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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觅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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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乌云转晴,两腿一撒,跑路是也。

“回来!”一声吼声,硬是让我的脚钉在地面,脸色发僵,缓缓回头…

看着我那哀怨的申请,老头竟然脸有些发红,“路上小心些。”

我一愣,眼角突然发酸。“是,师傅…”

只有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不了解老头,这个我名义上的师傅,这个我口里的大骗子…虽然他老不正经,可毕竟是救了我的人,而且也对我不薄。脸色一整,我欲跪在地上,行大礼——

“且慢!”老头大吼一声,“你不能跪我!”

“什么?”一阵力道十足的清风卷过,我傻乎乎地保持着半屈的姿势。

“一切自有因果,由因及果,由果及因,今日的师徒缘乃是前世的尘念,救人救己,不过执念,你且去,且去,从此往,青山接绿水。”老头的声音逐渐缥缈,竟活生生地从我眼前消失了!

“师傅!师傅!”我奔到老头原先站的地方,却只接住空中缓缓飘落的一张白纱的手绢,上面绣着一位女子,姿态极研,还给我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

捏着那张手绢,我找遍了小屋和山谷,却再也不能找着师傅的身影。师傅为什么不让我拜?这女子又是谁?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抱着困惑又惆怅的心情,我踏上了缥缈大陆的征途…我相信,如果有缘,早晚有一天,还会遇见师傅的…



正文 002 斗笠美男



月见谷外。

我一脸无奈地看着手里的包袱,里头是那块红玉、一些药剂、干粮和银两。

虽然一心想要快快见那仙人师兄,但茫茫缥缈大陆,要寻一个人,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啊。

不过还好,师兄已经扛着第一神医的名号招摇撞骗了。啊不,是行医,行医。

哎,想要更改老头在我心里的印象,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想到那些黑乎乎的虫子,我就一阵抽 搐,想到仙人师兄可能也学了师傅的医术,四处挖虫子,更是让我悚然。那也太破坏了仙人的形象了……

我的打算是:先找个繁华的市集,直接报上第一神医的名号,然后等着师兄来找我就行啦。哈哈,我真聪明。真是以逸待劳,省时省力的方法啊。我笑得花枝乱颤,为自己的聪慧大大赞扬了一番。

吹着断断续续的口哨,我一路向朱雀国的主城——戚城的方向前进。美男啊美男,我来啦!

月见谷所处的位置很是偏僻,所以我在荒郊里走了好几日才看到一条官道。这几日,我风餐露宿,饿得人形都快没了,只能弯着腰,喘着气,在官道上走走停停。不过这点劳累和见美男师兄比起来,那是连小指甲都比不上的啊!

突的,我脚下的石粒震动,轰隆隆的声响愈来愈近,我似有感悟地朝后方看去。

一架很朴素的马车,飘飘的白纱遮住了车厢里的景象,但能听见低沉哀怨的笛声。最前头四头剽悍肥硕的骏马奔驰着,我着迷地欣赏着马匹身上那一块块坚实的肌肉和浓密的发鬓。果真好马!而且还跑得这么快,这么快?!

后知后觉的我仿佛被定住了身子一般,浑然不动弹,死死地拦在路中央,竟一步也移不动脚,眼见那疾速的马车愈来愈近,那一声声马匹的呼哧声和沉重的马蹄声让我心也沉到了底。难道无比甜美可爱的美少女澄月今天就要出谷不利,死在这马蹄之下了吗?我的美男师兄啊,从此我们就阴阳两隔了啊……

正在我哀戚时,笛声突断,四匹疾奔中的马匹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高高地扬着蹄子。

我的嘴张成了O型,看着近在眼前的马蹄,吓出了一声冷汗。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只不过方才我本来就累极,所以思维并不怎么活跃,还没意思到事情有多么紧急。可此刻看到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狠狠踏破我的身子的马蹄,我竟活生生再次湿透了后背心。即便还没有见到马车里的人,我就已经感觉到,他和师傅一样,是个生猛的角色!等等,我才发现,马匹之后,车厢之前的车架上,竟然空无一人!没有人驾车?!

我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九死一生,被满头的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上前哗地掀开了车帘,破口大骂:“不知道遵守交通规则啊?没有驾照,啊,没有驾驶员就上路,知道有多危险么?就因为你的胡乱驾驶,你知道你破坏了多少原本美满的家庭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损人害己!你这个——”

我僵硬了。因为眼前这个自我掀开了帘子就没有吭过一声的人。

他一头青丝柔顺地披在身后,开领的白衣飘逸轻扬,带着高高的一个斗笠。他坐在毛绒绒的白色垫子上,身前放了一个小小的茶几,上面摆着一副茶具和一只长笛。他专注地盯着手里端的一小杯茶水,袅袅的热气正在缓缓升起。白瓷小杯壁上是一种很奇异的红色花朵,和他衣襟袖口绣的一样。只是我怎么看怎么像,月见谷我房子外的那种花?!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虽然我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我却觉得这整个车厢的光芒都集中到他身上去了。润泽如水,清朗如月。他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男子,我在心里想。

“你,你,你好。”我磕磕绊绊地说,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去。这样美好的人啊,怎么可以直视他,岂不是玷污了他?

那人微微一颔首,轻轻问到:“姑娘还好么?”

天啊!他的声音就像泉水一样动听!叮咚叮咚,缓缓流过我的心房,我立马就有触电的感觉!都说声音如人,那么他是否也长得一样温润呢?

“嗯,我虽然只是受了一点小小的惊吓,但所幸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刚说完我就差点闪了舌,这个时候我不是应该大大地勒索他一下,顺便亲近亲近他么?!

