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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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几个位分的兰霜。
不甘的冷笑一声,她说:“我才不去找那晦气呢。”
我看了她一眼,说:“不如这样,如今玥贵嫔病重,是真是假,本宫亲自去看看。顺良人先回宫去,若是真如良人所言,本宫定不轻饶主仆可好?”
顺良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我站起身来,走到兰霜身边,说:“既然顺良人有孕在身,怕病气冲撞,本宫就辛苦一趟,过去看看便是了。”
说着,我们跟着那一瘸一拐的小丫头朝着揽月居走去,听着后面顺良人带着人也愤愤的离开了。
边走着,我问兰霜:“月娘究竟怎么得罪她了?怎么三番五次,顺良人专门针对她?”
兰霜还没说话,走在前面的女孩儿开口说:“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人就传说,顺良人八字和我们主子相冲,我们主子专克她。所以,她一直把我们主子当做眼中钉。可是位分在那里摆着,她只能用肚子里的孩子一次次的陷害我们主子。”
“荒唐。这话从哪儿传来的?”我哭笑不得的说,“她入宫比玉娘早得多,一直如此不温不火的,难道也是别人害的?”
那女孩儿苦笑着叹了口气,说:“奴婢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她好像认定了的。”
说话间,我们到了揽月居门口,一个宫女站在那里急切的张望着。看到有人过来,她急冲冲的跑了过来,看也不看我和兰霜,拉着那女孩儿带着哭腔的说:“让你去取药,怎么耽误这么久?娘娘都晕过去了!”
兰霜听这话,丢下我,朝着里面跑去,我忙说:“别说这么多了,先进去看看月娘。”
说着,我便往里走,那个宫女这才看清我,正要行礼,刚才的女孩儿拉了她一把,说:“先去看娘娘啊!”
我们赶到月娘的卧室的时候,兰霜已经坐在那里拉着她的手腕儿诊脉,我放轻步子走到她身旁。看着床上的月娘嘴唇烧的已经干了一层白皮,微微张着,呼吸都有些虚弱了。
兰霜皱着眉,放开她的手,回头对站在门口的宫女说:“你先去把那药煎上。”宫女忙拿了药往外就跑,兰霜这才看向我,说,“不像是寻常的发烧。”
我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宫女,问:“你们主子这样多久了?”
那宫女跪在地上,回到:“前儿个傍晚,娘娘在佛堂诵完经,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就说浑身乏得很。回来早早的睡了。半夜里就开始有些发烧。奴婢们请了太医来看,太医直说是受了风,开了几剂药。喝了一天,还是不光没有见好,反而烧的人都糊涂了。”
我看着兰霜,兰霜敛眉沉思,半天,抬头对那宫女说:“你去趟同鸳宫,找萧昭仪把我的药箱带来。让她准备些干玲草,磨成粉送过来。”
那宫女忙起身,转身往外就跑。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兰霜两个,她从头上拔下一只素银钗子,看了一眼,走向月娘。只见她拿着钗子,对准月娘的人中一下子扎了下去。月娘微微蹙眉,哼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睛。兰霜把钗子拔了出来,我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之间那根雪白的银钗,插入月娘人中的部分,已经变黑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噬心蛊
“果然。”兰霜把钗子拿到蜡烛旁边仔细的看着,眉眼凝重的对我说,“她这时中毒了。”
“什么毒会是这种反应?”我疑惑的看着兰霜。不明白下毒的人究竟适合目的?按理说,下毒无非是取人性命,可是月娘烧了两日,性命确实无碍的。
兰霜拿出手绢,擦了擦发钗,又在烛火上过了两下,重新走到月娘身边,在她手指上扎了一下,暗黑色的血冒了出来,兰霜用手绢吸了,收在怀里,说:“什么毒不好说,不过发热的症状,干玲草可以缓解。看样子,用毒的人并不像取她性命。具体什么目的,我也想不到。”
兰霜说着,把月娘扶了起来,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对我说:“你扶好她,我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症状。”
说着,兰霜除去月娘身上的衣物,仔细检查者她因为发烧通红的身体,突然,兰霜楞了一下,让我放平月娘,指了指她的脚腕,说:“你看,有个肿包。”
我凑过去看着,伸手摸了一下,硬硬的,好像有什么在动。完全不像是蚊子叮咬的。
兰霜好像知道了什么,慢慢的给她穿好衣服。这时取去药箱的宫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药。兰霜从药箱里拿出一柄小刀,用不知道什么的药水擦了又擦,然后让我和那宫女按住月娘,她走过去,划开了月娘脚腕上的皮肤。我看了一眼,差点儿吐了出来,之间一团白色肉虫缩在里面。兰霜用刀尖一挑,那虫子掉在地上,蠕动着,格外恶心。
月娘浑身抽搐,那宫女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我一个人按住月娘,她不知道怎么了,疯了似的闭着眼睛挣扎。我的手臂在她肩膀上按着,她转头一口咬在我的手腕上。
兰霜顾不得我,抓起一旁的药包打开,里面是褐色的粉末。她捏了一把洒在被她刨开的伤口上,药末一下子被血渗透了。兰霜取出一只银针,刺向月娘胸口,她挺了一下身子,整个人不再动弹,牙齿松开,我赶紧抽出手,手腕上已经被她咬出带血的牙印。
兰霜把那药粉洒在我手腕上,钻心的痛过之后,血止住了。
“那是什么?”我指了指地上还在蠕动的虫子,问兰霜。
她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只瓶子,把那虫子拨了进去。这才缓缓说道:“如果没认错,这应该是一种蛊虫。你家主子病了之后,除了太医还有谁来过?”
