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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轻歌流觞-第91章

小说: 轻歌流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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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寡敌众又自封了修为,加之缺少实战经验,不过半个时辰她便已露败象,应付层出不穷的妖物艰难无比,只凭着报仇的决心勉力支撑。
“不能力敌,便需智取。”孔鸣闲闲地挥动着羽扇,扫开四散的血雨。
此时一只虎妖咆哮着刺向阿九,招式狠辣无情,取的部位甚是轻浮。阿九秀眉一拧,听闻孔鸣的话原本避开虎妖死穴的扇子向上一挑,“噌”的一声脆响,扇沿与虎妖尺许长的爪刺相格,齐刷刷给他修了指甲。
阿九抓住空门声东击西,反手一扇又急又快扫去,虎妖来不及后跃便身首异处,毛茸茸的虎头皮球似的“骨碌骨碌”洒一路热血滚了开去。
背后传来孔鸣懒洋洋的声音:“这就对了。”
她闻言回扇将一只怪鸟拍扇到石柱上,苍白的脸浮起坚定的笑容,气喘吁吁道:“过奖了!”扇如死神镰刀,伊人貌美如花,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被眼前闯入的一男一女收割得七七八八,妖物无比悚然,纷纷围着两人游走伺机下手,再不敢轻视眼前道行不过三百年的男女。
“该往下一层了。”冰冷的声音携着风雷,众妖陡然感觉一股锐利的寒意罩向自己,“噗噗!”声中,便瞧见自己的脖子上多了碗大伤口,喷血不止。“咕咚!”重物落地,最后一念仍想不通为何自己的脑袋离身体愈来愈远了。
孔鸣见她狼狈地扶着石柱,残忍道:“小狐狸,你要回头还来得及,大不了隐姓埋名,再不提报仇雪恨之事。”
那个纤弱的背影一僵,原本虚弱得仿佛病入膏肓之人,闻言脊背立时挺直,缓缓道:“孔雀,你不用如此激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带路吧!”
孔鸣摸摸鼻子,牵着她往下一个传送阵去。走了一段她才缓过气来,方察觉到他愈到后来每踏出一步便要思索片刻。灵气聚于目中,才发现所处之地乃是一块块悬浮于地火上的石头,按奇门遁甲六壬之术错乱排列。
阿九嫣然一笑,拉着他急速飞掠。孔鸣大惊:“停下!”只可惜,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_∩)O~
捉虫~~~~~~~~~~~姽婳的眼睛贼亮贼亮的。O(∩_∩)O哈哈~稀饭稀饭~~

、寡人有疾

“呼——”炙热的地火被劈开,孔鸣不得不解开封印释放出全部灵力,仓促起了个结界罩住两人。眼见结界在烈焰中缓缓消融,阿九当机立断也破开封印将灵力提升到极致,方险险撑住结界不至遭焚身。
身子急坠而下半个时辰后,魅影重重数倍于烈焰的炽热罡风迎面灼人。孔鸣抬眼一瞧暗道不好。“咕噜咕噜”,身下三丈赤红的岩浆冒着气泡!仿佛巨兽猩红的信子吞吐,等着急坠而下的甜点。
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眼看便要灭顶,阿九执扇一拍,藉由反震的力道,斜斜飞起,孔鸣顺势将羽扇如刀切入山体。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只是未待他喘口气,便听她“咦”了一声,转眼惊骇地瞧见诛仙扇已然好奇地点到了山壁上的一个怪异的灵气漩涡。那漩涡若不是灵力聚于双目,绝对察觉不到。
于是天旋地转间,两人仿佛便来到了妖魔鬼怪的天堂!眼前仿若幽冥界通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阴气极重。鬼也嚣张,魔也猖狂。空中一轮血红之月仿若恶魔的眼瞳,地面除了焦黑的巨树寸草不生。光秃漆黑的枝桠形如厉鬼枯瘦尖利的爪牙,凄厉地伸向空中,似要抓住过往的残魂裂魄。