“啊!”我突然大叫一声,往车厢里踏了一步,软软地倒在软绵绵的垫子上。闭着眼睛,装晕的我只觉得那人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软软的垫子刮过我的鼻尖,竟有如梦境一般。

那人似乎叹息了一声,很轻很轻的,若不是我倒的地方离他极近,我肯定听不见的。这一声叹息就像一个小钩子一样钩到了我的心窝窝里。这样美好的人,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让他叹息的吧。这么美好的人,怎么能让他伤心难过呢?我刚想爬起来不再装蒜了,他却悠悠地说,“姑娘可是想一直这么躺着?”

我涨红了脸,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装模作样地扶着胸口爬了起来。“哎,实不相瞒,小女子自幼患有心疾,经不得吓,公子你的马车如此毫无章法地在大道上驰骋,让小女子我好是惊恐啊。”

那人好似真的担心一般,侧了侧身子,略略贴近了我,问道,“姑娘患的是何种心疾?”

我又重重咳嗽了几口,虚弱地扶着马车壁,“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连老医生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何种病因。反正小女子已经因着这病,待字闺中从不曾离家过,每日还要喝些不知名的汤药,都是些泥土里的虫子做的,黑乎乎的好是吓人。一连数年,颇是凄婉。此番,小女子乃是去姑姑家探亲,却不想路上和侍女走散了,竟走到这荒山野岭来,遇到了公子你……”我真真假假地编着故事,柔柔地呵气,想装作体力不支一下子倒入那人的怀里,借此偷看他的长相。

可那人竟似乎先一步知道了我的意图,一阵清风拂过,我竟卡在茶几和马车壁中央,动弹不得。哪里来的邪风?我不甘心地挪着身子,想要靠近他,却不料他先我一步说,“姑娘,在下恰好略懂一点医术,可否由在下为你把脉?”

不是吧?!老天啊,我才第一次装病,你没有必要让我碰到一个医者吧?我激动地咳了几声,“啊,不行!”怕他怀疑,我继续说,“那个老医生说了,我不能接触男性身体,不让会加重病情。那个老医生当年也是隔空为我把脉的。”我的脸隐隐发红,我编的胡言乱语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姑娘不必担心。”那人仿佛隐隐在笑,“在下随身携带金丝,不用摸到姑娘的手腕也能探病。”

“什么?!”我大喊出声,复又怕他怀疑,紧紧捂住嘴,“咳咳,其实,我还——”

他不语。我却仿佛看到他面纱下的面容,微微带笑,正等着我的后续,好似他一大早就知道我说的什么都是骗他的一般。我突然尴尬的紧,只好讪讪地伸出了手。

跐溜一声。金丝卷上我的手腕。我倒是吓了一跳。怎么和老头子一样的行医手段?这一惊一乍之间,自然就抬头看向他,第一次正对上他的视线。

这一眼之后,顺着金丝,那人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敢问姑娘八字如何?”

“生辰八字?”我不自然地扯扯嘴皮子,“我前些日子不知撞到了哪里,竟想不起以往的事来了。”

我感到手腕陡然一紧,疼得我直冒汗,“公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真是失礼了。”那人抬起头来,似是仔细打量我的面容。半宿,才移开视线。“不知姑娘家在何处?姑娘一人在路上,始终不太安全,要不在下送姑娘回家?”

“我家在月——”我刚开口就马上闭上了。我可不要回月见谷!我是要出去找师兄的,就算找不到,摊上这个美男也不错啊。“哎呀,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使命晃着脑袋,“自从上次撞到了脑袋之后,我这记忆啊就时好时坏的,有时想的起来,有时却又想不起来了。”

“那姑娘的姑姑家?”那人体贴地问道。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这都会信!我都忘了编的那个什么姑姑了!“啊,姑姑,姑姑好像是在什么q,qi,戚,戚城。嗯,对,就是戚城。”

“在下恰好也是要去戚城,不如在下和姑娘一路,也好有个照应。”那人将我扶起,从怀里抽出一小张白色手绢,有一角绣了一朵小小的红色的花朵。又是这个花朵!当初我也问过老头,可是他却只是摇头不语。

“这是什么?”我抓住他给我擦拭脸颊的手绢,好奇地问。

他专注地捧着我的脸,仿佛我的脸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一点点擦着我脸上的泥泞。被他这种专注认真所感染,我竟也忘记了去听他的回答,只觉得置身于淡淡的月光下,舒服又温馨,让我疲惫的身体一阵发酸,竟缓缓阖上眼,歪歪地向他靠去。

这次他却没有推开我,而是以一种十分安全的姿势抱住了我,两只修长的手臂就像温暖的港湾一般将我囚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之前,我听到仿佛来自远空的声音:“月迷花。”

仿佛是春天里的第一场雨,沙沙的,轻轻的,柔柔的,他的声音悄悄地从我胸口飘过,温柔地种下一棵种子。很轻,很轻。



正文 003 撞衫面具



【“涛笺散乱絮思断,满襟打湿泪枕眠。哥哥,自琼台一别,再无相逢之日,天玥内心彷徨,只求一见,可为何你的视线总是注意不到我呢?”

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她的声线娇柔甜美。光是听着她的话就感到浓厚的悲哀和忧伤。】

我一个激灵,从那个诡异的梦中醒来,久久不能平静。

“姑娘,你醒了。”这个声音是有魔力的,能够将我从诡谲的梦境中拉扯回来。

“啊,你,还不知公子名讳?”越看越觉得面纱男十分有魅力,可惜不能看到他的真容。说来,他到底为什么要遮着脸呢?莫非,是被大火或者毒药毁容了?咕*(╯﹏)b我打了个冷颤,应该不会吧?他这样美好的人。

“姑娘可以喊在下归。”他轻轻点头。

“风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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