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十二宫-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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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瑾哥哥几乎没有心思想别的,只是担心,她会突然离开我,可是,她还是走了,抛下我,因为,西门煜城将军正在等着她……”
凄然而又落寞的回答,让含玉越发情难自禁,索性放开声音“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为东方瑾,更为痴心难诉的可怜的绯月郡主。
“含玉……”东方瑾伸出手来,握住含玉的小手。
含玉哽咽道:“我没事儿,瑾哥哥,我只是联想到你一人在岛上的情景,有多么让人心痛,想绯月郡主的一片痴心……哦,瑾哥哥,请别管我,含玉哭会儿就好了……”
“绯月并不怕死,可是,吾忧的是,吾去,含玉未至,再没有人像吾这般,深爱着瑾。第十二日,几乎一直在昏睡,明天汝会来否?绯月已难支撑,尚可陪瑾几时?”
哭过之后,含玉又开始看那封已经被泪水濡湿的信,血色的文字更加鲜艳,就像是在绯月郡主脉管里流淌时一样。
信的最后是这样写的:“含玉妹妹,明天汝会来否?替吾好好爱他,汝要比绯月更爱他……”
似乎是遇到什么事情,绯月不得不匆匆收笔,是东方瑾回来了,还是病魔缠绕,无力继续?
“瑾哥哥,谢谢你,一直在这里等含玉。”含玉把信递给东方瑾,然后,擦干泪水,蓦然微笑道:“或许绯月郡主不介意瑾哥哥看到这封信,只是,她希望是含玉亲手把它交给瑾哥哥。”
东方瑾把绢帕握在手心里,似乎犹豫着要不要看看那封书信,沉吟良久,默然把绢帕重新卷好放回竹筒里,缓缓地抬起头来,凝视着含玉探寻的美眸,淡淡的低语道:“在绯月郡主病危的时候,瑾哥哥曾经想过,这一生亏欠郡主太多,若是没有机会回报绯月郡主的真情,就与她共赴黄泉,以了今生的情缘,可是,绯月郡主最后的遗言却是,她真正爱着的,是西门煜城将军,她希望瑾哥哥把她和西门将军安葬在一起。”
“生不能同床,求得死后同穴。
西门煜城将军的痴情也算是得到回报了。”含玉黯然点头,又下意识的轻轻摇头,意味深长的问东方瑾:“若是没有对绯月郡主的承诺,瑾哥哥还会坚持下去吗?”
“我不知道。”瑾简单的回答道。
看着东方瑾把竹筒放回树洞里,含玉不由自主的问自己,我希望瑾哥哥看到这封信的内容吗?我能做到让瑾哥哥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比绯月郡主更爱他的,是我柳含玉吗?
“我只知道,因为这封信,让瑾时刻期待着和含玉重逢时的情景,瑾对自己说,今生最后的愿望一定要实现,那就是,听含玉再叫一声,瑾哥哥。”
握着含玉的手稍一用力,把她拉到树上来,揽进自己的怀里,少了几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稳健,在含玉眼中,东方瑾是那么的完美,无与伦比,简直就是美男中的极品。
“瑾哥哥,含玉只希望自己更美,更温柔,更可爱,比绯月郡主,更爱你……”
猛地把含玉的头按进自己的胸膛,东方进的心跳急促而又强劲,而他的声音却是那么的低柔暗哑,他的唇温柔地贴在含玉的耳畔,倾诉道:“瑾哥哥从来不曾拿含玉和任何女子相比,因为,含玉是瑾哥哥的唯一,静心书斋初相遇,就已经注定了一世情缘,含玉,瑾哥哥爱你的心从来不曾改变。”
“瑾哥哥,含玉爱你的心,也从来不曾改变……”
“我知道,瑾哥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含玉更爱瑾哥哥。”东方瑾的手臂不断用力,箍得含玉几乎喘不过气来。
