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赵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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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等公子王孙的嘲笑。
“呸!纨绔!”赵盘心道,男儿志在沙场、朝堂,岂能与妇人为乐,耽搁自个儿?!
此刻赵盘想来,这赵嘉虽最近因为赵德废了,只能好好待自己,但还是热衷于耍弄自己,就比方这次。
打马走了几步,赵盘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就想吐,抽着鞭子呼喝小厮侍卫给他围堵野物,他公子盘要猎个野猪再回府。
小厮侍卫素知公子盘脾气极大地,在邯郸又从来是嚣张跋扈,随着雅夫人地位的直线上升,公子盘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于是一个个都极听话赶着去围堵。
赵盘射了几只兔子之后,还没见着野猪,看看天,已经有晚霞了,便心灰意懒地要收拾回府。
却见前面黑压压一群人向自己方向而来。
赵盘眯起了眼睛,想看看是敌是友,却没想到是那烦不胜烦的乌家堡众人。
当下好不罗嗦,收好了弓便呼喝侍从走。
“政儿!”朱姬远远地就看到赵盘神气活现地骑在马上射箭,那一箭射中野兔的英武让她激动地想哭。想当初,她把他送走的时候,软软地只会在她怀里哭,现在长这么大,这么威武神气!
赵盘听了,眉头一皱,又是那个疯女人,又来做什么?拉着自己哭?
乌应元见朱姬情绪激动,连忙劝道:“夫人,克制啊。”
朱姬逼回泪水,点点头,“乌堡主放心,奴家不会再坏事了。”上次在雅夫人府,第一次见到政儿,话都没说上几句,儿子就被自己哭烦了。(还记得雨夜那章不?)
陶方自街上碰见赵盘,就派人尾随,并通知乌应元和朱姬来堵截,势必要让母子相认。
可惜,赵盘根本与朱姬没有母子相通的心意,“乌应元,你又想做什么?上次在官署,本公子给你客气,你倒来了福气,跟踪本公子!”这伙人目标明确,又是荒山野岭不可能没事跑来,定是派人跟踪,赵盘很不爽。
“政儿,我是娘啊,政儿。”朱姬迫不及待地向赵盘跑去,直到被对方的侍卫拦住。
赵盘不耐烦道:“要本公子说几遍,你们才肯相信?本公子是赵盘,赵王是我舅舅,雅夫人是我娘,根本不是什么嬴政!那个白玉戒指,是裕叟翻新房的时候,从地下一个坟里挖出来的,那嬴政早死了。”他都说几遍了,这伙人愣是不信,偏信那妖女造的鬼话。
“政儿,你怎么能这样伤娘的心?娘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被赵穆囚禁的这十几年,天天都挂念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你却不仅不认我,还说自己死了。”朱姬泪流满面,“雅夫人对你好,娘很感谢她,不会拆散你们的……”
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乌应元、陶方以及一堆死士,再看看哭哭啼啼的朱姬,赵盘烦躁地,一抽马鞭,“懒得理你们。”
犹自奔驰过去,掀起一路尘土。小厮侍卫也赶紧突围追自家公子。
赵盘漫无目标地跑出来,一时也没分清方向,便朝南边走,邯郸城在南边。
走了一会,隐隐看到一个人在山脚警戒,那那身情形有些眼熟。
是羊师!
他怎么还没走?
赵盘想不明白,也不想探听,便拨了马头准备绕道。
又围着山走了一会,却是看到自家的马车还有赵雅的贴身侍婢十七。
“十七!”
“公子?”
“娘呢?”
“夫人在,”十七顿了顿,看赵盘的脸色似乎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该隐瞒。
赵盘见十七这样更来气,“吞吞吐吐做什么?夫人何在?”
十七想来夫人是母亲,也用不着瞒儿子,何况自己根本瞒不住,“夫人在山上和友人话别。”
赵盘眉头一皱,想起赵雅最近古古怪怪,又想起裕叟说的话。
难道是郭开?
赵盘甩甩头,把这个荒唐地想法扔出脑外,催马上山。
果然看到赵雅一蹦一跳地下山来,还兀自傻笑。
当下,赵盘脑袋一炸。
李园还是郭开?
