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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滴滴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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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

原来是一把小铜钥匙。拿去开了墙边一个锁着的柜子,取出一个铜盒子。上面又有一把小锁。七姐儿道:“还是那个开柜子的钥匙。”

徐五便喜滋滋拿了铜钥匙,又去开了那盒子,只见那盒子一开,顿时冒出一簇牛毛针,插在他脸上胸口。冬天衣服穿得厚,胸口倒没觉得痛,只是脸上着了道儿。徐五一阵恼怒:“你哥臭丫头,知道有这个机关,还不说!爷爷我打死你!”

陈四忙把他一拉,“别,杀了她,你可一分银子也拿不到了。”

徐五叫道:“这屋里有的是银子!我还稀罕那几两银子?”

陈四一松手,“你可别忘记,如今她哥哥可是带了大军在外面。”

徐五没法,只得说:“死丫头,你快说,银票到底在哪里?”

七姐儿一撇嘴,“你光看见最上面那盒子了,下面还有个瓷盒子,那个才是真的。”

陈四谨慎,“你去拿。”

七姐儿便过去,搬了一个瓷盒子出来,她人小,便就势往地下一顿,道:“我就搁地下了,你们拿去吧。”

徐五还怕有机关,“你打开盒子。”

七姐儿也不废话,就将瓷盒子的盖儿一掀,只听嗖嗖几声响,那柜子上射了两排箭出来,将那二人身上钉了好几支箭。

徐五一声暴喝,不顾身上受伤,一脚将七姐儿踢到墙角。

七姐儿受了这么一脚,顿时吐了一口血出来。

那柜子上射出箭来,罗克敌便往里冲,只是总归不如徐五脚快,眼睁睁看着七姐儿被踢到墙上,滑落下来。一时胸口疼的涨裂,口中大喝一声,手起刀落,一刀将徐五劈成两半。

一旁陈四胸口、腰腹中箭,倒在地上,只说:“二寨主饶命!都是徐五挑唆威逼小人!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猪狗不如!小人不忠不义,罪该万死,只求二寨主看在我瘫了的老爹的份上,饶了小的!”

罗克敌冷冷扫他一眼,“你自裁吧,我养你爹到老死。”

那陈四倒也光棍,倒转刀头,腕上用力,噗嗤一声,刺进自己胸口,顿时咽气。

罗克敌这才上前,抱起七姐儿。只见她小脸苍白,嘴角带血,衣袍上全是吐出来的血,心疼欲死,叫道:“朱儿!朱儿!你不要死!”

“傻哥哥……我哪里那么容易死?”七姐儿一面按着自己肋骨,一根一根的数上去,像是断了几根肋骨,但不知有无内伤,总归是大大不好。但好在哥哥在外面。

“你快送我去哥哥那儿。”七姐儿将小脑袋靠在他肩上,“晚了,我哥哥怒了,说不定会灭了你整个庄子。”又说:“那针上本是有毒的,你若是迟来点,他毒性发作起来,也是活不成。”这都是大寨主与阿凤布置下的机关,也不知道阿凤什么时候说给她知道了。

罗克敌沉着脸,大踏步往外走。少时到了二门外,见那松油火把撤了些下去,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一见墙上士兵仍然蓄势待发,又有些忐忑。

只听那青年道:“二寨主,我体恤你是个少年英雄,不忍心就此杀了你,你——”他只瞧见七姐儿胸口一团红色,看不大真切,便一顿。接着,大门被什么东西猛力撞开,一个少年匆匆跑了进来,口中叫着:“七妹妹!七妹妹!”

罗克敌喝道:“站住!”

那少年身形一顿,随即道:“罗克敌!放开我妹子!”

罗克敌正要说话,却不料胸口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金星乱冒,站立不住。

他心知不好,迅速往后退到厅上。二郎不知他这是在做什么,外面世子也没弄懂。只得道:“二郎,回来!”一队侍卫涌进来,护在二郎前后。

黑风寨的汉子们也没动手,只是缓缓的过来,挡在厅前。

罗克敌进了大厅,没走几步便跌坐在地上。他手里还抱着七姐儿,七姐儿手里握着一柄银小刀,此时呛啷一声,跌落地上。

他苦笑:“朱儿,你这么恨我?”

