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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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惶的将身子缩到池水的深处,只露一个头部在外,长长的头发都被她用来掩盖身体的重要部位。
那个身影在轻纱外停住脚步,静静地站了半晌之后,没有继续往里面走,良久之后才转身离开了。
宛眉长舒了一口气,余惊未定的缩在池水中发抖,然后又是脚步声……几名服侍她出浴的侍女出现了。
“刚刚进来的是谁?”宛眉心有余悸的问。
“刚刚?没人啊……”侍女中的一名回答着,她的眉目里带着笑意:“浴室外面有我们的姐妹守住,没人能进来。”
可是刚刚明明有人……
“刚刚……”那名侍女撩起宛眉的长发,细心的帮她用梳子梳顺,然后用配以玫瑰纯露的皂角水清洗:“水温很高,姑娘怕是泡温泉时间太长,睡着了,做的是一个梦吧?”
做梦?可能吗?
宛眉偷偷用手掐掐自己的胳膊,好疼……不像做梦啊……
诡异啊……
侍女们服侍宛眉出浴,进退有度,一招一式的不比公主府中的侍女差,宛眉越来越觉得这个情形诡异,可是又不好说些什么。
侍女们给她换上的衣物是一水儿的上好料子,薄薄的绮罗上用金线还有银线绣着山川以及花鸟走兽的花纹,仕女们为她梳头,挽髻,对她额间的红色胎记赞叹不已。
可是宛眉并不想以这胎记示人,她微启樱唇低声说:“额上给我贴一片花钿,挡住这胎记。”
“是……”侍女虽然对她的这个要求感到奇怪,但是还是从梳妆盒子里面,拿起一片薄薄的用蜻蜓翅膀剪成梅花形状的花钿,贴在她的额头上。
这种蜻蜓的翅膀本就闪着璀璨的蓝绿色光芒,更难得的是薄若轻纱,剪成花钿之后,上面又覆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正正好好的将她额上的胎记挡住。
宛眉愣愣地望着铜镜里面变得陌生的自己,她向来都是素面朝的一张小脸,从未如此打扮过——更不要说是盛装打扮了。
面前铜镜中的这名含羞带俏的女子,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眉宇间却有意外的出现某种她自己都不自觉的风情,那是一个疏离于尘世之外的淡然,还有一点点的不自觉的纯真?
侍女们呈上来的一层层繁琐的华服,每一层都是那么摇曳生姿拖拽出好几尺的裙裾,完不像是她平时穿着短小紧窄的胡服胡裙。
宛眉被这一件件的华服震惊了,记忆之中,即使是母妃,怕是也从未穿过这样繁琐奢华的衣衫,她静静地站在地,任侍女们围着她忙碌着,她的思绪飘荡于此时此刻之外。
她的小脑袋在飞速的运转,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些人是将她当了某个别的女人,那女人本已经答应好要来这里,可是阴差阳错的让她误打误撞的代替了这名女子。
这里是军妓挂籍之处不是吗?
难道那名神秘的女子也是一名军妓?可她与宇爵又有什么关系?
宇爵……
宛眉在心间默念着他的名字,慢慢的闭上眼睛,刚刚那妇人说是要让她去引起宇将军的注意,这又代表了什么?
