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透的月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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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王主管的声音跟平常有些不一样,平常比较和蔼,此时却有点尖刻。
“她那媚态,活脱脱就是男人玩出来的,跟前夫两年前早就离了婚,也没见她就哐当垮下来,肯定有男人养着。”
黎曜成应该是问了句谁。
“说到这个,我也只是知道大概,并不是很清楚具体的,再说了黎总,那种女人,有男人不都得藏起来吗?还能光明正大?她把男人藏的紧着呢,要不是上回我眼尖,也没法发现她跟实习生搞。”
黎曜成端着酒杯沉吟片刻,“怎么没有把她开除?”
这话很容易引起歧义,好像他希望她被开一样,但事实并非如此。黎曜成是总公司的大老板,想开除她是分分钟的事,根本没必要来问。姜月娅光听声音就知道,那男人又在居高临下地看人耍猴。
王主管继续耍给他看,“光是卿卿我我还不足够,有点太小题大做,那照片交上去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事实上,王主管他自己时不时跟小蜜腻歪一阵,心虚着呢。
光是拥抱打kiss,很容易被辩解为职场恋情,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除非有一方或者双方都有家室——这是丑闻无疑。
“黎总,公司舍不得她呀,她真是一个顶十个,那身段那脸蛋,整个十六楼最漂亮的女人。好歹撑到年末再让她调过去,现在突然一下,我也不好跟她说。”
“除了那个实习生,还有别的男人跟她有一腿吗?”
“暂时没有发现。”
“发现了也不用跟我汇报,直接开掉。”
“等等黎总,是开掉姜月娅还是男人?”
黎曜成阴沉的一句:“你说呢。”
姜月娅站在门外,默默将双手攥成拳头。
原来那些疑似威胁恐吓的照片,竟然全是王主管搞的。她简直是第一次认清这个人,有片刻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但她很快又稳定下来。她已不是刚出象牙塔的少女,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见,很多人表面上跟他们心里都不一样,她不会因为揭露了伪善的笑脸,就觉得很受伤。恰恰相反,她很平静,但心中的确有些气恼。她要报仇,而且报仇的方式也格外简单,她已经想到。
回到家,她在电脑上写了一封很长的邮件,列出论据,跟李副总提出想要升职,想晋升到主管。她是懂得职场规则的,不会仅仅因为气恼而贸然的这样提。事实上一个月前,李副总已经有这个意思,甚至想推荐她去总部——今晚得知是黎曜成的意思。但那时候姜月娅觉得不太想,因为要分出多点时间来照顾孩子,不能再升职,再让工作更忙碌。但那天晚上,她改变了主意。
升职后跟王主管平起平坐,她会想办法把他挤走,势在必得。
姜月娅现在也知道,黎曜成一早就盯上自己,伏笔居然埋得那么早,变着法子软性硬性,各种压迫,接近。最终她被他吃到了。姜月娅想的是,既然如此,那自己为什么不利用这种机会?
在她晋升主管后的一个月,她又要去总公司谈项目,但谈完离开时,专门见了黎总。
她把招标书的合集往他那宽大的办公桌上一扔。
“上个月我的业务量又是第一,你说的,可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黎曜成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你想要什么?”
“把王主管给开了,就这。”
黎曜成是幕后boss,他当然知道王主管干了些什么事,姜月娅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眼睑一垂,“不太方便。”
“为什么?”她挑了挑眉,“你是总公司的人,管子公司还不方便?”
他神色不动,灼灼的打量她,“不、方、便。”
姜月娅一下就懂了,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那天她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对襟,底下是一件黑色的针织裙。非常迷人。
他把椅子往后一挪,什么意味不言而喻。她垂眸,坐到他腿上。
“黎总,说话算话。”
他纹丝不动,“这要看你有没有诚意。”
她伸手,用细腻的指尖点触着他的嘴唇。
“我可以给你,但你自己要小心……搞着搞着,不留神爱上我。”
说完这句,她就想把手抽回,但他一把握住。直勾勾的看了她片刻,他张嘴把她指尖含进来。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的确还缺一个老婆。”
姜月娅掀唇笑了笑,没再吭声。
下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就微微变了,又透出那种入骨的媚来。冷淡淡的杏眼,明明有着一丝迷蒙,像一汪缱绻的秋水,但因为含着冷意,那艳丽也变得不好接近。
她的眉毛精致到从来不用费心去描,鼻子也是又挺又尖宛如雕琢,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彰显着几分高傲优雅。
黎曜成看着这个性感在骨子里的女人,罕见的情绪有点波动,他抬手掌控她纤细的腰。
“黎湛最近没去。”
“是啊,你什么都知道,他不也是你搞定的吗?不过我很好奇你用什么方法让他妥协?”
提及此,黎曜成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好。
“他没有妥协。”
姜月娅还想再问,但他不想再说。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新年再约。给读者么么哒~(づ ̄3 ̄)づ
原计划五六万字完结,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够,等结了这篇放飞系,新的练笔走纯爱系吧,轻松的小萌文。
☆、第18章
18
姜月娅今天回了一趟江家。母亲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她一开始没有回去看。后来一通电话,王碧珍喘得不可思议,像是晚期的病人,姜月娅觉得情况的确有些严重,还是去医院看望她一下。
她什么都没带,直接过去的。王碧珍拉着她的手,又在劝她复合,说什么忧心她的未来和以后。
“我走了,你可就没有亲人,能靠着谁呢?”