树上一只秃鹫阴鸷冷漠地望着两个不速之客,刚欲张嘴鸣叫,便被孔鸣羽扇斩去头。尸体还未掉落,便被闻腥而来的树藤如灵蛇出洞,眨眼便卷住秃鹫尸身拉回树干。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中,一滴血一片羽毛也没有留下,统统被怪树“吃掉”了!沟壑间散发出腐败恶心的气味……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阿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头埋入身前火热的怀中,仿佛这样便能将方才所见视为梦魇。
羽扇划过一道玄妙的弧线飞回孔鸣手中,他好气又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狐狸,欢迎光临里蜀山。”
“这就是里蜀山?进来也没多难啊!”阿九揉了揉红红的额头咕哝。
“你还敢说!”孔鸣气极反笑,“下回不许如此莽撞了。我原本还想让你在镇妖塔里好好练练身手的。你倒好,也不想想那阵法怎么会如此简单?还好合我两人之功没有被烤糊!……算了,进都进来了,以后对不熟悉的环境别抱有过剩的好奇,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走罢,此地不宜久留!”说着示意她再将灵力封印至三百年光景,牵过她的手便往东飞掠。半个时辰后,两人步步险象环生地绕过数队鬼卫,又躲开几个月下豪放的妖男妖女,方觅得一处栖身之所。
阿九自山洞中探头,此处上仰高崖,下临深渊。旁逸斜出一株巨树,犹如巨大的天然屏障,挡住了刺骨的寒风也挡住了可能的窥探。
“你有何打算?”孔鸣布下结界,取出起居用具,最后竟弄出一张华丽的大床来。
阿九鄙弃地望着他:“我的打算便是见机行事。”
孔鸣闻言脚下一颠,任手中插了一枝桃花的玉瓶摔落:“不会吧……”声音中仿佛透着穷途末路的颓然。
“怎的如此不小心。”阿九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诛仙扇稳稳接住玉瓶,将之置于案几上。转身对他笑笑,“孔雀,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闻言,锦衣男滚倒床榻,扯过云被将头面罩住,任凭阿九如何好话说尽,恁是一动不动声息全无。
阿九笑脸一僵,死命扒被子:“干嘛啊?快点给我起来!你还没说我们下步如何行事呢!再不动,我可就要哈痒痒咯!”见威胁无效,她作势往手心呵口气,搓了搓便伸出狐狸爪子。结果还没碰到被子,便被云被中伸出的一只手掀翻在榻。
她望着横在腰间的手臂哭笑不得:“放开我,死孔雀!你自个儿睡吧,我要出去探路!”
孔鸣闭眼往她肩窝处拱了拱,含含糊糊道:“大半夜的探什么路?陪我睡会儿觉,养精蓄锐后,再去不迟。”
闻言,阿九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你又琢磨什么呢?不是你说的么,月黑风高正好挥刀。起来,起来啦!”
“再要啰嗦,我便不客气了。”原本闭着的眸子骤然睁开,狭长的双眸中灿烂流离的光芒耀得阿九一阵恍惚。什么叫低眉浅笑,什么叫风神玉秀……这就是!顷刻间她回过神,暗骂一声:“又看呆了,真没出息!”,便急急慌慌闭上眼睛僵硬地躺在榻侧。
孔鸣悻悻然躺了回去:“你总是在应该糊涂的时候精明起来……”趁她不查,抓了几只瞌睡虫放到她鼻子上,待她呼吸渐渐平缓,方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他拿她无视任何仙障结界的古怪能力甚是没脾气,在须弥界自己一番调教下,她原本半吊子的阵法又研习得颇为精通,只能让她睡一觉了。
略略做了一番改装修饰,方无声无息出了洞。
镇妖塔中。
风皓庭无奈地摊摊手,表情也是莫名其妙:“唔,珺瑶师妹,我也甚是不解,为何从九层到六层都没有一只妖物呢?”
和阳难得打趣:“估计他们迷途知返,修成正果,自动脱身出了镇妖塔罢。”
风皓庭的几个弟子问天羽、叶之殇、喻晟睿、和慕容听风等十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珺瑶原本浮起的微笑因瞧见闷闷不乐的林媚儿,渐渐浅了下去。
“继续往下吧。下面每一层都有一个厉害的妖物为王,大家都仔细些。我们只需将五层和四层的扫清,便算不负蜀山所托了。”风皓庭甚是怀疑,掌门单独留下自己说的那句话究竟有几分真。
和阳的神情十分凝重:“至于一、二、三层的,便不是我们能力所及之事了。大家别分散!”
