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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滴滴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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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楠也没多少东西往那边送,自己身边东西败完,就打老娘的主意,从林母那里陆陆续续拿了半盒子首饰送过去。

苏真儿悲悲切切,出了月子,将养好身子。苏明也能下地走了,虽一直没好透,总咳血。郡王府见苏家倒也安静,就随他们去了。

谁知道苏明一待走的麻利了,就天天往林家跑,起先还能见着林一楠,后来就连门都进不了。苏明好生泼皮,也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搬了一张长凳,每天一早就往林家大门口一坐,旁边放一牌子,写了大大的“冤”字。有人多事来问,便反复与人说:“林大官始乱终弃,舍妹生不如死;林家强抢甥男,官府不敢接状子;我兄妹反被林家毒打,老娘性命垂危;有钱人便可欺凌弱小?苍天何在?公理何在!”

他口齿清楚,描绘生动,硬是将自家妹子说成惨遭大妇残害的妾室,将自己说成为了妹子终身与恶势力不断抗争的好哥哥,苏老娘也成了大户豪奴拳下的受害者。

林家丢不起这脸,林一楠只得出来,道:“苏大哥,你这是何必?”

苏明阴阳怪气,“如今得了儿子,连一声‘大舅哥’也听不见了?可真有你的,林大官人!”

林一楠也是个一句怪话听不得的,冷笑道:“我念在真儿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大哥。你今日也别在这里做怪样子,我这两年给了真儿多少银子,有多少是到了你手里,散漫掉了,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可没亏待过你妹子,几千两银子,就是打个银人儿,也足够了。”

苏明跳起来,“什么银子?好没来由!敢情你林家就是花钱买个儿子么?那我妹子呢?你同她如何山盟海誓,难道竟都是放屁不成?”

林一楠见他撒泼,气得顿足,“我不与你说。”转身回去,不理。

如此又过几日,苏真儿强撑着身子,来到林家门口,跪在门前不起。

她生的本就妩媚,又加上刚生育过,多了一分少妇风致,这样袅袅娜娜的往林家门前一跪,顿时一旁就围上了人,不住指指点点。

人家这样不顾面子抛头露面,也算是少有,更何况街坊大都知晓林家这个公案,晓得这小娘子就是迷得林家大官晕头转向的美人儿,就有那浪荡子儿嘴里不干不净的调笑。

苏真儿一脸冰霜,并不予理会,倒也显得庄重。林一楠听得苏真儿芊芊弱质,那样千娇百媚的人儿,居然跪在外面,心疼要命,就要出来。

老林喝道:“不孝子!你敢出去,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林一楠道:“爹爹,她身子不好,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林家,是要吃官司的!”

老林一听要吃官司,就有些胆怯。想了一下,“你去问媳妇,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林一楠百般不情愿,但一想他要不去问,只怕真儿真要死在外面。要是趁这个机会,二姐儿一心软,让她进门,岂不是好事?于是定了定神,往自己小院去了。

他这几日都住在别处,儿子起了个小名,就叫小治,丫头媳妇们都喊他治哥儿。孩子也乖,平日一点也不闹人,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十分好养。反倒是三姐儿整日磨人,半夜都还要人抱着哄着才肯睡。

二姐儿见婿过来,定是为了那小骚蹄子求情来了,本不想见。水玉道:“姐姐,要是不见,姐夫恼了,自己出去接那人进来,可不好再赶出去了。”

红玉道:“其实,奴婢倒觉得,不妨就让苏小娘子进来。左右她也没有个名分,姐姐是正室,随便拿捏她,林家、苏家,都找不出姐姐的错来。”

二姐儿心里一动。水玉却道:“这倒是便宜,只是奴婢恐怕姐夫舍不得,回头要是再打了姐姐,姐姐可要怎么跟老爷、夫人说呢?夫人可是说过了,郡王府的县主,不必倚靠那些寻常人家的小手段。”

二姐儿点点头,“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是将她打死,或是卖了,夫君总是要跟我斗气的。”

想来想去,无法。便请了林一楠进来,道:“你可以去瞧瞧她,但不许送她回家。家里仆人多得是,随便派一个便是。你也不许跟她多说话,不许给她银子。”

林一楠一怔,没想到只是两个多月不见,媳妇竟自己会拿主意了。“她要是想看儿子,又怎么样?”

