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之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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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映雪很清楚这个道理,可是,她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传出的消息,爹爹是一定不会传出去的,他们为此付出了生命,宛扬?她固执地相信,不会是他,一直是他在帮助他们守护着这些东西啊,那会是谁呢?
“玉佩可以抢,这小小的印章一样可以!何况,这印章,仿造一枚又有何难?”御天随插口道,“你的身份还没有确认,就是说,这里的东西也许本来就不是你的,何来让人抢自己的东西一说?”
“就是,就是!你到底是谁?那么见不得人吗?”宋雨菲一直插不上口,终于找到了机会,连忙说。
“雨菲!”南宫珏轻声制止她。
黑衣人似乎在冷笑,“你就是宋雨菲?”
“就是我啊!”宋雨菲倒是爽快。
“你帮他们说话?”
“怎么了?不可以吗?他们是我的好朋友!”宋雨菲以为她瞧不起自己,很气恼。
黑衣人冷笑,“好朋友?”
“废话少说!”莫映风大声的说,“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何必一定要知道我是谁!知道了又如何?”黑衣人似乎有些无奈。
“二十年前,事情很简单的决定了,因为那只是个秘密,十五年前,一个承诺让生死兄弟,自相残杀,现在,秘密不再是秘密,掀起的风波,让多少无辜的人丧命,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我们还没有理由知道吗?”莫映雪梦呓一样的说着,让所有人的心,都痛了一下。
黑衣人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些话,沉默蔓延着整个院落,也让月光黯淡,因为这沉默中,包含了为那些无辜的人而起的哀伤。
“他们都为了自己的贪欲而死,值得你们如此吗?人总会死的,只是他们的死亡来得早了一些!”黑衣人收起了瞬间的慈悲,冷冷的说。
“那些家人呢?庄子里的仆役呢?他们只是挣份工钱,养家户口而已,他们又有什么错?”莫映雪盈满泪水的眼中,显出怒色。
“那只能怪他们命不好,去了你们家当奴才!”黑衣人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难道……二十年前的约定,只是为了最终的那一场杀戮?”莫映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所的话。
黑衣人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
“我不管你是谁,因为,无论你是谁,我都会杀了你!”莫映风眼睛透出杀气,逼视着那双黑纱中仅露出的眸子!
“那场杀戮是个意外!”黑衣人轻轻地说。
“十五年前,为什么不开启?”宛扬声音冰冷,一字一顿地问。
“十五年前?”黑衣人声音有些异样,似乎在哽咽,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十五年前即使开启,也救不了你妹妹!”
宛扬眼中寒光森然,只盯着黑衣人,忽然大笑起来,随着笑声而起的是剑光,宛扬手中的剑,划了一个绝美的弧,指向黑衣人。与此同时,刀光也起,莫映风的刀加在剑影中也劈向了黑衣人!顿时,月光暗了暗,刀光剑影中,传来黑衣人深深的叹息,那叹息似乎来迟了,它来自遥远的地方,遥远的时间,跋涉了万水千山,穿过了亿万年的时光,直到此刻才回响在众人的耳际!
“不要!”凌丝络用尽所有力量的呼喊着,“不要!娘!”
这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了月色,似乎那一轮圆月也颤抖了一下,抖落了一地的寒光,映在凌丝络的眼里,化作莹莹的泪光在闪动……
刀光一滞,却无法收回,只能斜斜地劈向黑衣人身边的一棵花树,顿时花树,枝叶纷飞,似乎寒冬来临,只剩下几片孤叶寂寞的挂在枝头,等待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可它们永远也等不到了,花树的主干被齐齐削断,只留下不到一人高还立着,上面的部分轰然倒地……
剑影却没有立刻停止,直刺了出去,硬生生的顿在了黑衣人的咽喉……
凌丝络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抵在黑衣人咽喉的剑,许久,才反映过来,挣开莫映雪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黑衣人。那一步一步,仿佛是踏在刀尖上,凌丝络走得异常缓慢,不知道是不愿面对自己的想法,还是不愿面对黑衣人。再长的路总会走完的,凌丝络站在黑衣人面前,宛扬的剑寒气逼人,凌丝络雪白的脖颈贴着剑锋,宛扬,看了她一眼,收了剑。
凌丝络定定地看着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的身子有些颤抖,凌丝络伸出苍白的手,和她苍白的脸色,仿佛是长久冻结在寒冰中的人,指尖在轻轻的抖动着,一点,一点接近那层遮住了一切的黑纱……
“丝络!”莫映雪有些颤抖的还是叫了出来。
黑纱下,是个女子的脸,看来虽有些苍老了,却依然清晰可见当年的风韵,当年那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一张脸,如今有些苍白,似乎不常见到阳光!
凌丝络却楞住了,不是娘!
众人也都愣住了,被眼前的瞬息之变,惊得说不出话来,先是凌丝络那一声凄厉的呼喊,然后,是这张美艳,却不属于凌夫人的脸!
“你是谁?”凌丝络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不熟悉的脸,吃吃的问,已不知道自己是该忧,还是该喜。
黑衣人也是颇不平静,似乎很不习惯这样露出容貌,好一会儿,轻声道,“你不认识我!”
宛扬剑意又起,莫映风的刀也凛然发冷!
“既然,你们已经看到了我,那我就告诉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黑衣人看着宛扬和莫映风缓缓道。
“我就是随国公主,你们看到的印信上,随如烟,就是我的名字!”
众人凝息静听,却也为她就是随国公主,有些惊讶!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看到这诗句的妙意,成为现实,那将是怎样的心情?