越来越深的疑问令她几乎窒息地站在地,直到妆成,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看,反正只听得周围这些侍女们一致的赞叹之声。
环佩叮当之声,刚刚离开的那名华服妇人又出现了,看看宛眉的妆,赞许的点头:“不错……”
她挥退众人,绕着宛眉看了好几圈,终于满意的开口:“我说杜意如杜大小姐,早在你来我响楼的第一,我就看出你是个美人胚子,其实又哭又闹何苦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宛眉无法接她的话,只得静静地听着。
“我这个响楼可是响当当的正经官办的买卖,”她继续苦口婆心:“再说,陪着边关的将领们唱唱曲,弹弹琴,喜欢的就收为入幕之宾,不喜欢的就婉言拒绝,嬷嬷我可是从未逼迫过任何姑娘。”
宛眉好奇的看着她口沫横飞的唠叨,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入幕之宾,但是她知道那不是一句好话。
“敢问嬷嬷一句,为什么要让我引起宇将军的注意?”宛眉最好奇的是这个。
“罪过呀……”那女人仿佛宛眉问了一句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能被罚没在掖城军妓是宇将军力保的?你父犯下的大罪可是株及亲族流放3000里的,妻女充营妓的,营妓你懂不懂?那是要直接送往前线的军营里面,你能被安排在响楼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宛眉终于明白了一点端倪,来这个杜意如是受了宇爵的恩惠,这位嬷嬷就借此安排这个杜小姐献身报恩。
这个戏,演得有点儿大,宛眉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向外渗冷汗,如果宇爵发现她是冒牌的杜意如,不知道会不会……
''
二十七归来
宇爵勒马峡谷的最高处,周是沉入黑夜中的一片静谧,惟有远处的大河涛声隐隐可闻。
他两带领着骑兵拼命的来回狂驰了数百里,黑之营之时,那些兵士早已经头一沾枕就累得酣然入梦,唯有营门口,三三两两的哨兵正点起篝火避风取暖,不消片刻,除了当值的哨兵,其余的也都呼呼大睡了。
公主已经失踪两两夜,他这一次实在是太大意了。
他张开手掌,手心里握着公主丢弃的琉璃手串扯散的珠子,她一定是被歹人挟持了,可是那些歹徒就算是肋生双翼,也跑不过他手下的这800铁骑。
难道?
他回想起在追寻路程中,某处山地峡谷之中看到的疑似火并而死的歹徒的尸首,那些人很明显是在伏击什么人,被一箭穿喉,而那个被伏击的对象也受伤了。
在这关外蛮荒之地,受伤的人更是跑不了多远,那火并埋伏的人马是哪些人马?
难道是北海国的军队?但是又不像,掖城本有他手下这一万步骑驻防,北海国岂敢贸然前来寻衅?
对于他手下的风驰电掣的骑兵来说,这里关外的这片平简直本就是平安谷,况且他宇爵亲统大军,无论是北海国还是边境上的游寇,哪个人敢于他宇爵寻衅滋事?
“将军,”身后有一名斥候(古时候的侦察兵)驰近:“前方平,发现一队可疑人马的营地。”
“大约多少人?”
“约二三十人……,而且……”
“怎么?”
“队伍中似乎都是男人,没有公主或者是女子随行。”
宇爵眉头一皱,握紧手中的剑柄:“不管,随我杀将前去,无论是敌是友,一律生擒。”
蜿蜒如玉带的河岸边,一片静谧的宿营地,如果不是在光下可以看到那些倚靠在一起打盹的人们,手中都拿着寒光闪闪的兵器的话,也许宇爵派出的斥候还会误认为那是一对小憩的牧民。
突然,一阵异样的声音惊醒了他们!
那时突然响彻云霄的如雷战鼓,还有杀声震的呼喝,火把如同白昼一般照耀着空!
宇爵带领的骑兵方若神兵降一般,铺盖地的杀了出来。
那小小的营地立即大乱,人喊马嘶,刚刚还在熟睡的人们争相逃窜。
“啊~~~~!宇爵的军队~~~~~~!”不知是谁认出了宇爵的军旗,几乎是失声尖叫起来。
那是怎样的一个壮观的景象,本漆黑的野上突然出现了广阔无边的火把海洋。
清一色的银盔银甲,连马匹的头上,都带着银色的面具,光如水,那是一片防若寒冰铸成的一片森林,清一色银色盔甲,清一色的红缨银枪,来的正是宇爵率领的骑兵主力!
“亡我也,杀~~~~~!即使是死,也要杀个够本,杀~~~~~!”
队伍中的首领怒吼着发出了拚死一战的命令,可是他手下的数十名骑兵却犹豫了,因为他们听到宇爵的军队里面,发出的招降的呐喊:
“扔下武器,可饶尔等不死!”
“糊涂!投降也是死,一战也是死,为何不战?”首领嘶声命令:“杀!杀出去!”