荒岛中的日子,让东方瑾变得格外敏感,格外害怕孤独,含玉的到来让他欣喜若狂,同时也让他十分惶恐,是的,惶恐,对一无所有的惶恐,对大自然的无法驾驭的惶恐,这一切,和绯月郡主在一起时并没有想过,可是含玉的到来,却让他胡思乱想了很多,太爱含玉,对含玉的爱变成无数的责任,在心底里折磨着东方瑾,怕她饿着,怕她冻着,怕她像绯月郡主一样突然生病,而自己只能束手无策,怕她会在有一天自己醒来的时候,梦一般的消失。
轻轻地触吻着含玉的耳鬓,感受相互爱着的真实,东方瑾没有告诉含玉,当绯月郡主请求自己,把她放在西门煜城身边的那一瞬间感受,揭开红色的大麾,西门煜城安详的笑容犹如在睡梦之中,绯月郡主无力的匍匐在西门煜城胸前,在那个凝固着微笑的冰冷的唇上,印上她的热吻,这一吻是那么的缠绵悱恻,绵长隽永,东方瑾永远难以忘记,绯月郡主最后回眸瞟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有太多的内涵,太多的不舍。
“娉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含玉梦呓般的呢喃着,在瑾的怀抱里,她依稀举得自己还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娇憨少女,很多往事放电影般的在脑海里重现,东方瑾束发之年,无意中的初吻,自己的豆蔻年华,西府海棠树下的缠绵……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神往,让含玉不由自主的深沉醉。
东方瑾却出人意料的脱口说道:“她最后看了我一眼,把目光移回西门煜城的脸上,我看到有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沁出,却似乎凝固了额,再也不会流下来……”
第四卷 第175章 炸开这个谜
含玉跳进漩涡几个时辰之后,西门飘雪也赶到了这里,他走听到西门煜城遇难的消息,从大漠赶来的,无意中看到树枝上挂着的那件斗篷,西门飘雪心里一动,第一个念头就是含玉肯定来过,而且刚刚离开不久,因为,西门飘雪曾经多次看到过那件斗篷,似乎能够感受到斗篷上存留的熟悉气息。
下到谷底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由于不知道漩涡的秘密,西门飘雪原准备祭奠过煜城皇叔,就会大漠去,这会儿看到含玉的斗篷,不由就浮想联翩,他当然不知道,含玉也已经消失在这个漩涡里,他只是感慨,东方瑾等于是死于豫亲王之手,对东方瑾一直割舍不下的含玉,今后将如何面对风流王爷楚天浩。
取出祭品来摆放在水潭边上,点上香烛,默默地祭拜了,西门飘雪走过去取下树枝上的狐裘斗篷,抱在怀里,无聊的靠在树干上,望着水潭发呆,直到夜幕完全降临。
“含玉陛下,这件斗篷是冥冥中留给飘雪的最后纪念吗?飘雪将远赴塞外,再也不会回到中原,这里有太多的回忆让飘雪不胜怅然,让飘雪感到窒息,所以,飘雪不想对你说再见,既然今生无缘,何必再见!”西门飘雪低声嘀咕着,说不再见,在“茜香之春”邂逅相遇的情景,却猝不及防地闯进脑海里,含玉醋意十足的怒斥声梦也似的回响在耳边:“不许碰他!”
“女皇陛下息怒,小民不知道因何触怒陛下,还望陛下明示!”记得那个蠢女人一边叩头,一边不识趣的回答。
含玉冷笑:“不知道因何触犯朕?哈,哈哈,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这个男人恃宠而骄,公然和朕较劲儿,而你,简直是色胆包天,竟然敢调戏朕的男人,自己说吧,你该当何罪!”
幽谷底异常沉寂,含玉陛下的声音却异常清晰的回荡着,让西门飘雪一阵怅然。
“陛下,幽谷底有亮光,含玉陛下应该无恙。”
“给我火把,朕要下去看看。”
“陛下不要心急,天太黑,恐有危险,既然有光亮,说明含玉陛下没事,等杜宇先去看看,陛下明天再去看 不迟。”
头顶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西门飘雪听得不甚分明,但是,却已经知道,含玉确实来过,并且,应该还在这幽谷底。
“含玉陛下……”西门飘雪突然大叫起来,他已经隐隐的意识到情况不妙,既然含玉还在谷底,自己却为何没有看到她,是不是,在自己来这里之前,含玉她,发生了不测?
