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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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美丽的外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既是福分,又是一场灾难啊。”单嬷嬷摩挲着她像缎子一般的长发:“女人,如果被男人违背意志的侵犯,那要如何应对呢?”
“我是公主,走到哪里哪里的地方官都会派最好的侍卫保护我,怎么会有危险?”
“呵呵,公主啊,如果你不在你父皇的羽翼之下,遇到了坏人,那将如何?”
“以死抗争呗。”
“糊涂。”单嬷嬷脸上的表情衣服不敢苟同的样子:“寻死是最没用的办法,让老奴教你几个办法吧。”
喏,现在撂倒独孤湛的这个,就是单嬷嬷教的众多办法中的一个。
当然,使用这个办法的前提是这个男人轻视她的力量,才很容易成功吧?要是换了昨那群土匪,她饶是想这么对付又能对付几个呢?
“嬷嬷,如果人太多,我对付不了怎么办?”宛眉记得自己当时可是个好奇宝宝。
单嬷嬷摸摸她的头,叹气:“公主,女人,有的时候遇到了更坏的命运,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可是怎么办呢?”
“如果真的遇到那样可怕的事情,你就干脆选一个这群人中间,最强的男人。”
“嗯?我不懂……”
“男人,永远是自私的,如果遇到那样的命运,就干脆只选一个,然后用你的美貌迷死他,相信我,他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的……”
单嬷嬷突然醒悟到自己竟然是在和公主说了超出宫廷礼仪允许的话题,连忙掩住口跪倒:“公主请恕老奴年老糊涂,这样的事情公主怎么会遇到呢?”
“嗯,就像您说的,知道多一些总比不知道好啊。”宛眉微笑着扶起她:“那么,如何用美貌迷死那个男人呢?”
……
宛眉愣愣的回忆起那段日子,突然间一种苦涩涌上心头。
单嬷嬷,还有那些母妃精心派来陪伴教导她的嬷嬷们,哪一个不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她这些年,对学业,对礼仪规范都是样样都会,样样稀松,唯独这个防身术还记得清楚,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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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慕容
放心地吁口气,宛眉挣扎着挣脱那昏厥过去的男人,喉咙被他掐得疼痛异常,刚刚还真是危险呢。
她爬起身摇摇晃晃的去牵马,可是,却又下意识地用手指轻抚肿胀的嘴唇,她想起刚刚那个灼热甜蜜的吻以及其中的血腥滋味。
她惊讶的回过头,望着那个晕倒的男人,她这是怎么了?
宛眉在心里严厉地叱责自己,这个蓝眼睛的奴隶刚刚几乎就要杀了她了,现在她最好的办法就是上马,跑掉,管他如何呢?越早死早好。
可是……
她却挪不动脚步,只是呆呆的站在地低头仔细的打量他,扪心自问,她刚刚的那些反抗是为了保命,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在这茫茫的草深处,没有马匹就几乎等于没有生命,她真的能为了挽救自己的性命而将他扔在这里?
