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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溺宫-第178章

小说: 溺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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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恸的喊声划过黑夜,缭绕在寂静的将军府中一遍又一遍。子铮呆呆的坐在院中,眼看着昏厥惊醒的额娘像疯了似的从侧房跑出,刚进了姐姐的房间就扑倒在地,而后一点点的抓着地往床边爬。
“子漪……子漪。”良久后才来到床边,她伸手去搬子漪的脸,想让她瞧瞧自己。可手掌下的皮肤冰块似的凉,她从小就极致呵护的宝贝安静的睡着,没有半点气息。“孩子……我的孩子啊!”
张着嘴还是觉得喘不上气,她一遍遍的摇着她的手晃,可睡着的人却再醒不来,乖巧安详。
“小九,告诉我,把一切都告诉我。”冷冷的立在院子里,脚步迈出又收回,仍是没勇气走进房去,确认她真的已经死去。子铮猩红着眼睛抬头仰望漫天星光,异常镇定,空洞的眼眶中干涸一片,似是流干了泪再也没有多余。
“柯…柯大人刚才审了…镯琴,都是她……做做的。”抽泣着不停用袖子抹泪,小九打理好小桃的尸身才赶过府来,平时那么谨慎知礼的人如今却连话都说不全半句。“主子听…听到了竹大人,和陆大人的……话,说…王爷要除掉…小王子……所以,主子…才调走了夜…夜阑,让小的…去找您。”
咔的一声,是剑柄被紧攥到极致的声音。子铮再没多言的立了片刻便折身出去,快马朝禁卫的大营奔去。
————***————
自传了信出去便一直心神不宁,岚宇穿着轻甲立在窗前出神。荒漠的晨晦涩而苍凉,深深的蓝掩埋着清晨的明,提目望去,似是没有尽头的坟,让人心生颓败。
心头不知怎地就突然窒息,像扎了刺猛地抽痛,他蹙起眉头弯身支上窗沿,喘息了半晌还是没有半点好转。
出事了么?出事了!
念头冒出第二遍便再也做不到镇定,他大步掀帘从帐里出来,张口便命:“越泽人呢?让他立马来见我!落衣,去安排人手,我要即可回皇城。”
“爷,您一夜没睡,怎么……”
“她出事了,她一定出事了。”乱了眼神低头自喃,他的心砰砰跳的飞快,一股毁灭感由天而降,压得他几欲发疯。他后悔了!收到消息的第二天他就应该连夜赶回宫去,怎么会着魔听了越泽的劝,草率的传信给竹雾,自己留下!
“爷!您这是?”
倏地从腰间抽出马鞭,他劈头便狠狠挥鞭向匆匆赶来的越泽挥去,眼中的不安带着冷火,煎熬胶着。“去!给我备马!我现在就要回皇城!”
“爷……”侧身一闪,却还是慢了,手背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越泽担忧的拢着眉,这样慌乱无措的爷他从未见过,难道是皇城真的出了事?可这边也不能不顾,眼看着两国都已经调兵,开战迫在眉睫!这时候没了主将,这仗还怎么打?“爷,您现在万万不可离营!眼看古覆……”
“滚!再劝我就摘了你的脑袋!落衣,准备一下即刻启程!”
“爷……”知道这次爷是真怒了,可还是不忘本职固执劝诫。越泽颔首跪挡在路中不动,单手已是拔出了剑,嗡的一声插进身侧的土中。“爷要走就踏着越泽的尸体去,越泽绝对没有半个不字!”数十万兄弟的命在他手中握着,他连睡觉都不敢有半分马虎,这等关头,更是愿意以命相搏。
“你以为我不舍得?”话毕便抽了剑收于掌中,岚宇红了眼,直觉告诉他,若是再晚一点可能就会终身与所爱错失悔恨。
“爷息怒。”向来不插手旁事的落衣也一并跪下求请,哀哀的给越泽递了好几个眼色,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越泽只要爷一句明话,这仗打还是不打!”
眸色一闪,这方理智才回归了些。岚宇怔忪着后退一步,抬头环视了下周围渐渐围起的兵士,心乱如麻。他快马往返皇城要半月,而雾起就在十日以后,若是错过良机,再想攻古又要再等一年。挣扎良久终是暂缓妥协,他反复在心中思量对策,沉寂片刻终拿定主意命道:“听我的命,大军后撤十里。从今个儿起焚草激雾,候我回营”既然要暂时离开打不得,那就设法拖延!大雾一起古覆便会心有忌惮不敢擅自出兵,障眼法也好,军谋略也罢,只要耗过了半月足,他们肯定没有耐心进兵试探,那时便是他一举过境之时。


