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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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丫头,她显然不这么认为。她倔强的抬着头,对自己母亲看也不看。只是在听到还我的时候,委屈的皱了皱鼻子,好像不这样,眼泪就要留下来了。
我笑着把女人扶了起来,摸了摸那丫头的脑袋,对她说:“你没有跟你阿妈说这时我送给你的吗?”
小丫头躲开我的手,委屈的说:“我说了,可是阿妈不让要。”
“小孩子,要马做什么?阏氏的马,借给你骑两圈就天恩了,你还想占为己有?”女人语言有些激动,我不知道,不过一匹马而已,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站在那里,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丫头眼泪已经落下来了,我看着好心疼。
蹲下身子,替她擦掉眼泪,我看着女人,她眼中流露出母亲才会看得懂的无奈。眼睛瞥到她身上那件袍子上一快因为时间太久磨光毛的衣角,我终于明白了,她的顾虑。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站起身来,拉着女人都到一旁,压低声音不让丫头听到,在她耳边说,“这匹马我会安排专人喂养,所有的费用,我来出。”
女人被我看透了心事,脸有些发红,她转头看了看满脸期待和无奈的丫头,又看看我,感动的两眼通红。
养一匹马,对于皇族世家来说,并不算什么负担,但是对于他们家这种落魄的家庭,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从她和她的丈夫同用一匹马,我本就应该看出的,可是我竟然忽略了。
我又说了好多,女人终于不再坚持,她对着小丫头点了点头,小丫头高兴地差点儿跳了起来。
这时,宇文泽也跟大叔谈完了,正准备往前面走。看到我们三个在这里,他转动方向,朝我们走了过来。
女人忙慌慌张张的向他行礼,他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对于这家人,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看着女人的窘迫,我有些尴尬的说:“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就安排人过去。”
女人闻言,拉着丫头退了下去,我看了看宇文泽,他看着女人的背影,微微发愣。
“你和她?”我试探着问宇文泽,语气有些暧昧。
宇文泽收回眼神,看着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大叔跟你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你现在把位置让出去,该来的,还是不会走。懂了吗?”
我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宇文泽终于放下心来,拉着我,朝着大帐的方向走去。
按照流程,他应该跟众人见面,可是他却带着我一头钻进了帐篷。进去之前,他对自己的随从说:“今天晚上的晚宴,由专珠族长主持,本汗和阏氏有事,就不参加了。”
“你在躲什么?”进到帐子里,我问宇文泽。大帐里有些混乱,应该是刚刚他们议事的时候弄得。我弯腰捡起被丢在地上的一只杯子放在桌子上。
“我不想见他们。”宇文泽脱掉披风扔在地上,整个人摊在一旁,随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睛,皱着眉。
我默默地走到他身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我听到的宇文专珠他们说的话,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滚烫,我看着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儿起伏。就这么静静的,他好像睡着了,我想要抽回手,他却抓的很紧。
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我看到他的头上冒着豆粒大的汗珠,我喊了他两声,他也毫无反应。我感觉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急促。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他也会生病?
这次外出,按照规矩,没有带使唤的用人,我努力的把手从宇文泽手中抽出来,他竟然毫无反应。我的心没有来由的慌了起来,急忙起身,朝着克木大叔的小屋跑去。可是里面空空如也,我转了半天,心慌的更加难受。
宇文泽突然如此,我毫无准备,不远处的篝火燃着,一群人围着那里跳舞。大叔会不会也在那里?我想也不想,就往篝火的方向冲。眼看着就要达到光明所在,我突然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宇文专珠。机忙停下脚步,我转身往回走。他们对宇文泽本身就心存不良,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宇文泽如今的样子,一定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怎么办!我急的不知道该如何。突然身后传来小孩子的笑声,我猛回头,小丫头在她阿妈身边,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阿妈,怎么没有看到阏氏和舅舅呢?”丫头抬着头,一脸天真的问。
女人忙蹲下身子,捂住她的嘴,紧张的四下看看,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喊舅舅。”
丫头被她吓了一跳,忙点头。女人这才把手松开,一声叹息,随着风,传到我耳边。
舅舅?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难道她说的是宇文泽?我不禁再次打量眼前女人的样子。被说,这么一说,如果不是因为常年劳作让她脸上有些不和年纪的老态,只看眉目,她和宇文泽还真有几分相像。
来不及多想,我朝着她冲了过去。两人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我来不及解释,拉着她就往大帐方向跑。