她犹豫又犹豫,终于又一次往回走,将晕倒的他翻了一个身,他太重了,无法将他拖进帐篷中,只好就在地将他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握住他的右手放在他的胸前,那是一只好看的手,这修长有力的手刚刚没有用力扭断她的脖子可以算她幸运了。
宛眉皱着眉头,心不在焉地用左手轻掠过他的唇,猜想他是否曾经像刚刚那样吻她那样吻过别的女孩子,哎……以前从来没有男人吻过她,似乎记忆里面的都是他在吻她,温柔的、惩罚的……
色慢慢的变亮,映出这片美丽的大草上所有缤纷绚烂的色彩。
宛眉本应该离开,但是她却没有,她从水边打来干净的水,给他换药,从他的行李里面找出干净的白布撕成绷带,帮他的伤口换了药。
然后又用干净的白布浸湿了给他擦试额头的汗水,晕过去的他,似乎脆弱得像个孩子。
宛眉叹气,饶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想和他对着来,可是……现在似乎心里对他的感觉好象改变了一些。
当然,为了防备像上次一样被攻击,这一次,宛眉也采取了一些补救的措施,为了防备他再一次挣扎或者是伤害她,她用扯成条的布条绑住了的手腕,虽然绑得松,但是却避免了他的双手能自由活动。
独孤湛终于慢慢的苏醒,他的眼皮开始颤动,嘴边发出轻轻的呻吟。宛眉伸手试探着摸摸他的头,很烫,他竟然在发烧。
自从这个蓝眼睛的奴隶初次凝望她的眼睛,并且说了一大堆让她讨厌而且尴尬的话,她就对他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情愫,似厌恶,似渴望。
自从他的嘴唇与她的相触之后,从那一晚到昨夜的这一次,在她的心里,他似乎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可恨的敌人,而变成了一个有生命、会呼吸的人……一个危险的男人。
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人马还有几辆马车,不多,但却个个都是上好的良马,都是那种身高腿长的西域种。
宛眉皱着眉头望了半晌,不知道是敌是友,只知道那队人马不是从他们的来路上来的。她望着那队人马越走越近,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躲开,可是,即使要躲,又要如何躲呢?
况且,独孤湛一直昏迷着,她也躲不了哪里去,还是算了。她用一条毯子将独孤湛的身子盖住,遮挡她绑住他的绳子,那队人马终于走近了,那前面的一辆马车竟然是用五匹马拉着的五辕马车——要知道,在夏禹国只有公卿级别的官员才能乘五辕马车。
再看那马车身上的漆饰纹路,古朴奢华,马车前后垂着上好的丝织幔帐,而这群人胡服胡帽,领队的人手中执着一根节杖,其上是用马鬃编扎的璎珞状节旄。
这个,似乎只有奉王命出使他国的使臣才能置的行头了吧?正所谓是“以王命往来必有节,以为信”。难道这些人是别国派来夏禹国的使臣吗?
宛眉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这队人马慢慢的走近,然后浩浩荡荡的经过他们面前,知道这些人来头不小。
“喂,小女孩儿!”领队执节杖的那名胡服男子大概五十多岁年纪,鬓间有些许的白发,他骑着一匹高高大大的灰马,连马鞍都是镶嵌银条银花的高桥马鞍,“此去离掖城还有多远?”
独孤湛的帐篷是扎在河岸边高处,这名胡服男子骑在马上正好与坐在独孤湛身边的宛眉平视。
“哦,大概有一多的路程吧。”宛眉回答。
他们一问一答之间,独孤湛睁开了眼睛,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发现自己被绑而勃然变色,他只是静静的转过头注视着宛眉。
打头的那驾五辕马车的车帘突然被挑起,一个清亮而且冷冽的男声,语气里面带着一丝西域的口音:“斛律,把他们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斛律一带马,转过身望着宛眉与独孤湛:“我家公子请两位过去说话。”
宛眉一怔,这些人是去掖城,她可以请求他们带她走吗?然后转念一想,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还不知道,谁能知道这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正犹豫之间,马车的车帘一挑,从车里面先是跳下来一名蒙着面纱的胡服少女,和身紧窄的轻纱衣着,衬托着她美丽曼妙的身材,紧接着又是一个……
眨眼之间,从车里出来了六名衣着相同的轻纱覆面的少女。
乖乖,这座华丽宽敞的马车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异族美少女?