那些犹犹豫豫的骑兵终于还是听从了首领的命令,高举手中的武器,冲向了那片或把之中。
远远望去,一片火把之中,仿佛像是被切开了一个口子,但那个口子分开又突然从两翼合拢,将那一小股骑兵围困在其中。
如果,不是宇爵下达了只要活口的命令,这区区的几十号骑士怎能敌数百名精悍干练的骑兵?
当血色亮升向中之时,野上沉寂下来,数十名骑士或受重伤倒地或被俘。
宇爵的骑兵踏平了这些人的营地,他骑在马背上,望着手下的士兵将那名首领押来。
“说,”宇爵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阴狠决绝的味道:“那个女孩子,那个骑着青骢马女孩子在哪儿?”
那名首领猛地抬头,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那个女孩子真的是你们的公主?”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相信。
“我问你她去了哪里?”
“她被湛带走了!”一旁的一个刀疤男人向地上啐了一口:“那小子拽得很,我带了两个弟兄伏击他,可惜……”
宇爵目光一瞬:“湛?他可是与一只金鹰同行?”
“嗯,是有一只金鹰。”
“那么,他受伤了之后去了哪里?”
“似乎被一辆豪华的马车拉着,往掖城的方向去了。”霍峰,他们的首领抢先一句说道:“因为我看到了那匹青骢马就跟在车后面。”
豪华马车?青骢马?神秘的蒙面女郎?
宇爵握紧手中的缰绳,他真笨,他为什么就想不到?
“回城!回掖城!”他调转马头,一阵风一般向来路驰去……
真笨真笨,他为什么没有注意细节?那个在他晕倒的时候唯他喝水的蒙面女子,那双眼神是如此的熟悉……
宛眉公主,她为什么看到他之后不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是怕那名西夷国的皇子知道吗?还是她本就是被人挟为人质?
比之他来路上走走停停的寻找搜索,他的回路可是顺风顺水,加上他胯下的是一匹皇上亲赐的大宛良驹,这马,从未这样提了气的一路狂奔过。
这奔起来可真的是动如脱兔,腋下生风一般。
当血色的光升上中,他就遥遥的望见了掖城高大巍峨的城墙……
宛眉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席上,鼻子底下摆着一桌冷掉了的珍馐美味,可是却不能吃,据说是要等宇将军。
乖乖,宇将军去找她了,哪能那么快的回来?
可是,当她在打第个瞌睡的时候,只听得门外一叠声的喊着:“将军回城了,将军来了……”
咦?他还真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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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惩罚
“将军,将军留步。”一个声音在宇爵的身后气喘吁吁的,宇爵勒马回头。
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站在路边向他拱手为礼:“将军,慢走。”
宇爵皱眉:“我不认得你。”
“将军贵人多忘事,您早在一个前,答应了要来响楼看杜意如小姐的。”
“一个前?”宇爵拧眉:“不记得了!”
“将军,杜意如小姐是杜丞相的千金,这个您也忘了?”锦衣男子一躬到地:“杜丞相获罪,唯一向将军托付的就是杜小姐,将军难道忘了?”
“哦?我想起来了,改日吧!”宇爵圈马,可是不容他带马离开,那男子又言辞恳切地说:“杜小姐从傍晚时分就开始等候将军,现已经是三更了,将军过门而不入,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过去吧?”
这句话不软不硬,却狠狠地扎在了宇爵的心口,杜丞相于他有恩,于情于理他确实有必要去看望一下杜小姐,可是,公主?
公主的下落仍然是个谜,他哪有心情去见什么杜小姐?
“将军,即使将军有要事在身,也请移驾去和杜小姐说一声,以免杜小姐担心。”
“带路,”宇爵再不多话,望着那名男子后退一步,身后的高大宅门打开……
响楼,虽然是烟花之地,可是外观却见的巍峨庄严,仿若是一座官员的府邸。宇爵也不下马,只管策马向内院走,他打定了主意,直打一个照面,回头就走。
可那男人确似乎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宇将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