 

第53章 送归人 3
“越泽,跟我进来。”冷静下来,心中的不安越发厚重。他烦躁的倾身支着书桌垂头,唇抿了抿,尽管知道这法子冒险,还是决心要回皇城一趟。哪怕只是亲眼看看她,远远的也行,他要确定她完好无事。
“越泽还是刚才的话,敢问爷这仗到底打还是不打?”方才那样的命令,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敢断言只要爷前脚出营,立马就会有人趁乱夜袭。
“我也问你一句。若是现在我命落衣独身去袭古覆大营,你怎么看?”十几年,他们像兄弟一样并肩。他自从身染寒毒就断了上沙场的念头,所以越泽便替他完成夙愿,长久来一直驻守边疆,难有回城之机,对心爱之人也很难细心呵护。所以,他一直觉得亏欠他。
猛地抬头对上爷深邃的眼,震惊后才了然镇定。越泽沉默的颔首,气涌的焰逐渐归宁。落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流落街头的孤儿。为了活着,他参军历练,只盼着有一日能名贵荣华,让她像平常女子一般,能带花锦衣,不用再为活着奔波。可她不愿,她不忍他独自拼搏吃苦,毅然决然的靠着自己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原来那么娇弱善良的一个女子,就连看到屠牲都会眼红,今天却为了他隐姓埋名,双手沾满鲜血无怨无悔。
“越泽愿替她前往。”
“抛却军师之职,还有你当做性命一般重要的数万兄弟?”
“……”无法回声,却已明白爷话中之意。在别人眼中,他们是支柱是王者甚至是生的希望,可在他们心底,别的都不重要,他们只想是那女子身边的伴,再无多求。“越泽知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是圣人,身为皇嗣,他从出生开始便已背负太多,如今大战在即,他愿意豁出性命为岚致为蔺国争一个更好的将来,但前提却不能忽视。在这些责任之前,他有他必须要好好保护的人,任何原因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阻碍。“命落衣去寻暗澈最近的暗部,寻一个和我身形相符的人过来,我今夜便出发回皇城。我不在的这半月,清除古覆眼线,安排埋伏等候古覆夜袭,我要他们有来无回,你可做得到?”
以假乱真。当众宣布主将离营,引敌军来袭。真至交兵之际却用替身鼓舞我军将士士气,让古覆大军以为中了圈套,尽数歼灭。不但如此还能引出营暗藏得细作,此计一石三鸟,极致高明。
唇角微扬,临战的热血已在身体中沸腾。越泽恭敬的单膝跪地,再无更多顾虑。此战若是告捷,想必一月内古覆都不敢再袭,爷悠然往返时间都绰绰有余。“属下定不负爷所托。”那等关头都能瞬时想好计谋且放引部署,这样的主子,实在让他由心敬佩,再无怨言。“爷只等捷报喜讯便是。”这仗再打不赢,他这个军师干脆卸甲到后场养马。信心十足的起身于岚宇交替了个眼神,他再不耽误的出门部署,原一切都是按着一月之期准备,却没想到,与古覆一战,一拖便是半年,极致惨烈。
星月夜行,身边只带了擎瑜星宿跟随。岚宇心急如焚,连续两天除了换马时休息片刻,根本是昼夜不停。
“爷,再这样下去不成,咱们还是在前面的驿站休息半天再走吧!”眼见着爷的气色一天不如一天,向来讲究的人却连换个衣衫的时间都省下,满面青须。擎瑜轻功是他们之中最好,但体力却稍显不足。连续两天不眠不休,嘴唇已是没有半点好的地方,全部溃烂出血。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一行人还未到皇城,便会不支分散,难以成行。
身下的马才换过百里,便又开始软蹄粗气。岚宇蹙着眉思量没有回声,虽然知道再这样下去情况会更糟糕,但却没有半点要停下休息的打算。他等不及。离她越近,他的恐慌越重,唯有立马见到她才能安心。
“爷!前面的驿站有咱们的人在候着,想必会有皇城的消息传来。”
眼神稍有松动,紧攥着缰绳的手绷了半晌才有渐缓之迹。“罢了,去驿站换马,休息三个时辰。”
适时才拍了拍擎瑜的肩松了口气,星宿低声嘱咐了两句便率先赶去驿站部署,人刚赶到还未下马,便有人传信儿过来,拿过一看,两日没有好颜色的脸总算是有了些回暖。
“爷,有王妃的信。”心想着这回总算能稍微多休一会儿了,他转头给擎瑜打了个眼色让他下去吃点东西睡觉,再看向爷,果然脸色好了不少,不再提连夜上路之事。
“去吧!和擎瑜好好休息,明儿一早再赶路。”看到她的字,提在嗓间的心总算缓了些。岚宇起身跃上屋檐散坐,满是风口的手指抚着信封上她的名,含笑半晌后才映着漫天星幕小心打开。
她的字清秀温婉,和她的冰冷性子完全判若两人。还记得他们初识,他拿着她写得字条反复的看,心中不屑的嘲讽,就算是武将之女好了,可字也不至于那么难看。能写出这样字迹的,人定也不会有多细致剔透。没想到,几日后相见,她清冷的站在他的院子里,脸上没有半点脂粉,眼神和下巴却是骄傲的,立在烈日下依旧引人心神,让他难以静心,频频去瞧。
想来就是那时了。他不知不觉的爱上她,恋上她,越是好奇想靠她近一些,越是被她身上的多面吸引,不能自拔。短短一年,她由不受众人看好的顽劣格格一跃成为他的妻,何等的沧海剧变。可他却依然清晰的记得他第一次见她字时的情景,写得虽然还不及现在一半好,但那字里行间的聪慧淡定和与之成强烈对比的僵硬笔风,却让他怎么都忘不了,牢固的长在了心间,时间愈久,越显光华。
疲惫的躺下身将信纸高高举起,放在眼前。他辗转读着那简短的两句话,明已把它们深深刻在了脑子里,却还是一直傻笑着端看。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念你,虔心待归。漪
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仔细的将信纸折好,贴身揣在靠近心口的位置。他喟叹着居高遥遥望向皇城的方向,喃喃的轻念:“等着我……”













