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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溺宫-第181章

小说: 溺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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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下,我们去市集上逛逛。”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毁了蔺国,看他低伏在自己身前忏悔,再没有什么比这件事重要,凡是可能阻挡的因素,她都要不计一切代价铲除。
“明日再去吧!今天跟我去个地方。”几年来第一次违抗,仅是一句话却打破了两人间的禁忌。渊静静的抬首瞧她,果然,手上悠闲的动作已停,她面色不悦的转身瞧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检视。
“渊,你知道规矩。”四年前碧瑶偶然间救了身负重伤的他,那时她身子还很差容貌未得大改,自是很容易认出。叶哲多疑谨慎,绝不会留他活口,让她还活着的消息外传。可她不能看着他死,往日历历在目,即使已决定全部抛却,但面对他那理解包容的眼神,她便再无办法,只能妥协。所以从那天起,他们便定了规矩,只要他不闻不问叶哲就允他跟在自己身边,一为监视二为他愿,皆大欢喜。
起初叶哲总是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对他的看管也极为严厉。可四年过去,他真的如允诺过的一般,没有半句闲语是非,这才让叶哲放心,同意他们两人先到皇城安顿。“方才的话只当我从未听过,你知道逾越的后果。”他死了她会伤心,但已不会像原来那般痛彻心扉。如歌和子漪,终究是不同的。
浅浅的一笑,尊严已被她踩在脚下,却仍是谦让容忍。毕竟,和失去她的失落寂寞比起来,那些莫须有的面子不堪一击,失之无重。渊耐心的一次次弯身,将地上的零花收起,完好的摆在茶几上。抬头看她的眸子,清亮而执着。“只此一次,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长久的静默,屋中两人胶着着对视,一个坦然一个犹疑,良久后才得分晓。“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解开腰间的丝带退到屏风后,如歌妥协,话语间却是没有半分感情,沉着冷清。“下不为例。”
“嗯。”应该不会再有下次了。若不是此事真的特别,想来他也不会冒险触犯她的底线。他终究是离不开她的,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
策马出城,复又绕着林间小路兜转了半晌才到地方。如歌头上戴着竹编的纱帷,身上的衣衫是妙曼的浅紫,即使是这样随性,下马落定的功夫还是招来不少侧目,纷纷惊艳。
“这是哪儿?”周围走动的全是穿着军甲的将士,手上还都带着包裹,看样子像是来敬香的。心中忽的便有些紧张,她抬手将纱帷拢紧了些,不知为何脑中一个少年穿甲提剑的身影瞬时清晰,怎么都驱赶不开。
子铮。那个握着她的手哭得泣不成声的少年。五年光景匆过,他应已长成别番模样了吧!狭长的娇眸黯然收敛,她刻意别过身躲过来回行人的视线,但那些目光仍旧如芒在背,让她片刻都不得安生。
“前面便不能驱马了,咱们稍走一段,成么?”
丝毫不为所动,她冷冷的复问,不容马虎拒绝。“这是哪儿?”
牵着缰绳的手指一颤,继而慢慢收紧,露出关节泛白。渊垂头拍着马儿半天没有回声,倒是身旁来回交错的行人言语响亮,不经意间替他回了话。
“你今个儿来得倒早,这会子都回来了?”一个副将打扮的男子手拎了两瓶好酒,大声的冲迎面而来的将士寒暄。
“去年来的晚些,正碰上夫人上将军祭拜,少不了一阵伤怀。所以今年早点来,跟安老将军好好汇报闲话几句。”
抚着马鬃的手一顿,微风阵起,将对面女子的纱帘掀起飞扬,露出里面的绝美容颜。渊忧心的上前替她把纱帘遮好,她不出声他便等着。昨天晚上他替她去将军府寻花,无意间听到了丫鬟们闲聊,这才得知安老将军已去世三年,今天正是祭日,城内凡是跟过他老人家打过仗的将士,莫不老远赶来虔心祭拜。
而她,一定也是想来的。






 

