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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听雪楼同人)[听雪]云上之光·梦魂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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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一手暗器,发出如此声威,她一惊,心念电转:使的天女散花手法,来人必然不知道她身藏何处。心下大定,收束内息,紧紧贴着墙壁。
两番试探已过,天地间只剩下暴雨匝地的声音。
正当雨瑶松了口气,突然左臂一凉。
“哼哼,小妞中计啦。”头顶传来细如蛇线的声音。
她再惊,就地一翻,只听头顶屋檐“哐当”一声,坍塌在她方才落脚之处。
浓墨辗转挥洒,骤雨聚散之间,一隙银光乍然迸裂,正钉入方才跃下屋檐的黑影。一沾即走,躲开了袭向她的大部分飞镖,却又受一伤。
左臂气血凝滞,渐渐抱不动行云的尸首。情知偷袭的第二人,今夜是杀不死了。
檐下扑出一道红影,即便是浓重如墨的夜,也掩不住金丝彩凤的郁灿。又是一轮尖锐的破空声,红影瞬息委顿于地,就像一片凋零的枫叶。
对过屋顶之人愤然道:“金蝉脱壳!追!”
“轰隆!”惊雷骤电,隆隆震响于九天之上。劈碎所有酣然旧梦。
暗夜乌云,层层叠叠。而雷神巨锤,自九天之上直击而下。轰然砸向坚如玄铁的乌云,沉沉雨幕受此重击,龟裂开炫目的电蛇,天上地下,耀白如昼。
刹那间,炽烈的火舌吞没了古老的城门。
那一夜,水与火浇铸成永世的浩劫……
“杀呀!”
“杀呀!”
“杀呀!”
……
城外,埋伏已久的军队,冲破熊熊燃烧的火焰。
天降神雷,彻底轰开了这座千年古都的大门。沉默的大地在死亡中苏醒,无边的夜色隐秘着嗜血的魔神。
城上城下,苍凉古老的巨石间,绽开出无比妖娆的死亡画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血染江山成一画(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血染江山成一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变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题记。
“怎么这么快?”风雨里,响起淡淡的疑惑,旋即化作微妙的讽刺。
一柄简单至极的青布油伞,静静停在白衣公子手中。夜雨急促,简白的衣袂在风雨中烈烈而舞,却没有沾湿一分。 
听到喧天的喊杀声,碧衫女子掩不住一脸的惊诧,压低道:“这个时候?哪里来的人马能攻打洛阳?”
“呵。”萧忆情却仿佛了然一般掩了掩衣袖,冷道:“不是江湖人,是山西节度使。”——一个被权势遮蔽双眼的蠢货罢了,居然选在这个时候起兵。
他淡淡负手。
伞外的天,风如笔削,雨如墨泼,墨色最浓处,却剪出一伞雪一般的白。如此突兀而和谐地伫立在无边夜雨里。
“既然他如此卖力,不惜连夜奔袭。萧某岂有不承情的道理?”
“化整为零,北邙集合。”
“是!”身后是轰然的应答和轰然的雨。
待众人散尽,白衣一顿,似是无意地望向一边。旋即一掠而去,飘忽迅捷地不似人间。
风雨中只有断续的咳嗽声,悄悄浮动在血色里。
街边,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睁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居然被发现了么?”
池小苔本就是聪慧女子。此刻已然警觉,暗处有人。师兄是有意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不知除了警告之外,还能有何用意。刚想出声,耳畔却响起一线传音。
“不必节外生枝。潜行之人,功力不在你之下。洛阳城中,还不曾出现过这等人物……他既然没有出声,就当是没看见罢。”
“是。”池小苔肃然答道,却暗忖:师兄此举,想必暗中之人也能察觉。却当面下令。难道想引此人上北邙山?
卯正已过。
天光艰难地穿破铅云,跌下无力的灰白。
一如她无力地跌倒在泥泞里,任由血水爬上本该素白的中衣。
一夜鏖战,冲出城外十数里,终于杀死了最后一位追踪者。
而她,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强绷的精神,在一霎那松弛,终于抑制不住没顶而来的黑暗。
“小瑶!”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她是否可以祈求——睁开眼就能回到昨天?
可惜,如果终究是如果,但凡冠以“如果”的愿望,都只能沦为奢望……
而此刻倚在窗前的他,一刹那间,竟也希望,她再也不要睁开。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在刹那,封上千里寒冰……
“清、睿、……”
——哥哥……
最后两字,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再也说不出口。
他神色一痛,半晌不语。
雨丝细而冷,明明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
他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说,只望着那双冰雪一般的眸子,任凭细密的雨丝,割裂枯萎的过往。
“你……知道了?”
雨瑶神色陡变,紧紧咬着唇,克制着暗夜骤变死里逃生的悲哀,却无法掩盖眸中苍凉彻骨。
“原来,你,早就,知道。”
一字,一顿,她垂下眉眼。凉意从骨骼中泛起,一夜之间,有千言万语,都只化作这一句疲惫的陈述。
仅仅是陈述。
没有疑问。
没有叹息。
他没有答话,更不敢再看她,一切都不必再说了,说又何益?
“如果你恨,就杀了我吧。”
也仅仅是疲惫的陈述,却让她豁然抬头。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又怎么敢这么说!”
“让我杀了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
“从小到大,这八年来,我竟不知你是这种人!也竟然不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手指一分一分陷入木隔,鲜红的血,跌碎在积年的尘埃里,开出凄艳的花。
他沉默地看着她,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我知道父亲送你去那种地方抱着什么心思。我也知道那个诅咒。知道你身上的毒。没错,这些我都知道……”
“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看错了我!”
