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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狐言妖语-第71章

小说: 狐言妖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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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冬青树的花语是生命。早就有收到他签写的毕业簿的女生告诉他了,但别人只当面说了好听的那一段,缺点部分没有讲。锐会知道这些,要么是有告诉他,要么是亲自去查过。不管哪一种,都说明他是被他挂在心上的。想着,嘴角上扬溢出完美的笑。低头,数数面前高高一摞,愁容又爬回脸庞。

差不多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还剩下一半未签。昭明想了想,抱起这些册子步入图书馆顶头的空间。

泠锐仰躺在沙发上熟睡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轻轻把册子放下,其中未写完的单独挑出另放在室内植物宽大的叶子上,立刻有藤蔓倏地窜出来翻开,模仿他的笔迹书写。昭明向这些植物比划一个“安静”的手势,枝叶放缓速度,翻动纸张也动作轻柔,尽量不出声响。

一切布置好,他走近泠锐身边坐下。

忍受三魂七魄和灵的排斥感是很痛苦的过程,一度导致他肉体麻痹无法响应外界,但是心智却一直很清醒。所以他知道泠锐每天都会坐在他身边陪着,知道鹞临走前还伏在他身上一夜到天亮,道别时,绿色的眼睛洒下泪水沾湿了他的额发。可这些都不能告诉泠锐,因为他会撅嘴闹别扭的。

不过他还是比较习惯自己坐在泠锐身边,让他觉得是他在守护他。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什么意思?”

他的低喃被泠锐打断,猛张开眼睛、两道犀利的目光刺向他:“你会离开这里?”

“当然不。我是觉得你已经越来越强,我的保护会成了多余--”

话未完,脸被泠锐一只手盖住,“受不了你。”只听他不悦道,“我是不会嫌弃你比我弱的,想要我待在你身边直接说出来就好,不要拐弯抹角让人听着难受。”

“好。”认真地回答。

泠锐感到昭明纤长的睫毛刷过手心,他一缩手,看见他迷人灿烂的笑容,可是却奇怪得沾满泪珠,不,是汗水!笑容很快扭曲成无数皱褶,昭明捂着心口跌在他身上。

“昭明!”

泠锐赶紧扶他躺下,手足无措之中只能不停摇晃和呼喊他。

“别喊了,我能听见。过阵子就好,别担心……”嘴角挤出的笑纹无法隐藏痛苦,见他揪紧制服的指骨发青,泠锐心疼地用手扶住,突然,昭明猛弓起身子抓住泠锐,指甲带着气划破他的肩膀,黑眼睛里浮出妖气,湛蓝湛蓝。不知道的会以为他的眼睛本就是蓝色。

不知他痛成这样哪来的力气,动作也出奇迅速,拉住泠锐凑上嘴唇狠吸,没有一点温柔,强硬且过激的动作,甚至咬破他的嘴角。这回真吓着泠锐了,他一把推开他,却接着被贴上啃咬住脖子,试图象吸食树妖之流那样吸食--这还是温文尔雅的昭明吗?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毒瘾发作的人,饥渴和嘶哑的声音不停说:“锐,快给我--快--”一直谨慎克制的妖气从他的眼里肆意流淌,没一会儿,这个空间就满是他的味道。

“给我醒醒!”泠锐一掌攉在昭明脸上。有那么几秒,昭明的气一敛,眼眸微变回黑色,但下一瞬又如燃烧的蓝色之火窜上全身。

他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因为满头黑丝遮蔽住的脸有汗水滴落,抓住沙发靠背的手也深深掐陷。侧耳倾听他的心声,全是杂音。『昭明--你能听见的!昭明?!』可是他不回应。

“过来,”泠锐沉下脸,“到我这儿来。”全身燃起金色气流,他知道这味道会让昭明更渴求。

“不要克制和勉强自己,想要就过来拿--”话音未落,昭明冲上前贪婪抱住他、用尖锐的指甲撕开他的衣领,他只皱了一下眉,张臂重重抱住那副不停哆嗦的身体。

他相信他有能力用自己的气息压住他,确实也一度办到了,可是肩头被他一口咬中,疼痛撩起心底无名怒火,泠锐动作不再柔和,凶狠抓住他的头发向后拉,“你想要?真的想要?”金色眼睛和黑瞳瞪视片刻,埋头噙住苍白脸庞上的口舌,把气灌入其中。

一次性大量的输入会相当痛苦,但他狠下心不停灌输。

『咳,帮我……循环运气……』昭明的声音让他一惊,这才明白他还尚存一丝心智。

“对不起,”昭明揉着额骨,“三魂七魄和我的镜心相斥,到现在还没法融合。……魂魄和镜心一旦失衡,身体为求自保会脱离控制,只想要灵。”

“你每次都会这样,以前也有过?”

黑发随着他点头而无力地摇晃。

“沉睡的时候也是?”

他默了默,扯出一个笑容:“我以为醒过来就不会这样呢。”

“怎么不早说!我没办法帮你,至少小狐狸有办法--”

“没用的。”除了你,谁也不能。可这话他没勇气说。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会定时给你渡灵。”泠锐深看他,他没再开口--其实他们的话题又回归到那个令人生厌的部分了,只是他以为泠锐还没有发现。金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太过柔顺的人有些令人生厌。“你……”

“把你弄伤了,真抱歉。”

话到嘴边又吞回去,泠锐低头看看自己撕烂的衣服,叹气:“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肩膀和锁骨都是咬痕和血迹,嘴角也破了。

“我这样下去会变成怪物吧?”昭明看着自己的双手。

“妖本来就是怪物。”

“不一样的。”

“我说一样就一样。”

