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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人皇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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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靳奕素来厌恶彭语梦,他一脚揣在我肩膀,恶狠狠的说:“你这贱人!皇嫂之死与你等小人定脱不了干系,今天我就在皇嫂灵前宰了你,以慰她在天之灵!”说着,他举剑就刺,我心中哀叹,这个莽夫,从来不听人言。无暇闪躲。一道黄色身影在我面前一晃,周围响起一片惊叫。
      “来人!六王行刺皇上!”杜公公的声音传来,我才发现,血顺着靳旬的手臂滴落在地上。
      靳奕一脸惊疑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手上的剑落在地上。我同样诧异,看向靳旬,靳旬捂着被刺伤的肩膀,看着靳奕。
      靳奕木头一般竖在那里,一阵甲叶声响,内宫侍卫闯宫而入。把靳奕围住。我傻在当场,看着靳旬更加难看的脸色,不知要作何反应。心中悲凉,从未想过,他竟会为了彭语梦挡剑。这种冲击,让我心中更替靳奕不值。
      “靳奕携带兵刃闯宫,大闹皇后灵堂。即刻押入宗庙堂,听候发落。”靳旬的话避重就轻,靳奕终于从暴怒中缓醒过来,可是为时已晚。他被兵卒押下去,灵堂里众人都看着靳旬。
      靳旬的伤口还在流血,太医已经赶来。他和太医走向偏殿,回头看我,冷清如常,说:“贵妃过来。”
      我在众人各异眼光中步履蹒跚的跟了上去,珊瑚守在门口。
      太医将靳旬团团围住,我心中惶惶。刚才我护靳奕的行为太过露骨,情急之下,一时没了顾忌。可是不知道会不会让他生疑。
      心里百转千回,我跪在地上,不敢妄动。杜来得忙里忙外,终于,太医退去,靳旬的伤包扎晚了。
      “你也下去。”靳旬的声音依旧沉稳,杜公公应诺一声,往外退去。
      “你过来。”靳旬靠在塌上,袒露上半身,一条绷带斜跨右肩,腹部打横固定。
      我跪在那里,磕头道:“臣妾有罪,不敢近君。”
      靳旬微微撑起身子,清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重复一遍:“过来!”
      我跪爬几步,停在他膝旁。
      靳旬托起我的下巴,我满脸泪痕,一般恐惧一般心疼。可是我心疼的并不是他,而是可怜的莽夫靳奕。
      我们三人自小一出长大。我嫁给靳旬之后,靳奕更是待我如亲人一般。我惨死时,他还镇守在河西,而河西距离京城平日里星夜兼程也要三五日。可是他从接到我的死讯到赶回宫中奔丧,掐指算来竟只用了两日。刚才见他也是风尘仆仆,一身狼狈。
      此生有朋如此,我死的明目。可是他为我欺君犯上,赔上自己的前程性命,我实在于心不忍。
      我想替他说清,可是彭语梦不行,今日我冒死阻拦已经有违彭语梦日常心性,若再开口为他求饶,真是不敢想,是何下场。
      靳旬端详我半天,从旁边拿起一条干净的白布。我隔着泪眼看着他模糊的神情,直觉额角一痛,眼泪落下,终于看清他清冷的神情下的灼灼目光。
      “皇上……”我心中莫名,欲言又止。
      靳旬用白布擦拭着我额上的血污,说:“一会儿叫太医给你包扎一下。靳奕这小子莽撞,伤了爱妃,实在可恶。”
      我心中一震,直觉一股恶心。强忍下来,看着他。想不到,平日里在我面前柔情似水的靳旬,竟然也会对彭语梦如此贴心,想起往日甜蜜,直觉腻在心头。
      靳旬扶我起来,让我坐在他身旁,皱眉看着我问:“你素来与六弟不睦,今日为何三番五次的出来相拦?”