守在帐子外面的士兵看到有人过来,刚要开口询问,一看是我,便闭了嘴。我拉着女人跑进帐篷,宇文泽躺在那里,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阿泽!”女人脱口而出他的乳名,两步跑到他面前,蹲下身子。
我心里安稳了一些,至少,从女人的反应看,她不会害他。
“快去找找,他的药。”女人转头对我喊道。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她说的药是什么。宇文泽从来不曾在我面前吃过药。虽然他精通医术,总是为我治病。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见他病过。
“快去啊!应该是红色的药丸。你去找找!”女人见我不懂,急促的催着我。
我忙回过神来,朝着放着我们行礼的箱子跑去。
女人在宇文泽身上翻着,一无所获,我一个个的箱子打开,里面也没有找到。
“阿妈,是这个吗?”丫头从宇文泽扔在地上的外衣中翻出一个瓶子,女人忙抓在手里,打开封口,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端过一杯水走了过来,女人把那红色的药丸塞进宇文泽口中。
她把他扶了起来,宇文泽虚弱的靠在她身上,她接过我手中的杯子,送到宇文泽嘴边,宇文泽张开嘴,喝了一口。
我这才发现,女人的额角已经满是汗水,忙抽出帕子,递到她手上。女人把宇文泽放平躺好,为他盖好被子,拉起他的手腕,摸了摸脉搏,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样的瘫坐在地上。
“他这时怎么了?”我走过去,看着宇文泽,低声的问。
女人看了我一眼,露出疲倦的笑容,说:“老毛病了。怎么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诚实的说:“我从没见过他生病。”
女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他每天都要吃药啊。”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作为他的妻子,我竟然连他每天都要吃药这种常规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们不是总在一起的。”我解释着。可是女人还是对我的粗心露出一抹不悦。
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站起身来,说:“他吃了药,一会儿就会醒了,不要告诉他,我来过。求你了。”
说完,不等我回答,她拉着丫头转身就往外走。我想要追上她,却听见身后宇文泽发出一声呻吟。我回过头,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在身边,他脸上露出一道落寞。
“你醒啦?”我的心终于放下了,喜悦的看着他,为他擦掉头上的汗。
他看了眼放在一旁的药瓶,声音有些飘忽的说:“你怎么知道给我吃药?”
“晚秋告诉我的。”我随口胡诌,刚才女人的嘱托,我还是要做到的。
“哦?”宇文泽狐疑的看着我。我心中一惊,从来没有听晚秋提过这种事情,难道她不应该知道吗?我只想着晚秋是宇文泽身边的人,一直跟着他,不应该不知道。可是被他这一反应,我心中有些没底了。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特地给你说这些。”宇文泽的表情,让我捉摸不透,不知道是欣慰还是自嘲。
我忙说:“她只是告诉我,你要是病了,就给你吃红色的药丸。至于那是做什么用的,我就不知道了。”
宇文泽对我隐瞒他的病,一定有他的想法。反正我确实也是不知道。
宇文泽向我伸出手臂,我有些犹豫,看他虚弱的样子,又有些心里不忍。于是,我坐在他身边,他用手臂圈着我,把我拉到他胸前。我的脸贴在他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上,有些不适。可是他却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只是让我的耳朵,贴着他的心跳。
“庄儿,你不会说谎。”宇文泽突然说,他的声音,透过胸口,震的我一惊,紧跟着他发出一声低笑,说,“除了大叔和她,没有人知道,我吃的是什么颜色的药。”
多说多错,我懊悔的想着如何自圆其说,宇文泽却精明的看穿了一切,说:“大叔被我安排办事去了,你说实话,她是不是来过。”
他的语气不是没有疑问,慢慢的是肯定的。我再解释,也斗不过他的精明。于是带你点头。
“刚才你的样子太吓人了。我去找大叔,大叔不在。我证没有办法的时候,看到了胡尔勒家的大嫂。你别怪她,是我把她拉来的,不信,你可以问士兵。”
宇文泽没有说话,他没有告诉我,他信还是不信。只是我感觉他的手臂在发抖,抬起头,我看到他眼中竟然含着泪。
我心中又太多的疑问,可是此情此景,我实在开不了口。我不习惯看到男人落泪,因为父亲说过,男人的眼泪,只在最痛的时候,才会流。
最痛的时候?想到这,我的心像是被谁掐了一把一样的疼,低下头,重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今天太奇怪了。我安静的想着。为什么,我觉得我对宇文泽的感情,有些不同了呢?不可以!我心中有个声音在警告着我自己,靳旬那张脸,不悦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刚才差点儿去找宇文专珠来着。”我找个了话头离开宇文泽的胸口。这次他没有阻拦,只是安静的看着我。我心虚的别开眼睛,故作得意的说:“我当时都要冲过去了,可是还是关键时刻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宇文泽微微笑着看着我,声音无力的问。
“因为他是个坏人啊。我听到他和那个胡尔勒的族长一起商量坏事来着。”
话题被我成功的转移了,宇文泽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看着我,问:“他们商量什么?”
“具体的我没听清楚。不过是跟你有关的。起因应该是和齐哈尔叛乱有关吧。”听我说着,宇文泽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脸上却露出一抹狠毒。
“把你听到的详细给我说说。我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这话从宇文泽嘴里说出来,我感觉就要像要把他们用牙齿咬成碎末一样我只得把早些时候听到的他们的对话给宇文泽重复了一遍,他那双绿色眸子,透出狼看到猎物时候的光。
“看来这趟冬猎是来对了。”宇文泽笑的有些阴森。他喊了一声士兵,士兵进来,他吩咐说,“克木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