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流觞-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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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所押解的二十余人中,他只晓得鬼将逆光,这人可不简单呐……但愿大师兄此行能助大师一行顺利回到空桑山。
对面依稀传来女子的笑声,裴流觞撑着额头望着纱窗上一个人影。歌儿,掌门与你有何渊源?这次必是他出手,否则以师尊的脾性……说到掌门,他不由想起天权禁林中,林媚儿那个荒诞的幻境。
与自己面相仿佛的“二叔”,另一个与掌门一般形容的男子,还有他宠溺跟随的素锦女子,虽然她一直垂首不语,然则只她娉婷娇好的背影便让他好生难过。他们确有其人么,那又是谁?
捏捏额角放下了窗子。
对面一间屋子内。
林媚儿扑倒阿九威胁地挠挠爪子:“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一直跟二师兄在一起!”
阿九已经被她整得岔了气,上气不接下气道:“是啦是啦,你饶了我吧……小卿,你也不来救我。”
醉清风优雅地喝口冷茶,自杯沿轻飘飘地扫着阿九:“帮你?小卿没连同林师姑来惩治你就算是对得起你啦!也不知道她嘴里成天念着的‘姐姐’是哪个可恨的女子?”
玉含婵慢悠悠地取过青花剑筒内的孔雀羽毛,拿在手里掂了掂道:“说闭关便闭关,连个消息也不告诉我们。出关出山了,也没有想到给你这个可怜的妹妹递个话儿,害得小卿都为伊消得人憔悴了,实在可恶!”作势便要除她袜子挠痒。
阿九早被林媚儿挠得眼泪都笑出来了,见玉含婵那番做作吓得尖叫一声:“小卿救命啊,我有错,我悔过!姐姐再也不敢啦……啊……哈哈……”
卿绝尘再也绷不住脸了,一边解围一边道:“好了好了,别闹姐姐了。姐姐你小心别擦到脸上的伤了!”阿九乘机拉着她的手摇晃道:“还是我家小卿疼姐姐。”卿绝尘更是怜惜地拂开她落在伤口上的发丝:“姐姐受苦了。”
林媚儿嗤了声放开阿九,坐在榻侧斜睨着她愤愤道:“若是换做我,能与二师兄行走天下,便是卸下一条胳膊也乐意。这有什么苦的啊?”
众人闻言不由大是敬仰,珺瑶嗔怪:“媚儿,胡闹!你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成何体统!”林媚儿被珺瑶一说撇撇嘴便不敢乱讲了。
阿九趁机自榻上跳起来,拉着卿绝尘的手远远躲开这个魔女,左顾而言他道:“你们,你们亏大发了,困在琅嬛福地里走了多久的迷宫啊?”
“啊,那地方叫琅嬛福地么?”
“叫迷魂阵贴切些!”
“就是说呀!我们折腾了几个时辰,大师兄他们便一个接一个消失了……”
“在琅嬛福地里,原本没什么危险的。不知何时,禁地阵法被破,我们身后便杀来一群鬼族的人,便有好多弟子被杀了……”
“听说其他门派的也死伤无数,这次妖魔鬼三族是有备而来!”
“碧笙师姐他们都是被独孤夜给害死的!这个独孤夜,徒有‘谦谦君子’的虚名,没想到暗中勾结妖魔与我正道为敌!”
眼前闪现出碧笙师姐被魔王幽冥所杀的情形来,阿九赶紧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珺瑶师姐这话可不能乱说,独孤掌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天歌,你还替他们逍遥派的说好话!你还是不是我昆仑丘的弟子了?”
“是啊姐姐,你想想那些被杀的同道,还有他们的魂魄……连转世投胎都没机会了,多可怜啊!”
阿九小声道:“我只是想说独孤掌门如此痴情,必然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与二师兄在炼妖壶里,瞧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
众人闲聊了多时才告辞。林媚儿见小卿送出门去,方回身拉着阿九道:“天歌,你与二师兄相处最久,可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阿九偏偏头顺溜道:“二师兄喜欢别人乖乖听话,不喜欢吃亏。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思慕于他呀,笨!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呃,你真勇敢!”阿九眼神中充满了钦佩的神情。
林媚儿乐了:“不用太崇拜我!唔,趁着回山路上,我得找个机会同他表白!不然回山后我定又会被师尊拉去‘切磋琢磨’了。对了,若我没时间去尧光山,到时候天歌你要帮我们传信!”
