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二次温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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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言语,只能望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此刻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
窗外的玻璃上凝结上了几颗小水珠,他起身,将窗帘拉开,遥望着天空上的星星,此刻仿佛也像嘲讽似的散发着黯淡的光芒。
他脑内的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走空,只剩下浓浓的哀伤与后悔,伴随着对她的爱意,深深的扎根在他的身体里,他不能逃,也逃不了。
空气中浮出的沉闷元素,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密密麻麻的覆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人像你这样的爱我了吧,
我不知道这些年以来你究竟活在怎么样的世界里,
是我不对,是我不该,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
对你漠不关心,甚至丝毫不在意你的感觉,
记忆中的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强颜欢笑的,总是装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让我不担心。
——
不记得是谁说的,痛苦源于最真实的现实。而权志龙如今的感觉就是这样,自从那天他从医院离开之后,眼前这个正在认真工作与别人讨论事情的女人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不,他还记得,他在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她正用一双平静至极的眼眸盯着她,从嘴里缓缓吐出一个韩文单词:“滚。”
好像是从那时开始,除了工作需要,她的眼神在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三秒钟以上的时间。即使是他想找她说说话,她也只是别过脸,用手头上各种各样的工作敷衍他,随后与他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安PD!”她走在大楼内的走廊上,突然有一道好听的男声从后面传来,安姿千转身,看着一个大男生向她跑了过来,最终站定在她面前,揉揉头发:“安PD,好久没见了。”
“金在中。”安姿千揉了揉脸:“你们也在这里拍摄吗?”
“是啊,不过现在结束了,你怎么还是不肯叫我哥哥啊。”金在中不爽的搓揉着她的脸,安姿千没有避开,接过他的话:“在中偶吧……这样叫一声能让你爽吗?”
“噗……小丫头怎么每次说话都那么直白。”金在中笑了一下,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美丽之极让安姿千也忍不住感叹。
金在中见她没说话,便又开口:“吃饭了吗?哥哥请你吃晚饭啊?”
“好啊。”安姿千用余光扫过一片区域,笑着答应了金在中,直接牵起他的手,抬头微笑着看着他:“请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嗯,我要吃……”
等到他们俩人的身影完完全全的不见,隐在暗处的权志龙才缓缓现出了身子,脸上的失落与伤感展示在这明亮的灯光下,他走到楼层的护栏前往下看着,一个少女活蹦乱跳的牵住另一个男人的手,俩人说说笑笑。
这一刻,权志龙的内心荡漾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是孩童时期,自己最喜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却无力挽回。又或者是在寒冷的冬天,外面明明升起了太阳可以照射如室内,却被遮光窗帘给遮住,再看不到光明。
他捂住心脏,忽然想起了那个少女,曾经一脸落寞的站在自己面前。
原来,这就是她当初的感觉吗?
他需要她
权志龙约了崔胜贤去夜店嗨一把,可是当真正到了这个他曾经经常流连的场所时,一股从心底升出的嘈杂感让他莫名心慌。
暗红色的灯光下,各式各样的男女,神情各异的微笑着。
他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拉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崔胜贤,走到一个状似安静的角落坐下,整个身体往后靠去,眼神中满满的疲惫。
崔胜贤不解他突如其来的伤感情绪:“志龙啊,你怎么了?”
权志龙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闭上了眼睛,享受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轻启薄唇:“没事……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你啊,就是太拼命了,偶尔也要放松放松才行啊。”崔胜贤抱胸,微笑着看着他:“去跳舞吗?”
权志龙摇了摇头:“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崔胜贤闻言,点了点头,便留给权志龙私人空间,一个人去舞池中乱蹦了。
不是没有人注意到坐在那里的人就是权志龙,就在他用手撑着下巴想心事的时候,有一个穿着暴露身材曼妙的的短发女人朝他走来,手中还拿着两杯酒,嘴上带着盈盈笑意。
“你好,你是权志龙吧?”女人坐在他旁边,故意亲昵的朝他身上挤,把拿在右手上的酒递给他。
权志龙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短发,有气质,笑起来很漂亮,的的确确是他喜欢的类型,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突然显现出了一张与她截然不同的容颜。
记得以前自己还跟她提过,让她把头发去剪掉,一定很漂亮,可是她死活不肯,那段日子真的是护着自己的头发跟捧着个宝贝一样,连碰都不让他碰。
思绪被眼前女人突然的凑近而拉回,权志龙推开她,轻珉着嘴唇:“你干什么?”带点星光的眸子把女人弄的有些惊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尴尬的笑笑,晃了晃拿在手中的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不住的在玻璃杯中翻滚,有一种永远不会停止波动的感觉。
权志龙一时感觉有种尖锐的利器在他心里面戳啊戳,就快要戳出一个动来。那红色液体就如同安姿千的血液一般,他突然想起那一天,那个少女用虚弱的双手将他推开,让他永远的离开她生活的那刻,吐出来的液体,也是这个颜色。
这如同魔咒一般禁锢着权志龙的整个身体,慢慢的下坠,下坠,下坠。直到触碰到悬崖底部,听到自己四分五裂的声音,残忍而又动听。
接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递还给她,眸子里闪动着些许厌恶的情绪:“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SO……走开吧。”
女人却好像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到一般,反而更加的靠近他:“不要担心,没人会注意这里……”
“你觉得我是在说笑?”权志龙的脸上堆着对女人的嘲弄。
“难道不是吗?你喜欢的不就是短发,笑起来好看……难道我不是吗?”女人耸了耸肩,更加得寸进尺,几乎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权志龙身上。
嗅着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气息,看着她那副像刷了厚厚一堵墙的脸,权志龙用手指在她脸上蹭了蹭,然后在指尖搓了搓,好像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你真是太自信了,想跟我玩什么?”