“是瑾郡王!陛下,我听到好像是瑾郡王的声音在喊含玉陛下。”杜宇兴奋的说着,对着谷底大声叫道:“瑾少爷,是你吗?你等着,杜宇这就接你上来。”
半个时辰不到,杜宇和几个侍卫就顺着绳索出溜下来,跌跌撞撞,连爬带滚的冲到燃着蜡烛的地方,一眼看到西门飘雪,杜宇忘情地扑上去抱住,带着哭腔说道:“瑾少爷,你吓死杜宇了,杜宇以为你已经……对了,少也没遇到含玉吗?她昨天夜里悄悄离开静苑,来这里寻找少爷,青铜驿的驿长看着她下来的。”
“在下是西门飘雪。”静静的推开杜宇,西门飘雪冷冷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下来了一个多时辰了,含玉陛下似乎没在谷底。”
杜宇闻言一愣,仔细打量了西门飘雪半天,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个“西门飘雪”,在盛京的时候,这个混账家伙差点就害死瑾少爷。
“原来是你!”杜宇猛地抓住西门飘雪的衣领,恨声道:“你还活着,怎么,还不死心,又想做什么恶事?”
西门飘雪手腕一翻,剑指点了杜宇的内关穴,迫使杜宇松开手来,不耐烦的训斥道:“莫名其妙!在下急着找含玉陛下,没工夫听你扯淡!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得出该人对含玉陛下并无恶意,杜宇倒也颇知道轻重缓急,当下简单的对西门飘雪说了含玉前来寻找瑾郡王的事情始末。
“我担心含玉会不会一时冲动,跳进了漩涡……”杜宇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说什么?含玉跳进漩涡?”西门飘雪惊叫道。
“朕猜想,她一定是恢复了对瑾郡王的记忆。”紧跟着下到谷底的靖安皇帝忧心忡忡地说道,夜色中的潭水显得很平静,波澜不惊,除了杜宇,没有人知道这话的特别含义,东方涵接着道:“含玉和瑾皇叔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为了瑾皇叔,她会不顾一切,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个水潭很深吗?活水还是死水?”西门飘雪突然问道:“白天时在下曾经在这里转悠了很久,发现水潭东边地势很低,只要炸开那块堵着潭水的岩石,就可以把水引开,最少,我们可以看到,含玉陛下,她、是不是在这里……”
西门飘雪的声音霎那间暗哑下来,所有的人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所有人都默然不语,因为大家不敢去想,引开潭水之后,将会看到什么样的情景。
当然,也没有人可以回答西门飘雪的问题,这个水潭似乎十分怪异,除了那个大漩涡,在另一边的山岩上不断有水喷出,就像是虹吸作用形成的涌泉。
靖安皇帝沉思良久,终于发话道:“传朕的话,立刻准备炸药,就算把这里炸平,朕也要看到这个漩涡的谜底,朕必须亲眼看到瑾郡王和含玉陛下!”
杜宇心里又是一惊,陛下的意思是,瑾少爷和含玉都在这水底吗?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安排人运送炸药。”黑暗中有人简洁的回答,领旨之后,飞快的顺着绳索,向悬崖上攀援。
幽谷底霎那间又恢复了沉静,似乎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些不详的词语,每个人都心照不宣,所以,都围着篝火缄口不语。
黑夜在所有人的沉默中退去,旭日升起时,炸药也及时运达谷底。据送来炸药的驿卒说,这些炸药还是瑾郡王大摆火牛阵时,剩下的,就藏在青铜驿的仓库里。
为了确保安全,安置好炸药以后,静安皇帝安排一个侍卫负责点火引,其他人暂时退回悬崖上面。
西门飘雪没有离开,他和那个侍卫一起,牵好了引线,点着之后,迅速跑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躲避,不一会儿,山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水潭被炸开一个大缺口,潭水向低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