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赵雅-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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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
门外侍卫的声音。
殿内只有女人的哭声,太过诡异。
一身渔夫打扮的赵盘,安抚地搂着赵雅,用靡荡低沉的声音回道:“寡人与美人正欢好,尔等推开,换阉人来!”
“诺。”
赵雅听了,止住哭泣,红着眼也红了脸:“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赵盘低头,认真地给她拭泪,长期习武的手指虽是养尊处优,也微微有薄茧,只因动作轻柔,赵雅并不感到疼。比上次送石榴那次的使坏,要温柔得多。
赵雅从没见过赵盘这样,一时有些呆愣了。
赵盘却站起要走。
赵雅一个激灵拽住他衣袖。
赵盘疑惑回头,却看到一张含着泪的脸上尽是害怕和不舍。
他展颜一笑,却是云破月来,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我给你找衣服来,不走。”
赵雅一疼,忽想起,自己衣服被假嬴政撕烂了,那方才自己衣衫不整抱着赵盘哭?!
她腾地钻进被子,缩成一团,脸上烧得可以烤鸡蛋了。
隐约听见赵盘的轻笑。
又是丢脸,又是羞恼,还有一丝安心。
失去又得到,真是令人气不起来。
“你到屏风外面去等着。”她一把拽下床帏,挡住自己。
赵盘含笑允了,自拖走了假嬴政去了屏风外。
赵雅快速换好衣服,走出来,正看到赵盘在扒假嬴政的衣服。
这是冒充反冒充?
可是嫪毐在假嬴政身边的守卫和眼线,根本容不得他动作,难道做嫪毐的傀儡由他摆布,慢慢筹谋吗?
赵雅轻声问出了。
赵盘摸了摸赵雅的头发,方才因为和假嬴政纠缠导致发髻散开,赵雅索性就没梳。
“我本想通过密道,接你出去,然后设计令吕不韦与嫪毐相争。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这个畜生对你……如今,他死了,为免被嫪毐发现,只能先冒充再说。吕不韦远走封地,咸阳被朱姬和嫪毐控制,我们不能冒险。”
赵盘是特地来救自己地!
不顾危险,甚至,为了救自己毁了计划,可能还要被嫪毐控制。
这是电视剧中最后六亲不认的赵盘吗?
“我,有这么重要吗?你可以……可以,夺回王位最重要啊。”赵雅一时有些混乱。
赵盘却脸上收了温度,一双眼盯着她,“你在赵国为了让我当上秦王处处筹谋,如今这种时候,连命都不要还惦记着我的王位?你,到底心里装的是我,还是嬴政?”
“自然是你,可是,你不想要王位吗?”
赵盘的表情松了松,“王位我要,自会去拿,你陪着我就好了。”
见赵雅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他皱了眉,“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寡人只能躲在你裙子后面等你保驾护航?还是你觉得寡人是个刻薄寡恩之人?”
赵雅想说后面那个理由,可现在赵盘这样对自己,却是情义无双。
见他皱着眉生气,自忖自己的错,便低头服小,拉着他的手摇摇,“好啦,我只是太感动了,你冒险救我,小女子一时太过,呃……受宠若惊!对就是受宠若惊,你可是秦始皇呀,我当年上历史课的时候,看到你的丰功伟绩,威风八面,可是佩服得紧。你这么在乎我,我……呵呵,你懂的。”
赵盘看她笑得傻气,说的话虽乱七八糟,但着实心中受用。既然历史有定论,那么自己绝对不会栽在嫪毐手上。
“那你方才说的'寡人就是这样的脾性!这样的男人!他日亲政后要执敲扑而鞭笞天下,百无禁忌!'真是我说的么?”
赵雅连忙点头:“对就是你说的,我在历史书上看到的。你是始皇帝,自然百无禁忌。”暗自叹了口气,这话前两句是雍正说的啊亲,后一句是贾谊的《过秦论》。
只是要说了雍正,就得说清朝,前面还有汉唐魏晋什么的。扯不清了,你以后怎么吹你的二世三世以至万世?
赵盘脸上笑意浓了,“此话的确像是寡人的口吻。”又心中一动,想起项少龙的话,“是不是历史改变,你和项少龙就会消失?”