“好吧。”笑笑,烦恼藏进心底,暂时不去碰它,过一天算一天吧。只要平衡镜心和三魂七魄的在体内的比重,应该不会再发作。尽管这样维持会很辛苦,不能修练过头,也不能一点不修,必须掌控地分毫不差,但是就像锐说的,他就是个难以拒绝别人的烂好人。特别对他,更是不可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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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鹤花 花语:燃烧的心

贰柒 泽菊



这个春天雨水特别充沛,每天醒来都会看见城市被烟雨迷蒙。泠锐托腮坐在课堂里,不靠窗,却扭头大剌剌直视窗外。

只有他敢那么放肆,也只有教语文的老师敢飞起一截粉笔砸他的头。

“注意点!”一声历喝,很有老师的架势。正在这时班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对语文老师说:“泠锐家里有人找,先让他出来。”

家里?不只是周围同学,泠锐自己都非常吃惊。

出了教室在走廊上瞥见楼下停着的黑色加长车,他忽然想起明天就是清明节,不过从前年起祭祖活动就不用他到场,这回是为什么?

走到楼道口他没有直接下去,而是继续向前去了三班。不用出声,光站在三班走廊上,窗边的数张脸都齐刷刷转过来看他。

『可能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他注视教室内的昭明,昭明轻闭下眼表示知道了,用温柔的目光送他离开。回头看见很多同学红着脸在看他,那么细微的交流都被他们捕捉到,昭明只能挑眉当作没看见。

虽然只是一点小枝节,但还是打断正常上课,严谨的气氛一下松懈,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正在上课的三班班主任轻咳几下:“昭明同学上课注意一点。对了,参加社团活动是好事,不过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希望那些活动不要影响你的复习。”

啊,这么一提他才想起,全校社团都还继续“坚定地认为”他每天有参与活动。看来是时候解除那些法术了。

泠锐抱胸坐着,身边是父亲的秘书,只见过几面,不熟悉便没有追问到底什么事情老头子会派人接他。

发现车没有驶入市中心的酒店,而是出了城,他有点忐忑。

大约一小时后,车驶入一段正在修葺的工地,七拐八绕一通,一栋崭新的别墅出现在眼前。

秘书恭敬地拉开车门请他下车。

踏在软实的草坪上,他认出这里是以前老家的祖宅。被重建了?

“少爷,老爷在书房。”

跟在少言寡语的秘书身后进入大宅。

以为会迎面一阵冷风,却意外地被和煦春风包围,他发现虽然宅子外貌和以前不一样,但里面的砖木结构和宽敞的落地窗设计还保留着,风可以轻松在室内流转,如果地面变成原来的老旧地板,踩上去吱吱作响,就更有祖母那个时代的感觉了。

“你小时候很喜欢在这条走廊上玩,还记得吗?”

泠锐回神,惊见是父亲这样对他说话。

怎么才一个多月,他就变了?冬天在度假村还对他那么凶,甚至赶他走呢。

“我们俩父子很久没这么说过话了,你坐。”他指指面前的软椅,礼貌地象招待客人。

“妈妈呢?”一般父亲在的地方,总少不了母亲的身影。

“你说,”父亲不回答他,却转向秘书,“这孩子到底亲我还是亲她?”

秘书不知如何回答,踌躇之际,母亲推门而入,手里还托着个盘子,看见泠锐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拉住儿子:“终于来啦,今天在这里住一夜吧,明天是清明。”瞥见盘子里的东西:一杯清水和几只药瓶,泠锐再看父亲,忽然明白他哪里变了--老,人类无法抗拒的衰老和疾病终于降临在父亲身上。

“不是大病,就是要长期调养,以前他工作太累了。”母亲压低嗓音,说着有些潸然。泠锐只能拍拍母亲的肩:“妈妈,你也要保重。”

“是呀,现在发现,到头来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她拭干眼角,“你爸这回一病,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说想见你。突然把你接来,没吓着你吧?”

“是有点。”说这话时他发现父亲在看他,四目相对,父亲转头用喝水吃药不经意避开。

强硬的他也有软弱的时候,或许是这点动容,泠锐没拒绝母亲的意思留在新落成的别墅里,闲逛一圈来到二楼,母亲坐在二楼露台上喝茶。

“怎么样,这房子不错吧?”她手边厚厚的公文半掩在一本金融杂志下,“你爸爸花了很多心思才翻建好。知道你喜欢以前那种四合院还有木头长廊,特地都保留了。”

“嗯,是不错。”

“你这么说,他听见了会高兴的。”

母亲的话让他有些尴尬,其实内心里他觉得这个房子怎么设计也留不住当年的样子了,虽然很多细节,比如能晒到太阳的拐角,长有睡莲的水缸,都和祖母在世时一样,可是气味变了,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或者说是他变了?再也无法用肉眼去看待这些事物了?

察觉他的沉默,母亲放下手里的杯子,小心地问:“和我们在一起你不高兴?”

“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什么感觉都没有……对不起,妈妈。”

不过母亲没有难受和变色,她似乎知道他的回答:“你打小就藏不住心里话,喜怒全写在脸上,所以我们都觉得你不适合过我们这种生活。上次见面后你父亲说,你变得懂事了。”说到这儿,为人母幸福笑容挂上嘴角,“他呀,这回一病忽然更想见你。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但是看这栋房子,这就是他的心意。你就尽量忍忍他吧。下雪那天说过的话也别放在心上。”

“不行。”

“你说什么?”一声怒喝在他们背后想起,父亲不知何时出现在露台。

说“不行”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特殊的身份,是不可能装成孝顺儿子给他们养老送终的。早知道他应该再犹豫一下回答,至少不要当着父亲的面说。可是话已经出口,他只能在心里一边深深道歉着,一边很清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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