他陡然拔高了声音,猛地背过脸去,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流露出哪怕一丝痛苦的神色。可她却看到了,那紧紧握在袖中的拳。
“不忠!”
“不孝!”
“不仁不义!”
“我谢清睿根本就不配做人!”
两滴泪,同时滑落,可谁也没有看见彼此的泪光。
“我竟不知道,你……一直在骗我!”
她看着那个临窗而立的人,怆然划出一道似悲似喜的笑。飘摇的风雨构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
“是……我一直在骗你……我不是你哥哥……”声音越沉越远,直到最后的话语,都凝成喉中的苦笑。
“那年,南疆的盂兰盆节。我因为贪看河灯,一时天降大雨,来不及回去,就在那河边的凤凰花树下避雨,却不曾想,居然遇见了你。”清睿背对着她,看向了窗外那场浩荡的雨,仿佛看见了雨丝交织里的——当年。
“那个时候,你站在水里,水中千千万万的河灯,都不及你一双眼睛好看。那双眼睛,明镜也似,没有半点尘埃,连尘世种种都不曾映入分毫。”他忽而笑了,仿佛沉醉在那场梦一般的相逢里,生怕惊碎成一地悲哀。
雨瑶听愣了,却觉得心在一分一分冷去……
“你拉着我的袖子叫‘哥哥’。我永远忘不了那幅画面。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如果能有这样的亲妹妹,该多好。”清睿转身看着那倚在床边的少女,表情是无法言喻的复杂:“雨瑶这个名字,就是我起的。雨中相逢,便是和‘雨’有缘,那样的眼睛,也只有瑶台仙境才能寻得……”
“那个时候,我欢喜极了。竟然也没仔细想想,为何把士族血脉看得比命还重的父亲,会收你做亲女儿。等我想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等到父亲专程教你琴棋书画,甚至击技谋略。我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神情痛楚地看着如今的雨瑶,却目光散乱,像是看着遥远的天边:“你按照父亲设定好的道路,一路长大,我却不能做任何事,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后来,我猜到他在给你下药,我……无能为力,除了帮他掩盖这个事实。”
“再后来,我偶然知道了诅咒的事,我……更不能做任何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推入权势的漩涡。”
“我什么也不能做!”他紧握的拳头,溢出沥沥的血。
仿佛一切不甘的怒火都喑哑成冰冷的灰烬。八年来一幕幕鲜艳的过往,都如这场无边无际的雨,从身畔萧瑟而过……
“原来如此,‘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连孔圣人都这样教导,你能有什么错?我只认得‘睿儿’两个字,是哥哥的小名……母亲也曾这么叫过。原来我真的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你。”她苦笑着,眼底却倒映出呼啸而过的半世苍凉:“可你也认错了我。从一开始就认错了。六岁之前我什么都不记得,唯一的印像也是幽冥鬼蜮,绝不是你心目中的瑶台仙境……”


☆、第九章 血染江山成一画(二)

疏雨敲窗,洒落片片潮湿的冷意。可她的话音更冷,疲惫的冰冷。
“八年了,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更没有你想的那样美好……”她有些出神地望着双手,白皙而冰冷,透出微微泛蓝的底色,神色却复杂地只剩下平静。
“昨夜接连遇险,我自己都数不清杀了多少人……呵,或者说,我早就做好了杀人的准备,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洗干净……” 
谢清睿神色痛楚,回避了那双墨黑的眼眸,缓缓开口:“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欲至你于死地。”
“哈!”雨瑶突然笑道:“不要用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给我找借口。我杀人就是杀人,决不找借口来粉饰太平。我不是你心中的仙子,我不过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厉鬼罢了。”
谢清睿神色大震,看着倚在榻边的女子,嘴角微动,却最终没有说话。
“他们为什么想我死呢?因为我碍着他们的生路了。这天下之大,哪里不是你争我夺?没得到的人想要得到,已得到的人想要更多,最终私欲膨胀到极限,成了这个家国天下。然后获得了最大权利的人,却反过来,堵死了别人分一杯羹的路。堵路的方法只有两个——内尊儒术,外治强兵。头一条是告诉你,人活着就是要忠君;第二条告诉你,敢不忠君只有死路一条。”她冷冷笑着,道:“你一心一意奉为天理的圣人垂训,其实更本就是个笼头,套住了黎明苍生,来尽心尽力为这个天底下最大的杀人者更方便的杀人!”
“你!”他神色陡变,再也稳不住缭乱的回忆,想到数月之前,在书房与父亲的那场对话,竟然如此惊人的相似。而今变生肘腋,只剩下惨淡的苦笑。
“为天地立心,为苍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数月之前,哪怕已经看见了日后泼天的血色,他也依然坚守着最后的二十六个字。那是当年母亲对父亲的赞许,也是对他的期许。昔日斩钉截铁的誓言,如今又该以怎样的心境触及?
雨瑶闻言,慢慢抬头看着窗前的他,忽然笑了:“你依然还是当年的样子,真是一点没有变啊。真好……还能把圣人的训导,看的比命还重……”
“不!”他涣散的视线终于凝聚,可凝聚的神色里,却涣散开一片萧瑟:“我也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了……”
雨歇微凉,滚滚铅云昭示着另一场暴雨的来临。透骨的风却像是滑腻的蛇,一寸一寸,钻进袖口领口,直透心底。
原来这个世上最冷的不是风雨,不是人心,而是时间。
“曾经,我为拥有那样的父亲,那样的哥哥而骄傲……”她勉力支撑着起来,却终究力不从心,清睿神色一动,想要上前,却在她冰冷的笑容下生生驻足。“一直以来,我心里再害怕,再不情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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