赵雅想了下,还是点点头。
她可不能说:什么呀,你们都是一个叫黄易的老头写出来的角色。而且还有第二部男猪是项羽哦。
那样的话,赵盘会崩溃的。
赵盘手一伸,把赵雅拉进怀里,抱的紧紧得,直到她感到疼了,才道:“放心,为了你,寡人也要把王位夺回来。”
脸贴着赵盘的温热身体,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赵雅也觉得脸热心跳起来。
太过诡异!
一定是刚才惊心动魄没回过神来!
她猛地推开赵盘,见他审视的目光,她张张嘴,最后干笑了一声:“我有办法了。你继续混在嫪毐身边冒充假嬴政,挑拨吕不韦的事情,我可以让项少龙办。”
赵盘盯着她看了几眼,不再言语,抱着假嬴政的衣服去了屏风后。
赵盘突然冷场,令赵雅不解,好好地怎么又生气了?
生哪门子气?
我好心帮你唉!
赵盘换好了衣服,就把假嬴政扔进密道。
那密道竟然就在赵雅的床底!
这让她以后怎么睡?还有这密道谁挖的,这么那啥~~
赵盘道:“嫪毐今日就会找到我的尸身,马上就要回咸阳了。理由也充分,因为你魅惑了寡人,令寡人流连骊山忘却朝政。所以,你也跟我们一起走,不会住在这。”
见赵雅看着床欲言又止,赵盘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密道是我挖的,在邯郸我床下挖的那条去城外的地道,不比这条差。”
说罢,推开门,抬腿就要走。
赵雅瞠目结舌,这赵盘属老鼠的?生来会打洞?
哪知门口轻飘飘来了一句:“美人伺候寡人很是辛苦,你们好好服侍。”
作者有话要说:原话:朕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秉性!就是这样皇帝!尔等大臣若不负朕,朕再不负尔等也。勉之!
你爱寡人甚之
赵盘反冒充地去见嫪毐。
赵雅走到殿门处,凝望他越走越远的深青色背影,把到嘴里的话咽下。
对此刻突然出现的赵盘,她竟毫不担心他的安全。仿若一下子对他产生万丈信心似的。而心底压抑了一段时间的担忧又涌了上来。
她到底没喊住他,问清楚自己搁在肚子里好久的话。
十七、十九被钳制的侍卫放了之后,便找了过来,却见夫人在殿前廊上神色复杂,衣服也不再是之前那身了。
她俩心下一惊,连忙过来,“夫人,你,大王是不是……”
赵雅安抚道:“没事。今晚我跟你们去配殿住。”主殿床底下埋着尸体,想想就恐怖。
配殿也很大,本就是给低等妃嫔的住所,因为秦王登基时日较短,骊山并无妃嫔,所以,空置了不少宫殿,十七十九才有幸占得一处配殿。
见夫人将日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十七心思细腻,想的也多了一些,沉默不语地帮赵雅把东西放好。十九倒是因为常单独外出,风风火火些,又被这几个月困守搞得很憋屈,此刻见姐姐和夫人都沉默着,她有心热闹一下,却被十七适时阻止了。
于是气氛更加沉闷,十九便主动去门外守夜。
一夜无话,赵雅也没等到项少龙的踪迹。
第二天一早,果然,嫪毐派人通知即刻回咸阳宫。
特别提到赵雅。
主仆三人得了令,快速叫宫女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多的,除了几样从赵地带来的贵重物品,便是赵盘送得东西了。其他衣服什么的,到了咸阳宫根本不符规矩,不必带了。
赵雅身着银狐裘,抱着小手炉,带着十七十九,随太监引路,到了骊山行宫前。
御驾鸾车已备好,护卫骑手如林。肃杀中,那五彩鸾车倒显得几分明媚可爱。
天气也好,银装素裹的骊山,艳阳一照倒也有几分暖意。
赵雅上了车,盘腿坐了,与十七十九有一搭没一搭说话。但总心底对咸阳宫有些忐忑,也讲不了几句便无话可说。
突然车帘一掀,阳光刺眼,一身玄色龙纹深衣,通天冠的赵盘伸出手来,在众人惊呼之中,将赵雅胳膊一拽,扯入怀中。
“你做什么?”赵雅既惊且惑。
赵盘低下头,凑到她鬓边装作亲昵,嘴里轻声道:“嫪毐早对你感兴趣,如今你‘病’好,若不与我一车,恐怕危险。”
赵雅一凛,四下一看,果然嫪毐的亲卫已往这边过来,本已要往下跳的动作停滞,转而抱住赵盘的脖子,由他抱自己上御车。
两人进了车内,赵盘便叫内侍下车。
内侍迟疑了一下,道:“侯爷吩咐奴婢好生伺候大王。”
赵雅看了,暗叹嫪毐对假嬴政控制得真严。不过还好,这位是真的,只要去了前朝,见了臣子,内宫根本算什么。
若是之前怕真假大王一出,朝野动荡,那么现在只剩一个大王,赵盘自然不用怕嫪毐。
赵盘从小几上执起酒壶,喝了一口,低沉了声音:“你真要抗旨?”
