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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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奋力向黑袍牧师砍去，可是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进攻。安妮丝、艾丝、卡妙、穆都动用了自己的奥义，可还是无法靠近黑袍牧师。
“你们这样的力量根本无法打破所有牧师合理架构起的护盾！”

亡灵战士中夹杂着那些原本是圣域士兵的战士们向白羊宫攻来，亡灵的号角声四起，战鼓震天动地。亡灵们高举着黑盾牌，抵挡着精灵的箭雨。
“保护雅典娜！”撒加命令道。
“杀！一个也别放过来！”凯瑟琳几乎咆哮道，她丢掉弓箭拔出宝剑，“现在正是你，我的宝剑出鞘的时候！”米罗向她使了个眼色，两人快如闪电，跃上石阶，两人从侧翼冲入敌阵，向敌人扑去。米罗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给敌人选择的机会而是直接犀利的杀死敌人。暗影充实着凯瑟琳的宝剑，宝剑起起落落，寒光闪闪。亡灵们举起盾牌抵抗着他们的攻击，可是盾牌毕竟不堪闪电般的痛击而土崩瓦解。一些意志力薄弱的敌人四散逃窜，凯瑟琳和米罗身上沾满敌人的鲜血，他们毫不留情地斩杀掉那些逃窜的敌人。
“难道要一直这样杀下去吗？”米罗和凯瑟琳背靠着，看着地上那些刚刚死去又挣扎着站起来的敌人。
“真要命！”凯瑟琳喘着粗气，“没完没了了！”
“要杀死这些圣域的士兵，我心里真的很难过……”米罗看着倒在血泊中那些身穿圣域盔甲的士兵们说。
“收起你的善良吧，米罗！”凯瑟琳的剑无情地刺入一个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战士，“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
米罗捡起一把剑砍掉一个亡灵的头说：“凯特，原来你这么暴力啊！真怕以后睡着了被你一刀砍了！”
“你不累吗？”凯瑟琳没好气地说：“还有心情开玩笑。”凯瑟琳依着自己的剑神态疲惫。不远处伊茉和迪斯仍然在奋力杀敌。但亡灵的号角声和战鼓声并没有减弱，硝烟挡着了明亮的阳光，米罗抬头沿着昏暗的太阳说：“今天漫长得像过了好多年……”
“希望他们五个能早点杀掉那群牧师，”凯瑟琳费力地把剑从一个亡灵身上拔出，突然失去重心向后面退了几步，米罗连忙抱住她同时用‘猩红毒针’杀掉一个亡灵。