“赵盘?你怎么在这?”赵雅奇怪,不是去赴宴了么?
“你,你,你”赵盘说了三个你,就说不下去了。
赵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赵盘不说话,倒是想起方才的主意,“盘儿,你年纪不小了,有没有心意的姑娘,娘给你做媒?”
赵盘脸色更差了,反问道:“你得的那个了不起的宝贝是不是郭开送的?”
赵雅觉得李园的事还是瞒着好,点头道:“是啊。”
“撒谎。”赵盘指着她右眼,“你一撒谎就眨眼。”
有吗?赵雅觉得有些不大可能,自己眨右眼了?
“看吧,被我说中了。你要是没撒谎,早反驳了。告诉你,你右眼根本没眨。”赵盘哼了一声,“不是郭开,就是李园了。”
赵雅不干了,这赵盘跟吃了枪子一样,找茬呢这是?
“好了,你都猜对了。行了?”
“你,竟对我如此说话!”
“就这么说了。”赵雅别过头。
“你答应过要和本公子永远在一起的,还一直只对我一个人好。现在你竟然背着本公子和李园私会?!”赵盘怒了。
赵雅差点吐血,这赵盘说的什么话!
“那是,娘跟儿子,自然是永远一起,打断骨头连着筋。什么叫背着你私会?我可没答应过你永远守寡。不对,我还没结过婚,连丈夫都没有,守哪门子的寡。”反正赵盘都知道自己不是他娘,自己何必再迁就他?而且这控制亲人的歪风邪气得制止!不能放任了,不然赵盘越演越烈,自己还要不要自由了?
“喔你早就打算改嫁了,难怪当初设计让我冒充嬴政,你便可以甩开我,跟李园双宿双栖了是吧?!”赵盘气地脸红脖子粗。
赵雅不理他,自顾往前走,自从身份说穿了以后,赵盘对自己越来越不尊重了,控制欲却丝毫没变化。她气的很。
刚走两步就被赵盘一个箭步赶上抓住胳膊。
“恼羞成怒了?说中了?”赵盘冷笑,“告诉你……”却是说不下去了,赵雅胳膊被他拽着疼,便要挣扎。
赵盘却向赵雅身后看了一眼,嘴角一勾,低下头,擒住赵雅的唇。
赵雅脑子一轰,这是什么个情况?!上次是什么鬼怪摄魂,这次算什么?赵雅就算傻了也不会认为赵盘这是迷信。他真的在亲自己!
赵雅越想越害怕,那唇上的缠绵转侧却是越来越重。“唔……”赵雅死命地要挣脱赵盘,却被他大手一握,抱得动弹不得。
赵盘是嬴政了
赵盘的动作既熟练又带着粗鲁,赵雅被他吻得很疼,无奈这小子力气很大箍得她挣扎不得。难道赵盘喜欢自己?
赵雅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偏生随着赵盘越来越大力,赵雅呼吸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脑子里浆糊一片,却在这时,唇舌间麻痒之感蔓延到头皮,出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赵雅对这感觉给骇住了,这个感觉既欢喜又苦涩,极快乐又酸痛。
她也不是一次恋爱没谈过的初中女生,这份感觉,是极熟悉的。
沉浸在赵盘气息中的,还有她脑中的画面,从开始的叛逆小儿,到后来对自己的依恋,再到那个被拆穿身份的雨夜,她伏在他背上,听他脚步沉重地踏在水滘滘的草地上,发出的声音敲在她心尖上。
这个世界,她不是孤独一人。
赵盘也同样孤独。
那么就相互依赖吧。
陪着他也陪着自己。
哪怕只以母亲的身份。
好久,又仿佛一瞬,赵盘放开了她。
赵雅看向他,却见他一脸得意地看向自己身后。
难道?
赵雅陡然转头,李园大跨步远走的背影!
“你!”原来,原来是这样!
赵雅盯着一脸得意的赵盘,捂着嘴,心里酸涩愤怒,“你……”
赵盘却冲她一眨眼,带着纯真和得逞的笑,“以后李园不会来骗你了,本公子聪明吧?”
