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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醉秋波-第39章

小说: 醉秋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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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鸾素见得这些人表情,先自伏在马背上咕咕咕笑了一气,随即又咳得惊天动地,末了向那马主掷了一锭金子,笑道:“有你四位护着我,还怕出什么事?”

这四人闻言,欢欢喜喜各自挑了一批马,一行五人纵马出城而去。

这时候韩眉已到了大周使馆,在使馆门口求见周大人。

因着周紫文重伤,大周使馆戒备森严,但守门的侍卫听得此人乃是周大人表弟,立时通传。周紫文这两日已醒来,能略略进些汤水,扶着桌案走两步。柳孤云那夜与吐蕃人的缠斗之中虽也受了些伤,但皆是皮外伤,他又深悔不曾保护好周紫文,这些日子代替受了重伤的房信,日夜在周紫文床头侍候,二人不觉间相处融洽了起来。

值此非常时期,周紫文咽下柳云孤喂过来的一口粥,挑眉奇道:“表弟?”

她的表弟英铭乃是舅舅英乔长子,周煊又是小姑姑的长子,两个皆在大周,这一时半刻岂会出现在这西域回纥?

那侍卫复又禀道:“那人说他叫韩眉。”

周紫文心中嗒的一声,仿佛立时悬了起来,面色大变,连连道:“快带进来!〃

韩眉向来与小七形影不离,若他孤身前来,只有一种状况,那就是小七遇险或者不知所踪。她前几日昏迷之时,隐约看到了小七,只因那时伤重未愈,连自己也不能确定到底是想念胞妹还是真瞧见了这捣蛋的小丫头。

一时里韩眉大步进来,到得周紫文床前纳头便拜:“韩眉有负门主与大小姐所托……七少她受伤了!”

华鸾素鲜少受伤,一则她武功不凡轻功高妙,二则人又是个最谨慎不过的,向来遵奉打不过便逃的原则,这么些年虽然在江湖之中行走,却极少吃亏。能教韩眉一进来便跪下认错,想来这次受伤定然很重。

周紫文本已受了重伤,此刻心中大乱,由不得伏在枕上咳了起来,一时捂着胸口,颤声道:“可是小七……小七……”

韩眉见得周紫文激动成这样,一时深悔自己失察,吓着了这向来镇定自若的女将,连柳云孤亦未曾见过她这般惊惶的颜色,一时忘了避忌,怜惜之心大起,放了粥碗上去,在她背上轻拍,又连连道:“大人先别着急,听这位公子把话讲完。”

韩眉连忙道:“七少五脏受了重击,已经休养了两日,现下已经无性命之忧。”

周紫文听得这话,面色一肃,倚在柳孤云怀中,厉声喝道:“韩眉,四爹爹教你护着三妹,你平日由得她苦闹也就罢了,她自小就是个胡闹的。可怎能瞧着她受这般重的伤?”一时里咬牙切齿,也不知是恨韩眉还是恨伤了小七之人:“你可知道,伤她的那人是谁?”

韩眉向来知道这姐妹二人感情最是要好,犹豫一时,终是吐露真相:“是朗达磨及他手下。”

周紫文本就是见微知著,睹始知终之人,这些日子也虽卧于病塌,却知晓回纥内部的风波云起,凤目一凛,冷冷瞧了过去:“不是说,朗达磨等人伏法,乃是回纥二王子时健带领护卫所为吗?”略一沉吟,又冷哼了一声:“我就说他那熊样,也能擒是住朗达磨?!原来是小七……”

柳云孤怀中抱着这馨香柔软的身子,此刻早已心神恍惚。相识两年,这却是首次二人这般亲密之态。隐约听得她那形容时健那句话,一时间只觉近半月的郁闷之气悉数泄去,不知不觉间面上已挂了傻笑。

却是周紫文猛然从他怀中坐起,似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么说,小七一直在西州回纥?定然是她听闻朗达磨刺伤了我,这才前去为我报仇的!”重重一拳捶在床塌,只震的虎口发麻,心头犯呕:“这傻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日更完毕,周末明天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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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风雪度千山 。。。 
 
