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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云醉月微眠-第71章

小说: 云醉月微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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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狐狸已经将我的那二十余个随从打算进去了,那就先出发吧。与其呆在这里,还不如早点进龙州,至于到时候怎么脱身去浅醉居,再说了。
我点点头,示意夜风开门,然后攥着一撮夭夭的长金毛,示意它跟着我一道走。王安已候在门外,那些个随从与狐狸的暗卫分立两边,虽没有动手,但火药味却是够浓的。
“我们连夜进龙州,夜风,由你负责安排这一切,王安,将马车备好。”我沉着脸吩咐。王安领命下去,我示意夜风先行,然后拉着夭夭跟上。出了钱庄,只有我与夭夭坐上马车,衍儿这次被我赶下了马车,与其他人一道。
马车在夜的街道飞驰,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龙州城门。狐狸果然早做好了安排,城门外一排将士严阵以待,见我们行来,夜风一个飞身向前,不知说了啥,还是出示了什么信物,本来关得死死的城门沉沉打开。一行人入内,马车复又疾驰起来。龙州城内果然万籁俱静,万人空巷,连客栈商铺都是关着门的,所以马车也是就跑得格外的快,约摸两个时辰之后,马车才终于停了下来。
“王安,你与他们一道先回云府,我还有事。”我掀开车帘,对着他们道。
“公主……”不止是王安,编号为六,这二十余个侍卫随从的小领导也开口叫道。
“下去吧。”我放下车帘,不再理外边的人。到了龙州,本来便是要办事的,云老头应该也有交待,除非他们暗中跟着,那我也就权当不知。马车复又疾驰起来,时已凌晨,不仅困倦,还觉得冷,我抱着夭夭取暖,上眼皮渐渐撑不住。
梦中狐狸那妖孽居然一袭白衣,骚包一样侧躺在我对面的软塌上,哦,不是骚包,是风情万种,狭长的桃花眼斜斜上挑看着我,勾着嘴角,对着我意味不明的笑着,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勾人。我咧着嘴看他,就差流口水了,这厮居然一手撑着他的狐狸头,一手还冲着我勾了勾手指头,随着这动作,他襟口的衣服微微敞开,这大冷天的,楞是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胸膛来。
我正待伸手将自己已然微凉的手去那看起来又白又暖和的胸膛焐一会儿,结果耳际传来一声惊天怒吼,我吓得猛坐起身,眼睛足足瞪了十秒之后才找到焦距。恢复焦距的时候才发现马车里只剩我一个了,夭夭不知啥时候又没了影,我慌忙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前方“浅醉居”三个大字在宫灯的映衬下泛着暗金红的光彩。
“夭夭!”我看到那个金色身影正与几个人一团混战,慌忙大叫,“住手住手,不许伤它,不许伤到夭夭。”
话音未落,眼前白色身影一闪,我便被拥入了一个人的怀里。身子腾空,“曦岚”,我惊叫。
“曦岚?”
天呐,居然是狐狸的声音!还有这闷骚的龙涎香,这白衣人居然是狐狸!其实本来应该就是狐狸嘛,只不过从未见他穿过白衣服,又对白衣服的曦岚印象太深刻,一见白衣人,又是以这种似飞不飞的方式出场的白衣人,便直觉地脱口而出曦岚的名字。这下死定了,几月未见,开口第一句话叫的却是别的男人名字,我死定了!
555,刚才就有梦到狐狸穿白衣服,怎么就没留个心眼留个神呢?
“大……大哥……”我结结巴巴地说道,狐狸已放下我,看这周围环境,应该是浅醉居里我的浅醉小憩,我脚一着地,忙退开三步,保持安全距离。有问题啊有问题,龙州戒严、宵禁,还有狐狸这身打扮,无不提醒我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他半眯着桃花眼打量着我,也不走近,转身轻推开门,不说话,只伸出他的狐狸爪子往里指了指,示意我进去。
我顿感头皮发麻,吱吱唔唔地说道:“大哥,我去看看夭夭,夭夭不能有事,它是修若的圣灵兽,它的命可比我值钱了。”
555,人家明明说的是事实,说的是真理嘛,为啥声音越说越小,就好象是在做贼说谎似的。没天理啊没天理,怎么会这样?
