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醉月微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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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对待,拉着夜风便凑近窗前,继续观察狐狸的动向。
更邪门了,狐狸这厮竟然不领着千娇万贵的纤绘公主坐包厢,居然在大堂里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等,这位子,貌似是我第一次来邀月居坐的无比角落的位置啊。
如此一来,我倒不用换位置了,因为由我所在包厢的窗口望出去,恰好可以看到那一桌的动静。我半开着窗,眼睛冒火地看着那假男人挨着狐狸坐下,然后狐狸对着小二不知说了些啥,小二屁颠颠地领命走开的时候,狐狸恰好抬眼往我这方向看来。
我直觉闪身躲到窗口旁,不想让狐狸看到。背靠墙的时候皱眉思索,然后问一旁一脸黑线的夜风道:“小夜,大哥有发现我们?”
不应该啊,狐狸怎么可能知道我会在这包厢里,从刚才到现在,他应该也没发现我啊。夜风看着我,声音平静地吐出两字:“不知。”
这小子,就说两字不知,那倒底是狐狸不知我们在这里,还是你不知狐狸有没有发现我们?算了算了,我摇了摇头,不能指望他了。再从窗口探出脑袋时,一楼的狐狸与假男人已经进入了浑然忘我的交谈境界,连小二端着菜过来,他二人都没不好意思地稍作停歇。
狐狸彬彬有礼伸出爪子将那些菜统统堆在假男人跟前,而假男人则执了酒壶侧身替狐狸斟了满满一杯酒。我双眼冒火,就差飞扑下去将那只可恶的臭狐狸压成饼状了。而反观狐狸,从刚才天外飞仙的一眼之后,就再也没往我这边瞄过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包厢是之前我曾与狐狸清林一道坐过的包厢,也就是在这里,狐狸拿出一根发簪说是犒劳我某段时间的出色表现,想起那根墨玉凤簪,哎,只怕那时候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然谁会拿女人的首饰作为犒赏男人的礼物?怪只怪那时候的我也是个楞头青,光顾着那发簪值不值钱,浑然不觉它出现的诡异之处,想到说不定一早狐狸便知了云月女人的身份,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让人家上朝奉献有限的青春岁月,真是阴险啊阴险。
所以,刚才狐狸的那往上一看,应该不是发现了我的行踪,而是对他曾经坐过的包厢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
在假男人突然伸出魔爪扯住狐狸的胳膊,然后另一手指着某个方向,抬起头仰起脸笑得一脸欢愉地说着什么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向包厢门口再次冲了过去。
“主子。”夜风当然又在我之前拦在了包厢门口。
“你买单,我们走人。”这回我的态度很坚定,坚决不再让夜风拦着。事实证明小夜同学拦我也不敢硬拦,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硬去掰他手的时候,他忽然自动缩回手了。
我率先下楼,故意将木楼梯踩得“梆梆”响,转头看向左侧的时候,最角落的那一双人依旧过着两人世界,完全不被外界打扰。我心里顿觉委屈万分,似有一股气沉沉压在心头,闷得难受。直到我下了楼,走过掌柜的柜台,那两人都对我视而不见。
即使他二人的位置比较角落,比较隐蔽,但我都到出口了,如果有心,从刚才下楼梯便该能注意到我。我心中如是想,更不愿意久呆,也不管身后的夜风还在买单,在眼泪落下之前便急往外跑去。
“啊!”我痛叫,眼泪顺势滑下。555,人倒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仅让我亲眼看到那只狐狸“搞外遇”,我也不过求个眼不见心不烦,结果下邀月楼大门台阶的时候一脚踩在台阶边缘,不仅扭了脚,人还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若非已是最后一个台阶,只怕还得滚几圈。
“主子。”夜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我伸手揉向右脚踝的时候,人已被他拦腰抱起。
“痛。”我流泪抬眼看向夜风的时候,却见眼前人影一闪,我负气地别过头不看他,伸手扯住夜风胸前的衣服,吸气道,“我们回云府。”