七姐儿第一次伤人,自己也吓得要死。她本就受了伤,面色苍白,此时更加面无人色。见罗克敌那样凄楚的语气,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朱儿,你还不肯告诉我,你闺名是什么吗?”

七姐儿哭道:“我叫琦琛。你……你不会死吧?”

“哎呀,傻孩子,我哪里那么容易死?”罗克敌面上带着笑,“我还是叫你朱儿吧,多好听。”轻轻唤道:“朱儿,朱儿……”

七姐儿只是哭,“我伤了你……我伤了你……我实在害怕……哥哥,你别怪我,我心里,是有些恨你的,只是现在……我不恨你了。”

罗克敌重重一喘气,咳了一口血出来。他抬手抹去嘴角血渍,缓缓的道:“那日我在寿王府瞧见你,心里想,怎么会有女孩儿生的这样可爱?那天王府里可不是你一个小女孩儿,也有比你穿戴的更华丽的,也有比你……跟你差不多好看的。可我就觉得,你是最好看的一个。虽然你还小,可我今后一定是要娶你做媳妇的。”

“可我一想,你是县主,长大了以后,定是要选一个又老实又好看的小子跟你成亲的。我么,生得倒还算好看,可是不大老实,正正经经等你长大,去你家提亲,怕是不成的……朱儿你瞧着我,我知道你听得懂……你三岁就会写字,全洛阳城都知道郡王府有个聪慧过人的小县主,我也不把你当六岁小孩看待……你瞧着我,你刺了我这一刀,我也不怪你。你以后还是郡王府的小县主,跟父母兄弟在一起……”他又咳嗽,吐了一口血出来。血滴在他白色的袍子上,分外醒目。

“你乖乖的,等着我。我若不死,一定还回来找你。”罗克敌伸手摸了摸她小脸,手上鲜血沾在她白玉一样的脸庞上,“你出去吧,别等下那些人射我的时候,误伤了你。”把七姐儿往外一推,七姐儿没敢停顿,直往门口跑去。

她没瞧见,他身下砖块忽然向下一陷,露出一个洞口,将少年吞没了。

正文 拾柒,寒雪梅中尽(1)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修改了一个年份,大姐儿长子出生是在万历四十四年九月,公历1616年。时年七姐儿6岁多不到7岁,万历三十八年正月出生,公历1610年。

本章年份是天启元年十二月,公历1621年,七姐儿11岁多,快满12岁,虚龄13岁。二郎比七姐儿大7岁,现年19岁,新婚。七姐儿这样一跑出来,只见庭前血流成河,世子哥哥竟是已经发动进攻,且已经接近结束了。众汉子们歪歪倒倒散落在院中,山庄后门已经被攻破,男男女女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七姐儿大骇,竟是一步也走不动。正自怔忪,却不防脚底下一只手伸过来,猛的抓住她脚踝。那人口中血沫直喷,嘶嘶作响,“小……祸根……”七姐儿吓得大叫:“放开我,快放开我!”

只见二郎带了一队黑衣侍卫飞奔过来,口中只叫:“妹妹,妹妹!”

七姐儿已经是又哭了,“二哥哥,二哥哥救我!”

二郎冲了过来,一脚踩在那只手臂上,那人已是死了,手指兀自用力,竟然不松开。二郎大怒,拔出匕首,沿着七姐儿细细脚踝,将那人手指削下来。一边道:“妹子莫看。”

七姐儿哭道:“不是答应了不杀他们么?大哥哥这又是何必?”

“斩草还要除根呢,你这样心软,如何能行?你看你,都被他们伤了,”二郎见她衣上斑斑血渍,心疼如绞,“大哥哥不威吓威吓,怎么显得出郡王府杀伐凌厉?哪有伤了我家的女儿,不受罚的道理?”