修罗看着冰墙后亡灵和人类士兵都一致向白羊宫攻去，数万人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一片的压过去。圣斗士们和精灵奋力杀敌，可是敌人倒下了又会站起来！但最消磨士气的并不是杀不死的敌人，而是那些被自己招募来的年轻人，那些为着和自己相同信仰和目标而战的年轻人也要死在自己手中；还有那些曾经的战友，那些死去的战友们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站起来与自己为敌！修罗感觉到同僚们小宇宙中的阵阵哀伤！尽管雅典娜充满爱和希望的小宇宙围绕着他们，但修罗仍感觉到了一丝丝绝望的气息。修罗喘着粗气铮铮地盯着黑袍牧师，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太累了豆点大的汗水滴在地上，“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是这无形的墙完全看不出破绽！”卡妙有些郁闷。
“看来只能用那个被禁止的招数了……”穆紧握着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可是……”卡妙和修罗犹豫着。
穆的拳头由于握得太紧有些颤抖，“没办法了……希望雅典娜能宽恕我们吧！”穆摆出了Athena　Exclamation的姿势，“来吧，我的兄弟们！”
卡妙和修罗对视了片刻，“为了爱和正义！”三人同时燃烧，爆发出小宇宙，“Athena　Exclamation！”强大的力量集中在一点上猛烈地撞击着牧师们无形的防护墙上，刺眼的金光让安妮丝和艾丝不得不用手挡住光亮并紧闭起双眼。一声巨大的声响牧师的护盾被击破，光芒也随之散退。
艾丝持剑冲进亡灵中，手起刀落，寒风贯彻整个战场。平时的活泼可爱早已烟消云散，眼中阵阵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银色的秀发嗜血后变得狰狞无比，法杖无情地撞击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瞬间冻结周围的敌人。卡妙看着她战斗的样子，原来她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原来她这么有战斗力……是自己一直小瞧她了吗？卡妙践踏着亡灵的恶血，冻结、击碎一个个亡灵。
黑袍牧师冷静地看着他们五人，愤怒地将法杖往血泊中一跺，血花四起，一声惊声地尖啸。五人不得不捂起双耳，牧师们呈机开始了反攻！无数巨大的天火从天而将，安妮丝差一点就被天火砸中！他们不停地躲避着，偶尔朝牧师们无脑地打出一个技能，也不知道能不能打中……
“穆！”艾丝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朝穆喊道：“帮我们抵挡住天火，修罗、安妮丝你们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卡妙和我去击杀黑袍！”
穆架构起一面巨大的水晶墙，安妮丝和修罗分成两路极速冲向亡灵们，一时间天火、火球、暗影箭、修罗的圣剑飞舞交错在战场中。艾丝拉住卡妙的手迅速消失在战场中，那一瞬间卡妙有些不想松开她的手。“我会冲到黑袍牧师面前，你找机会杀了他！”艾丝用小宇宙和他交流。周围的一切变得有些虚无，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上！”艾丝突然松开卡妙的手，转身接住身后飞来的几个硕大的火球。烈焰与寒冰猛烈的对抗，她高举起法杖寒光从法杖中绽放出来。卡妙闪电般地冲向黑袍牧师，“钻石星辰！”黑袍牧师法杖一挥，卡妙的攻击偏转了方向。
“这就是黄金圣斗士的实力吗？”黑袍藐视卡妙说道，“这么弱还不如去死！”暗影萦绕在他身旁，“让我收割你的灵魂吧！”
“曙光女神的宽恕！”卡妙和黑袍同时发动攻击。
“不！卡妙！”艾丝惊叫着闪现到卡妙面前，“寒冰屏障！”黑袍致命的攻击擦过艾丝的屏障，而卡妙的‘曙光女神的宽恕’则击破了黑袍强大的护盾。
“哈哈！好可爱的小精灵！”黑袍看着从屏障中走出来的艾丝，“一个有着火热的心的冰霜法师！有意思，我要把你带回去做我的奴仆！”黑袍的法杖直指艾丝。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卡妙将艾丝拉到身后，“自己小心。”卡妙小声地对她说了声向黑袍冲去，两个强大的小宇宙相互碰撞着，发出阵阵爆破声。艾丝将法杖收起，双手紧握着宝剑，将小宇宙都注入剑中，飞身跃起狠狠地向黑袍扎去，却只刺中了黑袍的左臂。剑中强大的小宇宙冻结了黑袍的左手臂，他持着法杖的右手一挥，艾丝被重重地抛出去，落在血泊中。卡妙呈机斩断黑袍的手臂，黑袍痛苦地咆哮着将卡妙震出去，向艾丝扑去。艾丝被刚才黑袍沉重地一击打得根本不能还手。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看来自己的生命就要完结在这里了……看着黑袍越来越近，自己却连挪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血液绽到她苍白的脸上，肉体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让她睁开眼睛。卡妙握着艾丝的宝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卡妙哥哥……”艾丝喜极而泣。




☆、弑神预言

第一场战斗在圣域八千名士兵全部阵亡，艾丝重伤而画上句号。雅典娜看着满地的尸体痛苦地别过头。“把人类和亡灵分开，都烧了吧……”