 
46  
等到周紫文一行人赶往他们一时租赁的小院,院内早已人去屋空,只留一干护卫将领面面相窥。

韩眉头疼的捏捏额角,只觉这丫头连受了伤也不肯安安静静养伤,头一次反省这些年对她的纵容,恨不得回去就向门主提亲,好娶过门来好好管教。

但她那样捣蛋,有时候又娇痴粘人,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甜甜的叫声:“小眉毛哥哥……”任是天大的气,也早消于无形。

反倒是周紫文,又惊又痛,偏又不见人影,一时煞白着脸,几乎张惶失措,任是院外护卫多次保证,跟着的那四人武功如何高强,行事如何谨慎,也无济于事。华鸾素从小捣蛋,在安平王府的那些年,除非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然不但是她,便是连她娘,英明神武的安平王也放心不下。

柳云孤扶着她,想要让她进东厢房去歇歇。但被她拒绝,又见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只得伸臂将她揽在怀中,令她坐在石凳之上也不致倒下去。

周紫文在惊慌之际哪里想得到自身,连韩眉也觉这二人姿势过于暧昧了些。但在周紫文坦荡焦虑的目光之下,他难免会想,这二人想来喜事近了,要不然,寻常时候,端肃的大小姐几时同男子这般亲密了?

不过心中转念,他已向着周紫文告辞:“大小姐,你且在这院内歇着,若是累了便去东厢房躺一会。也不知道小七去了哪里,我去找找。”

周紫文虽知他这一趟出去,不过是为求心安,一时半会又哪里能找得到她?但她向来对韩眉的心事有几分察觉,只得挥手道:“你且去吧。”

却说韩眉与周紫文正为了华鸾素的去向而忧心不已之时,她却已经带着吐迷度的那四名护卫出得西州城,向着郊外牧场而去。

这四名护卫先时还忧心她骑术拙劣,紧随在她身侧,就怕有什么意外。哪知出城二里,她在马上一路瞧着惊险万分,又兼咳得厉害,却从不曾见她掉下来。时间久些,也放下了一半心来。

及止到达猎宴之地,但只见旌旗招展,人声鼎沸,怀仁可汗与回纥各贵族皆带有护卫,这牧场之上总不下万人。远处群山连绵,近处马嘶人鸣,倒鲜有人注意他五人。

华鸾素纵马沿着各家的营地缓缓走过。心中存了个念头,定然要寻到时健。

今夜乃是回纥可汗大寿之日,宫中宴会已毕,今夜却是露营在外,到时会将各人的猎物烧烤,更有宫中运来的美酒佳酿,定然是载歌载舞到天亮。此刻出去猎的人们都还在山间密林,这营地里多是些下仆在准备酒食器皿。她又在回纥混了不少日子,很快便寻到了时健的帐篷。

那帐篷门口守着的两护卫认出了华鸾素,极是惊奇:“安教习,听闻你受了重伤,怎的跑来打猎了?”那晚这两护卫也随同时健前往破庙,因此对这位文弱纤细又武功高强的教习印象深刻。

能够力战吐蕃五大高手与朗达磨王子,也难怪当初二王子要辞了可汗重金聘请的教习,而坚持请他了。

这护卫一番话教华鸾素身后这四人面色大变。他们此时方想到,城主要他们好好看护的人原来却是二殿下的教习,听闻他受了重伤,难道是被城主所伤?城主打伤了他,难道是怕他前来襄助二王子?

这几人向来对吐迷度忠心耿耿,此次从碎叶城前来又担负着建功立业的心思,此刻人同此心,四人使个眼色,想要想个法子生擒了这少年带回去,又瞧着这营地人来人往,想要下手实是有些难。略朝同伴摇了摇头,这四人便默默跟随在侧,静观其变。

那两名护卫素知时健对这教习甚为欣赏,又知他此次擒了刺杀大周使臣的刺客,令二殿下在可汗面前大大露了一回脸。说不准可汗高兴之下,觉得二殿下可堪大任,立了他作王储,那这安教习可算是有功之臣,将来定然还是王储近臣。这二人久在宫中,见风使舵惯了的,立时等华鸾素便与往日不同,客客气气将她请进帐中去歇息。