女人以为他是真的在夸奖她,喜笑颜开,将那张涂了不知几层口红的嘴巴凑上,试图想吻面前的男人。权志龙冷哼一声,避开:“吻我之前先把你的口红擦干净,还有,我不喜欢你身上这股浓浓的化学味。”
“真是……”女人终于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含义,不过还是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指抚过他不耐烦的脸,定了眼神,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要定你了……”
“我的名字是韩英贞,你记住了,这是你未来女人的名字。”韩英贞站了起来,不再自讨没趣,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权志龙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不屑的笑了笑:“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货色。”
阿千……阿千……我想你了,你在哪里呢?权志龙突然好想回家,好想见到她。
——
跟崔胜贤打了招呼,急匆匆的走出酒吧就朝别墅行驶而去。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缩了缩手,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后,终于打开门走了进去。安姿千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将眼神在他身上微微扫过,别无多余的话语。
这一刻,权志龙多么希望她能问问他,就像曾经的每一次一样,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家,问问他去哪了。
为什么自己以前就没有珍惜呢?
他坐在安姿千身边,突然抱住了她。她没有挣扎,只是轻轻的闻了闻他身上的气息,笑容璀璨,就在权志龙看到新的光芒时,她却又说了一句另他呼吸瞬间停止的话语:“身上的香味挺烈,又去跟哪个美女私会了?爽快吗?还回来干嘛?”
“不是……阿千,你听我说。”权志龙想要解释,却被她打断。
安姿千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他,随意的笑了一声:“权先生真搞笑,我以什么立场听你说?我再也不想听你的甜言蜜语了,都是骗人的。”
全身上下好像被冻裂后用一个大锤子砸开,手臂,腿,眼睛,嘴巴,耳朵。每一处都不再有知觉,只感到疼痛,冷,最后连思想都麻痹。
权志龙甚至都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死在她的眼神里,死在她决绝的话语里。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在给我一次机会,不可以吗?”权志龙放开了她,他害怕被她察觉到身上的异样,那种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然后张开,僵硬的如同尸体般的异样。
安姿千靠在沙发上,翘着腿,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般,沉默。
如果沉默真的是黄金的话,也许她能在一夜间就暴富了吧。可是此刻的权志龙,只感觉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她的靠近,需要她的同意。
他需要她。
执着的需要。
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般。
他需要她。
半响,她终于开口,用清亮的嗓音,用那曾经能够祛除他心底阴霾的嗓音,信誓旦旦的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漫天的黑朝着权志龙袭去,就像被人扔进了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
他在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知觉。
——
“权志龙……志龙……”安姿千捂住嘴唇,看着那个男人瘫了下去,倒在她的肩膀上。
她以为他是装的,却怎么都摇不醒他。他连眼皮都没有抖动一下,她知道,他是真的晕倒了,晕倒在她残忍的话语下。
她费力的将他拖到卧室,摆平在床上,脱去他的外套,用手去试探他额头上的温度。
灼手的烫。
安姿千把手收回,飞快的跑回客厅,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双手在茶几下摸索着寻找医药箱。一不留神,手被剪子戳破,她丝毫没有感觉。
终于找到医药箱,她咬着牙,用沾着血的手替他泡了一杯冲剂。却因为太慌张,滚烫的水溢出了杯子,直直的流在了她腿部的肌肤上。
她依旧没有感觉。
她捧着冲好的药跑到卧室,却怎么都无法将药给他喂下去。她只能使用在电视剧用烂的梗,用自己的嘴喝了一口药给他喂下去。
苦涩的冲剂蔓延在她的整个口腔,如同点了墨水的宣纸,扩散的越来越大。
她低下头,吻住权志龙的唇,用舌头将他的牙齿撬开,一点一点的药物顺着她的嘴灌入他的胃里。就这么,一口接着一口,直到杯子中在也倒不出液体。
安姿千用手撑着头坐在床边休息,暖色的灯光印在俩人的脸上,出奇的相似,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不管是动作,还是闭着眼的神情,都那么像,那么像。
过了很久,权志龙总算是有了些反应,一声一声的咳嗽了起来。安姿千被惊醒,重新将担忧的面部表情伪装,淡漠的看着这个即将醒来的大男生。
“醒了?那就从我的床上滚开吧。”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安姿千的声音同时落下。
她看着他那双眼,那双无比黯淡的双眼。
权志龙扯动着嘴角,无奈的用一只手撑起身子,中途有好几次因为眩晕而又在倒下去。他偷偷的观察着安姿千的情绪,希望能从里面找出一点点心疼,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权志龙用他那副已经变得嘶哑的嗓子开口:“是不是我在怎么难过,你都无所谓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是不是我在怎么祈求你,你都不会回来了。
“是。”
世界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