薄雾痴迷地亲吻着清澈的湖水，阳光透过银色的树叶拥抱薄雾。安娜轻轻咬着嘴唇，玉指紧紧拽着雪白的斗篷。
“你真要这么做吗？”伊瑟拉紧锁着眉头看着她，脸上写满担忧，“会被诅咒的！”
安娜低下头无奈地闭上眼，“我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了，就算被诅咒也无所谓了，”她抬头低垂着眼帘，“如果我的牺牲能为精灵和人类带来和平，那就让他们诅咒我吧！”她昂起还带着稚气的脸庞，迎着从生命之树树叶间透下的阳光伸出手挡住多余的光线，虚起眼。她褪去斗篷，将光洁的身体没入湖水中。
湖水中千万年来积累的力量迅速包裹住她，乌黑的头发在水中时沉时浮。
伊瑟拉抱着安娜的斗篷焦急地徘徊在岸边。“伊瑟拉！安娜在哪？”沙加盯着像丢了魂一样抱住安娜斗篷的伊瑟拉。伊瑟拉指了下湖面，正好这时一串气泡从水中冒出。沙加想都没想就一头扎进了湖水中！
“不！”伊瑟拉惊叫着想拉住沙加，可还是晚了一步，沙加消失在湖面上，只留下一片片水波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湖岸。
月色湖和生命之树作为精灵力量的源泉，千万年来都被先祖们的灵魂所保护。所有亵渎湖水的人都会被诅咒。只有在为精灵王疗伤治病时守望者才能轻触一下湖水……而现在安娜和沙加竟然直接沁入湖水中！一身的冷汗让伊瑟拉打了个寒颤。她祈祷着。
忽然一抹金色冲出湖面，伊瑟拉惊喜地看到沙加正抱着昏迷的安娜向岸边游来，她连忙用斗篷盖住安娜。“没事了，”看着沙加着急的样子，伊瑟拉安慰道，“马上她就会醒过来的。”
“可是……”沙加疑惑地看着伊瑟拉，突然眉心的朱砂一阵剧痛打断了他的思绪。湖面的雾气缓慢的聚集，朝沙加和安娜包围过来。
伊瑟拉惊恐地向后退着，最后跪倒在地上，“难道那个预言要实现了吗？”作为唯一拥有千万年来延续下来的记忆的人，被称为亚特兰蒂斯的活历史的伊瑟拉，清楚的记得那个让亚特兰蒂斯沉入海底的预言。从来没有人相信那个预言会实现，可是现在的这一幕分明就是预言中的！如果预言成真……“安娜！”她想喊，可是怎么也喊不出来。语言中精灵王的悲剧真要发生在安娜身上吗？不，不能让这一切发生！伊瑟拉向他们冲去，可她根本冲不进阵阵雾气。她从没有这么无助过，她的使命就是保证安娜不受伤害，可现在，现在她只能这样看着她走向预言中无尽的折磨！伊瑟拉燃烧起小宇宙，企图用自己的力量撞开一个裂缝救出安娜和沙加，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伊瑟拉！”
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小宇宙从身后传来。伊瑟拉连忙回头。幻觉吗？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金色的猎鹰在自己面前变成一位金发碧眼穿着漆黑长袍的高贵女人。“王……王后，娜伊莎王后殿下！”伊瑟拉急忙收起小宇宙向王后下跪，“您不是……怎么……”
娜伊莎微笑着扶起伊瑟拉说：“作为精灵王的守望者，我有那么容易死吗？我只是寄附在光影圣剑中，希望在最后一刻能帮他们一把。”
“您要打破预言？”
娜伊莎望着雾气，“没人能打破那个预言。到时候我只能救他们中的一人。”
“如果只能活一个，岂不是比都死了还折磨人？”
“预言中没有说他们谁会是弑神的人，不过最好是沙加去做这件事。这样他会被诅咒拥有永恒不摧的生命，而安娜的寿命和他是连通的，他们俩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只要保证沙加将光影圣剑刺入冥王体内，到时候就算他死了我也能救他。”
“那如果是安娜呢？”
娜伊莎久久没有说话，“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那现在呢？”
“等。”娜伊莎叹了口气，“等他们与月色湖和生命之树的力量融合。”
“伊瑟拉……”安娜虚弱地声音传来。薄雾已然消退，原本飘浮在月色湖上的雾气也消退了，生命之树的光辉也黯淡了不少。伊瑟拉奔向安娜，沙加扶着安娜也朝她走来。
“伊瑟拉，出发！去圣域，战斗该开始了！”
“可是……”伊瑟拉看着安娜虚弱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英勇善战，所向披靡的伊瑟拉大人？”
伊瑟拉不放心地朝沙加看了眼，沙加微笑着向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通知军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