第3章 烟雨回城 3
轻颤着垂下眼睑,脑海中,那天坐在她床榻前端着药碗不住颤抖落泪的男子面容,时而清晰时而轻恍。如歌挺直着背脊,顺着人流的方向朝远处凝视,那片天际,灰蒙蒙的拢着一团云,如缕似凝,却承载着无数悲欢,引人泪流。那底下,长眠着一位英雄,血战沙场无数,营救难民万载,却在自己将死的女儿面前泣不成声,肩膀苍老的佝偻,被痛惜生生压垮。
那人,就是她的阿玛。安佳氏。科宸,死后仍然受众人爱戴,留名万古。
“走吧……”良久后,她黯然转身,音色凉凉的溺在纱帐后,难辨心绪。
“如……”以为她绝情的想抛弃一切,所以连这一面也吝于相见,却不想,轻纱换转的瞬间,他的视线蔓进遮挡去,那张一笑足以颠倒众生的容颜,已是泪痕满布。
心中猛地一抽,再一个字都难道出口。渊静静的望着她缓然远去,风息中,淡紫的裙摆高高飞扬,突显出她瘦弱的身子不盈一握。
这是四年间,她唯一一次落泪。彻夜习舞弄琴,指壳尽裂满身淤痕时,她倔强着不皱一下眉,不垂半点头。半载习武练剑,初次亲手杀人见血时,她惊惶的睁着双眸几夜不得睡,却也没有掉一滴泪,仅猩红着双眼隐忍。
可,就是这样行尸走肉一般艰苦磨砺五年的女子,却因方才那不相干之人的一句话,泪流如注。那坚韧的外表下深深藏匿着的心,比任何人都脆弱,已然到了如履刨冰的程度,再经不起半点磕碰。
看来这回还是他轻怠了。安家,不是她不愿意接近,而是稍近一些,就会玉石俱焚,她认定了没把握控制自己,所以干脆远离,让安家置身所有事外,才能保其周全。他总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足够了解她,却不想,对于这些她心底所珍视的,他永远也难以企及,妄蓦尘埃。
蹙眉翻身上马快速赶上已与他拉开半阙距离的女子,他居高半俯着探身伸手,既已醒悟,倒不如带她快些离开,以免撞见子铮和安夫人,使情况变糟。
听着渊的马蹄声由远及进,所以当他递出的手挡住去路时没有半点讶异。如歌带着朦胧的视线缓缓抬头,刚欲伸手与他的手交握,视线中,路那头陡然黑压压的多了一行人,看着仪仗行头就知,身份非富即贵。
“等等。”稍稍一停,展开的手指就蜷缩着收回。她后退了两步隐于路边,手一抬,渊便明了的下了马挡在她外侧行走。
这时才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队伍,可距离太远人面仍然看不太清。他警惕的将马拉到了外围,单手陇上腰间佩剑,面色如常着小声问道:“怎么?”他们昨天刚入皇城,按理应不用躲避任何人。原来他在夜阑时,除了爷没人见过他的真面孔,所以就算竹雾和夜矶旁人现在身在面前,他也能泰然自若,不用防备。子漪更是一样,她现在的容貌已找不出原来的半点影子,帮她变模样的医官叶哲一个未留全部灭口,如今这世上知道如歌就是安佳氏。子漪的人,加上他恐怕一个手就数过来,绝对安全。
说不出为什么,可远见那群人心跳就骤然加快,难以平静。如歌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那群人越靠越近,呼吸一顿,赶紧从马背上拿了渊的竹帐下来,帮他戴上。眼睫微动间,喃声道:“小心,是他。”
他?
握着剑柄的指一僵,能让她用这个字称呼的人,世上唯一,只有博络氏。岚宇。
浅浅的弯起嘴唇笑,如歌系好了竹帐的带子便侧身牵起了渊的手,两人对视一眼便如普通夫妻一般自然的依偎而行。旁人打远看来,他们自是最无害平常的一对璧人,可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明白,他们这般携手是为了什么。
渊宛然,岚宇是他过去的主子,他对他有恩,足够他用尽此生去偿还。可他最后仍是没有强留,看出他决意离去,便道了句珍重放手。留在夜阑的人全部都是出于自愿,他不强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却有天生傲骨,相信他们会誓死效忠。所以,他的离开,在夜阑中反应极激。尽管爷是宽容且祝福的,可其他人却不然,虽然面上未露,心底却都认定了他是背板者,不愿再真心接纳。
其实,若是没遇到子漪,他也一定会旁无他念,一生效忠的。那个男子,他值得众人为他舍生忘死。但最终,世事多变,他有他非离开不得的理由,故被人当做叛徒也心甘情愿。这就是他无颜再见岚宇的原因,他对他始终亏欠,且永无偿还之日。而身边的女子……
她很少依赖自己,与其说是变冷漠了,倒不如说她已习惯了独身一人,了无牵挂。可从昨天回皇城开始,她就两次破了例,他不问,原由也清清楚楚的摆在那儿,他们都无比明晰。
牵着她柔夷的手微微一紧,他低头望着她抬头看自己,身侧那队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听着脚步身错过他的身边踢踢踏踏,再凝神,她的清亮的眼神已随之飘远,伤恸深邃。
时间辗转过了这么久,久到有一日她梳妆对镜,竟然发现青丝中混着的零星白线。她老了,尽管这身子才芳华双十,可她却疲惫着好像已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千年,万分疲惫。
但,为什么呢?
攥在渊掌中的小手颤抖着收紧,她仰头望着那高高的步辇与他们擦身交错,他端端的坐在纱帐重重里,微风稍动,帘子就飘舞露隙,带出了他绝美妖冶的容颜,数年一日,依旧那般玉润年轻,丝毫没有改变。就是这张脸,她日夜不忘,嫉恨了五年。可今天真真见到了,她却突然心酸,脑中只有一句话不断徘徊。
岚宇,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了……
亲们……这两天没更,是因为第三卷开始就很难找到原来的感觉,所以重头回去看文了。今天终于回归正轨,感觉归位,开始更新。已经缺了三天,所以这周会加更补上。今天最少两更,请亲们原谅。今天岚宇出场,其实我也有好久不见甚是怀念的忧思,希望大家也有此感。最近实在是超级忙,亲们看得欢喜就留言吧,染会尽量加更。