一直没吭声的林媚儿缓缓道:“大师兄,我们当真不将那魔狐和孔雀妖抓回山?这是公然违逆师门欺师灭祖!”
一时间,大殿静默。
“此事我自有计较,你们勿需再言语。”风皓庭的声音在众人听来冷淡且坚持,众人极少见大师兄沉下脸,不甘如林媚儿也不敢再有异议。众人收拾一番随着他持法器掐仙诀,步步为营往下探去。
天庭,凌霄殿。
昊天大帝唤了几声不见银丝龙袍的男子应声,忍不住扬高的调子:“流觞!”
一旁的后土地祗手肘不着痕迹地碰了碰紫薇帝君,不动声色提醒:“二哥,玉帝问你‘王母院子里的蟠桃滋味可好?掌管天之九部的开明兽,你给掠到何处了?’”
紫薇大帝感激地望了后土一眼,转而淡淡道:“禀玉帝,适才殿前失仪,乃是感应到下界蜀山有乱,可否容臣带兵下界?”
昊天虽为众仙之王,然修为境界不是最高,但是神权最大,也因此造就了他极深的城府。王母望着他把玩着一枚如意,便知他心中震怒。他们四师兄弟中,唯有紫薇帝君无论修为才能、文韬武略都远胜自己夫君,便如骨鲠在喉为他所忌。
当年婉华一事,他也怀疑幕后乃是紫薇动的手脚。哎,我的儿,你为何到死都不吐露与你酒和药之人!若真是紫薇……
王母雍容华贵地笑道:“玉帝,紫薇乃三界亚君,当有权先斩后奏甚或斩而不奏。如今他即能守臣下之仪殿前请缨,您何不准奏呢?”
一番话说得紫薇与后土目光相碰,相视苦笑,王母这是嫌双方天雷地火摩擦得不够劲道似的,这下玉帝不上心就委实对不起师尊对他的评价了。
幽深瞳孔紧缩目光闪动,昊天表情顷刻间温和起来,王母松了口气便听夫君蔼然道:“紫薇,你心系天下乃是我天庭之福。如今三界六道海晏河清无甚要紧事,区区蜀山异动派十二元士下界便可,何须你亲力亲为?你归位后终日案牍劳形,何不歌舞遣怀呢?”
后土见玉帝唤二哥仙阶品位,便知他动了真怒,焦急地冲二哥摇头。她心知自己这个大哥雅量如溪,清可见底。二哥这么一意孤行下去,前途堪忧。
紫薇微蹙了眉不顾后土眼色,拱手道:“大哥,我本无心恋栈此位,只待后继人选过得五关便请您凌霄殿上御笔钦点。愚弟只希望离开前尽最后一点心力,扫荡妖氛还天地朗朗乾坤……”
“哼!紫薇帝君便是说我昏庸无德,天下如今妖祸魔乱不休苍生罹难?”昊天“噌”地起身,横眉冷目,冠冕上的十二绺定央珠哗啦啦作响,凌霄殿上陡然冷寂如冰。
“虽不中亦不远亦!”紫薇淡淡回敬,拢在袖中的手一牵一引轻松化解了昊天的威压。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玉帝么?有我这个大哥么?好,你要下界是不是?准奏!但是你休想带走天庭的一兵一卒!”
“我若要带走谁,大哥您怕是阻止不了!”紫薇目光炯炯,“论心机手段,我不行。论御下主兵戈,你不行!只是这次,我再让你一回,最后一回!惟愿你看在师兄弟情份上,停止所有的动作!否则天歌若有半点闪失——大哥该记得师尊曾对你我的考评。”
元始天尊当年曾言:“四弟子中,昊天权衡三界治世若定,当得‘张百忍’之说,然失之心机太过莫测。流觞很好……”未竟之言,便是赞这二弟子不论文治武功,智仁贤达均不俗。此事辗转为四人所闻,一直是昊天的心病。因而彼时三清游方离开天庭,他快意至极。
“你……”玉章龙袍内,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二弟,我只是不忍你终日奔波操劳……好,好,好,我奈何不得你,也阻拦不了你!只盼你‘隐退之说’乃是一时激愤,我如何少得了你……”声音沉痛低哑,竟似心痛莫名的沉重。
“臣告退。”说罢人影一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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