      我见他问,忙收拾起心中悲愤,柔弱娇言:“臣妾怕六王莽撞,伤了陛下。”
      靳旬眼中泛起欣慰之色,轻轻抚摸我脸,说:“委屈了爱妃。”
      我低头不语,实则不想再看他那张满是关切的脸。心口绞痛,胃里翻腾。一阵抽搐,我忙站起来,痰桶就在一旁,我几声急急地呕吐。
      我预感靳旬的两道目光紧紧跟着我,我擦了擦嘴,跪在地上,求他恕我失仪之罪。靳旬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休息。
      “皇上,中书令殿外候旨。”杜来得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我忙说道:“皇上有政务,臣妾先行告退。”
      靳旬却拦住我,说:“爱妃一同听听。太后问起,你也好替朕先行告知。”
      然后又对着门口说:“让他进来。”
      靳旬拉着我坐在那里,心下放松了一些,鼻子也好用了,靳旬身上的血腥味充斥我的嗅感,刚刚按下的恶心之感又有些蠢蠢欲动。
      中书令拿着笔墨进来,跪在地上。靳旬看着他,道:“替朕拟旨。先帝六子靳奕,镇压河西叛乱有功,今封列王,参议朝政。赐宅院府邸于京中。其手中所掌河西军兵符,暂收兵部。钦此。”
      我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越发阴寒。明升暗降,一场闹剧,夺了他的兵权。靳旬,你好生阴险。我心中想着,额头伤口疼痛。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嘴角有一丝得意。
      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这一出闹剧,就是他的手笔。为的就是把他锁在身边,做个安逸王爷。
      中书令唯唯诺诺,写完后双手托起那纸诏书。我上前接过来,递给靳旬。靳旬快速的浏览一番。杜来得捧来大印,我心中的猜测又被证实了两分。
      不露声色,我看着中书令和杜来得退下。靳旬从榻上下来,展开双臂,站在我面,让我给他更衣。我从旁边拿起那件新的黄色中衣给他小心翼翼的套上,两条带子顺手的打了个花蕊结,待反应过来想要拆掉,手已经被靳旬抓住。
      抬起头,我对上他那副充满疑惑的眸子。
      “你从哪儿学来的?”

      正文 第五章 身怀有孕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我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我惊慌失措的说:“是……是,是皇后娘娘曾经教过臣妾的。今天不知怎么了,竟然……竟然打了出来。”
      靳旬嘴唇微张,胸口起伏异常。我的手被他攥的生疼,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我痛的想要把手抽出,可是根本不及他的力气。
      半天,我的手几乎没了知觉,他胸口的起伏减缓,手上的力气也慢慢卸了下来。我看着已经有些发紫的指尖,整个手都在发抖。
      靳旬三两下解开那个花蕊结,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重回平淡,说:“以后,宫中,朕不想再见到这种结扣,你切莫再用。”
      谨慎小心的伺候他穿好衣服。我跟在他身后走出侧殿。灵堂里的女人哭声此起彼伏,我刚刚跪倒地上,靳旬便开口说:“今天之事,不可外传。今日之后,皇后葬礼,由欣贵妃操持。丽妃,淳妃协理。”
      谢过皇恩,看着靳旬离开,我小声叫来珊瑚。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点点头出去。
      “如今皇上将事务交于姐姐之手,姐姐有什么安排可只管吩咐便是。”丽妃轻轻挪了挪膝下蒲团,凑到我身边,说。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说:“皇上旨意突然,本宫心中也只是粗略盘算。等拿定主意,难免要烦劳妹妹。”
      丽妃没再多言,退了回去。
      我心中有事,有些焦虑。终于等来珊瑚,我对一旁刚刚被太后派来跪在一旁的琥珀说:“你从这里替我看着,我去更衣。”
      琥珀没有多想,点点头。我慢慢起身,绕过众人,走了出去。