 

第4章 故遇难知 1
策马回城,却再是无声。如歌沉浸在方才那番偶遇中,而渊,他的心从很久以前就系在她的身上,早已习惯了以她的感情为感情,自是不会出声打扰。
这样一面太多匆匆,别说她一时难以回神,就连他都道不出的紧张。刚才那瞬若是被识破身份,爷那边倒还是好敷衍,可若是让叶哲知道,别说是继续留在如歌身边,恐怕他连性命都难保。
那个男人,是这世上唯一能与爷抗衡的角色。他们有相同的睿智,相同的霸气,唯一只有一点大相庭径——心性。
爷身居高位,虽然有时不得不做取舍,牺牲一些无辜性命,但究其本心,还是善念着重,不会蔑视无情。叶哲就截然相反,一起生活的这四年间,他眼看着他不断扩充秂獒的势力版图,每过一处只要遇到顽抗的军民,就焚城屠民,从不思量别的应对之策。他的血腥无情是从小就长进骨子里的,没有任何东西能撼动,除了子漪。
她拿剑抵着喉咙说要留他性命的那刻,叶哲犹豫了,明明已拉弓只待发箭,一箭就能将他置于死地。可看着她脖颈上的血痕,他破天荒的选择了放弃,给了他活命的机会。但也就那一次而已,众人心中都明白,以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时刻。叶哲的骄傲,不会允许有人威胁他两次,哪怕那个人是子漪。第一次是他疏于防范,第二次,他会连带将被威胁的可能性一并抹杀,不给任何人缓和的余地。这就是叶哲,秂獒的大王子,未来秂獒的新王。
回到仿月楼,正午已然匆逝,楼里已经开始掌灯,夜晚的喧嚣即将开帷。如歌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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