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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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慕容琛轻咳一声:“咳咳……这个,甄兄,你和嫂夫人的感情可是真的羡煞旁人。”
“见笑了,”独孤湛淡淡一笑,松开搂紧宛眉腰肢的手臂,他刚刚力道使得不对,肩头的伤又有一点疼,但是这疼痛还不算碍事,碍事的是这伤妨碍了他的行动。
他半靠在车厢上,脑子里面迅速的对当前的形势出分析,他本想带着这个小女人离开,看来现在是不行了,那么……如今唯有他自己独善其身了。
不知为何,下定了这个决定之后,他似乎有一霎那的不舍,舍不得这个尖牙利齿的小女人,舍不得……什么时候开始舍不得的?
似乎从是在她在校军场里第一次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候就开始了,其后的一次次,他想避开这个小女人,可是似乎还是避得不够彻底。
而现在……独孤湛知道他应该离开了。
“你……”他抬起手指,抚摸上宛眉额间的梅花胎记:“你要记得一句话。”
“什么话?”宛眉被他语气里面隐隐约约的坚定和决心弄得一时失神。
“我会回来,我会取得我应得的一切。”独孤湛冷峭的一笑,眼眸的颜色因为某种莫名的愁绪而变得近乎于黑色:“相信我,哪怕那个取得的过程并不光彩。”
“你说什么?”宛眉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怔。
独孤湛微笑,他的目光望向慕容琛:“慕容兄似乎很喜欢琴曲,可否把流云古琴借在下一用。”
“但用无妨……”
独孤湛接过古琴,摆在膝上,宛眉愣愣地望着他,刚刚慕容琛演奏古琴,她一点也不奇怪,而这个蓝眼的奴隶?他会弹琴吗?
宛眉宁可相信这个粗鲁不名的蓝眼儿只会弹着他那张弓弦,低吟一些粗俗的小调,或者……
他要来这张琴的目的,也许是想用一根指头弹单音音符故意恶心一下慕容琛?
可是……,她的所有奇怪的想法都在他弹第一个音符的时候,而变得多余了。
一曲弹罢,琴音以及歌声袅袅散去,可是慕容琛还有宛眉都怔住了,良久良久,慕容琛才缓过神,他缓缓的拍手:“没想到,没想到,如此籁,朝闻之,夕可死矣。敢问甄兄,此曲的大名。”
“《越人歌》”独孤湛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继续拨弄琴弦,“比之慕容兄的《无衣》,此《越人歌》只是民间粗鄙的小调罢了。”
宛眉知道,那是《越人歌》,据说,这是一首越人的舟子唱的小调,却没想到会让他浅吟低唱得韵味十足:
今夕何夕兮
搴中洲流
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
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
知得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独孤湛低头拨弄琴弦,又唱了一次,这一次,他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宛眉,不容她将目光移开,宛眉愣愣听着他将这首词唱了一遍又一遍,时间仿若停留在这一刻,而她也知道,这首词是他唱给她的。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应该感动,也不应该动心的,可是为什么他要唱这首词?
一根琴弦突然断了,那悠长的琴音嘎然而止,独孤湛怔怔的呆坐了半晌。
“我会回来……”他长叹一声撩开车帘,飞身骑上了一直跟在马车边的那匹青骢马。
宛眉的那匹大宛名驹,一路上都一直跟随着他们的马车,独孤湛跃上马儿之后,并不忙着走,他将马在地带了一个圈然后:“宛眉,我要离开了。”
“你要走了?”宛眉握紧双手,她根本没有撩起那隔在他和她之间的帘子:“我知道了。”
“那,保重!”他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已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慕容琛从头至尾的默然不语,他礼貌的保持了不闻不问,但是却无法掩饰他望着宛眉的目光中的疑问。
“不要那么同情地看着我,好像我是弃妇……”宛眉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中,语气闷闷的:“他不是我家相公。”
配上周迅唱的《越人歌》,本想配男声,可惜男声此歌是腾格尔唱的,雷得我不行,还是周迅唱得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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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疼痛
“这个我知道,”慕容琛浅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在逃亡?”