      珊瑚等在外面,见我出来,忙上前扶着我,朝着外面走去。
      一路走到花园偏僻的小殿,我让珊瑚等在外面,独自走进去。贵妃的专司太医左世林和一个医童等在那里,见我进来两人忙叩头施礼。
      “左太医,本宫今日身体不适,请你问个脉。”我心中疑虑,语气却平静如初。
      徐太医诺诺称是,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垫枕放在桌子上,我把手放上去,他在我腕子上盖了一个青色丝绢,三根手指搭在脉上。不多时,他一脸大喜,我心一颤,疑虑被证实。
      “恭喜娘娘,您大喜。”左太医叩首道,“依照脉象,您已经有孕两月了。”
      听着他的话,我头一阵眩晕。请破自己稳定心神,细细想来,不禁好笑。两个月,算算日子,竟是靳旬登基之后的日子。
      那段时间,府中之人刚刚移入宫中,终日不见他的身影。我以为新君初立,又是以那般惨烈手段,他必定是公务繁忙。却不想竟是如此个繁忙。
      脸上神色不露,我轻声对太医说:“太后盼孙儿日久,这事儿我要亲口告诉黄上台后。你等不可多言。”
      左太医有些为难,说:“可是后宫子嗣大事,臣不敢不报啊。”
      我看了一眼这个愚顽老人,端出彭语梦向来的骄纵模样,说:“太后是本宫姑母,皇上素来宠爱本宫。本宫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难道不行吗?”
      太医见我如此,惶惶的说:“臣有罪。臣不敢忤逆娘娘美意。不过宫规国法,臣也不敢不从啊。”
      我横眉冷对,冷哼道:“太医放心,有本宫替你但着。若是还要多言,本宫的手段,你可要尝尝?”
      那左太医年迈,被我冷言相向,一时没了主意。
      我这才缓声说道:“老太医莫慌,你是本宫的专司太医,本宫自然不会害你。”
      左太医听我如此说,这才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我闭上眼睛,心中茫然。这个孩子,搁着我,是定要不得的。且不说彭语梦,但就我家血海深仇,我怎会为靳旬生子?
      珊瑚进来,看着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有些担心,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娘娘身体怎么了吗?奴婢旬问太医,太医一言不发。”
      我扶着她站起来,摇摇头,说:“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劳累,加上六爷一闹,身子有些吃不消。太医诊断了,并无大碍。”
      珊瑚这才放心出了一口气,说:“娘娘,您要多多保重才是。皇上刚讲操办皇后大丧之事交付与您,您可千万不能倒了。”
      我睇了她一眼,冷哼道:“操办皇后大丧比本宫性命如何?”
      珊瑚一愣,忙跪地,说:“奴婢糊涂,万事不及娘娘康健。”
      我没有理她,径直走到一旁的水塘边,看着萧瑟的秋景,心中凄凉。一阵寒风卷着湿气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转身对珊瑚说:“你去回宫给我拿件厚袍子过来,顺便通知各宫奴才,给自家主子送衣物。变天了,今晚恐怕要难熬了。”
      珊瑚退下。我抬脚迈上塘边一块宽大平摊的石头,站在那里,将随手捡起的一块石子扔进塘中,激起一朵水花,片片涟漪。想起腹中孩子,我心里又是一阵不快。
      十余年,我从未想过靳旬如此薄情寡义,如今接二连三的事实,让我心中如同这石子坠入水塘,不安激愤,久久难平。
      古人说至亲至疏夫妻,如今过着应验,一朝反目,不共戴天。可是他和靳奕呢?他们虽说同父异母,可是靳奕可是自他还未发迹之时就伴他左右,发迹之后舍命相助的兄弟。那日皇城逼宫,若不是靳奕替他挡了两剑,他何来新帝登机?刚刚登基,河西叛军直逼皇城,也是靳奕带着未愈剑伤为他出征,保新帝稳妥。
      如此舍生忘死的兄弟,今日一朝皇权在手,他都要设计将他兵权拿下。叵测人心,何其歹毒!
      我越想,心中越是不平。对腹中孩子生出更深芥蒂。一个凶狠阴险的娘和一个冷酷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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