“这也罢了,那些个佣人丫头,又何必下手?他们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伤……伤我的人,已经被罗克敌杀了。”

“你别管了。你也知道大哥哥的性子,劝不动的。”二郎伸手抱起七姐儿,“我们本来买通了这里的人,想偷偷送你出来,谁知道那两个人,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他们要是好好送你出来,大哥哥也说就罢了,只杀了那罗克敌便算。”

看着妹妹,“那个小混蛋呢?”

七姐儿不答,只是哭。侍卫进屋巡视一番,出来回禀道:“屋里没人,只地下一滩血迹,还是新鲜的。地道中正在搜。”

二郎凝神一想,“他怎的受伤了?是……”

“……我刺了他一刀。二哥哥,你别跟大哥哥说。”七姐儿心里仍是害怕。

“大哥哥找不见他,自然是要问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二郎叹道:“罢了,他要是跑了,算他命大!这里腌臜,咱们赶紧出去。”

世子见二郎抱了七姐儿出来,却没见抓着罗克敌,大是不满。又在山庄里搜了两圈,无果,遂命人四处浇了火油,将山庄一把火烧了。

七姐儿受了惊吓,又是受了伤,当晚便烧了起来。二郎寸步不离,手中拿着包了冰块的手巾,给她冷敷额头。

七姐儿虽是高烧,却还算神志清楚,怎么都不肯跟世子哥哥说话,世子左右讨好,她只是不理会。世子无法,叹道:“七妹妹,我知你恼我下手太狠,可对那些个贼子,又需要讲什么仁义道德?”

七姐儿仍是哭,倚在二郎怀中,道:“这样子造孽,滥杀无辜,我怕得很!”

二郎低声道:“别恼了。大哥哥还不都是为了救你?那些贼人,死了也就死了吧。既然胆敢伤了你,死多少次也不够的!”

“这样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头?他们还有个大寨主,还有几千人在别的地方,你不怕他们杀进洛阳城?”

二郎冷笑:“妹子不懂,怕把官兵当肉包子了。俗话说匪不与官斗,要都这样容易造反,天下贼人还不得早就反了?”

“总是不好。你们抄了人家那么多银子银票珠宝出来,回去就设个粥棚吧,多少积点德。”

世子忙点头,“这个使得。”

七姐儿白他一眼,翻个身睡倒。

待回了郡王府,李王妃再见到女儿,抱住便不肯撒手,“我的乖儿哟,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样遭罪!”芳汀劝道:“夫人,姐儿回来了,是喜事啊。姐儿现如今磨难过了,以后就都是快快乐乐的了。您平日也说‘福祸相依’,祸事都过去了,以后就只剩福气了呢。”

“好孩子,我可没白疼你!”李王妃心里高兴,精神也见好了。那日她在大姐儿府上晕倒,可把沈女婿给吓坏了,忙请医官来诊脉,又给郡王府报信。这一来二去,也就折腾到天亮。李王妃悠悠醒来,一面想自己亲女儿命运多舛,一面又念着大姐儿头胎得了儿子,正是喜事,不宜悲切,于是勉强打叠精神,去瞧了大姐儿并新生儿。那外孙虎头虎脑,精神十足,倒真为李王妃解了愁。

又见女儿这番回来,身上带伤,忙宣了数名医官诊脉,名贵药材流水价的拿将出来,寿王世子也来瞧过,送了好些熊胆鹿茸之类的过来。

七姐儿原本伤势不算很重,但也不知怎么的,竟是一年也没下得了床。郡王、王妃又娇惯她,出入索性一直使人抱着,或是用抬轿抬着,也不想叫她自己走路。如此过了一年多,到七姐儿快八岁,这才渐渐能自己下地走。

世子因招了妹妹厌恶,等闲不敢去她跟前,只叫妻子樊氏常去探望。樊氏温润和善,七姐儿很是喜欢这个长嫂。樊氏又是书香门第,也教了些诗词歌赋给她,只是七姐儿虽聪慧,对这些事情总不大愿意花精力去学;樊氏偶尔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并不很用心去教,只算个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

又过一年,樊氏生了个男孩,是辰溪郡王长子长孙。郡王高兴了不得,给孙儿赐名朱慈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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