“蠢货!”赵雅带着哽咽怒吼,什么喜欢自己?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还纠结什么母子的身份,赵盘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而亲吻。这么功利而幼稚的吻,偏自己还动情了。
赵盘被赵雅这一吼,愣了愣,也气了,“你为了李园吼我?”
“蠢货!”赵雅鼻子一酸,眼泪都飚出来了,自己才是蠢,蠢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早就喜欢上了面前这个莽撞不懂事还心眼多的臭小子!
蠢到还以为他也喜欢自己。
蠢到以为他的依恋是对自己,不是对母亲。
“喂,你别哭啊。那个李园有何优点?不过长了张招人的面皮而已。你别喜欢他……本公子真的会对你好的。虽然暂时,本公子还只是个农官,不过将来,我会努力当上丞相,至少也要像先前赵穆那样的权势。你喜欢钱,喜欢珠宝,喜欢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别想李园了,好么?”
赵盘被赵雅哭得手足无措,软声安慰。
可,方才明白心意的赵雅却是听得更加心绞,只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赵盘从没见赵雅哭成这样,又不说话,不搭理自己,心中一慌,蹲下来,“你真的生气了?好吧,刚才本公子的法子是不高明,但是一时情急,只想到这个了。你要是气这个,你就骂我吧。”
赵雅看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的赵盘,只气苦,侧身避过赵盘的身体,大步往山下走。
赵盘见赵雅哭着跑走,还是不理会自己,一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又真怕她不理自己了,还是站起身追上她,“做本公子的娘,就这么不好么?!”
赵雅立住了,转头一脸泪痕地狠狠盯着赵盘,把赵盘看得瑟缩了一下。
“你怎么了……”赵盘强笑,这赵雅变脸也太快了,方才还梨花带雨呢,现在就一副狠绝的模样。
“你也知道我是你娘?”赵雅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
“盘儿是情急之下没法子了,盘儿不想娘跟别的男人走。你要是生气就骂我或者,轻轻打也行。”赵盘讨好道。他跟赵雅相处这么久,最知道她心软,尤其是当自己装柔弱的时候。
可惜,赵雅脸色并没有好转,而是低声冷冷问他,“你知道为什么□犯和纵火犯,最容易落网么?”
赵盘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提这个?
赵雅继续说,“那是因为,□犯和纵火犯的心理都是一样的病态,他们有极强烈控制欲和占有欲,但是却受限于各种原因得不到。那么,他们就会产生一种得不到就把她/它毁掉,以证明自己的病态想法。所以官府只需要从这类男人下手,往往很快就能破案。”
赵盘语塞,她是在说自己与那些劣迹斑斑的罪犯一样病态么?是了,自己是不想让她改嫁,想让她陪着自己,永远当自己娘。怎么了?很难么?
李园难道就比自己高明很多么?为什么女人一定要男人呢?有儿子不就够了么?
赵盘不服气道:“那女人也有纵火的呢?”
“女人纵火杀人,不是为了得到,而是报复!为了报复祸害她幸福的人。是不计成本,哪怕同归于尽的报复心理。”
天要黑不黑,几乎掉光叶子的树枝阴影在赵雅黯淡的脸上随呼呼的冷风摇曳,配合那冰冷的话语,和死盯着自己的眼神,赵盘心里有些突突的。
这,她不会真的在暗示什么吧。
赵盘强笑了下,笑声在旷野里显得更突兀。于是他闭上了嘴。
赵雅自嘲地笑了,白了他一眼,便继续朝山下走。
到了山下,径直上了马路,吩咐启程,也不顾赵盘跟着后面不敢靠近的忐忑样子。
随后的几天,赵倩也回了王宫,忙她的婚事。
而赵雅一直没有理会赵盘。
赵盘百般讨好都没用,遂也失去耐性,与赵雅冷战起来。总之恢复了赵雅刚穿越过来时的状态。
赵雅冷眼看赵盘的行为,不断地在心里嘲笑他幼稚,自己跟他不只是有代沟,这两千多年的跨度,按三年一沟来算,比得上喜马拉雅山的等高线密集程度。
而既然婚事筹备这么长时间,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