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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雨霖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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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克朗回头怒瞪:“师父和狄姑娘他们生死未卜,你居然一点都不紧张,还吃敌人的东西!”

“吃东西怎么了?吃东西不行啊!难不成你要我不吃不喝等死?”子楚将鸡腿重重扣在桌上,走到他跟前抵着他的鼻子冷笑,“我告诉你,你贱命一条饿死了不要紧,本王子可是一国的储君,未来契丹的王,生命宝贵的紧,才没功夫学你逞匹夫义气!”

“你……”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你不吃,你光喊,你有骨气,有本事你以死明志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这么点委屈就使脾气,什么臭种!”

“你太过分了!不要以为你年纪比我小,我就不敢打你……”

“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外面那么多敌人你不打,打我一个年纪比你小的,你显摆给谁看啊!”

“你……”

“王子殿下,我家主人要见您。”

“要见他自己来,本王子才不会屈尊降贵去见那种藏头露尾的孬种!”

门外的人虽未发怒,口气却也已经大为不同:“王子殿下,如果您自己走不动,在下等人也可以把您抬过去。”

子楚心中一寒,咬了咬下唇,伸手理顺腮边的散发,昂着头冷声道:“要我过去,也得等我把饭吃完。”

“那就请王子快些。”

“哼!”子楚转过头,正对上沈克朗的双眼,两个孩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各自甩开脑袋。



“老大没事吧?”

一队护院从嶙峋的假山石间穿行而过,岩石后探出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逡巡了一圈,回头低声问道。

“还好。”跪坐在地上的傅云龇着牙摆了摆手,白思羽正蹲在一旁低着头拆卸一只套死在他脚上的铁夹。

袁蛟轻轻踢开脚边早已被拆散的机簧零件,一边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该死的,居然有人在自家院子里装这种东西,什么不好偏要学……”忽而脸色一变,“神棍呢?”

另外三人猛然回神,电光瞬息流过其间,凌风抬起头,晃然看见远处白衫一闪而过,难道是颜清莲?他不置可否的看向白思羽。


鲜于恭并没有出事,他正藏身于一片花丛之后,静静地守候在一条不时有人经过的小道旁。

扫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名灰衣的仆役持一把过人高的竹扫帚躬着身子边扫边走,道旁花丛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仆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被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拖进其中。扫帚骤然倒下,顶端砸在花间,打下一地金黄色的菊瓣,旋既也被一只手抓了进去。

“你唔……”鲜于恭一手勾过仆役的颈项,捂住他的嘴,将挣扎中的俘虏迅速拖到不远处的假山后,探出半个脑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发现,这才掐住仆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那些武林人士都在什么地方?”

“唔唔……”

“说!到底都在什么地方!”

“唔……”

“你说不说!”

“……”

“哎呀!”鲜于恭留意到仆役因缺氧而渐渐发青的脸色,才恍然大悟地放开捂在他嘴上的手,依旧是凶神恶刹,“快说!你要是敢乱叫人的话我就杀了你!”

仆役按住脖子弯腰低头喘了大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甫抬头看了一眼他,便脸色大变,嘴巴一张才想叫就被再次捂住,只得手舞足蹈起来。

“干嘛干嘛!你不要活了……给我安分点!”

鲜于恭手忙脚乱地去抓他的四肢,慌乱间看了一眼他没被手捂住的那部分脸,霎时间目瞪口呆,手劲也松了。仆役这才挣扎着掰下他的手,缓过神来,却见鲜于恭也是一脸要喊叫的表情,忙不迭地去捂他的嘴,鲜于恭恍然间觉得情况有变,被掰开的手也条件反射地再次使劲按住仆役的嘴,与他互相哼哼起来。

“唔唔……你……啊……”

“唔……唔”

“放开……唔……”

“呀唔……”

好半天折腾过去了,终究是鲜于恭力气更大些,终于将对方捂住自己的那右只手抓了下来,“大师兄……唔唔……”却又有另一只左手补了上来。

那仆役原来竟是当日跟在流云子身后的年轻道士沉舟所扮,只见他没好气地拉下鲜于恭的手,一指立于唇边低喊道:“你小声点!不要命了!”

鲜于恭放开他的右手,抓开他的左手,低眉问道:“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沉舟四下里环顾一番,“此地不是说话之处,我们去别处叙话。”说着转身就走,鲜于恭紧随其后,两人沉下身子借着树木掩护,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依山而建,所处颇隐秘的茅厕外,鲜于恭捂住鼻子看着沉舟推开茅厕外的小木门走进去,不多会儿又走出来,抓住他的手连拉带拽地弄了进去。

鲜于恭进得其中,只见眼前豁然开朗,这茅厕内中宽敞摆设齐全竟与外面所见大相径庭,不觉多走了几步,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响,回头看去,只余一堵石壁,却原来是一座凿石而建的密室。

“大师兄,你们……”鲜于恭才开口,才发现几名道士已经不知何时从哪里冒了出来,正神情肃穆地看着他。

“别提了,别提了,”沉舟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明白着不让他多问下去,再开口就直奔中心,“这次事件的始末我们待会儿再说,你先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人影在屋檐投下的巨大黑影间一晃而过,傅云一言不发地停下脚步,目光依然直视着正前方。

“大哥?”走到他的身旁,白思羽停下询问,引来其他人的侧目。

“没事,”傅云无谓地笑笑,却又加上一句,“我突然想起些事,你们先去找鲜于恭吧。”