“这点浅浅不用担心,它连根毛也不会少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笔,桃花眼斜斜上挑看我,这神情,像极了刚才在马车里迷迷糊糊梦到他的样子。我听他这样说,配合着点了点头,然后杵在门外傻笑,正想着怎样才能蒙混过关,狐狸慵懒的声音又慢悠悠地传了过来,“我觉得浅浅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晴天霹雳,难道真的在劫难逃了?我立马飞扑向狐狸的怀里,搂住他脖子就哭嚷:“大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55555”
说的是事实,心里也有点小委屈,但眼泪是绝对没有的,更多的是撒撒娇博博同情,希望狐狸良心发现,当刚才啥事也没有。我知道他对曦岚一向忌讳,心思又来得个细密,神经又来得个敏感,得小心提防。
他猛地揽着我几步进屋,回身的时候微一用力,身后房门微重地合上,“砰”的一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我诧异地在他怀里仰起头,他却突然俯下身,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嘴唇便贴上了我的。
他的唇舌带着一种炙人的温度在我唇上辗转缠绵,牙齿轻轻厮磨着我的嘴唇,我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大脑不能思考,心里阵阵酥麻。来不及推拒,他的舌又熟练地滑入我的口中,与我的舌纠缠嬉戏,如有电流瞬间贯穿全身,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跟着那眩晕甜蜜的感觉不断飞翔。
狐狸微喘着气离开我的唇,又忍不住凑近轻啄了几下,我醉眼迷蒙地看着狐狸,一时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好半晌咬着唇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已环上了狐狸的脖子,整个人都软软地挂在他的身上。不仅是脸,好象整个人都在燃烧一般,看着狐狸微醉的神色,我着了魔一般轻唤了声“大哥”,话一出口又发现自己的声音竟似也带着一股情欲的暗哑。
他软软的嘴唇又贴上我的,比刚才更热烈更缠绵。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心跳得“砰砰”大响,一手直觉地抵在他胸前,唇畔却禁不住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狐狸蓦地离开我的唇,将我的头紧紧按在他的胸口,我浑身软绵绵,感受他胸口强列的起伏,努力恢复理智,平复自己的呼吸。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被吃干抹净,还一丝反抗的意愿都没有了。
“浅浅。”狐狸搂得更紧了,我能感受到他也在尽力平复心中的情欲躁动,半晌才又在我的头顶上方似叹息似满足又似隐忍着什么,喃喃轻道,“浅浅,我的浅浅。”
我猛地抬头看狐狸,他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爱意,深情而坚定,热烈而执着,带着一丝微微的希冀与痛意。那抹希冀与痛意仿佛在一瞬间渗入我的心,让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在泪水滑落前我用力扑到眼前人的怀里,开始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从知道老老头答应我来龙曜的那一刻起,心里无数次幻想与狐狸重逢的样子,是激动,是兴奋,是欢喜,是开心,又或者大声质问他为何这么久没有音信?为何迟迟不联系我不来找我?可是很多事,只有自己面对了遇到了,才会知道自己会有何感觉会有何反应。一如现在,我在他怀里大哭特哭,想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牵挂、不安与猜测统统藉由这眼泪发泄出来,然后哭完,便只剩灿烂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只伸手牢牢地紧紧地抱着我,一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脸来回在我头顶摩娑。待得我终于平静下来,从他怀里抬头,用哭红的眼睛瞪他,他才似松了口气般,双手捧着我的脸,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轻道:“累了吧,浅浅先休息吧。”
“大哥……”我叫他,想着该办的事。
“先睡一会儿,醒来再说那些事,不急这几个时辰,乖。”他边说边拉着我手,走向里屋大床。
“可是夭夭……”
“它不会有任何损伤,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他的桃花眼里有认真与笃定。我点点头,不作他想,也确实觉得有些累。且不说这一路赶了半月有余,现在都凌晨了,也算是一夜未合眼了,何况久坐马车,那种疲惫,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我觉得关于这一点,自己真的很坚强。
他将我抱上床,自己在我身边躺下,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我们,然后他在被子下伸手,紧紧抱着我,让我头枕着他肩窝,与他面对面。
“大……哥……”我的脸又迅速烫了起来,汗,他刚才不是说夭夭会在我身边陪着我的么?可是眼下的情况,在我身边的人明明是他这只狐狸嘛。
“睡吧。”他低头凑近我,在我的额头深深印下一吻。我闭上眼,感受到他如羽毛般轻柔的轻吻,双手放在他胸前,很快进入沉沉梦乡。
重聚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而且感觉外面的太阳很好,因为屋里的视线也极明亮。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貌似没人,我又收回视线,抬头打量自己所处的位置。OH MY GOD!我猛地坐起身,明黄的丝被滑落至腰际,还好还好,衣衫还算整齐。555,我居然是在皇宫,而且还是在狐狸的那张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龙床上,难道我失忆了?不是应该在我的浅醉小憩里么?正自纳闷着,便见狐狸优哉游哉地踱步进来。
“我怎么在这里?”我一下子跳下床,动作干净利落,看着慢慢朝我走近的人儿,心一下子跳得很快很快,忙闪身避到床尾。
“因为我得早朝。”他似很随意却又明明很显摆地坐在他的龙床床沿,笑看着我道。
天怒,这算什么答案?因为你要上朝,你就将我也顺便扛来皇宫了?还让人家又一次不明不白的上了你的龙床?555,上一次是因为昏迷,我还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这一回居然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做出这等可耻可恶可恨破坏人家名节的事,而且我这当事人居然浑然不觉,555,怎么会这样?
“夭夭呢?”我皱眉皱鼻撅嘴,很是看不惯这厮将人家的生活搞得一团乱,而他在我面前却依旧一副怡然自得风清云淡的欠扁模样。
眼前一花,待我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背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某人还很不知趣地将下巴磕在我肩窝,对着我耳根子吹气道:“几月不见,怎么浅浅心里嘴里就只念叨着那个夭夭了?”
OK,我投降了,他那样对着我说话,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实在酥麻得厉害。我垮着脸,心里却扑腾得厉害,尽量声音平静地说道:“大哥,我昨天有派人通知二哥,让他今天到龙州城门接我来着,你不会让他跑个空趟吧。”
“嗯。”他的唇舌已然在我耳垂徘徊,只是抽空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龙翔煜!”我义正词严地喊他,真受不了在对待他的前情人穆清林同学的问题上他也能这样草率与含糊。哎,其实我也只是想在自己沦陷前将该谈的事跟他好好谈一谈。
他突然停下缠绵的动作,我猛然想起这只狐狸是个皇帝,他的名字大家知道也不能像俺刚才那样堂而皇之地喊出来。555,糟了糟了,难道跟夭夭呆久了影响了我正常的智商,还是跟狐狸久别重逢让我失常?怎么办怎么办,如何补救才是?
“有多少年没听到人叫我的名字了!”他好象根本没有生气,又或者说根本没有在意我这样叫他的名字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径,声音里有一种听似淡然却让听的人心里涩然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转过头想看他,想伸手去抱他。他却没有给我机会,反打横抱过我,起身便向更里面走去。
“大哥!”我揪住他胸前的衣服,顿时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自打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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