内侍犹豫了一下,抖了抖身子,“奴婢……啊——”却是被赵盘一脚踢下了车。
这还是马车走在路上呢!跌下去不是残废,也至少摔个鼻青脸肿。
“现在还在嫪毐控制之下,做什么挑衅呢。”赵雅担心了。
果然,那内侍一落马车,车便停了下来。有马蹄声由远及近。
赵雅要去掀开窗帘,查看,却被一扯,跌躺在地毯上,继而被人压了上来。
赵雅不知所措地看着上面一张放大的脸。好似醉了,眼睛半合着,睫毛长密,黑眸带着笑意水亮。温热的气息,带着点酒气,喷在她口鼻之间。
她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非常大声。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做什么?放开!唔——”冰凉柔润的唇紧紧压迫下来,将她要呵斥的话全吞下,不留一丝,炽热的舌头也趁她说话的尾声入侵进来。
赵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势所骇,一急,脑子里空白了一下,傻了。
缓过神时,口鼻之间满满全是男性的味道,带着酒气和霸道。
她又慌又怕又急,死命推他的身体,头也躲避着他的唇舌。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赵盘怎么能,他怎么可以……
反抗毫无作用,别说从小习武的赵盘了,便是那个假嬴政,她都无力抵挡。这番挣扎换来的是手脚被压制的疼痛和更加大力得吸吮,仿佛要把她口里的空气全部吸走般。
脸颊被他微凉的鼻尖触碰,令她感到自己的脸有多烫。脑子像煮开的水,什么都思考不了,全身的触觉都集中在唇舌上,刺痛中发麻发痒,眼前有些晕眩。
赵雅一个激灵,捞回神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放大的黑眸。赵盘停下,一手盖上了她的眼睛。
他对上这双眼竟然有些心虚。暗自恼恨,想起前事,这女子骗自己叫了她半年“娘”,狠狠地又低头封住赵雅的嘴。由于带着气,这吻更加用力,舌也把她的舌头卷入口中,似美味食物般轻咬,吸吮,吞咽。
看她“唔”“唔”害怕的样子,赵盘起了坏心,松了咬在牙齿间的舌头,在她收回去的时候,舌尖突然地在她舌底一舔。果然发觉被他压在身下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这个反应明显愉悦了他,赵盘轻笑一声,抬起头。看她红润的樱唇被自己舔得水亮,吮得红肿,张着嘴无力地喘息。唇红齿白,嘴角挂着一丝淫/靡的银丝,令人心动。
他重重地往她唇上吧唧一下,喘着粗气爬起身来。
身上重量一轻,眼上无主的黑暗撤开,赵雅连忙要爬起,却身体酸软了一下,又引起赵盘的轻笑。
他看着她娇喘嘘嘘,发丝凌乱的样子,黑眸里的笑意想要化成水一般。
才要调笑两句,却见她依靠着车壁,茫然地看了看他,接着捂着嘴曲着背哭起来,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难以明说的悲伤,甚至连身体都不住地发颤发抖。
赵盘愣住了,他料过她千种反应,或喜或怒,却从没想到过这种。
他有些手脚无措,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