“这个没问题!”关键是二师兄会不会收?“唉,你可以用乾坤镜嘛,想说什么说什么,多方便呀!”
林媚儿抬手戳戳阿九的额头,怒其不争道:“情趣,情趣!明白么?驿寄梅花,鱼传尺素才够曼妙!”
阿九摸摸额头,似懂非懂“哦”了一声,心里仍觉得林媚儿的做法匪夷所思。像她在孤山时,有什么事情便直接用乾坤镜说与二师兄的,要情趣何用?要曼妙何用?便捷才是正经。然则,她也不敢再驳林媚儿了。
“你去没去过二师兄住的大孤山?”
“没有去过。”去干嘛,找死么?
林媚儿眼神充满了向往,双手合十贴在脸颊边憧憬道:“听说山上有四品仙草神花,若能躺在花海里打个滚儿,与二师兄看漫天星星,该多么幸福啊!”
打滚儿?看星星?阿九不由失笑:“你若真去了大孤山,二师兄定然会替雪明长老考校你仙诀啊阵法啦,琴棋书画呀什么的,你便想休息一刻也是妄想!”回想起刚到尧光山那会儿,二师兄便替了师尊,整日介里就没让自己喘口气地修习,直到后来两年自己慢慢夯实了基础,他才慢慢放手让自己修习。也幸好有二师兄安排了繁密的课程,不然那几年自己当如何过啊?
“……哦,原来二师兄在你心中便如师尊一般咯?”
“比师尊还师尊!唉,这话你在山里便问过好几回了,恁地啰嗦!”
“那我放心了。”
“此话怎讲?”
“便是说天色不早了,小卿都快睡着了,你也该就寝了。我走了!”
阿九莫名其妙地望着她轻快地从天井上空飘过,又轻快地掩上对面的门,她这是高兴的什么劲儿啊?摇摇头挥手闭门熄灯睡觉吧。不要想变身的事,不要想那个奇怪的梦里自己对二师兄做了什么,更不要去想二师兄对自己做了什么。。。。。。
书案后,裴流觞搁下朱笔,就着烛火仔细看了看宣纸上的奏禀。确认一番后只手列印往纸上一点,光芒散去纸上内容又是另一番情形,将之折成纸鹤,朱笔点上双眼,便送入夜空。
夜已深沉,客栈内只有廊上灯笼寂寞明亮。
耳边陆续响起数声回报:“二师兄按你的吩咐,布置妥当了。”
“茗轩、和阳,你二人在阵法中最要紧的位置无人交替须得用心!其余师弟师妹两人轮流司职不得擅离守位。”
“诺!”
大师兄支援空桑山智远大师,信虽无误,也保不准别有乾坤。三族若要来,今夜便是良辰美景。不过,以相柳的脾性——自己与这位三族赫赫有名的军师接触不过两次,却能看得出此人乃是个自视甚高之人。要么按兵不动,要么一击必中!
“叮——”阵法触动,整条街上的子阵启动,暂能保百姓性命无虞,昆仑丘弟子所住客栈闲杂人等早遣往他处。阵外风云突变,夜色如墨。
今夜,如此销魂……
作者有话要说:伪更
对不起大家
这几天身体出了状况,医生让多休息,也没有力气打字。今天晚上终于更新了。
楚腰这里鞠躬了
谢谢大家对楚腰的关心和对文文的关注
将我在清明节前拉了回来。。。。。。。我去幽冥司转了一圈啊啊啊啊。。。。。。
、昆山玉碎
裴流觞有些无奈地望着榻上唯一的变数——这个完全无视任何结界的女子,眼下只有弄晕她!然后,跃窗而出。阵中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光芒明灭,若有所思。
原本的阵法更强些,只是大师兄去了空桑山,碧笙等几人又罹难而亡,现如今的“天一阵”缩水不少,新替补上来的林媚儿、珺瑶、云悠然、匡逸辰等人,未曾经历如此阵仗,也晓得临阵如何。说来歌儿应该是不错的人选,就怕她杀得忘乎所以抹掉菩提串子现出原形,那可不妙。所以,还是让她睡一觉吧。
再有半个时辰便是寅卯相交之时,乃是夜与日交替之际。妖魔鬼三族之人本体阴寒,连所修习的功法也走纯阴的路子,此刻阴气渐薄阳气渐旺,他们或许不会来了,这一晚算平安过去了。
“叮玲玲……”主阵守阵弟子耳中传来细弱的铃声,有大队人马触动阵法!一道指令下去,裴流觞悄然落入阵中。
待最后一名长相颇具想象力的魔族之人跨入客栈,三族之人便觉眼前一花,再定眼瞧去竟似缩地成寸一步跨到了升洲城外几十里地的凤岭上。
三族之人这才醒悟中招了,闪烁四顾的眼神里尽是惊慌,本能纷纷向两王一后靠拢。
幽冥解下腰间“惊龙”哂道:“军师,看来昆仑丘的小蚱蜢有所防备啊!”