将信将疑地,几个人陆续走远,傅云这才收起了笑容,转过头去。

地上的黑影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角落,似乎其中正潜伏着什么庞然大物。

下意识地动了动脖子,傅云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觉,正随着从衣领下再次开裂的缝隙中流出的腥稠液体钻进身体的深处,缓缓蔓延开来。


“上官主子,您可醒了!奴婢真怕您就这样一睡不起了呢……”

上官暮的眼睛扇动几下,流露出阵阵光华,他挪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背,才支起一半,就被一道巨大的冲力撞倒,后脑磕在低矮的天花板上。

“主子您可别乱动!”飞羽凑过身去扶,却不想又是一个冲击,伸出的手反将上官暮再次按到了天花板上,“哎呀呀,”做了个鬼脸,飞羽手忙脚乱地扶好他,冲着外面大喊,“藕儿,你谋财害命啊!伤了主子你吃罪得起吗!”

话音未落,那边竟也传来脆生生的女音:“飞羽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黄河自古就难过,这回还是夜渡,我不给你翻船就不错了!再说了,同是侍女,我又不是船娘,凭什么我卖力气你乘凉!”

“谁教你在这黄河边上长大了!你不撑船,难道叫我撑?我又不识水路!”

上官暮小心翼翼地盘坐起身子,就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狭小昏暗的空间,四周都包裹着黑油布,脚边是一只打开的包袱,里面放着些许干粮。

水声从西面八方席卷而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耳膜。

再看身前,飞羽正一脸无辜地瞅着他,发顶的羽钗随着船体的震动发出轻微的响动。

“你们想干什么?”

飞羽小嘴一扁,明眸中有泪光闪动,竟当场哽咽起来。

“我早说过不行的嘛!我们做人奴婢的,哪能对主子不敬,一丝一毫也不可以嘛!可是玄武殿主和白玉殿主就是铁了心,说这样全是为了主子好。现下正是多事之秋,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主子的周全,人家也是迫不得已嘛”

上官暮铁青着脸,动了动唇,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少女用眼角的余光睇了他一眼,声音越发委屈起来。

“主子一定是想责问飞羽,有什么资格说是为了主子好吧!可飞羽也为难啊!如今宫里主位空悬,宫里的事情都由元老院一手把持,千方百计地排挤四殿,我们这些旧属的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尤其是咱们东殿,主子您连个脸都不肯露一下,那些原本见了咱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家伙现在都变着法儿欺压咱们……”

上官暮的脸色越来越奇怪,只听得船舱外那道女声又插进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飞羽的诉苦经。

“飞羽你越说越没边了,主子要听的是这个吗!主子你可别气,玄武殿主和白玉殿主的意思是,您现在这个样子,连个家伙都没有,实在是不安全。何况,您还和少宫主在一起,那就更不妥了。”

上官暮撩起船舱外的布帘探身张望,月色下,一名年龄打扮都与飞羽相似的少女正歪着脑袋看他,手里的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身后又传来飞羽的嗓音:“那可不是?!您两位在一起,心思光花到别处去了,什么警觉性都没了。上头那几位吩咐了,您们还是各自分开行动还能安全一点。”


“所以,就用那种手段?”狄潆斜倚在床柱边,微眯的眼睛凌厉地扫过面前或站或坐的两人。

“啪”的一声,子玉手中的折扇摇开,悠哉游哉地摇晃起来。

“这个嘛……倒也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位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办,而且,刻不容缓。”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了?”狄潆冷冷地挑眉。

“不信我们你还能信谁?”子玉合上手里的折扇,探过身子,直视她的双眼,笑道,“那把剑你见过吧?别说你忘了它的来路,那群死老头子分明是派贪狼来杀你们的。”

狄潆也探过身,双眸森冷地瞪着他,脸上却还带着笑,“看不出来,你们原来这么关心我啊?居然连这种事情也可以一清二楚。”

折扇分开,子玉懒洋洋地倒回到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做人没必要这么累吧?连我们都不信,你们还信谁啊?”

“那也不关你们的事吧?”狄潆冷笑一声,抬脚便要走。

“你信不信不关我们的事,不过今天你也用不着活着走出门了。”子玄自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与狄潆对视。

子玉翘起二郎腿,肩膀一抖一抖的:“反正你不出两日就会被那帮老家伙弄死,我们现在杀了你,还省下你以后受的罪。”

“你们倒是冠冕堂皇得很嘛!”

“这个自然!”子玉坐起身,放在桌面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你以为摆出一副志不在此的样子,那些老家伙就可能放心吗?别傻了,你装傻也装了这么多年了,那些人要是肯松手早松手了,哪里会让你沦落倒这个地步?”

狄潆目光微闪,子玉了然地笑道,“放心好了,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何况,你现在就是跑去也找不到他们了。”

“别这么看我,我可没干什么。算算时辰,那一位,现在大概正在夜渡黄河呢……别急啊,你也有事情要做呢!”

子玄从袖中取出一块牌子,郑重地交到了狄潆手中。

“宣天令?”手指抚过牌子上三个镏金大字,狄潆冷笑起来,“你们倒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为什么要渡河?”

上官暮冷厉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人,藕儿无辜地耸了耸肩,推了飞羽一把。

“干嘛什么坏事都要轮到我啊?好嘛好嘛,我们渡河是要尽快赶去陈留……”飞羽猛然闭嘴,一脸陪笑地看着脸色突然变得很坏的上官暮。

“放心吧主子,我们不是要去拿谁开刀啦!”说到这里,又很小声地加上一句,“反正也轮不到我们去开刀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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