的当口,他从马鞍上探过身来,轻舒猿臂只用一条胳膊就揽住宛眉纤细的的腰肢,把她从马背上搂了过来。
自然,这一切的动自然得仿佛像是他仁兄都这么抢人玩儿?
还没等宛眉缓过神,他就已经轻而易举地将她举起,放到自己前面的位置上,然后掉头……
这一刻,宛眉的心里霍地涌起了一年前被掠走,并且险遭凌辱的恶心感觉,她在搞什么?现在不像是一年前了,现在的她也不是一年前的那个胆小的女孩子可以比拟……
但是……即使她现在在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自己的勇敢,她所谓的勇气现在也面对着明显的体力以及实力的差距,而变得肢无力。
确切的说,她已经不像一年前的那名初生不畏虎的那个强悍女孩子。
即使隔着那当着面纱的胡帽,独孤湛仍然看到了宛眉脸上的表情,听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说:“放开,请放我下去。”
即使是在这一刻,她的语气仍然是有理且谨慎的:“恐怕你是找错了时机与地点?这里是掖城啊!”
“唔……”独孤湛圈转马匹,对驼队做了一个地待命的手势:“我知道这里是掖城。”
宛眉猛地挺直身躯,后脑勺毫无预警的地磕向他的下巴,很明显,这孩子现在急于想摆脱他禁锢的怀抱,即使这个怀抱现阶段最最安也是最最与世隔绝的。
出于这项认知,独孤湛突然笑了,那是猫抓耗子的游戏里面,老猫的笑声……
而这笑声在宛眉那一边听来,却极尽讽刺之能事,但是她很快地发现,现实比这个笑声更严酷!
他掠走她,将她小小的身躯裹夹在他身上披着的宽大的长袍里面,策马进入驼队中央。
那两个本就骑在宛眉前面的随从,因为她长时间的没有跟上来而发现不对,进而终于后只后觉的发现公主又丢了……
宛眉没有丢,她只是被那男人搂着,策马进入了驼队之中罢了……
雪白的、庞然大物一般的骆驼群中间,有这么不起眼的一骑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随从们呼喝着附近帐篷里栖息着的牧民闪开。驼队开始掉头。
宛眉回头,驼队没有进城,也没有向着慕容琛他们的队伍走,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宛眉仍在挣扎,她想喊,可是独孤湛似乎不容她张嘴,就俯下头吻住她的唇瓣……
疯了疯了!
宛眉在他刚刚吻上的一刹那,所有的血液都一下子罢工,都涌上她的脸颊……
灼热滚烫的吻,在他那近乎令她窒息的吻下,宛眉只觉得周围的景物都旋转起来,她刚刚所剩无几的力气也在这个吻之下很快就使尽了,现在,即使他没有搂紧她,她似乎也没力气去挣扎了。
“请放我下去。”发现他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愿,她干涩而且嘶哑的低语:“你……这么做会……要是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