 

第54章 覆沧海
夜半三更。
整晚都在做梦,梦中连城的烽火烧亮了半边天际,一个陌生女子面色凄然的立在城头,她灼灼的望着身在城下的他,静静的流泪,淡淡的微笑,而后破蝶似的从城头一跃而下,融入没有止境的火海中。她的身后,他哭喊着伸手想要拽她,可一切都是空灵,他没有抓住任何,眼看着她的衣袍沾上火星,哗的一声百绽成花,将她整个包裹淹没。
“漪……”骤然惊醒,那个梦却还像真发生在他眼前一般不住回放。从来没有这样恍惚的时刻,岚宇光着脚摇晃到桌边到了杯水,却是没喝,整杯兜头倒下,尤嫌不足,接着拎起壶继续。
过夜的水没有半点温度,冰凉似泉,落在口里微微泛着甘甜。他高高的仰着头,双眸微颤的阖着,即使已全然清醒,围绕身周的恐惧还是驱散不开。
到底是怎么了?
心底似被人剜去一块,空落着难过,他单手支着茶几拽紧衣襟,可胸口内的跳动依然飞快。嗬!倏地抽气,这才想起子漪的信他随身揣着。急忙摩挲着从怀中掏出,他望着信角有些水湿的痕迹,稍稍放心,总算字迹还在,现在补救不迟。
“爷!爷您在吗?”声音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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