事实证明,墙角挖来的人才,某些时候是有后遗症的。比如抱着我的这人,自从成功挖来他这个人才之后,我开心得连晚上做梦都能笑出声。可是现在,当我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让他送我回云府,他却犹豫了,原因是,他以前的老板挡在了我们跟前。
夜风稍作犹豫,终是将我交给了狐狸。我噙泪看着他,他却视线上移,看向抱着我的狐狸。我松了抓他衣服的手,转而用噙泪的眼睛瞪向狐狸,却一眼瞥见从大堂里快步赶过来的假男人。想起刚才的一幕,我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
“别动。”他话是对我说,眼睛却看着夜风点了点头,抱着我的手紧了紧,然后毫不忌讳地转过身面向那假男人,却是柔声道,“抱歉,看来欠公主的这一顿饭,只能下次有机会再补请了。”
“等等!”狐狸说完就待转身,那假男人慌忙开口道。
“痛。”我一时恶向胆边生,虽然脚踝和刚刚率先着地的屁屁好象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或者说已经有些疼得麻木了,但一听那假男人的话,我便决定暂时撇开狐狸的“政治问题”,先对付眼前的假男人再说。
他闻言一手紧抱着我,另一手却转而抚上我脸,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我们马上回家,再忍一忍,忍不住了就咬一口。”
说罢,他将手凑至我跟前,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浅笑,桃花眼里却隐隐闪着让我脸红的热烈火焰。我当然不客气了,我现在这么狼狈可都是这只臭狐狸造成的,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下,牙齿还左右撕磨了几下。他好象丝毫不觉得疼痛,面带笑容,也不理一旁的假男人,径直抱着我向前面早已眼尖候着的两辆马车之一走去。
“站住,你怎么可以为了她就这样扔下我?”那假男人许是没受过这种待遇,竟然几步跑上前拦在了马车前。
我清晰感觉到狐狸抱着我的手有刹那的僵硬,身上的怒气瞬间迸发却又突然消失于无形,强烈而又短暂。在他开口前,我轻扯了扯他胸前的衣服,故作温柔大方得体地道:“那就回宫吧,纤绘公主是我们龙曜国的贵宾。”
他的桃花眼看着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半眯了下,然后眼睛含笑地看了我一眼,望向拦在我们跟前的假男人时,双眸复又恢复幽深如潭,慵懒的笑道:“公主请上车吧。”
情定
三人于是坐上了同一辆马车,我不知道那假男人是什么逻辑,来的时候明明她和狐狸一人一辆马车,如今看着狐狸前脚抱我上马车,她后脚就跟了进来。我坐靠在狐狸身边,拉住他的衣袖,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突然笑得无比妖魅,看着假男人道:“公主切莫见怪,朕来介绍,她便是之前朕一再提过的有了婚约却要苦等到她二十才能娶进门的云月。”
假男人的脸上一阵青红,也不说话,伸手拿过马车中间茶几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似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方微笑着端起茶杯貌似优雅的浅喝了一口。不过她现在一身男装,本来这动作这架式勉强还可以入俺的眼,可是谁让俺身边还有一个狐狸呢,跟那厮一比,慵懒雍容优雅就没别人的份了。
“月儿,这位是寒星国的纤绘公主。”他也不介意,侧过身对着我介绍道。
我白了他一眼,对着坐在对面的假男人微弯了弯身,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打招呼。她是公主,其实我也是,我还是两国的公主呢,让我对她行大礼,让她做老大,我实在不甘心。那假男人更差劲了,别说打招呼,连点头致意都没有,脸上虽勉强挂着笑,但看着我的眼睛直将我杀刀万剐了个遍,本来小拇指兰花翘的端着茶杯,如今已是手指紧紧握着茶杯,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阿弥陀佛,你手中的茶杯可是值不少钱的,慎重慎重啊,可别一个用力捏碎,那叫你赔钱总也不好意思开口吧。
可是已经这样了,狐狸的戏还没有演完,他也不理我和假男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突然关切地转身问道,“疼么?忍得了么?”
