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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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手下的人拉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太监,像扔死狗一样的扔到我们面前。
“这是?”杜来得一脸疑惑的走过去,用手中的蝇帚柄挑起那人满是血污的头。
欢儿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宫人,一个太监说道:“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总管太监,黄炳和。他已经招了,曾经见着琥珀销毁过一个药瓶儿,当时他留了个心眼儿,偷偷捡了回来,刚才奴才找人验过了,正是当日皇上杯中被人下的毒。”
太监说完,退到一旁,欢儿一脸得意的看着杜来得,说:“杜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人,您可要把您听见的,都转告给皇上才是啊。”
杜来得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黄炳和,恭敬的对欢儿说:“贵妃娘娘审了一百多口子人,就审出来这么一个,还被打成了这幅样子,您就不怕有人说您这是屈打成招吗?”
欢儿听杜来得如此说,柳眉倒立,满来拿冷笑的说:“药瓶就在黄炳和说的地方找到了,太医院也验过了,人虽然受了点儿伤,东西可是完好无损的。要说是屈打成招,本宫才觉得荒唐呢。这种在宫里混了二十多年的滚刀肉,不打能行吗?”
杜来得不卑不亢的看着欢儿,嘴角带笑的说:“娘娘说的有理,可是皇上临行前说了,这件事不审不问,您如此扭了怹的意思,可不好吧。”
“少那皇上吓唬我。”欢儿傲气的说,“本宫这么做,也是为了查明想要害皇上的人。杜公公,我敢和你打赌,皇上绝对不会怪我。”
杜来得看着她那份自信,微微颔首,说:“既然那你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着想的,那奴才也不说什么了。不过这个人,可得保护好了,别转头被人杀人灭口了。”
欢儿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可不是吗。还是公公想的周到。让本宫想想,这后宫里,那里最安静呢?”突然,她转向我,笑的天真无邪,说,“姐姐在宫里养伤,宫中又没有什么多余的人,不如,就让这奴才在姐姐这里养着吧。一切等皇上回来定夺。”
“本宫是皇后,你是要让本宫帮你看犯人吗?”我对欢儿如此故作癫狂的样子感到异常愤怒,不禁冷艳说道。
“哼!”欢儿冷哼一声,看着我,眉毛微挑,说,“皇后娘娘,您这是哪儿的话啊?您在您的同鸳殿里养病,这奴才,关在柴房里就是了。如今中宫确立,阖宫上下都是一阵欢欣。姐妹们总是来来往往的,人多容易出状况。正巧,您这里清净啊。外面,臣妾会让人守着。”
我知道,黄炳和如果再同鸳宫里关着,一定活不长久,何况外面守着的还是她的人。到时候,唯一的证人一死,杀人灭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
杜来得当然可看出了她的用意,配笑着说:“娘娘,这同鸳宫无论怎么说,都是皇后的寝宫,正殿。您也说了,这宫里没有旁人,单留下皇后娘娘和一个总管太监,实在不妥。不放奴才出个主意,您把他交给奴才。如果出了意外,奴才拿命顶着。”
杜来得的突然出手,让欢儿有些意外,她眯着眼睛看着杜来得,又瞥了一眼我,恍然大悟似的冷笑道:“杜公公想的周到。是本宫思绪欠妥了。既然公公这么说了,那本宫也只好这么办。一切等皇上回来定夺。”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皇长子丢了
“还有一件事,老奴还得放肆的说一说。您给皇后娘娘安排的这几个伺候的人,虽然健硕,可是毕竟是伺候主子,不是干劳力,奴才觉得不妥。皇后娘娘的病需要静养,人也不宜过多。皇上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身边伺候的果儿,奴才觉得,她一个伺候着就妥了。”
杜来得不卑不亢的继续说,还特地抢到了果儿是靳旬身边的。欢儿僵硬的挤出一抹笑,故作疑惑四下看着问:“果儿,是哪一个?”
“她并不在这儿。奴才来正是询皇后娘娘示下的。”杜来得说这,看向我。
我忙点头,说:“甚好,皇上身边的人,最是稳妥。”
欢儿脸上挂着不悦,说:“看来皇上对姐姐的起居还真是上心,专门留下自己身边的人,伺候。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说什么了。这里先告退了。”说完,她转身就走,一队人浩浩荡荡的。
杜来得对那群挂着凶相的嬷嬷说:“庄贵妃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赶紧,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里,用不着你们了。”
那几个嬷嬷没了欢儿撑腰,一下子软了下来,对杜来得的话频频称是,向我行了个礼,便都匆匆退下去了。
杜来得看着我,指着地上趴着的黄炳和问:“皇后娘娘,这奴才说的是否属实?”
