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心玉之雪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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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对这个女儿视若珍宝,此番失而复得,自是更加珍惜。他不惜要挟四阿哥,如金枝出了什么差错,别管是何人所为,他都会算在四阿哥头上。四阿哥也将隆科多的威胁告诉了素言,让她今后安守本分。
忙完这些,四阿哥想着是时候该将梵雪送走了。
可此时,却传来十三阿哥因刺杀康熙和八阿哥未果,而被终生圈禁的消息!
6
6、求援 。。。
“我曾经说要将你送到十三阿哥府上,如今他遭到圈禁,看来是不能够了。”四阿哥略带歉意地对梵雪说。
梵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来,又高兴又怅然,只能低低地回了一声“哦,没关系”。可眼前,四阿哥也感觉得到素言的蠢蠢欲动。四阿哥已经感觉得到她在拉拢府上的人,已经开始部署自己的天地。素言已经不是从前的素言了,凡是挡了她的路的人,她都会予以狠狠地反击。如今的素言,自己也并非一点责任都没有。
可,为什么一定要保护眼前这个女孩子?他自己也说不出,是惋惜还是不忍?只是,无论是惋惜或者不忍,这都不应是他所会有的情绪。
四阿哥忍不住对梵雪说道:“放心,我会护你周全,我会再想其他办法。”四阿哥想过了,再不济就弄到隆科多府上。不论怎么说,这个丫头救过金枝一命。隆科多也不会亏待她。
梵雪怔忡:“护我周全?!四阿哥言重了。”
纳了素言做侧福晋后,一直风波未平。德妃娘娘已经提了几回要见侧福晋和弘历,都还没抽得出时间去。上次紫薯的事件,虽然四阿哥并不能确定是谁做的,但少不了就是老八、老九,甚至是自己的亲额娘德妃。尽管四阿哥不想防备自己的额娘,可眼前形势所逼,再不小心,今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四阿哥带了素言、弘历以及弘历名义上的额娘李氏去见德妃。德妃乍见素言,惊讶不已。虽然眼前的人否认自己是曾经的宫女素言,只说是年羹尧的妹妹。可老辣如德妃,她又怎能猜不出这里面有猫腻?!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德妃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况且,如果他们不想说实话,自己纵然追究了,又能得到怎样的结果?
德妃抱了弘历,舐犊之情溢于言表。她喜不自胜地逗孩子笑,这小娃儿,每咧嘴一笑,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高兴。因着孩子,所以特意看了孩子的额娘李氏。可眼前这人,的确如外界传闻又黑又丑。德妃看了,心里也没什么好感,也暗暗抱怨老四怎能跟这样的女人……
四阿哥看出了德妃的心思,便让李氏先抱着孩子回府,自己和素言多陪一会儿额娘。待到周围无闲杂人之后,四阿哥安抚德妃自己只想做个好亲王,今后会全力辅佐老十四当皇帝。
离开德妃娘娘那里,四阿哥和素言在宫里信步闲逛,顺便聊聊当今的形式,以及未来该做点什么。
也是机缘巧合,就在这会子,他们看见了八阿哥和李德全道别。曾经李德全是自己的眼线,如今看他们的神态,他已经转投八阿哥了。四阿哥不禁暗恨时不与我。素言冷冷地进言道:“看来,我们应该在宫里布置新的眼线了。”
四阿哥虽不置可否,可却大为心动。只是,这个眼线如何布置?怎么才能找到一个妥帖的人?没了李德全这个靠山,又能让谁把眼线送进皇上那边呢?
正在他烦恼之际,一阵朗朗的少女声进入四阿哥的耳廓。原来,他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片花园,看到了梵雪在读书。现今,她已经念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脸上带着的是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悲戚与彷徨……
一个下午,四阿哥脑子里都没有停止过思考。他想到,如果把梵雪送进宫……
这个小丫头聪明机灵,别管是送到哪个娘娘身边,都会做的不错。如果,她知恩图报,在宫里得了什么消息,自然也会告诉自己。只是,为何这般难开口?是不舍吗?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是夜,四阿哥传梵雪进了自己的书房、看着梵雪静静地站立在眼前,四阿哥负着手,踱来踱去。最后,他还是开口问了:“如果,将你送进宫里,你可否愿意”
梵雪一听此话,呆了几分钟,又自嘲地笑了,轻声说:“我愿意不愿意重要吗?我有选择的权力吗?”四阿哥从她的笑中,看到了一丝倔强,这是这个小丫头平时所不具备的。四阿哥也不看她,背着她,轻声道:“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梵雪打断他道:“一切但凭四阿哥做主,奴婢不敢有异!”这话说得恭顺极了,可这口气却并不恭顺。当四阿哥诧异地回过头来时,梵雪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梵雪心里是难过的。之前,他将自己送进十三阿哥府,只是为了她的周全。如今,送进宫里,难道还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周全,这么简单吗?
……
梵雪没有给四阿哥任何台阶,让四阿哥不禁恼然。可眼前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自己直接做主让梵雪进宫。他命金枝去通知梵雪这个结果,而后自己又着手给她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身份。
这种事,一旦办起来就会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即将入宫的最后一天。
梵雪来到四阿哥的窗外,看到四阿哥坐在烛光下,端着书的模样。四阿哥在窗内,淡淡道:“是你么?进来吧。”
梵雪轻声答道:“不必了,这样挺好。”
四阿哥知道她有话想说,也不再打断,默许他们如此相持着。
梵雪这两天想了很多,既然自己要走了,就把想说的话一次说完。梵雪挨着窗户,柔声说道:“弘历是个有富贵相的孩子。四爷要多加调教。”四阿哥静静地听着,也不出声。
梵雪接着说道:“都说天伦之乐,又说隔代的感情最深。四爷不妨让弘历多去皇上那里走动走动。谁都不会排斥或者怀疑一个小孩子。”
四阿哥听到这里,心头豁然一亮。
梵雪接着说道:“眼前的形势,韬光养晦才是智者的做法。谁蠢蠢欲动,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再说,端坐在高位上的人,也不想看到有人觊觎他的位子。”梵雪说得极其隐晦,不敢直说是当今皇帝。
四阿哥忍不住问道:“那你觉得具体如何做,是好呢?”