“他奶奶的,裴流觞竟不是个草包,比他大师兄那个叫风皓庭的还要难搞。”血饮那枪柄挠挠寸草不生的脑袋嘟哝。
相柳舒展的手臂虚抱如满月,慢条斯理地闭眼深呼吸一口来自莽原苍林的气息,再缓缓吐出,嘴角挑起:果然是传说中的“天一阵”!手中血芒一闪,“冷艳锯”郝然在手。
“大人,可有破解之道?”魑魅姬黑纱下的菱唇微微嘟起,心中犹记挂着速战速决去救逆光等人。
“跟着我!”他曾跟着里蜀山的那位上斩诸仙下扫幽泉,这阵法虽较原本的有所变化,却不离其宗。看来这昆仑丘掌门的来历,有点儿意思。两王一后各自祭出法器,随军师相柳冲杀,身后三族之人马首是瞻,一时间阵内仿若被一条恶龙肆虐,鬼哭狼嚎飞沙走石。
相柳一挥“冷艳锯”,和阳等人便觉压力骤加。虽然是缩水版的“天一阵”,相柳又曾见过原装版的,然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阵法此时在相柳眼中却愈发稀奇起来。
半盏茶后,连两王一后也察觉了,身后的喽啰们正不名就里地减少着。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惨呼,相柳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
“好胆识!”相柳修长紧绷的大腿已然回扫,“冷艳锯” 迅如晓风,刃如残月直取“恶龙胸腹部”的一名魔将。
幽冥见状惊怒:“军师此乃何意?!”
“一群废物!”相柳见“冷艳锯”被幽冥“惊龙”一荡,那名魔将乘机滑开,口中呼喝,“变阵!尔等对付‘天一阵’,我来解决这个人。让我猜猜,阁下便是裴流觞罢!”
一声长啸,魔将摇身一变潇洒至极地凌空俯视,青衫玉冠眸若秋月,风采更胜九天之仙。
“好样的,流觞!”苍铭轩一边守阵一边咂嘴,道尽了昆仑丘弟子的心声。
“原来是你在捣鬼!”两王一后怒了。
“哈哈哈,在下方才除了捣鬼,还顺手料理了几个妖啊魔的。放心,为了你们三族牲口平衡,在下尽量不厚此薄彼,均一视同仁!”
“话变多了,还知道诙谐气人了,沧海桑田啊二师兄!”苍铭轩一声叹息,引来阵外弟子心有戚戚焉。
相柳眼神制止麾下躁动,喝道:“你们退下,让我来会会‘昆仑三子’中的人物。”
“是,大人!”众妖魔悻悻收回法器随着两王一后退开。
相柳脚踏七星,在阵中便如闲庭信步:“裴流觞,你可敢与我对决一场。我若败了便领着人离开,你若输了便拱手送上昆仑丘弟子魂魄。如何?”
裴流觞身在半空,见相柳所踏步法方位皆为破阵路数,心中便十分郁郁。冷淡地望望阵中倨傲的男人,气定神闲道:“十招之内,若先生能杀了在下,便算先生赢。不然,便请先生带着牲口回去罢!”
“哈哈哈哈,阁下这算盘打得委实响亮。”相柳眼神充满了目空一切的霸气,“如你所愿!”说罢手中“冷艳锯”便如凄冷的夜色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