“逃亡?”宛眉失落的望向窗外:“不是我,是他,我的家在掖城。”
“难道是他强掳你?”慕容琛步步紧逼:“我能看得出他很喜欢你。”
“哼哼……喜欢?我怎么没看出来?再说,喜欢这个词如何定义?我五岁的时候,我还曾经喜欢过一只波斯国进贡的小猫呢。”
宛眉表情落寞的说着:“后来我确实是得到它了,它却抓破了的脸……那条伤疤直到前年才消失。”
她用手指指指自己的右颊:“就在这里呢。”
“哈哈,不要告诉我那男人身上的箭伤是你射的。”
“当然不是……虽然我真的想那么做。”宛眉叹口气:“我其实只是最没有意的离家出走罢了,等回到掖城,麻烦您把我放在城门口就好。”剩下的路程她就能找到家了。
她的语气,明显就事邻家小女孩子离家出走闹脾气的语气。
慕容琛转开话题:“咱们还是谈谈掖城里面的公主殿下吧,你见过她的真面目吗?”
“你对她很好奇?”宛眉挑挑眉:“我要是告诉你那个公主长得很普通又如何?”
“如何个普通法?”
“就是……”宛眉试着措辞:“大饼脸、眯眯眼、雀斑、爆牙……”
“等等,”慕容琛满脸黑线:“你说的是公主吗?”
“公主怎么啦?”宛眉翻了一个白眼,那表情就当他是白痴:“公主也有长得丑的自由啊,你不能因为她是公主,就想当然的认为她一定要美得像仙一样呀。”
“难道皇帝不是要娶一大堆美女来改良皇族的基因吗?”慕容琛淡淡的一笑:“你要是说公主的脑子笨还情有可,可是公主长得丑的机率太低了,我知道公主的母亲,骊姬的美貌,远在西域的我都听说过。”
会有那么夸张?宛眉不相信他说的话,而且,慕容琛反反复复的打听住在掖城的公主的情况本身就很诡异,他为什么要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那么在意呢?
她虽然真任性,有的时候还有一点自大,可是她可以从这好奇里面嗅出阴谋的味道,她还没有真到相信这男人是因为对她早有恋慕之心,才会不住的打听她。
“公子,前方的军队是掖城的守军。”斛律在窗外压低了声音,“我们的人已经和他们接触,据说是宇将军在操练人马。”
“呵……”慕容琛冷冷一笑:“七流火的季节,所有的兵卒满戴盔甲急行军,即使是操练人马,也不会拣这个正午时分吧?”
“属下也觉得奇怪,他们的将军竟然亲自带队,跟随的士兵都是骑兵,没有步兵。”
“嗯,我知道了。”慕容琛放松得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一会儿我们的队伍通过他们的时候,不用被搜查吧?”
“那倒没有,咱们不但带有使者的节杖,公子还是……”他的话被慕容琛的一声咳嗽打断,“属下一时几乎失言。”
“嗯,吩咐下去,我车里的这位姑娘,还有刚刚离开的那位……”他看看宛眉:“那位侠士的事情,不要出去乱说话。”
“公子放心!”斛律在车厢外一颔首,策马跑开了。
“带兵前来的竟然是宇爵?”慕容琛仿佛象是和宛眉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这当年掖城一战成名的宇将军,如雷灌耳啊,什么事情,能让他丢下边关的城防重任,带兵跑出这么老远?”
“也许是来迎接你的?”宛眉到这个时候虽然心脏跳得很厉害,可是还仍然不忘调侃。
“是啊,如果他是来迎接我的,那我就是玉皇大帝了。”慕容琛不置可否的回了这么一句:“你认识宇爵吗?他这人如何?”