二姐儿微一沉吟,“不许她看。你这几年前后给了她家几千两银子了,就是盘个店铺做些小生意,也是绰绰有余。她要是肯搬走,我倒还能给她几两搬家费用。”

林一楠听她口气,又不像赶尽杀绝的样子,“娘子,左右她也是给林家生了儿子,就是进来伺候你,也是应当的。你素来好性子,何不就成全她一片诚意?”

二姐儿一听,恼了,“夫君,你以前在她家宿夜,瞒我说与朋友出去游玩,我可说过一句?我分明知道你在苏家,与她成双入对,我心里多么难受,却还要在翁姑与儿面前强颜欢笑,你怎么不替我想想?我以为你不过是贪她美貌,倦了也就罢了,可她要的不是进你林家门,要的是我这个主母的位子,你怎么都不想的?”

林一楠惊道:“不会的,真儿只想与我和儿子在一起,别的甚么都不求。”

二姐儿冷笑,“她有了儿子,又有了你,你们过得逍遥快活了,却是要置我于何地?”

林一楠赌咒发誓,说苏真儿单纯善良,绝不是她想的那样。二姐儿见他执迷不悟,只得叹了一声,道:“今日你且让她回去。记得我同你说的话,你要是不听我的,执意自己送她,我是不打紧,让我兄弟们听到,不是你活不成,就是她活不成。你不想害她,就听我一句。”

林一楠出门,见真儿仍是楚楚可怜,跪在那儿,小脸儿煞白,心里好生疼惜。命家人赶走围观的人群,蹲下身,柔声道:“真儿,可苦了你了。”

苏真儿见他出来,便开始啜泣,此时哭道:“官人,妾身别的不求,只求你将我孩子还给我。”

林一楠为难,“那自然也是我孩儿,我养得他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疼。你这样,是抱不回他的。”

“官人当日许我进门,妾身愿意给县主姐姐端茶倒水,做奴为婢,只要能跟我孩子在一起,我什么都能舍下!”

只听苏老娘在一旁怒道:“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小蹄子?自己男人不要了,连孩子也要不回来。”

林一楠头疼,“老娘,你还不劝她回去?就在这里扇风!还怕林家不够丢人是吗?”

“丢的是你林家的脸面,我们这样人家,要脸面何用?”苏老娘啐他,“你得了儿子,就想甩了我儿?我告诉你,林大官,你休想!我儿一个黄花大闺给了你,千娇百媚一个小娘子,多少好男儿想娶我儿,都娶不到,却是被你这白眼狼给骗去了!我咬死你!”说着就扑了过去,张口要咬林一楠。

林一楠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一时好生热闹,围观群众又涌了过来。老林一听儿子不成个体统,忙出来,叫家丁拉开苏老娘与林一楠。只听苏老娘躺在地下大骂道:“林大官你这个禽兽!老林你这个老不死的!害惨了我儿,我们一家如今就死在你门前,到阴曹地府里,去告你们去!”

老林气不行,喝道:“你是什么人?你那儿,又是什么良家妇?没有媒妁就给了我儿子,老夫很不稀罕你儿,白贴我银子我也不会叫她进我家的门!”

