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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溺宫-第204章

小说: 溺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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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发现的太晚了。
“岚宇……”默默的凝视着天空,今晚的月亮并不特别耀眼,云层交缠,璀星作伴,倒抢去了中秋主角的锋芒,相携正好。“你可听过牛郎织女的传说?”指着夜空中散悬的银河,她笑着转头望他,却见他双眸灰败,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心里针扎似的一阵疼痛,她轻轻的收回手,故不戳穿。这月来,他眼睛短暂失明的状况已越来越严重,故意说烦不看奏折,时常坐在一个地方不轻易走动,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穆禛的事,可后来才渐渐发现,他是因为看不见。
“从未听过,你说说?”
就像现在一样,他淡然的伪装,那双眼含着笑意让她不细细观察根本发现不到异样。心底的揪痛更甚,脸上的笑也再挂不住,她温婉的靠上他的肩,言语中强装轻快。“那是一个凡人与仙女相恋的故事,可结果仙人殊途,定是天理不容。所以自被生生拆散后,他们便隔着天上的银河执着守候,待到七夕那日,才能跨过银河相见,一年一次。
“一次也是好的,总有个念想。”知道什么才是最可怕的,他听过并未有太多恍然,镇定的让人心疼。
微微敛唇,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如歌想到许多年前的那次离别,她失去了孩子痛不欲生,而他,突然间垮了世界,恐怕比她还要煎熬万倍。“你相信么?只要是命定的人不管分离再久,终是会有相聚的一天。”
稍有沉默,岚宇不自觉也想到了七年前的那次分离,语气界定。“我相信。”
流着泪含笑点头,她没再出声,只怕说的多错的多,露出马脚。其实,论心而言,她早不知道何为命定了。这样长时间,她一直坚持她认为对的,可到头来才惊然发觉,对错早在很久以前就轮廓模糊,难辨真假。
往昔的爱一朝之间变为背叛,她矛盾痛苦,可却难以割舍。孰是孰非,表象内心,已不能简单用理智区分,终究他们都迷失了方向,忘记了原本的自己,也忘记了,蓦然回首时,在原地等候着的那人是谁。
造化弄人啊……
“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定。”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谎言还是期望,她抹了泪浅笑,眼睛望向天际银河的两端,诚信期盼。
————***————
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可睁开双眼时却格外清醒。如歌摸着身侧的床榻一片冰凉,不用询问也猜得出,他此时正在何处。
窗外,天际已灰蒙蒙的生亮,她看着窗纱上橘色的火光通明,正准备唤人进来,外殿便突地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纷纷踏至。
“如歌人呢?”带头的不知是哪殿美人,满面焦惶。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同往日的光鲜亮丽截然不同。
青檀从殿外就开始拦人,无奈人愈聚愈多,根本挡拦不住。“姁美人,我们家主子还未醒,且皇上有令,嫔妃不得擅自入殿,您……”
“放肆!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心思顾忌!你瞎了聋了吗?蛮子都打到宫里来了,难道还让我们坐着等死不成?”
“姁美人,说话前先过过脑子,可要掂量清楚了才是。”一身妥帖的从后殿步出,如歌款款的抬手让青檀过来搀扶,容色不惊。
气势一下便歇了不少,姁美人畏了畏身子,刚一退身后便有人低声撺掇,忙又硬着腰板上前一步。“您在咱们就方便说话了。现在什么状况您可能不了解,不过我们派去打探的人都回来传话了,说是蛮子已打到了宫门前,破门是迟早的事。我们这群弱女子参不得军打不得仗,留在宫里除了等待羞辱抢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
“青檀上茶。”不待她说完就冷冷打断,如歌束了束领子,眼光锐利。“拐弯抹角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出宫的令牌而来。皇上先前遣各位美人出宫,众人都以死明志,此生非皇上不嫁二人。怎么?现在还没到破国,就皆赶着出宫了?依我看,既然没了皇上也是死,倒不如死得贞烈,在城门上殉国最好!”
