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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碎碎情丝岁岁守-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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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绕了这么大个弯子你才是冲着这个而来,我可上了你的当了,那我就写下一道懿旨,就恐怕将来未必用得上。”
徐皇后怜爱地说完,便当真铺开张执笔写起来,然后她又拿凤印盖了章,再然后她便将那道懿旨交到马思敏手中,马思敏接过便看,只见上面写着:
“内阁首辅马思敏之妻、晋王济熿之妹朱氏凤歌,始于永乐五年六月初五行走坤宁宫,其举止进退合乎祖制,与宫人一般无二;榻前奉药,昼夜衣不解带,事吾如亲慈,念其年少恐偶有率性之举失礼于人前,贻笑大方,故立下懿旨赦其不当之举,保其一生性命无虞。”
马思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待墨迹稍干便忙不迭地收进怀里。
“这下你可放心了?!”徐皇后笑道。
马思敏脸红,只得干咳两声。
“嗓子痒了?他们刚刚给我送了一些冰镇酸梅汤过来,我正愁一下吃不了,不如你拿去吃了。”徐皇后接着便把一碗酸梅汤推到马思敏手边。
马思敏自顾自端在手里喝。随意又絮叨了几句,仍没见凤歌到来,于是他便起身准备告辞,徐皇后指着门口说:“你还是别急着走,凤歌这不来了?”

、第十一章  同心结

马思敏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见穿着一身火红衣服的凤歌捧着放了一碗药的木托盘从外面进来,穿着红衣的凤歌戴着两支蝴蝶流苏步摇,额间戴着一条翡翠珍珠华胜,眉若点漆,双眸若春水,显然是经过精心修饰,姿色远远超出屋中的权采女和一干宫女。马思敏看着,先是一怔,随后心下一沉。
凤歌放下药,徐皇后说:“你们夫妇二人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凤歌,你替我去送送思敏。”
凤歌应了一声,便和马思敏先后走出坤宁宫。
静静地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亭子,紫红色的木槿花盛开着,那花素来没有香气只有花态可赏,四下里无人经过,凤歌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马思敏说道:“今儿个刚回。”停了一下,说,“你在这里还习惯么?”
一语勾起了凤歌的愁绪,她说:“皇后娘娘待我很好。”
马思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你每日在宫里都是像这样穿么?”
凤歌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似乎话里有话,她说:“怎么了?”
“你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么?”
猛听马思敏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凤歌便生气了,说:“我才不想在这宫里,等皇后娘娘大好了,我便求她放出去。”
马思敏这才笑了,抓住她的手,说:“那你往后别这样穿了,太招摇也太美丽,会让别人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别的。”
凤歌这才明白他刚刚说那些话的意思,自己这些天在宫里心情极压抑苦闷,如若在二十一世纪,她早已跑去理发店改换发型逛商场狂扫服装了,但在这古代却行不通,她不能剪发更不能出宫,只得反其道而行之,以一身艳丽的妆扮来打发掉心头的郁闷,她抱住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说:
“我不过今儿个才穿上一会子,待会子我就回去换了,从今往后我只穿给你看。”
马思敏吻了吻她的鬓,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听着她那小儿女态的撒娇言语,想着那般粗心的凤歌却不知大难即将临头,看起来精明实则像傻大姐一个,不由心中又平添了几分难过,不觉把她揽紧了几分。
凤歌虽然嘴里说着那番柔情蜜意的话,背着他,她内心的苦楚早已化作眼泪横流,徐皇后哪里会好起来,自己哪里还有命走出这深宫?自己已是无计可施,离七月已是二十天不到,谁也不知道徐皇后到底会薨于七月哪一天?原先想好在这短短的十多天里能找到一条活路,把希望寄放在太子朱高炽身上,哪知因为赈灾银两的事,朱高炽被明成祖骂了个体无完肤,而且动了废太子之心;
而那个朱高煦本身就不受待见,更加靠不住。朱高燧又是玩心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昨夜自己冥思苦想了很久,才寻思着求马思敏帮自己逃出宫,但今日真正见了他的面,她又有些犹豫了,不知他是不是有办法呢?
“凤歌,在这宫里你切记行事不可太张扬,事事小心才可保全性命。”马思敏低声说道。
“思敏,虽然我进宫才短短几日,但也知这宫里原是比府里更加可怕,就算再小心也会出错,我在这宫里无亲无故的,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你就带我回去吧。”
凤歌那番话说得凄凉,马思敏心头大震,他直起身,退出一步,才发现凤歌已经泪流满面,表情凄楚无助。
“凤歌,你再忍忍,过些日子我就接你回去。”马思敏用衣袖去替她拭泪。
凤歌摇头,凄然道:“思敏,方才你也见过皇后娘娘了,只怕再过些日子就算有再多的人救我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马思敏脸上的表情僵硬,心思大动,原来他想错了,凤歌并不是一个傻子,她其实是一个比谁都聪明的女子。
“凤歌,你太累了,尽说胡话。你是专门进宫侍奉娘娘的,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思敏,你就是这样一直去骗己骗人的么?也许我原本就不该来这里。”凤歌转过了身,她在那一刹那已经情绪完全崩溃了,脚下一软便跌坐在地。
马思敏从后面抱着她,凤歌用力挣脱开,嚷道:“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凤歌跌跌撞撞地往坤宁宫跑,心想反正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在地狱门口,那再冲进去又何妨?也许自己一死,灵魂说不定就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马思敏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扭转身使她面对自己,他捧着她的脸,眼中泪光荧荧,哑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你同我治气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走好下一步。”
“我想过了,原以为在这宫里可以指望的人都指望不上,我又有什么办法可想,除了坐着等死。”凤歌万念俱灰地说道。
“你在这宫里都指望过谁?”马思敏的目光变得漠然,心头掠过一丝醋意,语气有些平淡。
凤歌不假思索,实话实说:“太子。”
“还有么?”
“没有了。”
“为什么不是汉王?有朝一日没准这皇位就是他的了,你指望他,有可能有一日也就尊贵到极致。”
凤歌这才听出他的醋意,心下叹息,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又一想难道他真正对自己动了真情?
她说:“汉王行事鲁莽,谁指望他谁倒霉。太子虽然良善,目前也只能求自保,哪还能分心来关注别的事?我想到底是自家人可靠一些,你是我丈夫,你不管我就没天理了。”
心里却说,汉王将来下场凄惨,合家十余口人被抄斩。可这话她万万不能对马思敏说,她没有想过去改变历史。
马思敏又气又惊,惊的是凤歌居然能够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又洞悉整个宫廷之事,他从心里越来越不敢小觑她。他同时也看出她真是无助的,谁若落到这样一个绝境又哪能不凄惶?气的是这丫头居然当面撒起泼来。
他哧地笑了,顺手摘下一朵木槿花插到她鬓上,笑说:“你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无赖,我若不管你,就成了惘顾天理万人得而诛之的罪人了。”接着他又正色道,
“皇上既然把你赐给了我,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让你丢了性命,你好好地从侯府里出来,我也会让你好好地回到侯府里,回到我身边。”
凤歌听了那番话,如同心脏病人吃了一颗速效救心丸,突然就安下心来,也不再惶惶然,虽然等待死亡是那么痛苦,她心中明白她这次赌对了,马思敏向来言出必行,他一定会救她出宫。
凤歌这时从怀里掏出一根用红色丝穗编织的缀有心形结的手链来,直接把它系在马思敏的左手腕上。
马思敏看看手上的链子,惊愕地说:“这是什么?”
凤歌歪头看着他,温柔地说:“同心结。”她伸出自己的左手腕,只见那白晳的手腕上赫然也有一根与马思敏所戴的一模一样的链子。
马思敏探询地说道:“你编的?”
“唔。”
“好一个同心结,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马思敏看着凤歌,心里却说但愿凤歌能真的如此结,长久地与己同心,那么也不枉自己对她用心良苦。
总想着自己必须要回赠一件东西才像话,马思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所佩之物,不由摇了摇头,然后他说:“我身上戴的这些东西拿不出手,下回来我再挑一样好的送你。”
凤歌点头,忽看见马思敏那头如墨玉般的乌发在阳光底下发出如绸缎般的光采,便调皮地说:“人常云青丝,不就是情丝么,要不你送我一根头发丝儿也成。”
马思敏当真是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才在心里夸奖她呢,她就露出这般调戏的嘴脸来,自己往后不但要办好皇帝交代下来的差事,因为这丫头他对这后宫的动静不知还要花费多少心思呢,便不由用力一跺脚,说:“你也别贫嘴了,就到为止,赶紧回吧。”