兰霜问一旁吓傻了的宫女,那宫女缓了半天,才明白兰霜的问题。结结巴巴的说:“没,没谁来过。都是,都是奴婢们伺候的。”
兰霜没有说话,这时,刚才煮药的宫女走了进来,兰霜拦住她,端过那药闻了闻,放在一旁,说:“你们主子,不用喝了。”
那宫女一脸疑惑,我也不解的看着兰霜。
兰霜坐在那里看着眼前两个宫女,问:“你们两个叫什么?”
在花园被我救下的女孩儿说:“奴婢叫莲心。她叫莲梦。娘娘,主子的药,真的不用喝了?”
兰霜看着她,点了点头,指着一旁被吓傻还没回过神的莲梦说:“那药你还是给她喝吧。我想今晚她是睡不着了。”
“这药不是退烧的吗?”我不解的问。
兰霜摇摇头,说:“这药是养蛊的。不过常人喝了,是安神的。”
莲心和莲梦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是满脸惊讶。兰霜这才说明了前因后果。原来,刚才在花园里,她闻了闻那药,便知道其中有蹊跷。只是心中疑惑,到了这里才被证实。她看着两个懵了的宫女问:“你们找的是哪位太医过来诊断的?”
莲心迟疑的说:“是皇上身边的薛太医,当时奴婢去太医院,本是要找娘娘的专司太医的,可是薛太医却主动的跟着来了。”
兰霜看了看我,说:“这个蛊是做什么用的,恐怕我还得研究些日子。这些天,得安排人过来看着了。”
我点点头,说:“回去,我就让晚晴过来好了。”
兰霜把装了虫子的瓶子收好,把那药粉递给莲心,说:“一天在她伤口上撒三次,其他的药都不要再用了。我会每天过来查看,你们两个对外什么也别说。每日寻常去太医院取药。薛太医若是问起来,你们就说,娘娘的烧已经开始退了,三天之后,告诉他,娘娘浑身开始发冷了。到时候,他定会过来查看,到时候,你们想办法困住他。”
两人点点头。兰霜和我这才离开。路上,我问:“你刚才可说了全部的真相?”
兰霜笑了笑,疲惫的揉了揉头,说:“还是你了解我。”
“那真相究竟是什么?”我拉着她,急切的问。
兰霜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真相是,薛太医一定不会再问月娘的病情。这件事情,有更大的蹊跷。”
她说到这儿,不在说话,我知道,她还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是不会再跟我多说了。
回到同鸳殿,我便打发晚晴去了揽月居。她什么也没问,收了一下,便走了。
兰霜回来,就钻进了自己的院子,果儿看着我们神色凝重,一脸疑惑。她倒也没有多嘴问什么,只是准备了热水伺候我洗澡。
忙活了这一晚上,我浑身乏的厉害,换了件轻薄的衣裳,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湿热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我越发觉得急躁。果儿为我摇着扇子,地下的冰返上来的寒气也无法让我平静。
“今天晚上你给她送东西了吗?”我问果儿。
果儿点点头,说:“她还是只管吃喝,什么也不说。”
我坐了起来,问:“你可告诉她,已经有人替她定了罪?”
果儿点点头,说:“告诉她了,可是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觉得她真是个怪人,关在里面,什么也不说,也不想跑。”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要是有一种药,能让她说真话就好了。到时候,疑惑也就解开了。”
“我倒是有办法让她说真话,就是不太厚道。”兰霜没有换衣服,她拿着那个装了虫子的瓶子走了进来。我看到那瓶子,心里一阵膈应,不禁躲得远远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趔着身子,躲着兰霜问。
兰霜晃了晃手上的瓶子,说:“我翻了十几本歪书,终于给我找到了。这是一种噬心蛊,若是养好了,可以蛊惑人的心智。到时候痴痴傻傻的,问一句就会答一句,绝对是刑讯的好药。”
说着,她把瓶子放在一旁,果儿好奇的拿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吓得差点儿把它扔在地上。
兰霜责备的瞪了她一眼,说:“小心点儿,这东西可不是好找的。”
“难道月娘知道什么重要的秘密?有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想要从她嘴里知道?”我想到月娘刚才那副痛苦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心寒。
兰霜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会不会和遗诏有关?”
“你是说,她知道太后把遗诏收在什么地方了?有人想要通过她找到那东西?”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靳旬的名字呼之欲出,可是我心里始终却不愿意相信。可是事情明摆在那里,给月娘治病的太医是靳旬的人,遗诏又事关他的地位,如此利益面前,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有些动摇。
兰霜却和我看法不同,她说:“你要是睡不着,我倒想去后面见见那个女人。”
“你是说她?”我疑惑的看着兰霜,她的想法似乎太过跳跃。我有点儿跟不上。
兰霜挑了挑眉,说:“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找到的这种蛊虫的记载?是宇文泽留下的一本书里。他走得匆忙,孤岛上的书基本上都留下了,这本便是我从哪里偷来的。”
我意外的看着兰霜,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换了一身衣裳。如果真如兰霜所言,好多事情似乎就解释通了。那个女子并没有说实话。她不是来找宇文泽的。
其实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几个侍卫就能按住的刺客,哪里来的勇气,凭一己之力就来救人呢?
想着,我和兰霜悄悄地走到地窖入口。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