我皱眉摇了摇头,他轻叹口气,然后要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的看着我,伸手替我倒茶的时候,仿佛那动作他已经做了千百回般自然。这下子,不是别人看着受不了,而是我自己也要受不了了,接过茶杯的时候,我拿眼狠瞪了瞪他。诡异,真的很诡异啊。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马车驶进了皇宫。狐狸抱着我下马车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很有风度的让人侍候那假男人下车,命人将她送回到寒星使臣住的聆风宫。然后不顾假男人在原地不甘心地跺脚,抱着我疾步往他的寝宫方向走去。
“呃……不等御医?”狐狸将我抱到他那张龙床上,扶着我坐下,我呲牙咧齿的吸气,刚才专心对付假男人没发现,如今脚踝是痛的,屁屁也是疼的。狐狸的桃花眼里明显闪过一抹心疼,然后竟然半屈膝动手解下我右脚上的靴子,不仅解靴子,狐狸爪还继续脱我的袜子。我本来忍痛,这会子不得不开口问了。
“我就是御医。”他已经顺利脱下我的袜子,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手轻碰了碰我红肿的右脚踝,我“咝”的倒抽一口气,他忍不住抬眼看着我,几乎直觉地叫了声“浅浅”,然后起身走至外间书桌后的书柜前,伸手至中间某一格,返身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小药瓶。
“你……你干嘛?”我一只脚晾在空气中,紧张地问道。无奈现在坐在床沿,一只脚又受伤,逃跑是不可能的,往后退那就是整个地躺到龙床上去了,那下场不是更凄凉嘛!
“浅浅想一直肿着脚走不了路,让大哥抱来抱去的话,大哥倒是很乐意的。”他轻笑,语调轻松,桃花眼却紧紧盯着我的右脚踝,走至我身前的时候,手中的小药瓶已经打开。
“大哥你懂医术么?干嘛不叫御医?我需要专业人士!”我看着他将药瓶里的药往右手食指中指上倒了些,然后手指腹贴着我的脚踝,轻柔而缓慢地抹了起来。
他的脸上有心疼,更有小心翼翼,像是怕不小心碰坏了某件珍爱的物品,话里却有抹调侃道:“不懂,可是也不甘心让另一个男人做我现在正在做的事。”
呃,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可是为何我听了这么变态的话,心里却有一丝甜蜜蜜的感觉?没救了,我发觉自己没救了,555。
对自己的感情不愿意承认,或者不愿在当事人面前承认的时候,我当然得找理由反驳。于是我脑中灵光一现,边抽气边撇嘴道:“这有啥?这是大夫的职业特殊性,不能平常而论。再说上回替你挡了一剑,御医不也来看了?伤口重不重,深不深,清洗上药,应该一样都不少吧?”
而且伤口是在胸口呢!哎,幸亏当时那御医和宫女是云老头的人啊,不然云月的身份不是一早曝光了嘛。我正自感叹庆幸,却听得狐狸轻笑出声。我抬眼瞪他,他的手依旧在我右脚踝忙碌,微低着头,桃花眼角斜斜上桃,嘴角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一脚被狐狸捏着抹药,我晃了晃另一条腿,对狐狸笑得这么风骚很有些莫明其妙。
“浅浅以为那时是谁替你检查伤口的?”他停手,盖上小药瓶,似乎已经完工,右脚踝处有微凉的感觉,带着一抹清香。
“呃,不就是上回那个御医么?”我醒来后不是有个御医问诊的嘛,那时候我刚来,现在回想,不知不觉已在这里快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不是。”他回答得干净利落,起身将药瓶放在一旁,然后回身将那袭华丽丽金灿灿的被子挪到床头,又伸手扶了我斜靠在被子上,脱了我另一只靴子,小心翼翼的将我的两只脚搁到床上。
我由于太震惊于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