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俯下身望着沉沉睡着的宛眉,初升的晨曦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映得她的脸颊仿若透明般白皙,这个小丫头昨晚上翻来覆去折腾一宿,现在倒好,一大早倒是睡得七荤八素的。
他的目光一冷,为自己胸中突然涌现的类似柔情的心情一怔,他竟然会像一个傻瓜一般盯着这个小丫头发呆?
他这是怎么了?
本来,他可以默默地混在宇爵的队伍中一个吃闲饭的弓弩手,他也可以索性逃离这里逍遥下,可是他却选择了貌似最困难的一条路……
宛眉公主,会成为北海国的太子妃。
他还记得十五年前,他遇到的那位气宇轩昂的一国之君,在朝堂上宣布的旨意,那个他的妃子刚刚生下的女孩儿就这样被打伤了和亲的烙印。
当年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吧?随军到这掖成混吃混喝已经十五年了,眼中的婴儿一日日的长大,渐渐出落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军中的将士,尤其是宇将军选定的将来会陪伴公主远嫁得将士们,早已经把这小女娃当了神仙来崇拜,这些血气方刚的青年对公主的爱慕之情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们今后要付出生命去保护的,可是这些人里面不包括他。
女人……他的嘴唇弯成好看的弧度,他独孤湛在被那个所谓的父王送走的那一刻,当他离开母妃的怀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一件事情——他长大之后不要爱上女人。
等他终于遇到朱润之——这个神情沉静的夏禹国帝君的时候,他更明了了一点——为一个男人,一个强势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去爱上一个女人。
女人可以宠、女人可以哄、女人可以像易碎的瓷器一样被保护,但是女人不能去爱。
他的母妃被那个自称为是他父王的男人爱上,那个男人可以忍受妻子被抢的耻辱,却无法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却爱上了劫掠她的强盗。
所以,他独孤湛的存在,还有他湛蓝色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是在提醒着父王那个耻辱。
在独孤湛慢慢的长大的这些年来,他以一个男人的视角去分析解构,结果他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他是他的父王,也会放不开。
这放不开,前提都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还记得那个自称是他父王的男人每每望着他的时候,眼神里慢慢冷硬起来的光芒,他还记得,那个男人咬紧牙关,命令桀骜不驯的部族首领向他——这个名不副实的世子下跪时候语气。
仿佛那些部族领袖们此刻不跪,下一刻人头就要落地一般。
那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即使下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就有办法强迫所有的人都承认他。
这样的隐忍……即使是一般的升斗小民都不屑去做的吧?
那个男人是爱着母妃的,似乎,只要有了爱,强硬如北海国的可汗那样的男人,也会变得软弱。
但是,那个夏禹国的国君却不一样,他也许在治武功这两方面,偏重于治,可是独孤湛却在朱润之的身上看到了比父王独孤永裕更加强势的霸气。
那种气势,就是帝王之气吧?
也许,只因为他没有爱上任何女子,他还是一个拥有独立身心的皇帝。
“帝王家,根本容不得这等儿女情长。”
他还记得朱润之面对他的质问,幽幽的回答,眼角唇边,满满的都是失落……
可汗毕竟只是可汗,跃马横刀、弯弓射雕,强则强矣,却略显胸无城府一些。
独孤湛笑着摇摇头,自从过了二十岁,他就常常的想这些问题——所谓的帝王之术,其实就是言行不一罢了。
朱润之所谓的两国和亲之举,其实不就是为了稳住北海国不断侵扰国境的活动吗?
而他,为什么要想这些?
他的目光挪到宛眉仍然沉沉睡着的脸庞上,这个女孩子是他那个弟弟未来的妻子,前提是,他这个当仁不让的嫡出长子没有突然出现的话。
假如他那个欲除他而后快的父汗发现他没有死,他会马上命令手下的人乱箭射死他,还是咬紧牙关仍然承认他?