苏真儿哭得犹如风中残荷,凄楚可怜,“林老爷,我娘她不会说话。妾已经同林大官说了,妾只要孩子,其他什么都不要了。求林老爷开恩,让我们母子团聚吧。”

一帮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说这小娘子才生了孩子,却要骨肉分离,着实可怜。

老林蹙眉,“孽子,你造的孽,你快来收场!”怒气冲冲的拂袖进家了。

林一楠无奈,道:“老娘,且让真儿先回去歇着吧,待我劝劝爹爹。”竟是不顾二姐儿叮嘱,亲自赶了马车,送苏真儿并苏老娘回家。

晚上也就没回林家。

二姐儿当时听得林婿竟自去了,心里就恼,想着他送了人回去,还不就回来了?哪知到了半夜也没回来。就知道定然又被迷得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水玉恨恨,道:“姐姐那样千叮万嘱,他都不放在心上,被那小狐狸精几句话,就迷得家也不回了!这要真进了门,还不撺掇着姐夫宠妾灭妻,那才叫奇怪呢!”

二姐儿一听这话,只是低了头细细思量,少时,忽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半晌,道:“水玉,咱们回郡王府去!”

正文 贰拾叁,晚来移彩仗(1)

二姐儿这次一走,竟是三个女儿都带走了。并一些箱笼细软,房契地契,值钱的文书,也一并带走。这其中一多半是她带来的嫁妆,林家也拦阻不得。

老林恨得只是臭骂自己儿子,林母肉疼媳妇的嫁妆,道:“媳妇要走,也得把嫁妆留下才是。”

老林还算明白的,“胡说!媳妇自己嫁妆,我们还能留下?你当郡王府这样好说话?”

“那也要把我们林家的孩子留下啊,怎么都带走了?”

老林点头:“这倒是。唉,就算是女孩儿,也是我们林家的种。想来媳妇不过是一时恼火,等她消了气,我少不得要豁出这张老脸去,请媳妇回来。”

林母道:“要我说,这个县主媳妇好生难伺候,不如趁此机会……”

老林劈手给她一耳光,“都是你!惯子不孝,还想害我们林家家破人亡吗?”

林母吃了这一巴掌,血涌上头,“你这老不死的!你管教不好儿子,还来打我?”

老俩口先在家里打了一顿。不提。

单说二姐儿这样浩浩荡荡回家,等到了郡王府,一大家子也就才起床。

二姐儿一夜没睡,眼圈发青,神色有些不振。更加上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重要决定,心里不免惴惴不安,怕她这样决定,会被母亲说太任性了。

李王妃少不得有些不悦,“就带这么点东西回来?”

县主出嫁,不仅是陪送几十抬的嫁妆,还有四季衣服并粗重家具。衣物倒也罢了,家具可是没法这样说搬就搬的。

又说:“外孙还带回来干吗?林家的女儿,也好放我们朱家来养?可别让他太快活了。”

七姐儿笑道:“二姐姐能知道回家,就是有骨气的。娘,你也别太苛责姐姐了。”

“我哪里是苛责她?笨得要死,你要和离,怎么也要让林家把外孙的嫁妆拿出来呀。”这李王妃,果然也是个不吃亏会算计的。

二郎冷笑:“那是自然!”带了三郎,便往苏家去了。

苏真儿这一夜,又得林一楠许了天大好处,山盟海誓,正甜甜蜜蜜着,就听外面一阵乱响。真儿害怕,摇醒林一楠。“官人,你听!”

林一楠迷迷糊糊醒了,道:“怎么如此喧闹?吵人好梦。”

只见一个小丫头慌里慌张进来,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官人,不好了!有个公子,带了人,说要杀了你!”

林一楠唬得从床上滚下来:“来的是谁?”他不怕郡王岳父,岳父近几年真成了神仙,等闲不管事,他只怕大舅子小舅子。世子不用说的,当年血洗山庄,手段凌厉,多少人贬褒不一;二郎这几年长大了,也渐渐舍得下手了。

林女婿还真怕小舅子提剑进来杀了他。

小丫头道:“是前一阵子来过的那个年长的公子。”

林一楠就知道定是二郎了。忙穿衣穿鞋,道:“真儿你快躲起来。”

真儿见他着慌,唬得手脚酥软无力。只听外面房门哐当一声被踢开了,二郎那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姐夫,你倒是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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