二十年前,随如烟十九岁,向往自由的心,让长久困在宫中的她,单纯地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生活,见惯了繁华,终于厌倦,她终于逃离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独自走向她的自由,谁又知道,为这单纯的想法,她出走,却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永远不能。
随如烟的出走是个失败,因为她只离开了半日,就又回到了那个金色的华丽的牢笼!然而,随如烟,溪桥柳下,无意间的一瞥,取走了一个人的心!
他是韩夜,邻近清国的大将军,他是来和随国签定盟约的,西部沙漠之地,也有很多小国,终年战争,此次盟约就是为平息随清两国战争!
韩夜骑着剽悍的骏马,走在随国的石路上,一队的仪仗,扬起阵阵尘土,道旁的百姓纷纷低头闪避,他俾倪一世的神态,让所有的人都不敢仰视,烟尘中一抹粉色,在轻轻的招摇,象刚刚破茧而出的蝴蝶,在风中张开了翅膀,他被吸引了,瞥了一眼那一抹粉色,看清了,明丽的眸子,一张小巧的红唇,似在微笑,她没有看他,眼睛注视着身边的人们,有些诧异的神色,当他的马从她身旁驰过,她粉色的裙裾一扬,让她不由一瞥马上的人,随又低下头,翩然走了。
马稍慢,韩夜回过头,象是在寻找什么,那抹粉色却隐没在漫天的烟尘中,不见了,从此,韩夜的心留在了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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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盛宴悲歌
随如烟回到了随国的宫殿,侍女慌里慌张的给她梳妆。
“怎么了?”随如烟不解的问。
“公主,清国派来了使者,国主说,要你去赴宴!”小侍女,一边梳着发髻,一边回到。
“又是赴宴!我不去!”随如烟嘟起了嘴,不让侍女继续梳妆。
“公主,不行啊,国主会怪罪的,这次是清国的大将军,没有见过的!”侍女不敢怠慢,小心安抚着,终于把发髻挽好,在各式各样的佩饰中挑选着,把它们插在发髻上。
“什么大将军,都是一样,无聊死了!”随如烟说着,看见侍女把发髻上插了那么多的佩饰,就一个一个的拔了出来,“不要那么多!”
“好,好,那公主,这个吧!”侍女赶紧把饰物去了些,又拿出一根玉簪,幽蓝的颜色,泛着莹光,玉簪一头有三个扇形的坠儿,在阳光下闪着光,浅青的颜色,晶莹剔透,象三颗眼泪被穿了起来……
“好吧!”随如烟看到玉簪,心里就欢喜起来,这是她最喜欢的簪子,是十八岁时父亲和母亲的礼物,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莹泪。
那一场华丽的盛宴,却让随如烟厌倦,早早就回了寝宫。
随如烟站在雕梁画栋的寝宫里,宫里静悄悄的,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轻跳,是这里唯一的声音,如果没有了心跳,这坐华彩的宫殿,是不是就是坐死城?父亲重重的叹息传来,这坐宫殿似乎活了过来。
“父王!母后!”随如烟不知道这么晚了,他们怎么会来,就疑惑地看着他们。
“如烟啊……”那个威武的,带着冠冕的,她的父王,哀伤地看着她,好象不认识她……身边华服的妇人也是一脸的悲伤,这让随如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欢快的气氛,去得如此快……
“父王,母后……”随如烟声音有些发怯,她害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虽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却也不想让悲伤笼罩整个随国。
父王深深地看了看她,又看着母后,“你好好跟她说说吧!”说完就走了,步履沉重,似乎老了许多。
随如烟惊恐地看着母亲,“母后……发生了什么事啊?”
妇人的脸色愈加伤痛,叹了口气,拉过随如烟的胳膊,缓缓地走到榻前,坐了下来,随如烟的头轻轻靠在母亲的肩头,她能感受到母亲的悲伤,这悲伤是为了她吗?
“如烟啊……”母亲轻轻抚着随如烟的头,泪已经滑落,滴在了随如烟的脸上,滚烫的热泪,让她心惊。
“母后,究竟怎么了?”随如烟坐直了身子,给母亲拭去眼泪,自己的眼圈却有些发红了。
“如烟!”母亲顿了顿,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如烟,你可想过你的终身大事吗?”
随如烟脸色一红,“母后,怎么想起这个?”
“怪我啊,早该给你……”
“母后……”随如烟嗔道。
“现在,晚了!”母亲的话,让随如烟心里一跳,晚了?
“母后,究竟怎么了?”
“清国的使者,代他们的国主求亲了!”母亲看着随如烟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不舍,伤痛……
“什么?”随如烟被母亲的话吓到了,“求亲?我吗?”
母亲点了点头,泪雨纵横。
随如烟一下子呆住了,我?和亲?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的,怎么会是我?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母后,我不……”
“如烟……母后也不想啊!”母亲的声音颤抖,伸手把随如烟揽进怀里。
随如烟挣开母亲的手,“不,我不……我不去……”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簌簌而下,大将军为他们的国主……不会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后!我……我不要去……你和父王说说,你和父王……”随如烟语无伦次的说着。
“如烟,如烟……”母亲看着哭得浑身抖做一团的随如烟,轻轻的唤着……
不知过了多久,随如烟抹去了泪水,微笑,那是怎样的微笑啊,世间的一切,在这一笑中都已泯灭,无休止的战争,无休止的杀戮,在这一笑中化为轻烟飘散,她愿意用这样的笑,抹去一切鲜血,消弭一切血腥……
“母后,我愿意嫁!”
母亲本已经无泪的眼睛,瞬时泪水又盈满了眼眶,“如烟,我的好女儿……为了随国,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