梵雪答道:“察民情,尽孝心。四爷不妨尝试下自己劳作,将务农的心得写出来,再将自己种的果实献给皇上,也是一片孝心。”
四阿哥心里更是亮了一大片。原不曾发现,这个丫头还是有这番见识的人,谁她从前隐藏地太好了吗?
梵雪又说道:“聪明的人,是不会明着争的。四爷试想,如果自己坐在那个位子上,怕什么、喜欢什么?那您就知道那个人怕什么,喜欢什么了。”
看来,选择让梵雪进宫是明智之举。四阿哥正在暗暗欢喜。可是,这丫头会帮着自己吗?
梵雪却突然问道:“四爷,如果我进了宫,您再也见不到我。您会偶尔想起我来吗?当中午,您经过花园的时候;当夜晚,您挑灯夜读的时候,您会想到我吗?”
四阿哥一听此话,心里骤然一紧,说不出的慌张。是的,是慌张。曾经,有个女孩也问过他:“四阿哥,我去太庙为太妃祈福,你高兴吗?”因着这样一番话,后来产生了多少牵绊?!可这个丫头……或许,自己错了,她并不是一个小丫头。
当他再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梵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梵雪走在回房间的路上,眼泪汩汩而出:其实我知道,你是不会想起我的。我平凡低调的都快看不见了,你见过这么多明媚的女孩子,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转天,梵雪梳洗一新,来到正厅,与四阿哥、福晋、侧福晋拜别。四阿哥静静地看着她:她还是打扮的那么素净,似乎生怕别人窥视到她的美丽。而在宫里,太漂亮惹眼,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梵雪跪下来给他们磕头,再站起来,再磕头。如此反复三回,只有金枝擦着眼泪扶起她。素言在一旁冷笑着看着她,既然已经送进宫给四阿哥办事了,素言也不想再为难她。
梵雪不敢抬头看四阿哥,生怕自己看了一眼,眼泪就会忍不住掉下来。这个身影颀长的男子,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她每一次磕头,仿佛都磕到了自己心上。难道,我对她……不可能,我爱的是晴川。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晴川。我怎么可能是这种朝秦暮楚的人呢?
在四阿哥纠结地眼神中,梵雪离开了雍王府……
素言并不知四阿哥安排了梵雪这步棋,她自己已经布下了另外一局棋子。
上次,她意外见到僖嫔的孩子奄奄一息,料定这个孩子已经时日无多。素言知道僖嫔跟小顺子交情非浅。虽然,她还不能确定那是怎样一种交情,但是尝试一下总是不错的。即使牺牲一个不相关的小孩的性命,也无关痛痒。
终于,在一个早晨,素言知道小格格去世了。她先是骗去了晴川,又去骗僖嫔说晴川在虐待僖嫔的孩子。僖嫔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晴川在小格格房间里,而小格格却已经死了。这个绝望的母亲,拉着晴川要为小格格陪葬,被八阿哥射杀在城楼上。
小顺子心里的希望彻底灭绝了,从此,他的仇人便是八阿哥。为了给僖嫔报仇,他不惜牺牲一切代价。
看到火葬僖嫔的时候,只有四阿哥和素言前来为僖嫔送行。小顺子重重地跪在四阿哥夫妇前面!八阿哥贵为阿哥,又有朝中大臣的支持,甚至连自己的干爹李德全也在帮着八阿哥办事。要想报仇,或许只能投靠四阿哥。别无他法!
自此,小顺子成了四阿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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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更替 。。。
四阿哥漫无目的地走在御花园里,自梵雪进宫之后,也不知她落脚到了哪里。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听,只怕会给她带来不利。而这个女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未曾捎回一丝音讯。而且,阿哥进宫的动静也不会小,她若是想见,自然就会出现。她迟迟不现身,只能证明,她并不想见。
可,为何她离开雍王府后,府上会感到有些凄冷?
几个宫女在眼前经过,为首的一个正给她们讲解着什么。这个身影,好眼熟。难道是我花眼了?四阿哥疑心道。
那个熟悉的声音落在自己耳朵里:“皇上要安寝之前,便把这个香薰炉点着了。”她手里拎着一个与金枝曾经也拎过的香薰炉。电光石火之间,四阿哥全明白了。金枝固然深爱着自己,可她绝不是一个细心、灵巧之人,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么雅致、巧妙的方法?至于,她是如何教会了金枝,已然无从知道。
梵雪也看到了四阿哥,跟众人一起给四阿哥跪安,那表情平静地就像两人从未相逢过一样。看来,她已经成了乾清宫的宫女。
四阿哥故意问小顺子当今在乾清宫,谁是最受重视的宫女,可否拉拢?小顺子说道:“是一个叫梵雪的宫女,这人做事谨慎小心,处处都让皇上很满意。最要紧的是,她为人低调,安守本分。即使我干爹想拉拢她一起为八阿哥效力,她都说自己笨拙,只会坏了别人的事,但求平平静静地做个宫女。”
即使没帮着自己,至少也未曾投靠其他人。这让四阿哥心里有一些欣慰。
四阿哥又问道:“那她是谁举荐来乾清宫的?”小顺子娓娓道来:“这也是她的机缘。本来要进乾清宫的人已经内定了。可皇上忽然要考她们,让她们写出自己的名字和家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