“二殿下虽不在,但安教习重伤未愈,还是进帐内坐着等。”

只这一会儿,华鸾素又咳嗽了十来声。她又正好口渴,一路之上颠簸的厉害,更感觉五腑六脏倒了个个儿,咳嗽声已是连连不止。

她进去稍歇,只觉这帐篷今日格外干净。时健今晚也知事关重大,又被梅妃侧妃与外祖药摩沙加意叮嘱过的,此行万不可带姬妾前来,这帐中今日倒意外的洁净,无丝脂粉味儿也无。

一时里那两侍卫指使了下仆端了茶水进来,华鸾素捡了个垫子坐下。这帐内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她指了指垫子,道:“四位大哥且歇歇,容我喝杯水。”

那四人此刻心中怀了别样想法,只盼寻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将这少年带回去,瞧着门口那两护卫对他的热情模样,也知这少年定然是二殿下时健的近臣。心中早已懊悔不已,轻易的信了他的话,跟着这少年来到了此地。

但若在帐中动手,定然硬闯不出营地。只得捺下心来,敷衍她。

华鸾素饮了两口热茶,将那咳嗽稍微止了止,扬声道:“两位大哥,二殿下此次打猎,可是骑着那匹照夜狮子白?”

那两人在门口轻笑:“安教习抱伤前来,莫不是担心殿下被那匹马所伤?”听得他“嗯”了一声,又赞道:“还是教习了解二殿下。此次各国来使与部中诸老齐聚,二殿下虽不能降服那匹照夜狮子白,牵出来也极有面子不是?二殿下倒是没骑,可他扬言,今次谁要能训服那匹马儿,便将这马儿送给谁。既然你来了,想来这马儿定然是安教习的囊中之物了。”

这位安教习初次在时健府中扬名,靠的正是精绝的驯马术。

华鸾素一口饮尽热茶,欢喜道:“两位哥哥快告诉小七,二殿下此刻在何处?万一去得迟了,这马儿被旁人驯服,骑了去,可不得心疼死我?”

那两教习素知他极是喜欢殿下那匹照夜狮子白,又存了结交的心思,立时笑嘻嘻将时健去路指明,见得她带着那四人纵马而去,兀自在一旁羡慕不已:“这位安教习往后恐是青云直上。此次他让二殿下大大露了一回连,你瞧殿下连护卫都替他指派了……”

那四名护卫远远听到这话,皆在心中微哂不已。

一时五人纵马进了密林,那些行猎之人早已在密林深处,反倒此处甚是安静。他四人相对使一回脸色,那为首的虬髯护卫与并马而行的伙伴同时挥出马鞭,向着华鸾素双臂而去。

华鸾素久在江湖,听得耳后风声不对,纵马急驰之间虽不明白身后之险,但已是在疾驰间伸臂抓住了头顶树杈,借着那细枝纵身一跃,立上了枝头,脚下四匹马儿急驰而过,那四人一时抬头去瞧,但见这少年三两下已窜上了粗大的树杆,朝他四人嚷嚷:“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四人皆是驭马有术之人,立时拨转马头,四匹马儿绕着这棵树转圈圈。内中一人扬声道:“安公子,你既然是二殿下时健的人,当知道我四人所奉主子。不过各位其主,休要怪我四人无礼了。”

华鸾素哭笑不得,一时之间却又解说不清楚,只得道:“你四人难道不信你家主子?他要你们好好保护于我,你们便是这般保护我的?”

那虬髯护卫绷着一张脸,满面悔色:“大殿下定然是囚禁了你,就怕你前来相助二殿下。你今日哄得我四人前来,分明是想要向二王子邀功卖宠,当我四人不知吗?”

华鸾素恨得咬牙切齿,站在枝桠上朝下骂道:“你四个榆木脑袋!真是四个榆木脑袋!”

那四人闻言,亦是一脸愤色,下得马来,摩拳擦掌欲爬上树来。华鸾素见势不妙,此刻她又重伤在身,与这四个莽汉相斗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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