“宇将军?”宛眉舔舔突然变干的嘴唇:“这个我就更不熟了,你到底想问什么啊?公主也好,宇爵也好,这些都不是沿途的风土人情呢。”
“呵呵,见笑了。”慕容琛也莞尔,转头对那两个轻纱少女拍拍手:“给我们演奏几首轻松的曲调听听吧。”
那是什么音乐?
宇爵在马匹上几乎端坐不住了,七午后的太阳很毒,那直射的阳光照在他副武装的铠甲上,把那热量直接传导给他。
汗水顺着他头盔里面的发丝一滴滴的淌下来,在颈后汇成一股,又慢慢的向后背流……
着漫撒的寻找根本不是办法,宇爵叹口气,那些截走公主的强盗,现在怕是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他试图不去想公主即将面对的命运。
可是那可怕的后果却明晃晃的在那里摆着,没有哪股小贼是吃素的,一个倔弱的女孩子如果落到歹徒的手中,最终会遭到什么下场,早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
即使是无法改变那个命运,即使这个小公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大半的责任,可是他仍然无法释怀。
他再次抬头,深吸气……
那前方缓缓驶来的五辕马车,还有胡服男子侍从的派头,可以知道又是西夷每年例行的朝贡以及使臣的车辆。
宇爵抬起手指挥身后的骑兵秩序井然的分成两列,让使臣的车马过去,那音乐就是从最前边的那辆五辕马车上传来的。
疼痛,一股来自于心脏的仿若针扎一般的疼痛突然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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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困惑
“将军,将军,您怎么了?”面八方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在耳际回响,那针扎一般的疼痛,狠狠的啃噬着他的心脏。
一双冰凉的小手突然抚上他的额头:“将军多久没有休息了?”是那个声音吗?他一直在找寻的声音?
宇爵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却只觉得即使是动一下指尖都是徒劳。那深重的无力感仿佛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水……清凉甘洌的水慢慢润入他的唇,一滴,又一滴……
宇爵缓缓地睁开眼睛,耀目的阳光之下,他眼前的人在那强烈的逆光中变成朦朦胧胧的一个嵌着金边的剪影,然后他看到一双幽深如潭水的双眸,慢慢的,那澄静的双眸里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雾气……
“你是谁?”宇爵呆呆怔怔的问,他的目光重新焦距,这才看清顿在自己面前的女郎轻纱负面,除了一双眼睛之外,整个头都被一件做工精美的纱巾罩住。
宛眉垂下眼睫毛,她现在似乎不能承认自己是谁,不然就没有必要借慕容琛的侍女的头巾来用了。
慕容琛适时地出现:“在下慕容琛,这位姑娘是我的随从。”
“哦……”宇爵微微皱眉,艰难的起身:“来是西夷国的使臣,在下宇爵。”
“宇将军,此时正值当午,酷热难耐之际为何劳军远行?难道是有什么紧急军情不成?何况将军的身体似乎……”
宇爵在部下的扶持下起身,抱拳:“刚刚实在只是因为酷暑难当,并无大碍。”回首对身后的副将说:“派出一队精兵,护送慕容公子去掖城。”
慕容琛抱拳向他施礼,看着宇爵身手矫健的跃上马背,浑然不似刚刚他从马上晕倒跌落时候的虚弱。
宇爵圈转马头绝尘而去,再也没有回头望他们一眼。
慕容琛知道,宇爵派人护送他一方面是出于对外国使团的礼貌,另一方面也是起到了监视探查的用。
宇爵并不是吃干饭的,他能在这边关雷打不动的镇守十五年之久,可见国君对他的信任。
但是……宇爵的身体是何时变得如此不济?他为什么从未听说过?慕容琛转过头,正好看到宛眉的小手紧张的拢住头上的轻纱围巾,目光略显担忧的望着那宇爵带领的绝尘而去的大队人马。
这个小女孩儿,她虽然百般抵赖,可是……慕容琛知道她一定认识宇爵,不但认识,还很熟悉,她目光中闪烁的是如假包换的的担忧和小女儿才有的慕恋。
“为什么要借面纱,”回到车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