如果真的是后者,这个小女人似乎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妻子……
呵呵……这个认知似乎突然让他独孤湛想到一个理由回去夺那个汗位,嗯,似乎下很多的事情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而……女人,他如果想要一个女人,那里还用抢太子位这么麻烦?
这个女人现在不是就在他的手中?
''
十三逗弄
宛眉醒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独孤湛满眼无奈的盯着她,看到她醒了,苦笑一声:“你倒是真的挺能睡。”
“怎么?”宛眉一时茫然,然后她想起了昨夜的种种,脸颊不由得涨红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伸过被绑着的双手:“给我解开。”
独孤湛眯眼:“为什么?”
“因为你绑着我是不对的。”宛眉气鼓鼓的说:“况且,我还要梳头。”
梳头?
独孤湛皱皱眉毛,发现她的头发确实比较蓬乱。他伸手给她解开绑着手的绳子,然后用刻意的不耐烦的语气说:“快一点,吃了早饭我们出发。”
然后他一撩帐篷出去了。
小帐篷里面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宛眉皱着眉呆呆的坐了半晌,怎么办?应该如何做才能逃跑呢?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只想让宇爵担惊受怕那么简单了。
“快点出来了,你在里面又睡着了?”独孤湛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宛眉叹气,然后匆匆忙忙的钻出帐篷,这个宿营的地方是山上的一处缓坡,伴着一泓潺潺的溪水。
独孤湛显然已经在溪水中洗完了脸,宛眉出来,他瞟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开去生火,然后把一只剥好皮的兔子架在火上烤。
宛眉在溪水边蹲下,掬起水洗脸,可是一抬头,却发现他表情阴沉的望着她。
这样表情的他,看起来像极了昨的那些强盗,宛眉一冲动,冲口而出:“喂,你要是那么讨厌我,干吗不放了我啊,那些强盗都说了,带着我是累赘,放了我你也方便跑路不是?”
“我不这么认为,”独孤湛冷哼一声:“放了你,说不定下一步你就会带着那些骑兵追杀我了。再说,你怎么会以为我拿你没用?”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颊,声音变得低沉而且困惑:“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被强盗掠走的后果吗?”
“嘿……,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这句话明显是在暗示着什么,他的语气气得宛眉无法思考后果,双手在溪水里捧起水,往不远处他自负的脸上泼去。
早晨的溪水很凉,独孤湛根本没料到她会用水泼他,这一下子结结实实的被淋了一个透心凉。
这一泼偷袭成功,让宛眉的心里顿时觉得平衡起来,终于能出口恶气了。
可惜她还没高兴多久,就看见独孤湛冷峻的脸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水,眉毛间还有一丝小小的水草。
她看着他一连不可置信的眨掉眉毛还有睫毛上的水草,自己的心情也由刚刚的挫败和愤怒变得好起来,他那滑稽的样子,令她忍不住大笑。
独孤湛一下子跳起来,大步朝她过来,眼睛里闪着迫人的杀气,宛眉应该害怕的,可是他眉毛上的水草还是让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惜乐极生悲,光顾着乐了,脚下不稳,一下子栽进了冰冷的溪水里面,她从溪水里浮出来的一瞬间,看到他已经到了岸边,满眼都是想勒死她的冲动。
宛眉连忙向后退,满心以为他会冲过来勒死她。
没想到他只是将她一把从水中捞起来。
刺目的阳光耀亮了她的眼眸,宛眉浑身湿透的裙子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刚刚发育的少女曼妙的身段,她湿透的裙子不停滴水。
而宛眉怕他因为生气再次将她扔回溪水中,出于本能的搂住了他脖子。这一刹那时间几乎停滞了,独孤湛愣愣的站在地,皱着眉望着她。
“我一定是疯了……”独孤湛喃喃着后退,可是怀里却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松手的意味。
宛眉可以感觉到他将她牢牢钳制在怀里,力气之大可以让她隔着湿漉漉的衣物,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灼人的热力,还有好闻的青草香味和汗水的味道。
宛眉的惊愕越加厉害,她不知道这一刻突然涌上心头的陌生感觉是什么?这是一记类似钝痛的感觉,霎时间袭上她的胸口,而他似乎也有相同的感觉?