面对这种话,姜月娅一贯的冷嘲热讽,“你之前管我了吗?我靠着你了吗?14岁就看到你带男人回我们那小出租屋。”
王碧珍听完这话有些气恼和脸红,“我一个女的,独自把你拉扯大,你以为钱都是从天上掉的吗?得靠人挣啊,当时缺钱,我不那样做,现在根本没有你姜月娅!”
王碧珍并不是心狠手辣的母亲,这种人在小说才常见,恰恰相反,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在现实中未必会一败涂地,她们或许活得很成功。王碧珍是个柔弱无能的女人,她也做着贵妇梦,可现实里,这种女人未必会遇到多金又专一的白马王子,她等了一辈子都没等到。
姜月娅勾起一侧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王碧珍不是一个野蛮难缠的女人,但她却出奇的敏感,又没有与这敏感相匹配的聪明。
“你现在不是很享受,在男人堆里转悠吗?”
“是啊,”姜月娅笑得分外讽刺,“多亏你教的好,让我现在游刃有余呢。”
“怎么说话的?你现在越来越刻薄,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这你就猜错了。”
护士进来换药,两人的对话这才打住。
姜月娅出去买了些水果提回来,然后就准备走,但王碧珍却竭力拖住她。
“我是请假来的,下午还有工作要做。”
王碧珍说,“你男人不能养着你吗?没用。”
姜月娅眼睛一眯,“可我不喜欢他们养我,我只喜欢跟他们做。”
王碧珍的脸色明显僵了僵。
姜月娅满意的站起身,抚平微皱的裙摆。
“再见。”
然而她一出去,竟迎面碰到了沈况,那一刻她懂了,母亲为什么要拼命拖住自己。
上周两人已经开始打官司,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沈况还是跟以前一样卑鄙,出尽损招,居然暗中的收集了姜月娅和其他男人的亲密照,然后律师对法官诡辩,这个女人私生活混乱,以后肯定没法好好带孩子,甚至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不利于成长。
姜月娅手里有沈况出轨的证据,但那些是以前的,沈况道貌岸然的说自己现在已经改过自新。毕竟离婚后姜月娅并没有继续监视他——她才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精力,说他私生活不检点,拿不出证据,但还是把他的情妇说了出来,并将矛盾往这上面转移。
沈况的律师为他辩解说,现在我的当事人是单身,跟女人相处是正常的,并不是私生活不检点。
姜月娅辛辣的回击,我现在也是单身的,那么你刚刚交给法官的照片和视频,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我只是在跟男□□往而已。
她真的伶牙俐齿,毫不怯场,庭审结束后,律师都笑着跟她开玩笑,说,其实你不用聘请我。
第一轮姜月娅就赢了大概,沈况肯定非常不爽。
他把她拦下来,想拖到偏僻的角落里,跟她单独谈,但姜月娅肯定不会跟他去,做梦!
没讨到好果子吃的沈况,又开始借着体型和力量的优势动手动脚。先是扯着她衣襟,把她往那边拖。她猛的挣开,摆脱他强有力的右手,但扣子却崩掉了。
沈况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月娅,你对我本来也不是真爱,何必现在矫揉造作?形婚,然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是更好吗?”
姜月娅恶心的啐他一口,“要形婚,我也不会跟你这种人,识趣就自觉滚的远远的!”
沈况突然阴沉很多,再度动手的力气也变大,两人几乎在那扭打起来。
那一片白腻在他眼前晃,晃得他燥热难耐,他丧心病狂的抓她。姜月娅疯狂的挣扎起来,坚决不让他得逞。
两人的大动静吸引了医务人员过来,起先是护士,但两个女的,并拉不住一个发癫的大男人,无辜的护士还被沈况掀翻在地。
外科的谭医生从办公室出来一看,当即大步过来,左手牢牢揪住沈况的领子,右手直接挥拳,对着沈况的脸就是一下。
男人对男人的力量才是有效的,沈况被打懵了,嘴角出血。
很快,保安也赶过来。
谭医生把沈况猛的往后一推,对保安说,“把他赶出去。”
他一回头,看到气喘吁吁的姜月娅。她领口敞开着,细嫩的肌肤上居然有几条鲜明的红痕,指甲划伤的。
“过来处理一下。”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走。
来到医务室里,他却没有把棉签和消毒水扔给姜月娅,让她自己动手。他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走到她面前,让她抬起来。
谭洲一声不吭,而且眼神沉着嘴角也抿着,显得有些低沉。
最后还是姜月娅先开了口,“好久不见,原来你回国了。”
“半年前回来的。”
姜月娅笑眯眯的,“总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美女呢?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那是我当志愿医生的阶段,她给我当下手。”
姜月娅点点头,便没有再问。她对他没有意思,更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所以没有必要去问。
谭洲却等着。后来确信她不会开口,他主动补了一句,“她嫁给别人了。”
姜月娅有点惊讶,“为什么?她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富豪要娶她,你说她会选谁?”
姜月娅听完没吭声,她不是冲动说话的人,仔细端详了谭洲的脸色,确认他并没有什么难过和异样之后,她才笑了出来。
笑着打趣,“原来你只是个陪跑的。”
谭洲自己也笑了下,不过很快嘴角又垂了下来。
“她恨我。”
“怎么说?”
“在肯尼亚行医的时候,她怀了孕,但后来流产了。”
姜月娅听完,沉吟片刻,“看来她不跟你结婚,还是明智之举。”
谭洲也很释怀的摊摊手,“对,我觉得这个选择对她更好。”
但其实他心里那句是,为什么当初你不愿意跟我走呢?
这个话题把氛围搞的有点文艺有点伤感,他不太喜欢,不再继续谈论,埋头给她擦药水。
“可以不涂那个红药水吗?很难看,我待会还要上班,而且蹭到我衬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