我看着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黄炳和,说:“半真半假。当日琥珀确实被人指使,动了歪心思,跟我说是,我就已经把她当场拿下了。根本不可能去销赃。黄炳和,你说,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黄炳和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盖在血泥混合的头发下,看不出来,只听他哼哼唧唧的说:“奴才……奴才所言都是实话,那药瓶儿,确实是琥珀的……”
杜来得看着我,眼珠一转,说:“娘娘,这奴才就交给老奴了,您好好养病,一会儿,果儿就来了。”
说完,他走出去,没一会儿,来了几个小太监,把他搭了出去。我看着地上他爬过的位置上的血污,一声叹息,只觉得他可怜,实在怨恨不得。如此重刑之下,能有几个人可以撑住呢。想着,我不去看地上的痕迹,转身朝着同鸳殿走去。
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嗓子又干又痛,却一杯水也没有。细想那日把琥珀关起来的时候,她说过,我会为我的选择后悔的话。看来,她是知道,宇文泽会有后手的。刚才杜来得面前,我不敢多问宇文泽的事情,毕竟,靳旬已经认定了,他和靳奕勾结不轨,我此时再问,只能是惹火烧身。
果儿来的时候,拎着一个食盒,她一边把食盒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一边说:“娘娘,这时杜公公让奴婢给您带来的,都验过了,没问题的。您放心吃点儿吧。如今外面不太平,咱们不能自己倒下了。”
她扶着我走到桌前,我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却一口也不想吃。果儿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一口,痛苦的吞咽之后,感觉嗓子好多了,这才说:“皇上出宫为何事,你可知道?”
果儿为我夹了块儿肉脯,说:“您吃饱了,奴婢才说。”
我无奈的张开嘴,味同嚼蜡的塞了一肚子,果儿这才说:“皇上此次出宫,为的是去追宇文泽。他已经连夜逃出去了。”
我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想着昨天,宇文泽还来为我瞧病,那时候,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啊。如此紧迫关头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自若,这个人,还真是个可怕的角色。
果儿看着我,说:“昨儿晚上,皇上从您这里回去,就收到探子密保,说一路跟着琥珀,却被宇文泽给拦住了。宇文泽让探子给皇上送了一封信,然后摆弄封了探子一个时辰的穴道,和他的侍女,逃出了京城。皇上看过信之后,当即决定出宫了。”
“信上都说什么了?”我好奇的问。
果儿说:“写的是北国的文字,奴婢看不懂。”说着,她竟然从怀中掏出一张还未烧尽的信纸给我。
我忙接过来看,上面写着的确实是北国文字,我逐字逐句看了三遍。那是北国的一则传说,关于北国的一个将军的故事。
那将军为了北国大杀四方,直到吞并了最后一个部落。最后举刀砍下了那首领的脑袋。可是,原来,那首领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如今效忠的大汗,当年正是被他的父亲所俘虏。羞辱多年,他逃了出来,顺手偷走了首领的儿子。他培养了将军二十年,就是为了看一眼父子相残的情景。
故事的最后,将军心中愧对亲生父亲,举刀想要杀了大汗报仇,却不想,他喝的庆功酒中,早已经被大汗下了最毒的毒药。
宇文泽为什么要给靳旬讲这个故事呢?我不解的反复读着。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再宇文泽心里,靳旬是那个部落的首领,自己就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大汗。那么,将军是谁?儿子……想到这,我问果儿:“玉龙所里可太平?”
果儿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说:“没听说不太平啊。您说想大皇子了吧。”
不是回言,我觉得自己想多了,笑了笑,突然,笑容在我脸上僵住了。当初回言是宇文泽帮我找来的,他当然知道,这孩子不符合他的要求。他需要的是靳旬的亲儿子。亲儿子……回圆!
“皇上可是去了山上的别院山庄?”我顾不得嗓子的剧痛,拉着果儿问。
果儿摇摇头,说:“这个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皇上昨夜就连夜走了,去哪儿,谁也没给说。”
“谁也没给说?可是杜公公说,他交代过让他照顾我啊。”
“是,是呢,除了这个,什么也没说。”果儿脸上变颜变色。我突然觉得脑袋晕得很,看着果儿,她已经慢慢的模糊了。耳边,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渐渐地,听不见了。
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中间只是隐约觉得有人往我嘴里送东西,直到一碗冷水泼到我的脸上,我被这水呛醒了。
一双大手抓住我的肩膀,靳旬两眼通红的看着我,也许是昏迷太久,我的耳朵一时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看着他,愤怒的吼着。
“……去哪儿了!说!”
“什么去哪儿了?”我头痛欲裂,茫然的问。
靳旬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怒吼道:“回圆!回圆和宇文泽去哪儿了!”
我这才想起来,昏迷之前的情景,四下去找果儿,屋里却空无一人。
靳旬还在摇晃着我,在我耳边愤怒的吼着。
我紧张的看着他,怯怯的问:“回圆,和宇文泽走了?”
靳旬一下子把我从床上抓了下来,我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在地上。他站在那里,恶狠狠的瞪着我,冷冷的说:“宇文泽的事情,你会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不是你的军师吗?你们不是走得很近吗?快说!宇文泽把朕的儿子弄到哪儿去了?”
我浑身散了架似的痛,趴在地上,果然如我所想,宇文泽是奔着回圆去的。
我强撑着坐起身子,看着靳旬说:“自从大典之后,我一直在同鸳宫里,昏迷比醒着的时候还多,我怎么会知道?宇文泽如此狡诈的一个人,他的计划怎么会告诉我?”
靳旬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我说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一下子坐在地上,对着我。
我向后挪了挪身子,他现在就像一个发了疯的野兽,我只想离他远远地。可是看着他悲痛的样子,我又心中不忍,说:“皇上,宇文泽如果要跑,也是跑回了北国啊。”
“你是知道的,是不是!说,宇文泽究竟想要做什么!”靳旬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控过。
我缩了缩身子,惊吓的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这么猜着。回圆还是个孩子,如果我知道他的下落,这么会不说呢。”
靳旬定定的看着我,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