“你!”脸色倏地苍白,姁美人哆嗦着唇无言以对,不相信她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别把话说得太满,现在尚有退路,你又持有令牌,谁知道你会不会……”
“什么?”随手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扔进脚边的火盆中,她看着金制的令牌烧得疲软珠流,嘴边笑意更甚。“现在这般可好?”彻底绝了众人的私念。她淡漠的起身唤了门口的侍卫进来:“去传我的话,各个宫门都严谨待职,若是遇见叛逃者,斩立决!现在乃是国危之时,结果如何尚不可知,可若是这关顺过,凡是坚守者定大大有赏!”
“是!”恭敬一跪,身上的长刀便磕碰在地,咔的一声。侍卫领了命快速退去。沿着宫廊阶门四散,大声宣布如歌之言,原本人心惶惶的宫人们听后纷纷安分了不少,现在若是跑立马就会死,可不跑还说不定有一丝生机,谁也不会以身试险。
喝了口热茶抬头,如歌看着殿中去留不是的众位嫔妃,强硬后不免要安慰宽抚几句:“众位姐姐莫怪妹妹绝情。只是现在宫门一开,前方抗战的将士又有谁还会有心杀敌。蔺国兵强粮足,岂能让旁人轻易夺取?姐姐们还是稍安勿躁,等着皇上的捷报吧!青檀,送客。”
“是。”偷偷的抹了抹汗,青檀掀了帘子弯腰一一将众人引了出去。殿中一时寂静,除了火盆中的兹兹声不断,再无其他。
“小九!”人方走就立马从腰间又拿出一枚令牌,她看着火盆中的令牌已化为灰烬,虚悬了一口气终是放下。方才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出殿前偷换了真的令牌,那这宫恐怕就真的成了牢笼,一旦前门攻破,逃生的路都没有。禁卫原一直是子铮训练,个个都是忠义死士,绝不会贪生怕死不顾礼法,这才逼得众人上门来要令牌。
可现在外兵刚刚攻城,若此时就大开宫门放后宫家眷宫人逃生,那岂不是自乱阵脚,波动军心?
所以还不行!不到最后这城门绝不能开。她一定要尽力拖延时间,以待最佳时机。
“主子!”小九满头是汗的小跑进殿,显然是下人房里也不太平。
“听我的命,现在就出门拿几个生事的,拖到午宫门前斩了!还有……这面令牌你好生收着,一旦敌军过了慈渊门,就立马召集后宫的众人从悬池门逃,那里会有辰将军的人马接应,带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是!可主子您呢?”
“我?”潦倒一笑,腰板却是挺得笔直。她抚平了袍角起身,威严清傲。“自己布的棋,总要下完才是!”













 

第44章 黑云压城 1
皇宫,年头在过,可它好像从来不变,屹立风雪数百年,风华依旧。敌军按照她发出的消息由正东门进,那里是皇宫中防御最弱的一角,原本对攻陷皇城是十分有利的,可后来情况大变,就酿成了现在完全逆转的局面。
正东门一过便是一处空旷的宫院,四面皆是高耸的青灰围墙,快行片刻又会遇上一门,此门虽不及外面那道坚固,但城墙高阔光滑,不但不易攀爬而且还极好防御,一旦提前埋伏,就如同天堑一般,让人无法逾越。
眸色湿润的望着城墙下血流成河,不断有人通过城门涌进而后被乱箭绞杀,以叶哲的智慧,他应该已经发现中伏,可他有他的骄傲,不攻破城门亲见如歌,他定不会罢休。
一步步走得沉重而缓慢,如歌顺着阶梯登上城楼,眼前的画面血腥残酷,任何人见了都会不禁心惊肉跳,她自认为已见惯人间百态,可如此当口,还是全身战栗,抑制不住眼眶深红。
青灰色的城墙上,秋风大得几乎能将人掀翻,她死咬着唇一路登顶,这里太高,风把城下的嘶喊声淹没,她紧扶着墙头朝成排的城甬去望,不远的那头,岚宇青衣阙舞,孑然而立,好似随时会破损的蝶,清然脆弱。