、第十二章  皇太孙

日渐西斜,凤歌斜靠坐在廊沿下,半眯着眼看着前方花丛里的两只蝴蝶翩翩起舞,火红的石榴花如火如荼地盛开着,看着是那么喜人。可由于这两只彩蝶在花间时停时飞。双飞双落夕阳下无限恩爱让人觉得所见到的分外美丽。好在徐皇后这两天精气神还算不错,今早便吩咐米兰去邀请几位后宫里的妃嫔前来坤宁宫打马吊。她的一颗心才算稍稍落回肚内,紧绷的神经才算稍稍松弛下来。
一个稚气且清亮的声音响起,问:“你在看什么?”
凤歌侧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站在面前,五官清秀,长得圆嘟嘟很是可爱,看他一身装束应该身份不低。只是不知他怎么会出现在坤宁宫里。
凤歌懒得去猜测他的身份,便指了指前面说:“在看蝴蝶!”
他看了一眼蝴蝶道:“我把它们捉来给你吧!”
凤歌一笑没有理他,心说自己哪得他那般无忧无虑。
他却果真向花丛跑去,跑了几步,他转回身,又问:“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宫的?”
凤歌仍然盯着蝴蝶漫不经心的反问:“你又是哪里的?”
他道:“是我先问的你。”
凤歌仍没有理他,继续看着蝴蝶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地正在远去,心想如果她也可以就这样飞走那该多好。
他等了一会见她没有理他,只得闷闷地说道:“我是朱瞻基。”
凤歌一惊忙回头仔细打量他。想着这就是那个后来继承皇位的朱高炽的长子、一代明君明宣宗。在明成祖所有的孙子里,就他最聪慧,他从小就有主见,在这一点上比他爹强,明成祖最宠爱的就是他,所以永乐八年他刚十二岁,明成祖便命他独自监国,并且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便被封为皇太孙。
像这样一个能干人物,自己自然是要千般讨好的。没准自己顺利出宫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呢。
凤歌看着他笑了一下,在他面前蹲下身,问:“怎么只有你一个?没人跟着么?”
朱瞻基说道:“我自己来的。”接着问:“你是谁?”
凤歌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转回头看着夕阳斜辉下独自寂寞着的花丛。
她是谁?是朱凤歌?还是秦诗诗?是大明朝的郡主?还是现代白领?一时间脑中纷乱如麻。
他又脆声问了一遍:“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肯讲么?你是谁?”
是啊!她是谁呢?她也不知道她应该是谁。
凤歌看着他迷惘一笑。他呆呆看着她,然后咕哝道:“怎么会有这么呆的宫女?!”
一个太监匆匆跑来,嘴里着急地嚷道:“哎哟!主子爷,我可找着您了。太子妃娘娘可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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