最后一个下来的少女将马车的帘子高高挑起,露出车厢里的华美精致仿若皇宫般奢华的布置,当然,还有端坐在那装饰一如宫殿的车厢中的美男子。
嗯,宛眉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男人,宇爵英气逼人,独孤湛孤傲冷淡。而面前的这个一身锦袍,打扮得像是中商贾巨富家的公子哥儿一般的男人,竟然会令见到他的人感觉到惊艳……
独孤湛突然在毯子下面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宛眉浑然不觉的回握,忘了自己刚刚已经把他绑上了。
好诡异的情形……车里的男人半靠在柔软的靠枕上,膝盖上还摆了一把长瓢一般的乐器,乐器是木制的,其上饰以金银掐丝的花纹和精美的玉器镶嵌图案,古朴又不失华丽。
“姑娘,”他开口了,他的脸孔带着一丝近乎病态的苍白。“既然姑娘不想近前回答我的问题,就这样问问也好,斛律……”
“是……公子……”领队的男人表情谦恭的上前:“将我们路上带的瓜果,分给他们尝尝。”
马上,蒙着轻纱的女侍捧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到了宛眉面前。
事到如今,如果再不说话,应该算是很失礼了吧,宛眉欠身接过那个果盘,放在一边。她认得那水果,每年的秋边境上会有胡商用驼队运来,可是现在……这种水果根本没有到成熟的季节啊。
还没等她想明白什么,独孤湛突然开口了:“我们只是普通的牧民罢了,敢问公子有何贵干?”
“呵呵,唐突了。”又是那清冷好听的笑声:“不要紧张,我只是想打听一下二位对掖城是不是很熟?”
“还成,公子是想去掖城吗?”宛眉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姑娘,”斛律突然开口:“我们是西夷国的使臣,而慕容公子是去夏禹国的中京探望他的姑母的。”
慕容?西夷?难道……独孤湛握着宛眉的手突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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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同路
宛眉听到西夷、慕容这两个词,几乎要笑出声来,来是西夷国的使团啊,西夷国远在西域,并不与夏禹国接壤,但是当今的朝皇后,就是西夷国的公主。
从慕容皇后那边论下来,西夷国的国王应该还算得上是她的外公,哎?那么这个慕容公子?难道是西夷国的某位皇族不成?
宛眉转过目光,和独孤湛的目光相遇,这是他醒来之后,两个人第一次目光的交汇。
他本应该害怕才对,如果宛眉现在说出自己的困境,西夷国的使臣们即使不相信她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但是也一定会伸出援手。
而他……现在身受箭伤,根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宛眉微笑,站起身对着五辕马车里面的翩翩佳公子福了一福:“敢问公子第一次来掖城吗?”
“嗯,”马车里面的男人微微前身还礼,目光略带好奇的扫过衣衫略显不整的宛眉与独孤湛:“我这是第一次到中来呢,能不能麻烦姑娘给在下讲讲此去掖城沿途的风土人情。”
“嗯?公子……”宛眉傻傻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姑娘,我家公子的意思,是想请你……”
斛律转过头望望躺在宛眉膝盖上的独孤湛:“想请你们一道去掖城,路上给我们介绍一下掖城的风土人情。”
这话是骗鬼呢吧,以这个斛律的语气看来,说“请”似乎还算是客气的了,貌似宛眉要是不答应,斛律挥动用一切必要的措施保证宛眉答应。
“这个……”宛眉其实知道,即使这位公子不邀请他们,她也要开口请求他带着自己同行的,可是……这个湛呢?
独孤湛也抬眼望着她,目光冷漠疏离,他其实一直很奇怪这个女孩子在遇到这么一队从而降的救星的时候,竟然没有哭着喊着叫救命,而且她竟然还没有揭穿他逃奴的身份,这样的反应真的很奇怪啊。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听到斛律的邀请,宛眉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紧接着却抛出一句令独孤湛目瞪口呆的话:“很好啊,我和我家夫君也正好想去掖城投亲,不过,我夫君身上有伤,行走恐怕不太方便。”
我家夫君?有伤?
独孤湛皱皱眉,一开始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宛眉说的是他,等发现说的是他之后,眉头皱得更紧。
有没有搞错?他是什么时候成了这小女人的夫君?虽然他想要这个女人,但是夫君?怪怪的。
但是一转念,他突然明白了宛眉心中打得小算盘,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