独孤湛眯起眼睛,望着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这个小女人了,她的目光里又和他相同的叛逆的光芒,她在遭受到挫折的时候,会极力的反抗而不是痛苦无助的哭泣。
而这些特质到是他想要的,他想要这个女人,现在就要。
宛眉极力的想挣脱她的怀抱,可是他不允许,他从怀中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在溪水里浸湿,然后塞到她的手里。
“擦干净我的脸。”他命令。
宛眉谨慎的向后缩,脸上毫不掩饰怀疑的表情:“擦干净就没事了?”
独孤湛牵动唇角,可是他邪气的笑容却未达眼底:“你说呢?不过你要是不擦的话,也许我会换另一种惩罚的方式。”
……,宛眉怔怔的望着他的笑容,心脏漏跳了半拍,这个蓝眼奴隶在微笑的时候,眼睛的颜色会变得更深,还有他长长的眼睫毛,在日光下就像扇子一般在脸颊上投下阴影。
还有他的笑容,会令她心神不宁,宛眉满心的困惑,垂下盯着他眼睛的视线,改盯着他的唇,又一次纳闷他的嘴唇的弧线为什么会是那么完美。
“我等着呢。”独孤湛又说一次:“擦干净我的脸。”
宛眉瘪瘪嘴,抬起手不情不愿得给他擦脸。
独孤湛不以为然的挑高眉毛:“我能不能这么认为,你泼我水是因为想引起我的注意?”
他在说什么?宛眉挪开目光,小小的下巴倔强得绷紧:“开玩笑,你是我见过最最粗野的人,我才不稀罕你的注意。”
''
十受伤
“我?野蛮?”独孤湛冷笑,他放开她站起身,走到火堆边上翻转那几乎被烤焦了的兔子:“我要是野蛮,现在在火上烤着的就不是兔子,而是你了。”
“也许,”宛眉恨恨的回答,她的口气变得气急败坏的:“也许在火上烤的是你!”
独孤湛回头,缓缓地笑了:“不,在火上烤的是你的衣裳,你难道想一直穿着湿衣裳?”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扔给她:“去把衣裳换下来,放在火边烤干,我还急着赶路呢,真是麻烦……”
披着独孤湛肥肥大大的袍子,宛眉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只烤兔子腿,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嗯……味道还成,宛眉谨慎的瞟了一眼独孤湛,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急匆匆地吃完早餐,宛眉的衣裳也烤干了,独孤湛带着她离开了茂密的丛林,马匹踟蹰着走入蜿蜒的陡坡。
宇爵的骑兵果然不见了踪影,茫茫的草上只有他们两人一骑慢慢的行走。
宛眉这一次是骑坐在他的身后,渐渐变得炙烈的阳光烤着她脆弱的脸颊,她昨逃跑的时候,头上戴着的轻纱装饰的胡帽也在挣扎的时候丢掉了。
不一会儿,她就发现独孤湛的宽背可以给她更多屏挡。
既然她是坐在他的身后,他也理所当然的应该给她遮阳,宛眉也不管什么姿势暧昧了,她伸出手臂,自自然然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藏在他后背的阴影里面,找好一个舒服的姿势躲太阳。
独孤湛皱眉,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她搂着他将他当遮阳伞也就罢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贴着他的背打起瞌睡来。
宛眉不知是睡了多久,等到她从瞌睡中醒过来的时候,青骢马已经停住了脚步,她抬头……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青草味道。
宛眉的头探过独孤湛挺直的肩膀,发现他是勒马在一片峭壁之巅。
远处蜿蜒的河流被边的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