“岚宇……”他们所处的高台比四周的城楼都要高,但空间相对狭小,容五人已觉拥挤。而一臂之下就是伏敌的将楼,彩旗招展,杀声阵阵,射弩的将士换过一批又一批,若是哪个牺牲立马就会有新人替补,情状激烈。灰色的城墙上已满是血点飞溅的痕迹,她颤抖的扶着它慢慢前行,好似踩在云端,下一刻便会跌落,粉身碎骨。
茫茫的回头,眼中的画面一时转换不过仍咆哮的带着血腥。岚宇怔忪片刻浅浅的对着她微笑,时至今日,看到了这一切,仍没怨怼。“你知道了……”攻城声一起,他就带着禁卫来城门守候,为的是给宫里人争取逃命的时机。可到地方才发现,子铮麾下的一半人马早已埋伏,让叶哲很快的攻陷了外门,被圈进院落,四面楚歌。
其实,早想过她会发现。整个后宫,他娶了那么多女子却皆似一人容貌,她是唯一的例外。而他却为了她不顾君名不顾国家,抛命舍业也在所不惜。她聪慧如此,定不难发觉。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知道她是谁,说弥补也好痴傻也罢,全天下只有一人能让他这么不计后果的疯狂,那就是安佳氏。子漪。
“还记得历代皇上才有幸进入的那间书房么?”没有直接回复他的话,她敛眉沉思,仿若陷入了往日的记忆中。“原来穆禛说,他曾在那里见过他额娘的画像。我一直在想,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直到半月前我拿着你贴身的令牌去书房寻,才有幸得见那人真容,还有那上面提的诗——初若沧海企茫茫,若盼佳人念满霜。盼漪归……”
微微颔首,神色落寞,他扬唇,涩涩的笑。“这些年,我一直四处寻你。不知道你改了容貌所以听闻有与你相像的就丢下所有赶去,她们大都来自不同的地县,有些身份低微有些出身名门,若是能直面查问的就亲自问,不能的我就收进后宫,慢慢观察,可……始终都找不到。”
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不管是隆冬还是酷暑,他从未言弃。但其实,心已在一点点冰凉,他怕他挺不到那个时候,死亡像恶魔一般时时的扼着他的喉咙,不容他多做幻想。直到那天在仿月楼,刚见到她时他并未认出她,本已准备失落离开。没想……老天相助,最终,还是给了他机会,没再捉弄。“子漪……你让我等得好苦……”
风扬乱了他的发,他抬眸的瞬间,唇角的纹路愈发深邃。如歌静静的望着他,虽早已知道自己错了,但这刻才突然惊觉,那五年她究竟锻造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嘴无声的颤了下,她动容上前轻抚他的脸,想道歉,可话到口边才发现,她根本连歉疚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怎么能用三言两语来承载?
最近的一年,她每每和渊相见其实他都知道,过度的不安让他极难深眠,不管再晚只要她起身他就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看着她点点算计,甚至助她达成心意。这所有只是为了能留住她,能感动她。可她却冷心冷情,发现了种种迹象仍不妥协,固执的自欺欺人,让事情发展成了这般局面。“怪我么?”
“试过,可是没能做到。”两年间,他不止一次无力发怒。极尽全力挽回她的心,可她依然固我。但他做不到放弃,被她一次次的践踏底线,仍然妥协。因为知道放不下她,最后他索性抛弃了这座宫,心甘情愿沉溺其中,陪着她一同沦落。“于你,我命都丧得,还有什么不舍的……”
“傻瓜……”
想来这世上没有再比他们更傻的人了,他了解她胜过了她了解自己,故知道她复仇的心思却不说破。孩子去后,她所有的生念都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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